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洛拉噗哧一笑。不愿再和这样过分认真的人较真,挽了赫巴德的手走进佣兵工会。看热闹的人多数不死心,跟在她后头进大厅,包括那个卖出神匠作品的老贩子。奥洛拉拿出一堆任务物品,交了百来件小任务,换得地积分让崭新的佣兵卡变为C级。
工会里来往的人,听说了外面发生的事后。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大家一个劲地鼓动:还有小花冠任务。登记佣兵卡换分的办事员,也提醒奥洛拉:如果她完成小花冠的任务,赶紧交任务,可以使她的佣兵级别直接升到D级。
奥洛拉抿唇笑起来,从兜里摸出几蓝色蔷薇花,按孔插上十二朵,光斗气射出激活阵眼。古老地法阵启动。固定银莲花。均匀调整花朵之间位置及大小,银亮的花瓣与闪亮的宝石光辉闪闪。还有淡淡的魔法波动在花环间流动,有传说是女神青春不老的祝福。
工会大厅里,响起不可思议的赞叹声。
猛地,有人喊起来:“要了,我出五万金币。”“六万!”“一万宝石币。”
奥洛拉笑笑,正要把花冠收起来,凌空一股吸力,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走。正在竞拍这个花冠地佣兵们立即把目光转向那个无耻地强盗。只是一见到那人,众人哑口无言,纷纷避走。
月光神庙首席圣子以雅,站在工会门口,日光下,纱衣飘飘,如烟如雾,整个人如罩在轻淡的云雾中,像要被蒸发地感觉。此刻,他注视着手中的花冠,冰雕似的面容上,浮现出又悲伤又痛苦的麻木笑容,古怪得吓人。
这人傻子似地发了一会子呆,随即飘忽远走,风中传来一个渺渺的声音:“阿黛洛狄。
赫巴德身形微动要去抢回来,奥洛拉压住他:“想想你跟他打架要花的医花费,就为了一个才五个银币的便宜货,太不划算了。”她拖住人,转头继续对办事员道,“升级。”随后又挑了些普通的寻物小任务。
两人正要离开时,那个老贩子拦住两人去路他道:“老夫行骗这么多年,你这丫头是头个叫人向老夫道歉。”说奥洛拉很对他的脾气,让她多做一些种族任务,攒够荣誉值到矮人族族地布莱开尔城找他。
“老夫圣格鲁特,”他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矮人族特有的三角脸大眼睛长鼻子尖下巴面孔来,“老是老了点,还轮得动锤子,有机会给丫头打件趁手的兵器。”
佣兵工会里顿时哗然,奥洛拉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传说中的圣器匠师,矮人族最大的财产。赫巴德不卑不亢,微微欠身,道有机会将去拜访前辈。
这时,一个墨绿长发的精灵进入人群,不时有伊埃尔团长的称呼声响起,显然是工会里的热闹,引来了光明殉难佣兵公会西康城的负责人。
“老爹?”伊埃尔团长一看到那个邋遢猥琐老头子,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欣喜笑容,“原来是你老人家,走,咱们去喝一杯。”说着,他身上精灵族固有的高傲气场,一时全部消失。
先前那个年轻人的脸变得铁青,弄清事端后,伊埃尔训了年轻人两句,让他向老贩子道歉。年轻的佣兵脸色变来变去,脸涨得通红,怎么也挤不出那关键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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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夜半惊梦阑
奥洛拉和赫巴德趁着人们的注意力放到圣手格鲁特身上,离开佣兵工会。两人继续逛街,吃精灵族的美食。傍晚时分,奥洛拉拽着赫巴德走进一家大商铺。
她在挑衣裙,忽听到有人向她打招呼:“圣伽罗小姐。”
奥洛拉回头,立时欢喜连连:“乌达里希先生,真高兴见到您。”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愉快地和那个年轻的商会会长轻轻拥抱,“您送的新年贺礼,妈妈很喜欢,她一直交待我要好好谢谢您。”
“圣伽罗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乌达里希向赫巴德轻轻点头,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奥洛拉身上。这个少女简单一句话改变了他的命运,尽管她从来不承认,总说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他想邀请两人吃晚饭,奥洛拉很遗憾地表示两人吃饱零食。她笑道:“乌达里希先生,或者,您更愿意为我推荐几款新上市的裙子?”
“我的荣幸。”
三个人在高级服装陈列室里翻图册试穿新衣,挑完自己的,奥洛拉又帮家里人挑。不一会儿,战利品就堆作一座小山,这时,她就会发出叫声:“又买多了。乌达里希先生,不知道你们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吗?”
乌达里希答说一定帮她送到萨拉洛瓦。奥洛拉笑道:“不是专门为我开通的服务,我是指所有远行的顾客啦。您不知道,我去北方玩的时候,有很多东西想立即送给家人,但是,又不能马上回去。啊,要是那个咕咕鸟能自动送货就好了。没有空间传送阵真是件让人苦恼的事。”
“商会可以租用帝国御用的咕咕鸟,”乌达里希接口道。他看着少女的样子好像她的想法又将带给他无穷地惊喜,“我们可以在上面绑一只储物袋什么的。”
“那会不会很麻烦?”奥洛拉指的是租用皇家咕咕鸟地批文手续费用什么的,中转站也要花费很多成本。还要考虑货物不会在半路被人劫走。如果很容易,这种送货服务应该早已盛行。
乌达里希微微一笑,带上了绝对的自信:“敝人和帝国军方的关系还过得去。”他想了想,“商会和各个城镇佣兵工会的合作关系也很好,”他笑起来,“圣伽罗小姐,您不需要担心这些。本商会非常希望有机会能够为您服务。”
奥洛拉眯眼笑起来。说她去楼下付钱,留赫巴德和乌达里希交谈。
“她的东西,你安排去送;扩展计划,暂行搁置。”
乌达里希不明白,赫巴德淡淡留下一句:“现在不是和佣兵工会争夺权益的时候。”说完,他起身下楼。
一楼大厅里,试炼生们在此偶遇。斯卡利?罗林在签单,精灵公主拎着一堆东西,正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哟。怎么没找到人给您付账呢?嗬嗬她捂着唇娇气地笑,“本公主都忘了,那个丑八怪怎么能是贵族呢?一个靠女人养地小白脸。”
蒙妮莎对老对头嘀咕:“丫的脑子不是有病吧?”
奥洛拉耸耸肩:“身体没病就行。”
这话已经毒到让所有人当场喷水的地步,林东轻轻咳了咳:“奥洛拉,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他又转身提醒。“请斯卡利王子为安蓝公主补点常识,随意讥讽执法联盟五级执法教长,不是明智之举。”
林东这话阻止了一场女人战争,众人购物结束,赶回城主府。大家聚在一起,汇报各自发现。一天打探下来,没有人意识到梦幻森林有变故发生。另一个打击众人的情况是森林的详细地图,控制在光明殉难佣兵团的手中。
没有地图,他们不能潜入梦幻森林。当然,探知精灵海在什么地方也变成空谈。
“请各位明天继续努力,早些休息。”
散会后,奥洛拉、蒙妮莎、伊尔达仨个女生一同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抛开日间的烦心事,蒙妮莎和伊尔达谈起今天听到的新鲜事。伊尔达双手合什,异样虔诚:“万能精灵王,赐予您的信徒青春女神地光露。我愿意永生侍奉您。”
蒙妮莎则躺在床上作祈祷状:“万能精灵王。请赐给我一顶青春女神小花冠吧,我愿意亲吻您的脚趾头。”
浴室里。奥洛拉穿着新裙子,哼着小调,拿出银环和花朵,很快就弄出一顶新的小花冠。她戴上小花冠,在镜子前美美地照了又照,走到同伴前头,问感觉如何。
蒙妮莎和伊尔达瞪着红果果的眼睛,两人纷纷大叫一声,拉上被子眼不见为净。
奥洛拉打开房门,跑到赫巴德的房间外敲门。
赫巴德起身打开门,打量一眼奥洛拉:头顶银莲花作地小花冠,淡淡的金发服贴地沾在光洁的额头处,细眉如柳叶,娇美的脸上漾着既骄傲又得意的纯净笑容,衬得她的翡翠大眼格外地绿汪汪,诉说少女狡黠而简单的快乐心思。
“怎么样,好不好看?”奥洛拉原地打了个转,等着对方夸赞。
她的长发还没有擦干,白色蚕纱织的小蕾丝裙,因为水汽,有些微透,他地眼睛一下子就在那浅浅挺翘的蓓蕾处流转,往下,细柔纯白的小裤。。。他眼神暗了暗,收敛心思,转移注意力。
她忘了穿鞋子。
他回想起那一次,在他的亲吻中,那柔嫩小巧的脚趾头曾经带上过淡淡的粉色,漂亮得让人要流口水的颜色。
赫巴德抿抿唇,眼睛转到她地手腕处,纤细而婉转。尤记得,握住它,轻咬时地美好味道。
他合了下眼,掩去心思,关上门。回到书桌旁继续翻书。
奥洛拉跟上去,追问:“到底怎么样?”
赫巴德从书上抬起眼,吐槽道:“一个字。土。”
奥洛拉拿下小花冠,疑惑地看了又看,心里奇怪,自言自语:“好像是缺了点什么,啊,花不够新鲜。”像是想到什么,她一蹦跳到沙发上。高举手臂,发出口号,“目标,生命之水,让鲜花永远不枯萎。”
赫巴德冷哼一声,不理会她发嗔语,翻过一页书,复又起身在身旁四五本摊开的书上做标记。
“帮我啦,还可以赚很多钱。你七我三怎么样?”奥洛拉扑到他身上,缠着黑发青年助她完成心愿。
白裙,金发,花冠,这样素简地装扮。像朵小雏菊,让少女之气息纯粹而柔美。
赫巴德缓缓地抬起眼,危险地眯起,顺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少女手臂,目光不知不觉地转到她的柔嫩脖颈,向上瞄准少女浅色地唇,那儿是那么地柔软而芬芳。
奥洛拉呃了一声,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咚咚地敲门声响起。打破一室暧昧的魔咒。
奥洛拉一手撑桌,腾空跳起,轻轻落地,像只轻盈的精灵,小步跑去开门。
“哥哥?”
林东轻咳一声,说他在她地房间没看到人,过来问问。奥洛拉忙解释:“我们在商量和光明殉难团打交道的事。”见兄长还有话的样子。她轻掩上门口。林东问妹妹。白天是不是碰到月光神庙的人?
奥洛拉回说那位圣子以雅夺了小花冠就走了,倒没出乱子。
林东嗯了声。低声告诉妹妹,在找她的时候,斯卡利房间传出几声争执,说的是在接应地没有等到人。这次调查精灵海变故影响极大,月光神庙早已派了人在西康镇与斯卡利王子等人接应,不想平地生变,圣子以雅竟无故消失。
“少了以雅大人,哥哥也可稍稍放心些。其他人不为惧。”林东不无庆幸,嘱咐妹妹外出查探消息时一定要小心。他略略解释后,送妹妹回房间让她早些休息。
奥洛拉和兄长道别后,回到房间,同屋的蒙妮莎和伊尔达见她进屋,两人不约而同地掀被起身,联手抢走她手上地小花冠。两人争着试戴,同时,眼神古怪而又放肆地打量蕾丝装少女。
“干么?”奥洛拉狐疑,低头看自己新换的裙子,没问题么。
伊尔达说,以为她今晚不回来;蒙妮莎则毒舌一句:“看来那家伙不好你这种青涩小果子。”
奥洛拉终于回过味来,惊叫一声:“我没要诱惑他。”她眼睛一闭,难怪赫巴德的眼神那么古怪。同屋的两人问她穿这么漂亮想做什么,她回道,“我就想勾几个精灵帅哥么,到精灵王国不来段异族恋,太对不起自己了。”
蒙妮莎和伊尔达一脸羡慕,单身少女就是幸福。
仨人随意笑闹几句,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互道晚安后,仨人睡下。奥洛拉闭上眼很快睡去,不一会儿,做起梦来。
梦里的农夫温柔而强大,单单是望着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像是拥有全世界,心中有浓浓淡淡的幸福溢出。他们相互爱抚,他们深入亲吻,他们耳鬓厮磨。
“看着我。”
梦里,奥洛拉顺从地张开眼睛,温暖的农夫忽然变成平淡的青年,他就像张黑色地渔网,紧紧地罩住她,美丽的春梦尽头,黑发青年一手拿法典,一手执木棍:学不学?不学就打断你的
奥洛拉暗自咒骂一声,现在她当然是不怕那个牢头的。无声地朝空气挥挥拳头,继续睡觉。只是一闭上眼,黑发青年不冷不热的样子,悬浮在四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笑不怒,让人瞧了心里就发毛。
她恨恨地掀开被子,火了。
她套上睡衣,出门冲过通道,跑到赫巴德地房间外用力地敲起门。
门开三分,赫巴德半边身体露出来,半长的黑发乱乱的,神色中带了几分迷糊。他没有穿睡衣,临时套上的睡裤也穿得极草率。奥洛拉见惯他一丝不苟的做派,还没见过他这副凌乱兼不耐烦的样子,一时愣住。
门里门外两人还没说话,屋里先传来一声女子娇媚的嗓子:“谁呀?”
奥洛拉眼睛一亮,好像是城主小姐的声音呐,她嘿嘿奸笑,连连告退:“继续,继续。”心里放下几百颗心,果然是自己吓自己,兴奋得几乎要原地叫好。
赫巴德叫住她,随手扔给她一个储物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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