《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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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城-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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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没有发现土匪追来!”他挠挠头有点尴尬的样子,“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好,好是好!可惜我们可能失去非常宝贵的机会,也许上百年都不会再出现了!”我四下找着土匪大营的方向,我却迷失了,“大哥,现在我们离土匪大营有多远?”



“这个,我还能估算出来,大概有两三里路吧!”他斟酌了一会儿说。



“好,还很近,我现在要到土匪大营边去看看,如果有人找我,就让他等上半个小时左右吧!如果那时我还没有音信,你们就赶快离开这里!”我眨几下眼睛,扯开还有些酸痛的脚就跑。



“嘿,兵大哥,如果你是去土匪大营的话,你的方向错了,是在这边!”他很开心地笑着——我有那么值得这位兄弟尊重吗?我不觉得我有那么重要。



我向他挥挥手,就朝着我的目的地跑去,没跑多远,就看见了搬运东西的兄弟们,我没有上去打招呼,而是远远地绕过他们,避过所有岗哨,十多分钟,我跑过了两座小山,爬上靠近土匪大营的山顶,找到几个缝隙看。



烟雾缭绕中的土匪大营,所有的人都在干同一件事:拆营!移动的方向还看不出来,巡逻的土匪在大营里和四周密密麻麻地走着,提防着大营里的土匪,对我下面这片还冒着烟的林子都不管不顾。



这预示着什么?该死,不会是把城给攻下来了吧?不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冲进城里大肆劫掠,而不会在这里提心吊胆地拆营。要撤走?也不太向,撤退也应该没有这么严肃吧,这个样子明显地表示,如果武力镇压,很可能会发生了内乱。难道是逃跑?这个样子是挺像的,可是他们的动作又分明告诉人,他们根本是不慌不忙,现在还在拆营地?谁见过要逃跑的人会不慌不忙地把营地拆掉?



会不会是有什么威胁到土匪的安全,他们要改变营寨的结构,或者是要修建什么防御工事这些营寨的材料刚好拿去用,可是修什么防御工事需要把整个营地都给拆掉?难道是那种正规军队平原上的据点?可这里是山区,用那些破木头修的东西会有多大的用处?他们会不会是在搭桥,要在那条河上干点什么?会不会是修堤坝,把河水给堵住,用水去淹县城,特别是那些他们炸毁后重新抢修起来的临时城墙?所以要拔营——可是,做这个事,应该先把我们消灭掉才好啊,万一我们这些去捣乱,哪怕只是弄出一个小洞,都会把这些简单的堤坝给毁掉。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有一支骑队从哪里跑进了土匪的大营的中心,没有任何人拦阻,然后就没有了动静——该死,时间不够啊,可我已经跟兄弟们说好了,半个小时。等不得,这里肯定会有一件大事发生,我还是赶快回去叫弟兄们赶快离开这里,遭受池鱼之殃可就不太好了。



“什么?”感召男爵对我的提议感到十分吃惊,“你是说,我们最好把这些东西丢在这里,远离这个地方?”当我回到营地,一碰到好像在等我的感召男爵,我就说了想法。



“现在土匪没有时间来管我们,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一切对我们有利,我再回来拿就是了,如果一切对我们不利的话,搬着这些东西走,那我们就死定了!”



“我们辛辛苦苦搬了大半天,说扔就扔,大家心里都会不愿意的,再说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啊?”



“命可比一切都重要啊!除非你们谁能肯定地告诉我,土匪现在正在干什么,否则,我不能不往坏处想!像什么来了一大股土匪入伙,需要他们重新整理一下营地!甚至有可能会是那个大贵族全力支持土匪,要给土匪们送来一大批物资,那些简陋的东西根本就用不着了!在这个时候,他们很可能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小蚂蚁在做什么!”我走向人群里,打扰着正在准备进入梦乡的弟兄们说。



“照你的说法,我们更不能丢弃这些东西啦?以后,我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从土匪们的手里弄出这些来!”



“没那么简单,我的队长,无论这些土匪在干什么,肯定是一个大动静,别说这里的这些东西,就是我们抢占到的那个山头说不定也得丢掉!因为那座城的胜败很可能就会在这几天出现,不管胜败,这些土匪都没有了抢夺东西的地方,他们肯定就会回老巢,我们占据的那个山头能在土匪的环绕中支持多久?你我都明白!”我嘶哑的嗓子开始发痒,轻咳两声,“我们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弄清土匪们到底在干什么,可我们没那个能力在半天内,打探到这个消息,所以,我们的大部分人必须先撤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一两个人去找与我们分开的那十来个兄弟,一两个人一飞龙的那个据点传递消息,一两个人去国王骑士他们那里传递消息,再有十来个人,分成三四个组去打探消息,这样,一旦得到消息,我们才有可能在夹缝中逃生,如果有便宜的话,我也可以马上再跑来捡!”指指那些正在搬东西的兄弟,“以这个速度,我们至少得有十多天才能走二三十里路!这才刚好回到河边,万一土匪们在河上做了什么手脚,我们想到那边去都不行,更别说我们那个没有什么防守力量的据点再万一出点什么事,那样的境况,会使我们大受损失而再也找不到出路的!”



“呵呵!下等兵,你的计谋与想法正如同你的名字都属于下等,没有半点男子气概,更没有点大将军的气度,全落到了无耻的下流境地了!”车轮儿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向我进攻——可是这些话却明明是在和我讨论,他半点承诺都没有违反——“在这个时候,我们何不表现得像男子汉一些,拉上这些兄弟直接到土匪营地抓一个土匪来,问个清楚不就的了,用得着你这样复杂吗?”



“大哥,你说的法子当然可行,可是,你要知道,大部分的关键消息,连个头目都不是的土匪肯定是不知道的,要抓个头目,那就是去送死!”



“那也总比你,一惊一乍地到处乱跑地好吧!”



“就是啊,下等兵,你说的大变化,不肯能瞒得住那些土匪的眼睛!”“对,我们抓个土匪回来后,至少也可以先弄明白点东西,用不着这样在这里瞎猜,也不用先把这些东西给扔掉,弄清楚之后再说不行吗?”……



我陷入了重围,我只好在计划地细节上满足一下他们的意见,“可是——好吧,那抓个土匪这个事只能给大家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还没有任何收获,我希望大家还是先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再派人出来以其他方式进行打探,至于这些东西,因为搬运它们一定会留下非常明显的痕迹,我希望大家最多在这一天时间内,找个地方把东西藏起来,然后人离开,我也不需要大家离开这些东西有多远,至少得保证在土匪找到东西的时候,不很容易找到大家,而且还要有一条可以撤离的路!”我相当担心——这样才离土匪的大营多远,五里路?只要人家在白天想找我们,一小队骑兵就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把大营周围的五里地跑完,如果在河那边,我们的情况就好得多了。



“你们谁能在一天之内抓到一个土匪?”车轮儿向四周的人瞟去,“督天官在哪儿,去的人都记一个功,你们谁想去啊?”



“抓土匪?”疲劳的兄弟们似乎都没了刚才反对的力气,一个个紧锁眉头。,“万一被土匪的大队人马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没有这个我可不想你!”



“什么?刚才你都还有点男子气概!现在倒好,决定下来又来这套!”车轮儿状若疯狂地狠揍身边的树。



“男子气概再多,也不能当命用!”他们对车轮儿的暴躁视而不见,“就像我们的兵大哥说的,土匪们似乎都在大营里干活,万一周边没有一个零散的土匪,我们就去攻打人家的大营?我可不想去干这种傻事!”



“说得好,说得好!难怪你们甘愿把你们的兵大哥抬到这里来,原来你们还是胆小如鼠啊!”踢一脚身边的树根,“妈的,我带队,谁还想去,老子就不信连个土匪都找不到了!”



“如果是不保证,而是尽力去抓一个土匪,我愿意去!”马上就有一个人出来响应,不过在他说完后车轮儿没有感到一点欣慰,反而把牙咬得更紧。



大家见车轮儿没有什么反应,又听到第一个响应的人的这个条件,纷纷说出来类似的响应,“噷!我只需要十个人!”扭身就往土匪大营的方向走去,“想拼一拼的人就跟我来!”



“好,我去!”走出第一个人,第二个人……干活的马上就去干活,休息的继续休息,那我怎么办?我是留下来帮着搬东西,休息,还是跑去抓土匪?我的眼光落到了感召男爵的身上,他向我扔出一个眉头,然后说:“下等兵,走,我们搬东西去!”



“搬东西,这件事可不是我想干的啊?”我皱着眉头任凭感召男爵拉着走。



“现在去打探消息也不好啊?万一你干扰了车轮儿他们的事,你可得赔上好多钱啊?”



“我还是不跟你去的好,我到周边的官道上找找,很可能找到那要紧的消息!”我突然停住脚步。



“你——你去吧,让风中石好好地保护着你,千万可别再出事啦!”感召男爵觉察到我们身上血液的不同,无可奈何地拍拍我的肩。



“放心,半天之内我肯定回来!”我整理一下身上的干粮和水袋,给他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判定了方向,一溜烟地跑。



远离兄弟们二三十米后,我放缓脚步,慢慢地走——我要保持体力,否则正在沉睡的风中石万一不响应我的请求,那我不就死定啦?



步行所花费的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太恐怖了,我竟然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那还在山那边的官道,计算一下,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走到那边——如果我能变成小鸟那多好啊!



“那是什么人?”当我正担心眼前的路所要花的时间时,我却在那条官道上发现了连成线的人——这肯定就是那个该死的变化。我现在是跑过去还是慢慢地走过去?



我斟酌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决定走过去。



我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爬到官道边,眼前的人总算给了一个信息:这是一群非常狼狈的人。他们的穿着跟我们这些流民差不多,但更接近那些只关心吃喝,不关心穿住的土匪,疲惫的脸上还是让人感到一种肃杀;再看看人群的分类,女人几乎没有,十岁以下的小孩几乎没有,蹒跚的老头几乎没有,张嘴这应该是一支真正的战斗队伍,几乎所有人都佩戴着各种军事化的武器。



现在,该动用我的惨象了,我本来已疲惫的腿脚装得一步也走不动的样子,带着似乎马上就要断裂的呼吸,一点一点地摔过去:“大哥!给口水喝喝行吗?”



眼前对我不管不顾的人,没有一个露出友好的脸色,对我最感兴趣的人也只是瞟了我三眼,然后就跟其他人一样沉默着,如同木偶一样呆滞地往前走。



他们既不赶我,也不招待我,那么我就跟着他们走一段路吧,采用假装腿脚抽筋,掉队,掉队,试试有没有人来管我。



“痛死了!”当一百多个人从我身边毫无感知地走过后,我一下摔倒在这个单线条的队伍中,把路给拦断了,抱着脚在地上叫唤,憋气,使劲儿,脸涨红,汗珠滚动,牙齿紧咬,“一,二,三……”妈的,都又走过去十来个人了,竟然连一个瞟我一眼的人都没有,都是直接从我身上跨了过去,有一两个腿脚不利索的人还试图踩在我的身上过去,要不是我在滚动,他连绕圈的想法可能想不到。



我慢慢地收回抽筋的假象,缩在路边休息,仔细观察每个从我面前走过的人:哎,他们应该是打了一个大败仗,而且还不是惨败的大败仗,很可能是断绝生路的大败仗,都失去了信心,在等死。



前方没有喧闹声,也没有打斗声,也就是说白林成沙拆营地,是因为要收留这些没有去处的家伙,怕他们抢他的物资,所以进行集中,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土匪?土匪?是哪儿的土匪,我朝着路的方向看去——他们来的方向正是崇厚岭方向,难道是那个逍遥大公伍陆扩海的手下?那里除了珍来国的军队,根本就没有飞利国自己的军队啊,他们会是跟谁打了一仗,还败得如此彻底?对了,这些人身上连装干粮的粮袋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连一点粮食都没有,或者有专门的运输的人——仔细看看这些人,哪像吃饱饭的人啊,也就是说他们因为这个没有了生路。



可是,我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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