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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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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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白大将军听得蹙起整张脸,一旁几乎很少开口的黑大将军逐字喃道:“……被他溜了,雷炎。”



“少啰嗦!可恶、只有头衔挂我的右羽林军?臭小子居然敢耍我!”



“……谁叫你夸口说什么要求都答应,又不先把话听清楚,结果好处全被占尽了。”



“你、可恶!黑燿世你这家伙!今天怎么变得那么多嘴!”



“因为睽违许久,终于得以就近瞻仰那把名剑,我今天心情大好,瞧——”



只见刘辉取出一对宝剑,原本正襟危坐的众武官见状不约而同引起一片哗然。



“‘干将’、‘莫邪’……!”



长年以来被封印的双剑。过去先王曾经将这对堪称国宝的宝剑御赐给众所公认文武双全、出类拔萃的清苑太子。



“……这是孤所敬爱的王兄曾经佩戴过的双子剑,由同一块矿石制成的‘干将’与‘莫邪’——当时父王御赐一对宝剑,但清苑王兄将其中的‘莫邪’赠给了孤。”



担忧幺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兄长毫不迟疑赠送其中一把宝剑。



“虽然当时孤太年幼,无法佩剑。”



然而,只要待在这把宝剑一旁,便会感觉有股奇妙的力量在守护自己。那是王兄留下的、唯一的具有实体的回忆。在孤独的夜里他总会睡在这把剑的旁边。平日与宋将军习剑之后,从不让任何人接近宝剑。他一直不断等待,等待沉睡之中的另一把宝剑的主人现身。



原属于一对宝剑,只剩一把便毫无意义。当他了解到这一点之时,他便将宝剑封印起来,但是……



“……这把‘莫邪’是孤的宝物,孤将清苑王兄佩戴过的另一把‘干将’赐给你,你很适合这把剑。”



这个举动的意义远超过赐‘花’,而且是针对一个无名的卫兵。在场掀起一阵骚动,但在见到两位羽林军上将军静静颔首,所有人又沉默下来。



静兰轻笑起来——曾经那么年幼的小弟,现在居然可以揣测他的想法了。



曾经是太子的自己所佩戴的宝剑。并非现在的自己所佩戴的纯粹装饰用的剑,而是能够取人性命的名剑。——是的,他决定再次提剑,装饰用剑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如此一来便无法留在心爱的人身边。刘辉所暗示的正是这一点。



“微臣遵旨。”



一介卫兵行礼如仪、进退得益的举止令部分高层官员为之瞠目,脑海刚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印象,随即被刘辉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



“那么,最后,孤再询问杜进士与红进士,一如所有官员的反应,茶州属于危险地带,孤准备采取各项措施以保护你们的身家安全,但无法给予绝对的保证。”



秀丽跟影月抬起脸。



“你们两位,仍然愿意以州牧身分前往吗?当然,拒绝也无妨。”



“——愿意!”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接着四目相视,浅浅一笑。



“微臣遵旨。”



见两人一同行礼,刘辉想挤出笑容,可惜失败了。



“那么,孤赐予二位聘书、官服、茶州州牧专属玉佩于印信,但这些物品不能做成两份,所以你们各自拿取一项即可,代表你们俩人同时担任茶州州牧。”



在一片寂静之中,秀丽选了印信,影月拿了玉佩,前所未闻的两名茶州州牧就此诞生。



“另外,孤还有一项礼物。”



刘辉把台上仅剩的两个小盒摆在两名新任州牧面前。



“孤要赐‘花’予你们二位。”



此时又引发比先前更大的骚动,直到目前为止,获得‘御赐之花’的仅有两人。亦即李侍郎与蓝将军这两株在后世被誉为‘双花菖蒲’而已。这两人还可以理解——但赐花给尚无任何功绩的新任官员,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例。甚至公认为下任宰相人选的两名尚书也尚未获得国王的赐花。



而面对递至眼前的‘赐花’,秀丽与影月也瞠大双眸。“‘花苞’……?”



看见这朵出人意料的‘赐花’,论谁都会大吃一惊。刘辉点点头。



“代表‘无限的可能性与希望’,孤非常期待两位将来会开出什么样的‘花’,当花苞顺利‘绽放’之时,孤届时将会赐予你们盛开的‘花’。”



明眼人一听便明白‘赐花’的真正含意。



这正是代表了国王的祝福与期待,同时也公开宣示保护前往危机重重、问题如山的茶州赴任的两名州牧的决心。并旨在显示这两个人在将来——势必成为国家栋梁。这是一种对于两名年轻才子贴心到让人嫉妒的祝福方式,包含了凡是加害这两人之人便是国王之敌的暗示。



秀丽与影月垂下头。



第八章



秀丽漫步在夜晚的庭院,脑海浮现白天发生的事情。



在正式册封官位之后,绛攸喊住秀丽——说明有人想见她一面。蓦地,她想起先前燕青说过的话。



“……请问对方是哪位?”



“……在此之前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这是关于一年前的事情。”



秀丽瞠大杏眼,绛攸明白表示:“你已经正式为官,再也不是需要保护的一方,所以我要把事情告诉你——你想听吗?”



绛攸一方面表示要告知一切,另一方面又要秀丽选择。



所有人一直将秀丽蒙在鼓里,只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保护秀丽最好的方式。



有些真相不需要了解也好,过去的秀丽的确是如此,但从此以后就不一样了,绛攸暗示着。



秀丽有了解真相的权利,选择权在秀丽。



做了个深呼吸——决定了答案。



“请告诉我。”



主动放弃被保护的立场,无论是什么样的真相,秀丽都愿意接受。



选择成为保护者,这正是秀丽最大的诚意。



绛攸微微一笑。



“是吗?那接下来再由你来决定要不要与对方见面吧。”



于是,绛攸静静开口。



而——所谓的真相是……



“……秀丽。”



身旁出其不意传来的声音让陷入忖思的秀丽吃了一惊。刘辉不知何时来到,伫立在黑夜的暗处。感觉与平时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无法看清刘辉表情的缘故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之前说过等分发结果确定以后有话要告诉你。”



“原来如此。”



“……你在想什么?”



问题之尖锐完全无法与平日的刘辉联想在一起,秀丽本想敷衍了事——随即打消念头,这样的她也与平日不太一样。



“——我想见见香铃。”



刘辉踩过沙沙作响的草皮走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香铃跟茶太保的事、还有燕青的事。”



“……你听绛攸说了吗?”



“嗯……我一直思考、思考、思考到最后,感觉非常迷惘与烦恼,不过,既然知道了一切,总不能塞住耳朵佯装不知情吧。”



“秀丽……”



“重点不在原则、理解这些问题上,而是因为要找的是我,所以无法委托他人——就只有这一点而已,目前我还不清楚应该怎么做才好。”



对方虽然企图暗杀自己,但对方也已经付出相当的代价。



刘辉感觉可以看见她做为官吏的那一面。无论看见或听见什么,她绝对不会逃避。



无论面对任何人,即使自己身处多高的地位,她依然不会改变,仔细聆听每一句话,诚恳回应作答,选择道路——走上目标的阶梯。



“我、喜欢香铃。”



秀丽小脸低垂,发丝轻轻贴在粉颊上,刘辉则轻柔的为她梳开。



“秀丽——香铃的手法一眼就可以看穿。”



“……就算一眼可以看穿,但谁叫我本来就是个完全没感觉的迟钝女人。”



“孤、孤不是这个意思,正因为一眼可以看穿,所以很容易处理到让秀丽你无法察觉出来。她在杯里下毒,却没有收拾房内的银杯,即使下毒也是容易让人发觉而且并非立刻生效的致命毒药。每次都是采用具有充裕治疗时间的慢性毒药,基本上,企图暗杀的人会在床铺底下放置诅咒稻草人吗?这样不是等于公开宣称自己杀人的意图吗?”



“……某人倒是光明正大送了稻草人到我家。”



“那、那是爱的稻草人。我意思是——其实香铃、一直犹豫不决。”



“……我明白。”



说自我陶醉也罢,秀丽也觉得香铃多少有些仰慕她。



然而,无论如何烦恼、如何犹豫,香铃终究没有及时回头。



现在的秀丽并不了解香铃那样的心情,或许她也不想了解。



总觉得太过强烈的感情会将其它重要事物一概抹消殆尽。



“秀丽。”



“嗯?”



“孤这次、也是犹豫了很久。”



直视着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其实,孤并不想让你前往茶州。”



宛如叹息一般的低喃:“你一定不会了解,孤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填上你的名字。”



不知踌躇了多少次,为了填上仅仅三个字,却耗费了好几个晚上。



面对空白许久的栏位,绛攸语气严厉说道:“秀丽并不是为了你才入朝为官!”



这一点他当然明白,只是他私心希望秀丽只属于他。



这个时刻,刘辉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憎恨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身分,以及无法放弃国王身分的自己。



等待其实并不痛苦,正如同过去等待王兄一般。哪怕,十年以上无法相见,依然片刻不忘。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一种仿佛心脏被紧紧揪住的疼痛。



“其实,孤希望你留在孤的身边。”



“现在的你不需要我的陪伴也能独挡一面了,不是吗?况且你的身边不只有绛攸大人与蓝将军而已……是有点不甘心,但现在的你并不需要我。”



“——不对!”



突如其来的粗鲁语调令秀丽为之一惊。



“孤已经说过好几遍,孤喜欢你,你还不明白吗?”



秀丽的胸口一阵悸动,这个人是谁?——这个有着一张成熟男子面孔的人是谁?



蓦地,右臂被钳住,秀丽吓了一跳。



“孤的意思不是要你待在孤之下,而是留在孤的身边。”



秀丽努力吸气,平时如此简单自然的动作现在却变得极度困难。



“……我做不到。”



“孤明白,目前孤也不敢如此奢望。”



“目前”这句话令秀丽心头一惊,他真的是刘辉吗?



“可是,希望你记住,除了你,孤不会迎娶任何人。”



如此强烈的语句、激昂的声调,究竟来自何人?



“——不……不可能。”



“为什么?”



“我不可能成为王妃,这与我的目标完全不同。”



“秀丽,你喜欢孤吗?”



你讨厌孤吗?他并不如此询问,他绝口不提这种狡猾奸诈的问题,因此他也不容许秀丽以不讨厌这种借口逃避。



“……当然喜欢,可是,应该、跟你的喜欢不一样。”



“这样、就够了。”



“……呃?”



“——孤再次重申,除了你以外,孤不会迎娶任何人为妃,这一年来孤一直是孤独一人,往后每年也会如此,只是,孤好寂寞。”



忽地秀丽被紧紧搂住。好大的力量——这是成年男子的力道。



“只有一个请求,正式场合没有办法,但在其它时候,请不要拒绝我、不要对我下跪、不要把我当成国王,而是正眼面对我这个人——不然,我会很伤心很寂寞,甚至无法好好入睡。”



刘辉不用“孤”的自称,而改用“我”,秀丽完全可以理解他的用意。



“我不会要求你必须响应我的感情,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以我是国王这一点当做逃避的借口。当初是你找到我,要我成为国王,事到如今却要因此逃避,那太懦弱了。”



听着嘶哑的嗓音,秀丽屏住气息。



——或许是这样没错,她心想。入朝为官可以保持距离,说没有这个想法是骗人的。太过直接的感情究竟属于什么种类,她愈是不懂才想逃得愈远。



不过,现在她可以明白。



“——你老是做些傻事。”



“孤一向都是认真的。”



秀丽曾经想逃。因为不逃的话……很可能会被抓住。而他,总是随时为她准备了退路。



是的,随时。当秀丽想逃开的时候他便做出让步。因此秀丽才能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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