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绝主婚?不说别人,洪凌波也讶然了。手上一紧,于秋正看着她呢,示意她趁热打铁。洪凌波笑了,这资源利用得可真是彻底啊。当即道:“是啊是啊,有你们给我撑腰,我出去都敢横着走了,还有哪个敢来说我,那天我一定得告诉他们,你,你们,哪个不服上来单挑,哈哈哈哈。”她自说自话,说着自己先乐了起来。于秋看她这时还不正经,没把亲事放在心上,有些气恼,但看她笑得明媚,两个小酒窝漾在脸上,没来由地心又软了,好笑地看着她在那淘气,也不说话了。
张无忌对单挑敏感得很,这谷里三个孩子他最小,偏他最淘,常给郭破虏搞破坏,完事看人生气就道单挑。郭破虏性子与郭靖一般,自己六岁单挑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可做不出来,张无忌一直没有找到单挑的对手,这时听了洪凌波的话,心有所感,马上一撂手里的勺子道:“哪个不服,单挑!”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老顽童更是得意,这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啊,只盼将来别变得像耶律齐那般无趣。
“施主所请,老衲作为陋邻,少不得帮上一把。”一灯大师也觉若是他们情意契合,自己能帮倒是要帮一把的。
“好极好极,我老顽童还没当过主婚人呢,肯定好玩得紧。”老顽童又积极了。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药兄,老叫花子,你们可不兴推脱啊。”欧阳锋急忙为自己的孩子造势。
“那是自然,黄老邪这笔生意接下了,不过丫头,你拿什么来谢我啊?当日英儿的亲事你可是从我这里敲了一笔的。”
“啊?太极剑你们都学走一大半了,还要啊?”
洪七公听了道:“那你索性就把剩下的那一小半再教给我们好了。”
“那也成,不过,师兄你跟师叔要不要再来一次婚礼呢,过几年我们成亲时你俩的孩子也大了,正好做花童。咱们一起再办一次呗。”洪凌波想到既然有五绝正名的机会,干脆拉着杨过小龙女一块,省得他们心里有心结。
杨过看了一眼小龙女,小龙女愕然地抬起头:“咱们两个孩子都有了,还要成第二次亲?”
杨过笑了,转首对洪凌波道:“我想不必了,咱们自己开心就好,管别人说些什么。”
洪凌波听了暗愧,觉得自己还是不如杨过洒脱。于秋轻轻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只是是怕你心里不舒服,能澄清的话自然要澄清的。”说完又向杨过含笑点头,以示佩服。杨过晓得他的心思,暗道师妹还真会救人,这么好的男人就让她遇上了。
洪凌波听了于秋的话知道他也是一片心意为自己着想,也是感怀。于秋见她脸上重又微笑,问道:“刚你说等几年,难道我们今年不成亲吗?”
这话问出来欧阳锋老顽童最是着急,一个想要孙子一个想要徒弟。
洪凌波暗啐一口,她哪有说今年就结婚了,怎么这么着急。回道:“今年是师妹跟程英两人的结婚年,咱们要错开些,喜事年年办才好,一年办尽了往后做什么啊?”
陆无双跟程英听了心头一跳,忙低了头,虽知婚期将近,但是还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朱为阮通诚两个开心不已,他们岁数也不小了,在这时代早已成得亲了,听得亲事在即,脸上的喜意却是遮也遮不住,唇角皆朝上扬。
“那我们明年?”于秋还问。
洪凌波觉得谈恋爱怎么也得谈个三五年的吧,他虽说看着挺成熟,可是年纪也才十七岁,还是小了些。便道:“明年不行,最少五年。这五年里你要是惹我不高兴,我随时走人。”
于秋怔住了,五年?桌上诸人也是不解,尤其是洪七公,道:“丫头,五绝给你主婚,如此机缘,你还要等五年?”欧阳锋头次觉得洪七公是如此的可爱。
“是啊,还好不是六绝,六绝我就等六年。”洪凌波又混闹上了。
于秋看看众人,希望有人能出来说说,可是看来看去,就得到杨过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连干爹都没有说话。这倒不是他们不帮忙,大家很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洪凌波决定的事,是她自己三天两头改主意,别人说的往往倒不管用。于秋还是等欧阳锋告诉他后,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后来的日子谷里便忙了起来,忙着给陆无双程英张罗婚事。孙婆婆也回来了,她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人老了总是惦记着自己的根,尽管她在那里已没有家,但还是想去看看。这次回乡祭祖后便与杨过小龙女住一起,再不打算离开了。洪凌波总觉得孙婆婆最能给以貌取人的以教育,腿脚灵便的她,总是慈爱地端来一杯清茶,要她多歇歇别累着,知道她跟于秋的事后,笑着直道是好姻缘。
谷里一片欢声,小孩子们都知道要办亲事,整天围着陆无双程英两个叫新娘子,羞得她两个都不大敢出门了。
当然,忙的人里边不包括老顽童这样的异类,自从大雕嘴好甜心好坏集合之后,他常常一早就跑到洪凌波这边大吵大叫该起床了,尽管叫得是那三位,但是往往会打断于秋与洪凌波的亲热,让于秋很是郁闷。不过洪凌波心情倒是很好,她最近爱上了美容,别意外,不是给自己,是为了大雕。自从大雕见识到了镜子,知道里面的就是自己后,扯着稀松的羽毛看了好几天,再看看旁边的嘴好甜心好坏两个,心情难得地低落了几天。洪凌波明白大雕的心意后,没少在大雕照镜子时高歌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扯了不少鸡毛来想给大雕做一次植毛手术,气得大雕躲在卫生间不停冲澡。
“来来来,你们两对每对选一种,咬苹果还是喂酒,自己选,一对一对来,谁也不许跑啊。”
洪凌波最兴奋了,上次师傅成亲就没闹洞房,这次一并讨回来。可是这里的人又太封建,过火的打死她们也做不出来。想了半天也只得咬苹果对酒盅之类的还能接受。
“师姐,等你成亲时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无双不依地挑了苹果。
成亲?洪凌波下意识地朝于秋看去,见他也正瞧着自己,脸一红,我怕什么,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活不成?脸皮一厚,站上椅子,拉起吊着苹果的线,道:“快来吧,不然不让洞房。”
朱为跟程英配合地将他俩推过来,洪林几个在旁嬉笑。“表姐,你等一会的。”陆无双又发狠,看着表姐也来帮凶,暗恨师姐主意馊,怕闹不起来竟然让新郎闹新郎,新娘闹新娘,不听话就当众表演热吻,表姐也只能投降了。
于秋看着洪凌波,她激动得小脸通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无双跟阮通诚两个,只要两人的嘴稍一贴近,她马上就提起手中牵着苹果的线,让两人落个空后嘴对嘴亲在一起,便哈哈大笑,“没咬到,重来。”再垂下去,看着二人脸红害羞地闪开,又鼓励:“加油啊,就差一点点了。”陆阮两个不得已,羞得不敢看对方,顶着一颗狂跳的心,再次朝着苹果咬去。眼看就要咬到了,再往前一下,完,又是嘴。哈哈,围着的众人又乐得哈哈大笑。如此几次,陆无双急得快哭了,洪凌波可不敢今天把新娘子气哭,只得悄悄放水,让二人顺利咬住了。
陆无双解放了,这下她开始积极,轮到她来回报表姐了,斟了满满一小杯酒:“表姐,不许洒出来啊,不然重来。”程英羞死了,道:“又不是我来整你,你找她算帐啊。”陆无双不依,“不行,她将来也没跑,你今天也不能放过,咱俩有难同当。”朱为见程英实在不好意思,求恳地看向洪凌波。洪凌波可没那么好心,也不管朱为老爹还在场,大声道:“不喂也行啊,不过你俩给咱们来个大大的热吻,要深吻舌吻哦。”
轰一下,众人冷场了,几时听过这么疯狂的称呼啊。杨过瞥眼来瞧于秋,瞧得于秋心里像着了火一样,一直烧到脸上,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真该好好治治她了。
洪凌波犹不自觉,还觉得现在清静,有利发挥,又道:“你们选一种罢,新婚三天无大小,你们不自觉咱们可是要来帮忙了,到时亲错了人你们不要后悔啊。”
于秋听她说得更没边,忙过去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拉下来,扭头就往家走去。他这一动作,倒是引得醒过神来的众人哈哈大笑,比刚刚洪凌波闹洞房还要热闹。洪凌波不干,好不容易盼来了闹洞房的机会,还有一对没闹,那害羞得闹起来才好玩呢,就这么被于秋破坏了,气恼地甩手不想走,于秋不理,干脆抱着她飞下山去了,又让后面的人哄堂大笑。
回到家里,洪凌波很生气,觉得自己赔了,本来是看别人笑话的倒让人看了自己笑话了,都怪于秋,气哼哼不理他,
“大家连什么是热吻都不知道,你讲也是白讲,不如回来歇着了。”真拉她回来,于秋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热吻就是热天的吻了。”
听她又胡搅蛮缠,也知道她是个爱闹的性子,可是他被杨过那不怀好意地一瞥,这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生怕她后面再说出什么话来,别人又想到自己身上。
“刚才朱伯父还在那里,你那样闹他的儿子媳妇,也不怕他老人家难堪?”
“新婚三天无大小,我都说了。你是不是认为这样有伤风化啊?”
看洪凌波要上纲上线,于秋可不想她生气,忙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应该注意下影响,省得将来咱们成亲时他们也那样对咱们。”
洪凌波不屑地哼了声:“你别告诉我你不敢做,不是丢我的人吗?”
于秋哑然,后道:“那你教我什么是热吻。”
洪凌波下巴一仰:“本来有可能教的,现在不行啦,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就让你破坏了,我生气了。”
“你不教我成亲那天怎么办?”
“哼,我不高兴你就别想成亲。”说完洪凌波转身出去找大雕去了。于秋好笑地抱臂倚在窗上看她在院里跟大雕比比划划,想也是在说闹洞房的事,看她兴奋的样子,猛然想起自己还想要治治她,忙又追出去。大雕见他来找洪凌波,也不管洪凌波话还没说完,转身走了。
洪凌波愕然,转身问道:“雕大哥怎么走了?”
“它是不想打扰我们亲热。”话罢俯首下来,激情的吻让洪凌波发现这小子又扮猪吃老虎,他根本就会热吻。醒过来狠狠踩了他一脚,吃痛的于秋头一个想法就是到底是谁治了谁呢?
洪凌波确实过了段舒心日子,每日里与众人打牌比武,带着几个孩子跟老顽童打闹,于秋每天倒泡在手雷基地,想着这种东西怎么运方便。丐帮传来蒙古的消息也是他来整理总结,洪凌波乐得有这么高级的秘书,索性又加了一项工作,帮小龙女胎教,倒把杨过挤兑得每天尽跟欧阳锋在一起。
苍天不负她的期望,杨不悔出生了,她挑唆着张无忌:“看到没?那个小毛团就是你将来单挑的对手。”
张无忌从窗户上瞅了一眼,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么小,哪里打得过我?”
“你教她啊,她慢慢就长大了,你带她玩,教她本事,学会了再跟你单挑啊。”
张无忌有些犹豫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第 57 章
“丫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蒙古人几年后还会南下?宋人这么多,他们真能打过来吗?还有,你与那个日本国素无交集,为何这么仇恨他们,相比蒙古人还要仇视。你怎么知道忽必烈一定是皇帝,就算他是英雄他也未必能坐上皇位。还有,你又怎么知道他必定东征西讨?”黄药师很疑惑她的态度。
黄老邪的几句话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些事她当然知道啊,是将来要发生的事,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将来的事呢?
“师妹,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杨过也提出自己的疑问,师妹的未卜先知让他感觉定然是会发生什么事。
她默然了,于秋的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真不想说就别说了,你想去我陪你就是。”原来,就连于秋也是有疑问的。
晚上,洪凌波约了他们三人赏月,她决心坦白。
今夜,是个圆月夜,清风拂过山顶,倚在亭中,放目远眺,可以望见远处鄱阳湖粼粼的水光。洪凌波呷了口酒,对杨过道:“师兄,你也坐下吧。我怕一会儿吓倒你站不稳。”
黄药师自斟了一杯,听得洪凌波如此说话,诧异地抬了抬眼。于秋喂给大雕一块肉后,转身走回坐在洪凌波身旁。
洪凌波看了看坐好的三人,缓缓地道:“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要去蒙古吗?觉得有些事想不通,我今天告诉你们答案,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我得想想怎么说才能不吓到你们。”
洪凌波决心把自己的来历有选择地告诉这三人,一个秘密压在心头太久后反倒不知要怎么讲才能顺利讲来了。讲给于秋是因为他俩的情谊,讲给杨过听是因为她改变他太多,他是故事的主角,讲给黄药师听是因为他是她的偶像。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三人对她的古怪有所察觉并产生了置疑,而她,也不想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她选择坦白,她相信他们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