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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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I-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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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黛比呻吟着,掐着杰西,“别说这种话!太羞了!”



“这才是爸爸的作用,”杰西坏笑着,“我们的工作就是让女儿在男朋友面前丢脸。”



黛比冲他做了个鬼脸,但我能看出她喜欢受到这种关注。



晚饭棒极了。唐娜充分发挥了她多年的经验。火鸡和火腿简直入口即化;烤土豆又脆又香;蔬菜像棉花糖样甜。每样东西看上去都好极了,尝起来就更棒。



杰西说了几个笑话,我们忍不住哈哈大笑。唐娜表演了她的晚会绝技:在鼻子上顶一个小圆面包。黛比含着一口水,唱完了《平安夜》。然后轮到我表演了。



“晚餐太棒了,”我叹息说,“我甚至能把餐具也吃了。”在大家哈哈大笑时,我拿起一把勺子,把勺头咬下来,嚼成碎片,咽了下去。



三双眼睛几乎暴出了眼眶。



“你是怎么做的?”黛比尖叫道。



“巡回推销的时候,可不是光吸了点尘土。”我说,冲她眨眨眼。



“那勺子是假的!”杰西叫嚷着,“让他试试我们的。”



“把你的给我。”我告诉他。他犹豫了一下,试了试自己的勺子,确定是真的,然后把勺子递给我。我很快把它吞了下去,吸血鬼坚硬的牙齿做这事轻而易举。



“难以置信!”杰西倒吸了一口气,疯狂地鼓掌,“让他再试试汤勺。”



“住手!”杰西伸手去够长柄汤勺时,唐娜喝道,“这是成套餐具,很难配的。下回你就要让他试我祖母留下的名贵瓷器了。”



“有什么不好?”杰西说,“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旧盘子。”



“小心着,”唐娜拧着他的鼻子,警告说,“不然我会让你把这些盘子吃下去。”



黛比微笑着,身体前倾,捏了捏我的手。



“吃了勺子后,我觉得很渴,”我站起身来,开玩笑说,“我想是我的葡萄酒上场的时候了。”



“太好了!”杰西欢呼起来。



“我去拿。”唐娜站起身来说道。



“不用,”我说,轻轻地把她推回座位里,“一下午你都在忙,现在作为交换,该让别人为你服务了。”



“听见了吗?”唐娜满脸笑容,对那两位说道,“我要考虑用黛比去换达伦。他可有用多了。”



“那好!”黛比哼着鼻子说,“明天没你的礼物。”



我笑着把酒从冰箱里拿出来,撕掉瓶口的锡箔。启瓶器在水槽里,我把它洗了洗,然后打开了酒瓶。我闻了一下——我对酒知道得不多,但这酒很好闻——找了四个干净的玻璃杯。我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调弄了三个杯子,倒上酒,回到桌边。



“万岁!”看到我出来,杰西高叫着。



“你怎么呆这么长时间?”黛比问道。“我们都打算派出一支搜索队去找你了。”



“拔塞子的时候花了点时间,”我说,“我不怎么会弄。”



“你可以直接把瓶口咬掉。”杰西开玩笑说。



“我没想到,”我严肃地说,“下次我会这么做的,谢谢你的建议。”



杰西怀疑地看着我。“我差点就相信了!”他突然哈哈大笑,摆动着一根手指,“我差点就相信了。”



他的动作让我一时想起了吸血魔,但我很快把这念头赶了出去。我举起酒杯。



“请允许我向赫姆洛克一家敬一杯,”我说,“他们的名字虽然是毒药,但他们的好客绝对无与伦比。干杯!”我早先已经演练过这段祝酒词。就像我预想的那样,效果很好。他们先是呻吟,然后大笑着跟我碰杯。



“干杯。”黛比说。



“干杯。”唐娜说。



“一口喝干!”杰西咯咯笑着说。



我们一饮而尽。



第二十章



圣诞前夜的深夜,下水道里。



我们一连搜寻了几个小时,但感觉上时间更长。我们一身大汗,满身泥土,鞋和裤子全被污水浸透了。我们尽力快速前行,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刚开始我的肋骨很疼,但后来最糟糕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弯腰扭身时,我已经很少觉察到疼痛。



“慢一点!”有好几次,暮先生嘶声说,“如果你再这样,他会听见的。我们得小心点。”



“去他妈的什么小心!”我嚷道,“这是找到他的最后机会,我们得尽可能扩大搜查的地方。我才不在乎弄出多大的声音呢。”



“但如果莫劳听见——”暮先生又开始说。



“——我们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把脑壳里塞满大蒜!”我咆哮道。然后我更快地向前走,弄出了更大的声响。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条大得出奇的管道面前。大多数管道中的水位都比昨晚高,因为地面的积雪融化了,但这条管道里是干的。也许它是在别的管道满溢的时候应急用的。



“我们在这儿歇歇。”暮先生说。他瘫倒下来。对于他来说,搜寻工作更困难,因为他比我高,得更费力地弯腰。



“我们没时间休息。”我厉声说,“你认为莫劳在休息吗?”



“达伦,冷静点,”暮先生说,“我知道你很着急,但着急生气并不能帮助埃弗拉。我累了,你也是。不管怎么说,几分钟不会有什么差别。”



“你并不关心,不是吗?”我气冲冲地说,“埃弗拉就在这儿的某个地方,受着折磨,也许都被烤了,而你就只关心你那两条老脚。”



“我的两条腿是老了,”暮先生咆哮着,“而且是累了。我敢肯定,你也是。坐下来,别像个孩子似的。如果注定会找到埃弗拉,我们就能找到。如果……”



我愤恨地对着吸血鬼大叫大嚷,冲到他面前。“给我手电。”我说。我想把手电从他手里抢过来,我的在早些时候掉在地上摔碎了。“我自己走,你就坐在这儿休息吧,我自己去找埃弗拉。”



“住手,”暮先生说,一把推开我,“你的行为简直令人难以容忍。冷静点——”



我猛力一夺,手电从暮先生手里飞了出去。但我没有接住,手电在管壁上撞碎了。我们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你这个傻瓜!”暮先生咆哮道,“现在只能回去再拿一个备用的了。你浪费了我们的时间。我告诉过你要小心。”



“闭嘴!”我叫道,狠狠地在吸血鬼的胸口推了一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我摸黑向后退去。



“达伦!”暮先生叫道,“你在干什么?”



“我去找埃弗拉。”我说。



“不能!你不能一个人去!回来,扶我起来,我扭了脚。我们去拿更亮的手电,然后回来快点干。你不能摸黑找。”



“我能靠听力,”我回答说,“我能感觉,而且我还能喊,埃弗拉!”我叫喊着,以此为证。“埃弗拉!你在哪儿?是我!”



“住嘴!莫劳会听见的。回来,安静。”



我听到吸血鬼摸索着爬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跑开了,跑进深深的管道里。然后我放慢速度,发现一根小管子,通向一条大管道,就弯腰爬了进去。暮先生的喊声变得越来越微弱了。我快快地又爬进一根管子。然后一根,又一根。五分钟后,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吸血鬼的踪迹。



我孤身一人。在地下。在黑暗中。



我颤抖起来,然后我提醒自己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埃弗拉正处于危险之中。我用手摸索着,找寻大些的管道。



“埃弗拉,”我轻声叫道,然后清清嗓子,大声喊,“埃弗拉!是我,达伦!你能听见吗?我来找你了。如果你听得见,就大声喊。埃弗拉。埃弗拉?埃弗拉!”



我喊叫着,伸着双手摸索前进,不放过一点声音,眼睛是没用了——我现在正是夜魔最佳的攻击目标。



我不知道在地下待了多久——在管道里,没法知道时间。我也不知道方向——我可能只是在打转。我只是向前走,叫着埃弗拉的名字。我的双手被墙刮伤了,小腿和双脚又冷又湿,麻木不堪。



有时一丝气流拂过鼻翼,提醒着我上边的世界。每当闻到空气的味道,我就加快脚步,担心如果停下呼吸新鲜空气,就再也走不动了。



我向下走去,走向管道系统的更深处。我揣测会有多少人来过这儿:肯定没几个。几个世纪以来,我可能是第一个走过某些极为陈旧的管道的人(半个人)。如果我有时间,都想停下来,在墙上刻上我的名字。



“埃弗拉!你能听见吗?埃弗拉!”我不断地喊。



没有回答。事实上我也不期待回答。如果我碰巧经过莫劳的巢穴,他也一定把埃弗拉的嘴蒙上了。吸血魔可不会忽视这样的细节。



“埃弗拉!”我嘶哑地叫着。叫得太多,我的声音已经哑了。“你在吗?你能不能——”



突然,一只手毫无声息地在我背后猛力一推。我摔倒在地,痛楚地叫了一声,然后翻身跃起,盲目地瞪视着漆黑的深处。



“谁在那儿?”我颤声问道。回答我的是一声干巴巴的轻笑。“是谁?”我倒吸一口冷气,“是暮先生吗?是你吗?你跟我下来了?是——”



“不是,”莫劳在我耳边轻声说,“不是。”他咔哒一声打开手电,光线直照着我的眼睛。



光线太刺眼了。我咽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完全忘了自我保护。这正是吸血魔想要的。在我还没来得及应变之前,他已经冲了上来,张嘴对我哈了口气……僵尸的气息……使人昏迷的气息。



我想后退,但已经太晚了。那股气息包围了我,爬上鼻腔,冲下喉咙,溢满肺部。我弯腰大咳起来。



我能记住的最后一件事是我瘫软了下去。我倒下的时候,莫劳赤裸的紫脚变得越来越大。



然后……什么也没有了。只是一片黑暗。



第二十一章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骷髅。那可不是什么经年的骷髅——上面还带有血肉,一只眼球耷拉在眼眶之外。



我尖叫一声,想抽身后退,但是动不了。我向上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是向上,而不是向下?),意识到自己被绑得死死的。在片刻的困惑和慌乱之后,我看到了脚脖子上的绳索,这才明白我正被倒吊着。



“我想从那个角度,世界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不是吗?”莫劳说。我摆过身来——我的四肢无法动弹,但我能够晃动绳索——看见他坐在离骷髅不远的地方,正啃着一根手指头。他伸出脚,玩弄着骷髅。“跟埃弗拉问个好吧。”他咯咯地笑着。



“不!”我尖叫一声,咬牙切齿地向前晃去,想把他腿上的肉咬下来。但很不幸,绳子没那么长。“你发过誓,在圣诞前不杀他的!”我叫道。



“你是说,还没到圣诞节吗?”莫劳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噢!对不起。一点儿小错误,不是吗?”



“我要杀了你,”我发誓说,“我要——”



我没有说完。背后传来一声呻吟。我转过身,发现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几米外,还有一个倒吊着的人。



“你是谁?”我问道,心想那一定是暮先生,“谁在那儿?”



“达—达—达—达伦?”一个微弱的声音说。



“埃弗拉?”我倒抽了一口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劳哈哈大笑,打亮了一支很强的手电。好几分钟后,我的眼睛才适应了那种强光,然后我看到了蛇娃熟悉的脸庞和身形。他看上去又饿又怕,精疲力竭——但他还活着。



埃弗拉还活着!



“上当了,不是吗?”莫劳嘻嘻笑着,慢悠悠地走近。



“你怎么会在这儿,达伦?”埃弗拉呻吟道。他满脸严重的擦痕和割伤,右手和肩膀上的鳞片被粗暴地揭掉了,露出块块粉色的肌肉。“他怎么——?”



“说得够多了,爬行动物!”莫劳咆哮着,踢了埃弗拉一脚。绳子大幅度晃动起来。



“住手!”我嚷道。



“那就来阻止我吧。”莫劳狂笑。“闭嘴,”他警告埃弗拉,“如果没有我的允许就再乱说,那就是你最后一次开口。明白吗?”埃弗拉无力地点点头,他已经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看上去可怜极了;但至少他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在一个大洞里。洞里很黑,看不出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埃弗拉和我被吊在一根铁条上。地上到处都是骷髅。某处有滴水声。角落里铺着一张简陋的床。



“为什么带我到这儿?”我问道。



“蛇娃很孤单,”莫劳说,“我想你能好好陪陪他,不是吗?”



“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难,”莫劳说,“一点也不难。几英里外我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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