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拉着你走!要不然,在睡着了,很可能就没命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拉着我。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感受着别人的帮助,终于找到自己的原因,“一定是那该死的连续几次受伤,不停地奔波,不停地做这个做那个,本来已经开始变强壮的身体又开始虚弱了!唯一的好方法,那就是把自己扔在某个无所事事的修养地,好好地过上他半个月!”
挣扎,当瞌睡再一次来临的时候,我只能进行无力地挣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把自己扔到了地上,蜷缩着,跳进了深深的梦乡。
“啊——”我倏地坐起来——还好,我没有被摔死,还是在树林里!人呢?周围都是人,应该都是自己人!光线,怎么有光线,抬头看去,皎洁的月亮正在树梢的缝隙里摇晃——不能再睡啦,绝对不能再睡啦!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什么时候啊,我绝对不能再睡了!我站起来,逼迫自己别睡觉,可没站到一分钟,该死的瞌睡又滚滚而来——天啦,有什么东西可以暂时砍断我这该死的瞌睡啊?
“你再睡会儿吧?”不远的地方有人轻轻地说,“等会儿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叫醒你们!放心,我一大把岁数了,晚上经常睡不着,我不会耽误大家的事情的!”
听到这么一个理由,我疲乏的心就像得到了最好的滋润,连声答应都没有,伴随着旁边的呼噜声,一下就倒在地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眼睛似乎刚闭上,就有人大叫:“快起来!”我一睁开眼睛,身体就迸发出一股力量,应该可以让我维持一个小时左右的清醒,一把抓起风中石,几步冲到最前边,望着正在林子外月亮田里奔跑的两波人,前面的人狂呼:“救命啊!有埋伏!”,后面的人大叫:“给我追,砍死这些蟑螂!”脑子里缓缓一转——糟糕!我们的人有了真正的危险,我们必须救援!“弟兄们,快绰家伙,给我冲啊!”我拖着手中的风中石,借助月光在树林子里开始穿梭——后面响起了感召男爵的声音:“只去十来个人……”
下山猛虎,倏地穿出森林,迎着没有火把的人就冲去:“给我冲啊!”
“是我们的人!掉头!给我杀啊!”迎接我的就是前面奔跑的人迅速停脚,转身向马上就要追上的土匪冲去。
“快退!他妈的!他们还有援手,退开一百米!去人给我多叫些人来!”土匪里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跟我们的声音一比较——一个是雄狮,一个病猫。
土匪们一放慢脚步,我们的人也开始放慢脚步,齐刷刷地扔出随身携带的石子,砸得土匪们一阵“哎哟”的痛叫,我们的人马上又掉头,大步地向树林冲来,我们冲下来的十来个人,绕过自己人殿后,注视着土匪们慢慢地后退。
“妈的!我们被耍啦!他们没有几个援手,兄弟们,给我杀!”土匪们的火把在一声嚎叫后,拖着无数的火星,向我们冲来。
我们的人却借助土匪们这么一点犹豫冲进了树林,再也不管身后的情况。
“哎哟!”“哎哟!”……一串石子飞射下去,一串叫痛声飞窜上来,土匪们的火把刚接触到树林,就被打乱。
“妈的!你们这些杂种有胆子别扔石头,下来跟我担挑!”“你们他们妈的算是什么人,一群胆小鬼,连砸人都用这么小的石子,给我扔下个超过拳头大的石头啊,这些小石子可打不死人!”——一阵叫骂后,土匪们开始往山上爬。
“啊哈,这下你们没辙了吧!”土匪们一钻入树林,就发现我们的石子雨的威胁降了好几倍,哈哈大笑起来。
走在最后的我们,马上站在有利位置上,不让土匪很容易看见我们,手中的兵器准备好——当一个土匪提着刀举着火把爬到我们身前的时候,一个声音不出,就是把兵器往他身上招呼。
“噗!”也不知道是谁砍中了土匪,只见他手中的火把飞射出去,落在某个土匪的身上,烧得他直跳脚,他的身体变成了滚石,倒下去就挤退了好几个人。看见这个情况,爬在前面的土匪又开始犹豫了:“大哥!这些家伙不是汉子,只知道偷袭,我们怎么办?”
“妈的!他们的位置比我们有利得多!给我把这片林子给烧了,看他们还能躲多久?”
“大哥,烧林子很费是,而且不见得有用啊?人家几下就爬到另一座山上去了,我们就是把这里烧成铁水,也烧不着这些王八蛋啊!”土匪一边开始缓缓后退,一边吵嚷着。
“这些王八羔子把我的头砸出了这么大一个包,不能便宜他们!”“不能便宜他们”……“拿弓箭来,在他们跑出这片林子前,我们把这片林子全点着了,看他们往哪里跑!”
我们迅速汇集到一块儿,互相搀扶着使足劲儿往山上逃。
“真他妈的倒霉!”在基本安全后,刚缓了一口气就有人开始咒骂起来,“都怪你们,怎么想出这么烂的法子,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去他妈的,老子不干了,一会儿跑到死人堆里,一会儿跑到狗屎坑里,这他妈的到底算是咋回事吗?不干了,老子绝对不干了!”
“葫芦儿,你小子别在那里演戏啦,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啊?刚才那个谁谁干了什么,我们心里可都有数!”剧烈的喘息中,没有看见那个声称不干的家伙离开,一阵沉闷的沉默后,有一个讽刺的声音跳了出来——我想,这两个人都不是自私军的人,因为他们说的东西有点不对头——不,仔细品尝一下,这里面的自私很浓啊——该死,我的脑袋不太灵光,以后想这种烦心的定位问题。
“嘿!蹩脚虾,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不就是跟着大家一起杀入了土匪堆里,碰到了一群又臭又硬的死耗子!”这个葫芦儿一听这话就火了,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的举动。
“吼!使劲儿吼!使劲儿吼啊!你就是把天吼破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不晓得是哪个在乱跑,一个人脱离队伍,屁颠屁颠地跑到前面的土匪窝里,见到有亮闪闪的东西,就使劲往兜里装!最后撞到人家土匪头子的屁股上,惹恼了人家,本来惊慌失措的土匪,一下就被这个土匪头子纠集起来追,不晓得追得哪个撅着屁股乱跑,最后一头钻进我们这些稳扎稳打的人里!好嘛,突然出现一大堆土匪来围追我们,害得我们差点没把肠子给跑断了!现在我们都可以看看,不晓得哪个现在还捂着自己的衣兜!”蹩脚虾的叙述把很多人的关注点都投到了葫芦儿的身上。
“好个蹩脚虾,你来翻翻,我兜里都他妈的装了些啥?”似乎在翻自己的衣兜,可惜天还没有亮,谁都看不见,“你,你以为你就好啦!我不屑说你干的糗事!”愤恨逐渐变成奚落,“人家自私军的大哥们,全都冲在前面,人家倒好,一直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捡便宜!捡捡便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有几次,遇到了个把土匪,还推人家上去挡刀,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两个人的争吵越来越失控,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大吼大吼起来,满山遍野都是他们两个的声音,不过,我们的人好像都没有阻止的意思——难道只要不妨碍我们走路,哪怕是告诉土匪我们在那里都没关系?
现在,我倒是没瞌睡的感觉,可是脚步却越来越轻浮,特别是脑袋里似乎都有脑仁漂浮起来挤压头盖骨的感觉,今天的熬夜显得这么奇怪,不过,我没时间来感受这新鲜的感觉,那两个人的咒骂把一个大大的问题扔到了我的面前:在具体的行动中如何让大家都处在大力维护自己利益的过程中!像这两个人说的情况,有人发现了,根据我们的规则,却没法进行规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弄得大家只得狼狈逃窜。
命令?在这个时候,下发的命令都是先前准备好的,超出的人家执不执行那得看人家的想法。
军法?用那么军队的军法来控制这些行为?不行,不行,除非我们不自私了!
马上进行商议?更不可能,刀尖都放到脖子上了,谁还有工夫来商议这些破事情!
把人扔出自私军,不对,万一真的只是各自的想法不同,很可能产生故意迫害!
对了,用四十大队的紧急命令方法?沉默表示认同?不,不,不,这个时候,想出声或者想沉默都很困难,敌人就在你的身边,谁还愿意去分这个心思!
把想法经常不同的人分开来,各自为队?不行,不行,这样的小团队会因为没有不同的声音而陷入某个牛角里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在行动中协调这些突发奇想的人呢?只有预先准备好方法,才有可能很好地处理这个问题,怎么办——我感觉到心里的呐喊声已经挤破了脑袋,把自己扔进了满天的云雾里,怎么也找不到着力的地方,哪里快飞来一座泰山把我给压下来吧!
怎么办?怎么办……着急与心痛只能用加快脚步,大口喘气来分担,如果现在有一把刀能够把这些东西给砍掉,我一定会挥刀自残!
“你这个乌鸦嘴,别再大声嚎叫啦!你没听见土匪们已经追来了吗?如果你一个人能够杀退他们,你这个臭烘烘的屎蛋就留下来殿后!”蹩脚虾忽然非常紧张地低声说。
“都怪你,你污蔑我,我不得不说话,只要你把嘴放干净点,谁会理你这个整天被牛屁股包住的东西!跟你吵,我的嘴都会变臭的!”葫芦儿狠狠地吐口水。
“如果你一个人能……”我重复着蹩脚虾的话,嘿,有了——我就找那么一把刀,直截了当地斩断这些烦恼,这把刀就是:如果你或你们能保证其他人可以不受什么坏的影响,就去干,否则,不管你们干没干成,其他人受到的损失,必须得由你或你们赔偿,直接造成他人死亡的,不管你或你们死没死,都得没收所有财产,直到每个人都感到满意为止。哈哈哈,协调的事,我就不管,那些突发奇想的家伙自己去想办法吧!哈哈哈!哈哈哈!
脚踏实地,心情畅快,真是他妈的,他爸的,他爷的,他奶的舒服!我大喘一口气,直接躺在地上,用嘶哑的声音说:“嘿!我这里有把刀,蹩脚虾、葫芦儿,你们两个可以用用!”舒坦了十来秒马上又爬起来,把我的“刀”扔给他们,“你们说这把刀好不好用?”
“下等兵!你是那个疯狂的下等兵!啊——”两人一先一后说出差不多的话,又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一句话。
安静,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土匪营地里的吵嚷声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真的在向我们围剿过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上山——这个世界终于轻松了,安静了!真舒服!
九十五 尝到了甜头 还放弃不?
当大家都听到了土匪们的围追堵截声,脚下的速度反而渐渐地慢了下来,有人开始低低呼:“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前面后面都是土匪!你们两个家伙赔到死,也赔不完!”“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家伙,不但吵得人心烦,还不土匪吵来了!”“大哥,怎么办?”“队长,怎么办?”……蜜蜂的嗡嗡声,它不但没有唱出任何办法,反而把慌张的气氛推得更加浓厚。
我仔细听了听土匪们的动静,他们都在往我们前进的方向赶,人群似乎还在扩大,那好,我们刚好捡个便宜:“兄弟们,想不想去捡点便宜?想的话,我们马上掉头往回走,到刚才袭击过的那个地方好好捡上一点!”我嘶哑的声音虽然小,却很特殊,所有的人都在听似的。
“感召男爵!我们的队长,你说下等兵这是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啊!”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胆怯的声音,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我还没主意!让我再想一想!”
“别想啦!我亲爱的队长,我们大家刚才都不阻止他们两个的吵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大家都想到了这个法子,只是我第一个说出口的而已!不是吗?”我的嘶哑声带有心里出乎意料化成的语气。
“下等兵,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哪有想到了什么法子,我一直在用他们的声音压迫自己别睡着啦!”感召男爵说出的话没有引起大家的嘲笑,反而都是惭愧的叹息声。
“哦!那就好好想想,现在,那个被我们惹毛了的土匪头子,一定就在下面跟着,也就是说,我们刚才袭击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已经没有什么人啦!”我立马解释到,“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
“呵呵,别做梦啦!”感召男爵突然冒出的这么句话,我的心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喜,可他后面说出的话却令人苦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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