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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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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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库此刻已经正在想祖坟山里能有些什么了,但还没忘了应酬:“哦,好,继续!”。



朝歌:“知道为什么吗?原来那利用五行运局一但对攻起来,无论以那一行为中心点,都会削弱这一行的属性,从而导致漏洞百出。”



梁库:“恩!不错,有两套!”。



朝歌:“但这五行在运阵中如果要以'空'为中心,哦,就是那颗只动不用的第六颗子。”朝歌生怕梁库听不懂,处处小心说明:“周圆复始、首尾相连,那便彻底活了起来!”。



朝歌通关的欣喜之情,连心不在此的梁库也多少感觉到了:“加油!你真行!”。



朝歌:“墓地中的衍阵格局也是同等道理,所以……”



此时两人刚巧停在了高大的祖坟山前,朝歌接着道:“所以,这座墓地中心的祖坟山……,一定是空的!”。



一句话让梁库摊倒在了祖坟山上,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想通的是这个道理。



可让朝歌没想到的是,祖坟山墓室内竟然堆起来一个土台,土台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半米见方的石函。



这让朝歌皱紧眉头同时,却让梁库眼睛放出了光!



再接下来,却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石函中安卧的竟是一根臂骨。



被挖开的祖坟山已恢复原状,梁库在一边不断的抹着冒出来的辛勤汗水,朝歌正对着那个石函发呆,怎么也解不通,这祖坟山本该是毫无五行属性的空穴,怎么却多出来这半截臂骨?难道是他所悟有差?而且这半截臂骨又是谁呢?



一过午夜湿气渐重,在梁库的一再催促下,朝歌抱着石函思虑重重的向外走。



一路上梁库唱起了伤心民谣:月光光,心慌慌,一年到头白瞎忙……。



今晚并不象上次那样黑,就要圆起来的月亮,白茫茫的洒在村野一片。



可一个抗着锹镐,一个抱着石函的两个年轻人,却好像又走错了路。他们正不知不觉的一步步远离牧家村。



当朝歌忽然又有了上次误入树林的那种感觉时,梁库忽然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接着朝歌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双手酸软,竟连石函都抱不住了。他和梁库跌坐在一处。



酸软乏力迅速蔓延了两人的全身,梁库有气无力的:“我们,这是,怎么了?”。



朝歌勉强扭动视线,仔细看了看地势地形,笑了笑对梁库说:“这好象,好象是阵衍术的一种。”。



“靠,”梁库的靠声已经有形无神:“这又不不是墓地,哪来的阵那?”。



刚说到这,他们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堆满小商贩式情感微笑的人。



梁库恐怕再没现在这样觉得这张脸可爱了,强颜做笑:“老兄,老兄……帮”现在竟然连说话也越来越费力了。



文物贩子笑的更甜了:“兄弟,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梁库实在想说,但已力不从心。



文物贩子又对朝歌笑道:“这位兄弟,有话要说吗?”。



朝歌一直冷眼相观,虽早已隐隐觉得这文物贩子大有来历,但他想不出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文物贩子又走到梁库身边,低下腰把梁库小心的扶了起来:“兄弟大半夜的,小心着凉呀!”。



梁库现在不只觉得文物贩子可爱,简直就是可亲可敬了!



可不成想,文物贩子手一松,任凭梁库慢慢瘫软滑在地上。文物贩子却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变,继续笑着:“对,就这样靠紧我,咱现在就回牧家村。”说着竟真的像是扶着梁库一步步的走起来。



梁库忽然感觉像是被鬼摸了一下,阴冷出一身鸡皮疙瘩,惨淡月光下,现在再看那文物贩子的微笑,已经是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文物贩子忽然好象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朝歌:“哦对了,我们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位兄弟呢。”



文物贩子又扶着“梁库”走回朝歌身边,缓缓的低下身,不过不是去扶,而是一只手搭在了朝歌的脉搏上:“走,两个一起走”。



朝歌冷冷的看着文物贩子,现在也只有这双眼睛还算听使唤。



文物贩子渐渐露出了更加灿烂的微笑:“两个人加一起,我还可以承担,可再加上个这么大的石盒子,可就实在太重了。”。



说着,文物贩子慢慢的捧起了掉在朝歌身边的那个石函:“现在由我做主,只带盒子里的东西就成了。”。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石函,三双眼睛都在看着这个装着半截臂骨的石函,朝歌虽并不清楚这石函究竟代表着什么,梁库也实在看不出这石函有什么值钱,但文物贩子的手却已经在抖了,脸上的微笑已经一丝都看不见。



可就在文物贩子一点点的打开石函的时候,近处传来一阵“钉钉”的金属敲击声。



顺着文物贩子的惊恐视线,朝歌、梁库费力的看到了月光下,一个瘦小身影正在用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的往一个土梗上钉着一根铁条样的东西。



此时的朝歌微微皱起了眉,梁库睁大了眼,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把所有的古怪凑到了一起。



那月光下钉钉的,正是土村的那个火暴少年!



第十四章:被漏掉的记忆



文物贩子快速向左前方踏了三步,接着右手大拇指在手掌指节上快速点了一圈后,紧紧按在右手中指根部的“丑”支上。很快,土村少年雷子周围聚集了一层像雾一样的淡青薄气。



朝歌惊奇的看着文物贩子的一举一动,虽然在地势地形上他隐隐看出这大概是一种阵衍术,但又与他所悟到的阵衍术完全不同。



其实无论是不经意的居室摆设,还是自然更变的山川地形,每个地方都构筑成了一个个大中有小小中有大的风水格局,只不过在长期自然消长中,各种五行张力总是会维持在某种相对均衡的状态下,所以让人有了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深懂此道的术数之人,会通过巧妙的布置利用,把其中的格局改变,从而对人产生各种影响来。



但无论是利用踏位让人注意不到的隐身术,还是导人误入歧途的迷魂阵,其中道理术法,朝歌已掌握一二。只是看文物贩子在手指间的推局手法,更像一种古老的巫术。



梁库则更好奇的是那叫雷子的土村少年,随着“钉钉”的入地铁条,他竟然发现身上的酸软竟在一点点减轻。



可他马又发现,就在该死的文物贩子在自己掌指间乱推一通之后,对面雷子钉铁条的力道开始弱下来,因为他的手看起来在发软。



等到文物贩子的左手拇指再点了一圈的时候,雷子已经单腿跪地大口喘气了。



文物贩子再次露出了笑:“你这点道行跟我斗局还嫩了点!疑?土守望、土守形怎没来呀?”说着警觉的向四周望了一眼。



听此话朝歌才知道,跟他下棋的土村老头应该就是文物贩子口中的这位土守形了。但他似乎还并不知道土守望已经过世了。



大口喘气单腿跪地的雷子,一直盯着眼前那根还剩半截的铁条,文物贩子的话,对于他好象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钉”!



雷子拼起一口气,抡起斧子又把那半截铁条砸下去了一点,力气用尽险些闪倒,全靠斧头支地,才撑住了上半身。



文物贩子轻笑了一下:“想破我的阵,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已经把阵局逆转了,你现在砸的,可是在破自己的本气。”说着转头向朝歌、梁库扫了一眼:“我不怕他们缓过来,等到能站起来,最少还得一个时辰。”。



雷子仍在死死的盯着那半截铁条,文物贩子在说话的时候他在静静喘气,文物贩子说完的时候,他再次一点点的举起了斧子。



文物贩子看着已经举在半空的斧子奸奸的歪起嘴:“你不信?”说着慢慢松开了掐着指根的手:“铁条入尽,破气不存,到时候催心伤腑可是你自找的。”。



朝歌微微皱起了眉,在土村他见识过雷子的扭性子。文物贩子不说还好,这一说,即便就是知道天塌地陷,恐怕雷子这一斧子也是要下定了。



一直没转神一眼的雷子此时慢慢的转过了头,疲惫固执的脸上忽的淡淡一笑。这绽然一笑,把文物贩子的奸笑、朝歌的凝重、梁库的提心瞬间定格在当下。



斧头挥了下去!



铁条没土入根的时候,雷子一口血栽倒在地。



朝歌冷冷的眼神里,少有的冒出了愤怒;



梁库的表情,也难得的一脸呆落伤感;



文物贩子则一副得意神情,却摇摇头:“不听长辈言,吃亏在眼前那!”说完便抱起石函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看起来虽也颇为艰难,但相信在场的几位再没人能拦住他。



可就在文物贩子刚刚踏出十步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不太大的脆响,那是他腿骨的断裂声。



文物贩子惊恐万分的一动不敢再动,咬着牙依靠着左边那条瘸腿勉强支撑住,但手中却依然死死的抱着石函。



这一变故让朝歌睁大了眼睛,就算土村少年那最后一斧钉入铁条发挥了作用,但他明明看到那文物贩子的最后一步正巧已经踏出了这个术阵地形。



而梁库的眼珠子左转右转,也没发现有任何外力敲击的痕迹,怎么就自己断了?断的实在是妙!



这时候朝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文物贩子落脚的地方升起了一股淡黄雾气。



此时的文物贩子已疼的满头大汗,却惨惨的笑了笑:“好好!土家二老终于来了!多年不见,出来会会吧!”。



朝歌只恨自己站不起来,否则他一定想看看更远的地势,他猜测,一定是趁雷子在破阵的时候,土守形布下了一个更具奇煞的阵外之阵!



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知觉的梁库笑着:“哈哈,小的打前锋,老的做后盾,上阵还是那个……一家亲啊!”。梁库本想说父子兵,但看雷子和土守形的年龄又不太像,顺嘴就改成上阵一家亲了。



一阵静寂之后,没有半点回应。文物贩子转了转眼球,又仔细的环顾了四周地势:“呵呵,藏头藏尾的可不像土行族办的事!”。



朝歌本就已经觉得今天的怪客连连,一定跟家族墓地有极大的关系,再一听到文物贩子说出的“土行族”,就更加心中一动,难道土气极旺的古怪土村就是文物贩子所说的土行族?



文物贩子说完,一点点试探着左前一步,右上两步,似乎在试图拆解着阵外之阵。但他每踏出一步,那淡黄色的雾气就像地气一样,如影随形的若隐若现在文物贩子的周围。就在踏出第五步的时候,文物贩子身体剧震,一口血狂吐了出来。再也支持不住,连人带石函跌落在地上。



静夜之下除了文物贩子的痛苦喘息声,仍无异动。梁库想再拍手叫好,却也被一种凝重氛围压制住了。



文物贩子抹了一下嘴口流出的血,喘息着:“土守形,算起来我们六甲旬和你们土行族还可能是同根同祖。我们世世代代都好象被这个风水大局控制着!世世代代,世世代代呀!”。



情绪过激,文物贩子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喘息几下又道:“你别忘了,土守望是怎么死的!”。



又是一阵寂静,朝歌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万没想到布下万局之迷的牧氏坟地,竟似乎还埋藏着更多古远之秘。此时原本生活在繁华都市的两个现代年轻人,仿佛被推进了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另个世界。



文物贩子最后无力的笑了笑:“土守形,你不会是像我一样,也想要看看这石函里的东西吧?!”



文物贩子费力的抱起了石函,摸了摸,又望了望墓地的方向:“就算你看到了,也未必能帮的了你土行族。不过你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吧!”。



说着,文物贩子猛力的把石函向前抛出,在引开注意的一刹那,一跌一撞的反方向冲出阵局,带着一路血迹消失在夜地中。



土守形像是带着一身看不清的雾气,渐渐成形在月光底下。他把石函捧起来,放在了朝歌身边。然后又在朝歌和梁库右手无名指尖部“未”支上轻轻推按几下,顿时两人的酸软几乎消了大半。



土守形最后把卧倒的土村少年扶在自己的腿上,用相同的手法让少年渐渐转醒。



少年一醒来马上坐起,四周看了看:“走了?”。



土守形点点头:“走了。”。



少年又看了看朝歌梁库,便不再说话,用力一点点的把楔入地中的那根铁条往外拔。



土守形又走了回来。朝歌已经能活动上身了,他扶着身边的石函半坐起来,眼睛静静看着面无表情的土守形。朝歌虽然满脑袋疑问,但却仍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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