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鹤道:“这是贫道所使的钉头针!”东圣道:“你看仔细了,是不是你所使的兵器,再回答我一遍!”问鹤道:“难道贫道自己所用的兵器都会认不得不成,你将贫道的钉头针拿在手里反质问我,到底是何用意?”
东圣道:“这一枚是你刚才射穿我手掌所发的,另两枚是你当年刺入我背部脊梁上的,你却说与我从不相识,好没良心!”问鹤没甚表情的道:“收集贫道的钉头针,想栽脏嫁祸不成。”听口气并不相信。东圣也顾不得什么,解开衣裳露出神道穴上溃烂不堪的皮肤,道:“你看清楚,别人也许发现不了,你是不是能看到有你的钉头针死死的钉在我的神道穴里,恐怕除了你自己,外人如何有这种本事。”
以问鹤锐利的目光,确实能看到她背部神道穴里有一枚钉头针,除了自己之外,还真想不到有哪一个人能将钉头针发挥的这般有威力,有些开始疑惑不定:“难道贫道真的忘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自认还没有老到这个地步,又再摇头:“贫道若是做过这事,贫道如何会忘记,况且我与你无怨无仇,更不会使那么狠毒的手段害你!”
东圣听了,顿时泪光盈盈,凄利的声音道:“我们本来无怨,后有怨,本来无仇,后有仇,只为了一个情字!”“情”这个字东圣讲得特别响亮,众人不免一怔,不知道东圣和问鹤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问鹤自侍得道高僧,一心出家不近女色,听东圣此言,只觉侮辱,脸没好气的道:“妖孽,今天你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贫道与你势不两立!”手一抖,净手咒里的风云变幻更加巨烈,恐怕不仅是人,方圆十几里都将化为平地。
东圣本来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但想到问鹤一旦放下净手咒,不仅自己,连齐鲁青等人也会命丧当场,还是忍不住,讲起了以往的伤心事,对她来说也许并不是伤心事。只听她道:“三十年前,我本在湖里修练,忽然间湖水泛滥,听见有人在湖边打斗。我气恨有人打扰到我练功,走出湖来欲教训他们。只见三个穿青布长衫的男子,正在围攻一个身受重伤,身边随着一只仙鹤的道士……”
她只讲到这里,众人已齐朝问鹤看去,谁都猜到东圣讲的就是他了。问鹤却不承认,怒道:“贫道一直在山中修练,从不过问世事,又怎会跟他人结怨,况且贫道出山之时,道已有所成,乞会被人追杀?”东圣望着他,道:“你若不是心虚,何必阻止我再讲下去,我就不信,仅仅三十年时间,你能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问鹤被她这么一激,只道:“贫道行得正坐的直,看你已死到临头,要说什么便说什么!”
东圣仰起头来,回忆着那段令她又恨又爱的往事:“那三个男子自称‘低头四乔’,因为排行第二的乔仲被你吸走真元之气至死,他们要替兄弟报仇!”问鹤道:“贫道何故要吸乔仲的真元之气!”东圣也不管他是不是明知故名,反正已经讲到这里,不妨回答他道:“因为钉头针本来就是普通的金针,要练到能伤人,必须吸取他人的真元之气,功力才能大进,这还用我说吗?”
问鹤的脸顿时青了,吼道:“孽障,你敢毁我名誉,看我怎生制你!”拔出手上的两枚金针,朝东圣射了过去。东圣有些心灰意冷,并不躲闪。齐鲁青就在她身边,四周满是落叶,他正好可以使出摘叶飞花手,朝着两枚金针迎面击去。
金针质硬,绿叶为软,却相互抵消落在地上,足见齐鲁青的摘叶飞花手已达到很深的境界。闻风认识他这一招数,心中念道:“青峰山赵有平赵真人的拿手绝活,他又如何会?”问鹤也没想到齐鲁青的几片叶子能挡下自己修练数十年的钉头针,心中微微一动。却见齐鲁青指着自己道:“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听我师父把话讲明白了,金针本是光明的兵器,乞料落在你的手里,就变成了暗箭伤人的卑鄙手段!”
问鹤听到齐鲁青这个后生晚辈直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本来有气的他,更加不能忍受,闻风也觉其中牵扯的关系太深,赶忙踏云飞到他身边,道:“问鹤兄,你我都是得道之士,终有一日名列仙班,你若以净手咒伤害无辜生灵,恐怕佛祖即现,打你入阿鼻地狱,三思呐!”
问鹤转头四顾,果见方圆数十里有百姓经过,若是净手咒压下来,他们都将无一幸免,也是不敢乱来。只道:“贫道所修练的钉头针,是每日子午二时吸取天地阴阳二气为本,怎会如你所说吸食他人精气,你若再污言悔我,贫道愿与你同归于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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