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说洪七公黄蓉了,就连鲁有脚他们也没见过。
到了破庙,拴好马,将迷糊睡着的小秋抱下来,外加两只小虎仔,小叫花子们好奇地围上来,偷偷摸一摸再嘻嘻笑一笑,小孩子心性表露无疑。
洪凌波任他们与小虎仔逗闹,自己进庙里收拾,给小秋备好睡袋,自己也打了地铺。已经冬天了,看那几个孩子衣着单薄,知道他们晚上必得靠生火取暖,便将自己的被子跟多出来的毛皮褥子给他们拿出来铺好。然后拾柴生火,招呼他们过来坐。
没想到一直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小叫花子们这时倒不好意思了,推推搡搡的不肯坐到洪凌波铺好的褥子上。洪凌波知道他们不好意思,转头对渐渐清明的小秋说道:“看小妈妈给你表演戏法。”解下腰中的软鞭,鞭鞘一抖,圈住那个胸口大口袋,手腕稍一收,那小叫花子身不由已地往前倾了一下,扑嗵一下坐在皮褥子上,小秋呵呵一下乐了,“小妈妈,我还要看。”洪凌波连着甩了两下,那两个还没反应过来也一股脑齐齐坐了下来。
看着三个惊得呆呆的小叫花子,洪凌波微微一笑,“咱们认识一下,我叫洪凌波,这是我干儿子于秋,你们叫他小秋吧。那两只小老虎,左边耳朵耷拉着的叫嘴好甜,另外那只叫心好坏。你们呢,叫什么名字?”
这番开场白可谓闻所未闻,饶是那个小叫花子自认见多识广,也愣证了半晌才挠挠头道:“我叫洪林。”指指个子最高的那个道:“他叫牛满。”最后指着那个偏瘦的道:“他是刘平。”介绍完了才好奇地问:“这小老虎怎么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小秋抢道:“小妈妈说为了纪念她以前的朋友。”
洪凌波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干粮分给他们几个。洪林还不死心,“怎地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洪凌波有个网友叫嘴好甜心好坏,在网上两人插科打浑,聊得很投机。自从重生在这里,她知道以前的事就如梦一般,风一吹就散了。但她还是想记住,记住原来的那个世界,记住原来的朋友,所以当日小秋提议给小虎仔起名时她便给取了这么个名字。这时听得洪林又问,淡淡地道:“那人是个怪人,就起了个怪名。”洪林从小就在人堆里讨生活,世情百态早已烂熟于心,这时一看洪凌波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多说,便知趣地停了口不再问这个问题,转而研究起小秋的睡袋来。
小秋为自己的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激动不已,兴奋地给人解释并示范怎么使用,只把几个小叫花看得啧啧称奇。
第 10 章
接下来一天的路上便成了几人有说有笑地结伴行走。大多数时间都是洪林在讲,让洪凌波对他的口才大为佩服。洪林三人对洪凌波耍的那一手鞭子也是咋舌不已,兴奋的小秋马上比比划划地讲起当初小妈妈是如何神勇,三下两下就杀了七个蒙古人。洪林三个这才意识到他们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个高手,三人很有默契地对个眼神,拿定了主意。
天擦黑时进了安庆府城,一进城,洪林三个便齐齐跟洪凌波告辞。“洪姑娘,我们来到此地,要去本地分舵处报个名,咱们就不跟着您了,您情忙吧。”
洪凌波一愣,这丐帮管理还挺现代化,最起码这各地办事处挺多啊。心知他们晚上又会住破庙破房子什么的,想了想打开后备箱,把里边的毛皮被褥取出来:“我到了这里先不走了,房子也有着落了,这些东西用不上,你们拿去吧,天气冷晚上也好防寒。”每人手里分了一卷。
三个小叫花子倒也不怕晚上没法御寒,但是洪凌波这一举动倒让他们乱感动了一把。尤其是洪林,觉得洪凌波的心肠并不是那么冷硬,以前他大肆宣扬洪凌波心狠手辣,现在想来倒真是对不住她,暗下决心要给她翻案。只是这人也奇怪,你说这人有多坏好多人愿意听,等你反过来说这人有多好时听得人就没那么多了,洪凌波要想正名,时间还很漫长。
与三人分手后洪凌波找到了那所宅子。宅子真不小,有个七八亩地,前前后后分了三进,还有一个小花园,颇有些江南园林的秀气味道。因为主人都不在了,只留了一个瘸了腿的老家人刘伯看房子,洪凌波仍让那老家人留了下来,自此与小秋便住在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起来洪凌波便去练功,最近的日子她内功没拉下,外练的功夫却没时间好好练习,定居下来便有时间修行了。练了一会空鞭,又将古墓剑法走了一遍,想想好久没有打太极了,又把学过的太极拳拿出来练了一遍。她练的是陈式太极,招式繁复,套路复杂,饶是她现在功力有成,一套练完也是额头微汗。
等她收功回身时,才看到小秋跟两只小虎仔齐齐蹲在门口,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她。
见她回过身来,小秋兴奋地奔出来:“小妈妈,教教我好不好,小秋也要学打拳。”嘴好甜心好坏两个也跟着呜呜不停。
洪凌波心道,这太极拳倒是对身体有益,小秋练练也有好处,便同意了,开始教起小秋来。因为陈式太极并不适合初学者,她只得把动作分解开来,一个早上只教了一招,力求小秋招式精熟,出拳正确。
练完功两人洗澡吃饭,然后出门上街。洪凌波有个主意,就是现在的酒度数不高,色泽不纯,她是学医的,搞个蒸馏酒出来容易得很,武林世界里的人都爱喝两口,等她的酒一上市,自然不愁市场。所以她先打算去买几坛子回来试制一下,成功的话她再找个酒厂合作,让别人长期给她供酒,她只加工,收入就不菲。
安庆府的这个冬日,街上走来奇怪的一行人。领头的是一个小姑娘,大冷天的穿得却很单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颊边两个小酒窝勾着人上去捏一捏,连着那漂亮的眉眼也似笑了般弯弯的。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乌光发亮的毛皮大衣衬得一张小脸更是粉嫩可爱,只是,只是他脚下那两只嬉笑玩闹的小猫仔咋越看越像老虎呢。啊…………真的是老虎!
也不知道是哪个带头叫了出来的,街上的人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打断了洪凌波的YY。她恼怒地看看两只兴奋的小虎仔,它们初次逛街,喜欢东看看,西闻闻,全然不觉自己吓到了别人了。
“嘴好甜,心好坏,你们两个再不乖乖的,我把你们腿打折。”
小秋紧张地揪住嘴好甜的尾巴,又去拉心好坏的腿:“小嘴,小心,乖乖哦,小妈妈生气了。”
洪凌波仍觉恐吓不够,怒道:“不听话我把你们装笼子里去,以后再别想出来。”
两只小虎仔听明白了,跟洪凌波处久了多少也听得明白她的话,乖乖地折回来,垂头丧气地跟在小秋后面,再不乱跑。
人群这才安定下来,议论纷纷的。洪凌波也不以为然,往后在这安庆府的日子长着呢,人们慢慢会习惯的。
这一番骚动惊动了两个人。此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安庆府知事的公子朱为与他表兄阮通诚。现任安庆府知事姓朱名秉严,素有清名。因家姐带着孩子孀妇寡居,便接过来一处住,这朱为与阮通诚自小便玩在一处,关系好得就差一块去嫖娼了。这一日朱为约了阮通诚出城打猎,早早起来去喊睡在隔壁的表兄,因为宅子地处黄金地段,加上住处高远,两人一眼便瞧到街上发生的事,头回看到活老虎,虽说是小虎仔,两人也想观摩一番。这二人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加上从小便爱比比划划,是个爱武不爱文的性子,朱秉严便多方延请名师教授他俩武功,几年下来,二人身手都不错。轻身一纵,从楼上跃了下来,奔着洪凌波一行而去。
二人追了上去,紧跟在洪凌波后面,一心想见识下虎威,没成想嘴好甜心好坏担心以后的幸福日子,硬是夹起尾巴装病猫,让二人失望不已。
这一跟就跟到了酒楼前,看着洪凌波大摇大摆地进去,二人对视一眼也前后脚跟了进去。
“客官请了,您是住宿还是打尖?”肩上搭了条毛巾的小二好象还没睡醒,头也没抬地顺口报了句唱惯的。
“我要二十坛好酒,您这包送货吗?”一个甜生生的声音。
二十坛好酒?小二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漂亮的小丫头。脸上的笑容刚堆起来眼光一转发现了地上的两只小老虎,笑容立时僵在那里:“虎?老虎?”只差吓得转身就跑。
后面跟进来的朱为跟阮通诚看到小二这怂样,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洪凌波转过头来,眼中的小星星不禁亮了一下。但见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丰神俊秀,一个剑眉朗目,正是鲜衣怒马,意气奋发的年纪,站在那里不得不让人叹服什么叫青春帅气。
洪凌波友好地点点头,转首道:“小二哥不要惊慌,这两只虎仔乖得很,不会乱咬人。我要二十坛好酒,您这包送货吗?”
小二战战兢兢道:“送的,送的,姑娘要哪种酒,我们这有上好的竹叶青,烧刀子,梨花老窖……”
“那就每样都来几坛吧。”又报上地址,交了银子。在她挑酒付款的时间那边两位也不闲着,跟小虎仔套近乎,对小秋问东问西的。见得洪凌波出来,热情地要求帮忙送酒,弄得洪凌波一愣一愣的。直到见他俩的眼神不住往小虎仔身上溜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有些佩服他俩的胆大,要知道现在的小虎仔雏虎形象已显,路上行人见了莫不避开。
酒送回去后,朱为与阮通诚提也没提告辞,洪凌波也不在意,“既然来了就多坐会,我们也是刚搬来,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只对小秋道:“帮小妈妈招呼客人,小妈妈有事要做。”小秋懂事地点点头。
朱阮二人有些诧异这里加上老家人总共才住了三个人,但是见洪凌波和气小秋乖巧虎仔可爱,少年人心性也不想那么多,乐呵呵地应下来,专心逗弄小老虎去了。
洪凌波将作坊定在最里面的一进院里,腾出空房,收拾利索又扑进书房去绘制蒸镏酒具,念及刘伯腿脚不便半夜还得起来生火,便又勾出火炉子的图纸,这冬日里也省得老人受罪。等她自觉作业完成得很好后,日已近午。侧耳听听小花园里的笑闹声,她摇摇头,别看这两人个子长得挺大,还是些半大小子呢,便有心留他们吃饭。
折到厨房,里面有刘伯购来的菜蔬,她用了自己带来的调料,尽心烹制了几道菜,又香香地熬了一大锅肉,端到客厅才去叫他们吃饭。转到门房去叫刘伯时发现门口有几个鬼头鬼脑的家伙,正是洪林他们三个。暗啐一口,倒会闻饭味。出得门来看着讪讪的洪林,笑道:“你们怎知道饭熟了,快进来吧。”
刘伯并不与她们一起吃,坐等在饭桌前的朱为与阮通诚奇怪地看着洪凌波领着三个小叫花子进得门来。洪凌波笑道:“这是我丐帮的几个朋友,昨天跟我们一道来的,今天遇上了也请他们吃个饭。”说完按着几个人去洗脸洗手。
朱为与阮通诚这才觉得这家人诡异,倒也是,他二人怎么也算是高干子弟了,这叫花子可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现在不分皂白齐都是主人的座上客,就算是武林大会,丐帮也会另分一桌的,这倒好,让洪凌波给拢一堆了。不过这二位也是心地良善之辈,只觉怪异,倒没觉得不妥,欣然等着开饭,要知道,这菜味闻着可真是香啊。
洗完脸,这才看清这三个小叫花子的面貌,牛满憨厚,刘平精瘦,洪林倒是个眉清目秀的好样貌,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风吹日晒,三人肤色有些发黑。
众人聚齐,洪凌波没有多废话,只一句:“开吃吧!”小秋头一个响应号召,余下的人还都是些武林菜鸟,没有讲究规矩的觉悟,只觉得这菜闻着香吃起来更香,竟是从未吃过的美味。洪林他们初始还用快子捅咕几下以示这饭是剩饭,这是丐帮的规矩,吃到后来就再也没时间捅了,挟了就往嘴里送,这一桌人,吃相最文雅得竟然是小秋,就连旁边刚刚能吃肉的小虎仔扒着洪凌波特意炖给它们的熟肉模样都比他们斯文。
吃到半晌,众人嘴里才有空叫道:“香,真香。”小秋头次当主人就得到客人的大力表扬,心情显是不错,提议到:“小妈妈,咱们家买了那多酒,要不要也给他们尝尝。”
朱为意兴大动,要知道在家里他们可是不敢喝的,平时也只能偷偷背着老爸喝几口,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放开了喝,不由得希翼主人再大方一把。
“那算什么酒,顶多算黄汤,是我用来酿酒的,过几天等我酿出好酒来,再请你们喝。”这年代的酒度数不纯不说,颜色还浑浊不堪,洪凌波一万个瞧不上。
“那可都是好酒啊,这都不算酒了,那什么样的才算酒。”喝过几回酒的阮通诚显然不能理解。
洪凌波神秘地一笑,“等几天你们就知道了。”转念一想想要提纯还得找人帮忙,不如现抓他们几个,又道:“不过我一人忙不过来,要不这几天你们过来帮忙,我请你们吃饭。”
听到又有美味吃,几人忙不迭应了。下午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