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章节。其实府里还有另一女人怀孕地。很好猜。她要出场了。ps:多多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夜宠(一)
忙起来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了腊月十五。
自腊八后,凛冽的寒风小了,温度却更低了,窗子上结的霜花,常常让人瑟瑟发抖。此时,在有些萧索的小院的正屋里,慧珠正歪歪的躺在炕上,手里拿着本厚厚的黄皮书搁在身上,眼皮打着,在温暖而又安静的屋子里,伴着极浅的呼吸声酣睡。
素心隔开门帘,悄悄的走进来。慧珠似乎感到一阵冷风进来,缩了缩脖子。素心见慧珠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拔步床旁的衣橱前,极缓的打开柜门取了床棉毯子,递给身后的月荷,正要关好柜子时,柜门“吱”的一声。素心听见声响马上转头对月荷做了“嘘”的手势,月荷却毫不迟疑的惊道“呀,响了。”
正朦胧间,听到月荷一惊一乍的声音,慧珠睁了睁眼睛,有些不清的呢喃道:“怎么睡着了,”又打了个呵欠后,问道:“素心、月荷啊,现在什么时辰了。”素心假意登了月荷一眼,答道:“主子,都快酉时正(18点)了。本想进来问主子晚饭想吃些什么,夏梅好做,不想主子到在炕上睡着了。”慧珠倒弄的小厨房已经弄好了,夏梅也不时的给慧珠蒸些糕点,煲些汤,熬点粥之类的。
“恩,我差不多也该醒了,唉,这手上的书都看了两个多月,还没看完,老是懒着想睡。”慧珠恹恹的说道。
接着素心吩咐月荷去打水,又扶着慧珠坐起身,见慧珠一副慵懒迷糊样,歪七扭八伏在炕桌行,遂笑道“大冬天的,在暖烘烘的屋里待着,就是老想睡觉。不过老这样也不好,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看来得找些事做。恩,现在都二十四了,主子,也早该为腊月二十九的贴窗花、挂笺、对联和大“福”字这些准备了。”复又顿了顿,小声嘀咕道:“是呀,腊月二十四了,爷也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慧珠瞪了一眼素心,也没说话。心下道:“自己这些日子是有些嗜睡,自从前个儿让张嬷嬷的丈夫张富给额娘捎了自己亲手做的厚鞋底、两件袄子,递了自己一切都好的消息;张富也给自己捎回了额娘给的的装有一千两银票和两只青白玉簪子的小匣子。自己就懒得理事,成天歪在炕上。不过张嬷嬷两口子到也能信任些,没翻看里面的东西,看来以后还能办事。”
素心见慧珠想着事,就没再说话。不一会,月荷便端着热水进了屋,立马语气兴奋的说道:“主子,小禄子公公刚刚在院外来话了,爷今晚歇在主子这。还说爷的晚饭也在主子这用,过会高公公会让人把爷的饭例送来。”慧珠听后,再一次瞪向素心,自语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素心也不管慧珠在嘀咕些什么,连忙安排道:“月荷,你先伺候主子起身,我去拿些热水,给主子沐浴。还有得让张嬷嬷接待等会送晚饭的人。哎呀,只有一个时辰,咱们还得快。”话说完人也出了屋。
紧接着慧珠就被推进了耳房,极快的清洗了下身子后,便简单的裹了件大棉衣匆匆回了寝室。素心先给慧珠抹上了荷花香粉,翻出慧珠的陪嫁花软缎月白长旗袍、青缎掐牙背心伺候着穿上。又准备给慧珠梳上大两把头时,慧珠才呼了口气,阻止道:“行了,就梳个简单些的,别盘高髻,爷不喜头上发油过多。”慧珠在首饰盒里翻了会,继续道:“用这只白玉嵌翠碧蝴蝶簪和溜银喜鹊珠花就行了,耳环就戴这对小东珠坠子好了。”素心见慧珠坚持,也不好多说。小半个时辰后,妆扮的倒也清新,素心方满意的直点头,转接着又去忙其他的了。
慧珠满腹被打搅的不愉,也就由着素心忙里忙外。自己伏在梨花大理石案桌上随意的写着字句,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停笔把玩大关窑盘内的佛手,微微出神。看来自己这些日子是过的太舒服了。从张嬷嬷为自己办事后,就算自己深居简出也能时不时的得到府里的消息,素心能管事,夏梅又常常做些好吃的佳肴,就连月荷也逗着自己开心。吃好睡好,日子过得惬意,倒把胤禛忘了。老把他、李氏、年氏之间的事当戏来听。怎么就忘了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之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疼。
不待多想,慧珠便带着笑,领着素心月荷来到院门廊檐下恭候胤禛。远远的就看见胤禛带着小禄子和丫环婆子小太监一行人走过来。慧珠第一次见胤禛带着如此多的人来,心不由得“咚”的一声,略微紧张。
此时。天已大黑。小禄子执着灯笼走在胤禛地前面。也看不怎么清楚胤禛穿地是青色还是墨色地褂子。不过待他走进。慧珠却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想着自己懒散了许久。可千万不能在这位面前坏了规矩。索性直直地走到胤禛面前。双脚平行。双手扶膝。随即一弓腰。膝盖略弯曲如半蹲状。嘴里念叨“婢妾钮祜禄氏请爷大安”。
没怀上孩子。这段时间还能安安分分地待着。看着精神状态很好地样子。规矩也学得不错。这礼行地到也是标准。于是胤禛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恩。起来吧。外面很冷。一起进屋去。”慧珠立起身。低头跟着胤禛进了正屋。心却不由得想。还是自己有先见。胤禛就像中学时地班主任。要顺着来。恭敬点就行了。
由于时间也还早。晚饭就摆在了正屋。小禄子待胤禛和慧珠进了屋。便安排了伺候地人。打发了其他人在外间伺候。同时。慧珠也极有眼色地在丫环将一盘盘菜端上桌后。老老实实地接过小禄子地工作。伺候胤禛用饭。
胤禛瞟了眼低眉顺眼在一旁伺候地慧珠。淡淡地吩咐道:“你该也没吃晚饭。让小禄子伺候就行了。你坐下和我一起用。”慧珠向胤禛福身谢了恩。方慢慢踱到胤禛地对面坐下。食不言寝不语。胤禛再次将这句话实行到底。在一个小时地低气压中。这顿和胤禛地二人晚餐终于结束。
慧珠偷偷看了一眼表情淡然地胤禛。心中微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地大腿。便抬起头微笑着对胤禛说道:“爷。现在也有戌时正(20点)了。夜深天寒。要不婢妾让奴才们去烧些热水给爷暖暖身子。”
胤禛听后。想到:最近手下人回报府里有些小动作。自己今天难得清闲。想寻个清静地找个女人安静地陪着。上次在这沐浴倒是舒坦。钮祜禄氏也是少话地人。在盯着慧珠半响后。才说道:“正合我意。你不用去吩咐了。小禄子会安排妥当地。今天我也无事。你就陪我说说话。”又看向小禄子继续道道:“今时间富裕。你多备些热水。”小禄子心下明白。领了差。又遣了众人离开后。自己方躬身退下。
此情此景,慧珠却想很掺自己一个耳光,什么不说偏说烧水暖身子,没人说话就没人说话干什么没事找事。一回想起小禄子临走前别有深意的一瞥,就恼恨。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为胤禛沐浴,他是雍正,为他沐浴是福气。慧珠自我催眠后,便抬脚跟上胤禛,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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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宠(二)
进了里屋,窗户上银红霞影纱在曳动的烛光中显得是那样温暖、朦胧,而胤禛似乎也被这银红的暗光柔和了冷硬的线条。一时间平静温馨的气息在屋子里缓缓流动。
“爷,格格,茶点已备好。”素心的声音在门帘后响起。屋内的静谧仿佛被打断了一般,慧珠从短暂的恍惚中醒神,走到门口,拉开门帘,接过素心手里的茶盘,便看向胤禛道:“爷,喝些热茶吧。”胤禛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道:“恩。”
慧珠拿起一杯茶盏准备递给胤禛的时候,就见胤禛一边坐到案桌旁一边问道:“《马可波罗东游记》你还在看?”慧珠低瞟一眼胤禛走到案桌边,小声答道:“婢妾就偶尔看看它打发时间,也不甚在意。”说完,便将茶盏恭敬地奉上。胤禛接过茶盏,手指轻触,慧珠不由得被他略显冰凉的手指有些怔住。
胤禛看了眼慧珠,便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手却微顿了一下。她的人和她的房间倒是相得益彰,温暖的屋子,热乎细腻的手指。轻轻抿了一口随意放下,见宣纸上写着几句《心经》的经文,胤禛微有些诧异地说道:“你喜欢佛经?”一句话问的慧珠睁大眼睛,瞟向自己下午随意写的几句子上,有些踌躇,呢喃道:“这个,恩,就下午没什么事,练笔写的。大概是婢妾前些日子禁足罚抄《般若波萝密多心经》多了,就记着了,不时写着练字。不过到不知道它的名还能直接叫《心经》。”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喜欢佛经,得了注意。
胤禛此时觉得更是诧异,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沉默安静的女人,现下却说这么多话解释,不过很简单的一句问话罢了。但也紧紧是些微诧异,在这个无什么娘家背景又依靠自己的女人身上,不用将每句话都去想下它的意思。女人……看着因自己不说话,有些局促的慧珠,因自己任何随意的表情,都要陪着小心,而不需要自己宠着慧珠。心下不由得有些高兴,说道:“纸上的字,看着工整,实际毫无字体字形,你磨墨吧。”
慧珠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惹到他,有些不安。可他居然子沉默半响后,说自己的字写得不好。大哥说外面传闻他喜怒无常,所以才信佛,看来是真的。这样装深沉,也不觉得吓人。慧珠心里复议着,头却低着,乖巧的磨起墨来。墨本来就是上好的,现下磨也是让它更细。胤禛细看了下朱红色的笔筒,又转头对慧珠语气极淡的道:“字写得不好,架势倒挺足的,笔筒里如此多的好毛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的。”说完,就在笔筒里挑了一支褐色笔杆的毛笔,准备书写。
磨墨的手不由颤了一下,自己练字也有七八年了,总很满意自己写的一手小楷,如今被人这样嫌弃,而那人还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自己在某些事上本就有些急性,见不得人说。现下,心口便有些堵,真想质问哪写的不好。又想着眼前这位是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只好死捏着手磨墨。
胤禛拿着笔打算写《心经》“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给慧珠看时,却感到身边有一股怒气似地。转头瞟向发出怒气的人,她,正毫无所觉,低着头,狠狠的磨着墨,因为气恼胸口正一上一下的起伏。慧珠比年下的女孩较为丰满,此时看上去,正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胤禛心下觉得好笑,还是个不会收敛脾气的小丫头,说字写得不好还会不满。简单真实,不用自己多费心思。忆起刚才她手上的温腻,莞尔道:“坐过来,我交你写几个字。”
什么,唯一的位子他坐了,自己坐什么啊。一脸淡然的说教自己写字,他不是对自己极为冷淡吗?这是干什么。慧珠愣神之际,瞬间就被拉进了一个线条刚硬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自己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的脸上。热与冷,矛盾的让慧珠有些恍惚,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外加闷烧。
怀里的人儿背有些僵硬,呼吸声似乎几不可闻,胤禛再次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一个没势力又简单的女人,很不错,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握着的手有些肉,不是芊芊玉指,却柔弱无骨;抱在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不时传出淡淡的荷花清香伴着砚台上的墨香,又笼罩着银红色窗围,倒是红袖添香。于是放弃开始想写的佛经,紧了紧在怀里既害怕又无奈的慧珠,在宣纸上写到“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更僵硬了,在慧珠没看见的地方淡淡的弯起了嘴角。此刻,慧珠脑子轰的一声,这是外面说的冷面王吗?艳诗,这绝对是艳诗,自己在一个古人的怀里被调戏了,慧珠此时有些迷茫,似乎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在太子手下处处留心,步步为营。这少年时的惬意,好久不再了。自己男人的孽根,大概也只有无势单纯的女人能给的,前几年是武氏,现在是怀里的。
软玉在怀。猛然间涌出了一阵热切。胤禛索性拦腰抱起怀里地娇人。向案桌最近地炕上倒去。慧珠已知晓他用意。枉平时再清醒冷静。这连番变化地心境。一时也有些转换不过来。不自觉地轻微挣扎。十分清楚地感到自己成了这个男人地玩物。自尊心一点一滴地受着侵食。头脑却又记起现在是三百年前地清朝。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自己不能放抗。可委屈地泪水却无声地滑落脸庞。
窗户上银红地霞影纱。暖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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