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杀人,让他吓得不轻,任何逃跑的念头都从脑子里剔除了,小心翼翼的配合着衙役们,向京城走去……
“报告老爷,侍卫长他们回来啦!”正在御史衙门里办案的刘伯温,接到了衙役的报告。
“他们在哪里?”一下子站起身,差点将案桌推倒的刘伯温,惊喜的问道。
“他们就在衙门外等候。”
“走,我们一起去迎接他们。”说着刘伯温率先走了出去,衙役们也紧随其后向外走去;反而将告状的原告和被告扔在了大堂上,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任务顺利完成,这是浙江太守的回函。”说着,笑笑转身指着被衙役们骑马围在中间的囚车说道:“犯人莫庭项也顺利带回,请老爷详查。”
“辛苦你了。”刘伯温首先对笑笑说道,接着又转身抱拳对众衙役说道:“你们辛苦了,立刻将犯人押入大牢;然后,你们每人去领十两银子,还可以放三天假。”刘伯温话音未落,出差的衙役们就欢唿起来;而留守在家的衙役们却羡慕的直撇嘴。
“好了,你们也不要羡慕了;以后你们会轮流出差,只要干得好,内个人都会得到这些赏赐的。”刘伯温安慰着众衙役说道。听完他的话,众衙役感到自己的脚步轻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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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你今天叫我们来,难道是笑笑回来了?”刚一走进御史衙门,楚流烟就对刘伯温喊道。
“不愧是军师,什么事一猜就中。”刘伯温笑着说道。
“你审理的怎么样了?”同时到来的徐达,心急的问道。
“我昨天晚上就连夜审问了这个犯人,看来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们明天就这样这样……”刘伯温和楚流烟三人就商量起来。
第二天早朝刚一开始,刘伯温就走出队列,将奏折举在手里,高声说道:“臣刘伯温有本要奏!”
“呈上来!”随着皇帝的喊声,黄门官快步来到刘伯温的面前,取走了他手中的奏折,交到了皇帝的手中。
打开奏折刚看不久的朱元璋,脸色突然变得很阴沉;抬起头对刘伯温说道:“这是真的吗?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启禀皇上,所有的事情和犯人所说基本一致,所以,我才上报给皇上。”刘伯温很有把握地说。
“既然如此,黄门官,将这个奏折交给左相国看看。”皇上阴沉着脸,将刘伯温的奏折递给黄门官。
恭恭敬敬的接过之后,黄门官快步走下品台,将其交给了李善长;慌忙打开奏折,李善长快速的浏览起来,不多一会儿,李善长的浑身颤抖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上,声音抖动着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诬陷,这是有人诬陷!我的养女李凝络,怎么会是内奸呢?而且她一位弱女子怎么会毒害了徐碧义夫人?”
“张定远的手下,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讲清楚了;确实是你的义女李凝络下毒害死了徐碧义夫人,以便离间皇上和徐大将军的感情,以达到引起我们内部混乱的目的。”说着,刘伯温再次拿出了一张纸,将犯人交代的很多细节,当厅说了出来。
这一下,和李善长一伙的官员们,没有一人敢插嘴这件案子;他们清楚的明白,这关系到皇上的威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李善长。
“可是我的义女早已死亡,你如何对证此事?”李善长挣扎着问道。
“李大人,我且问你,你又如何解释徐夫人当年正是在你的义女李凝络拜访之后不久,就死亡这件事情呢?”刘伯温紧逼一句问道。
“可是徐夫人死的时候,不是有御医说是心绞痛而死吗?怎么现在有说是李凝络将她害死的。”李善长咬住此事不烦的反问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当年的那个御医,在徐夫人死后不久,就销声匿迹,这不明白这是心虚吗?可是让这位御医没想到的是,虽然他现在变得很老了,但是我还是派人找到了他,将她带了回来。”刘伯温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几乎变得鸦雀无声,就连一直争辩的李善长也闭上了嘴。
就在官员们无人出声之时,楚流烟和徐达双双从队伍中走出来,楚流烟首先高声说道:“启禀皇上,对于徐夫人被害一事,即使主犯已经死亡,可是左相国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皇上也要严惩其收容内奸之人。”
没等皇上发话,徐达也抱拳行礼说道:“启奏皇上,我妹妹死得冤啊!请皇上一定要为我妹妹做主啊!”
原来就感受到李善长所在势力,逐渐威胁到自己的朱元璋;现在听说自己的妾室,竟然死在李善长的养女手上,且不说这是真还是假;但就是自己对已李善长集团的忌讳,苦于找不到借口的朱元璋,听到这里,把脸一沉,当堂说道:“鉴于左相国卷入到了危害皇室成员的案件中,从即日起,免去李善长左相国之职,立刻回家养老去吧。”
“老臣遵旨!”一下子显得老了许多的李善长,哽咽着说道。
“启奏皇上,我想应该嘉奖这件案子的有功之臣,浙江太守司马龙;使他将这名犯人捉拿归案,从而解开了皇上你,埋在心头多年的疑惑。”不忘记答应过的事情,刘伯温赶紧为司马空请命。
“准奏,就由你御史衙门将这次的所有有功之人,提报吏部,以便嘉奖。”说完,朱元璋离殿向后殿走去。
朝堂卷 第十二章 试探忠心
刘伯温巧妙地利用李凝络的案子,将不可一世的左丞相李善长拉下了马,从而让左丞相之位一直空着,在这个基础上,刘伯温和一些忠贞不二的臣子,少了这个一直压制他们的李善长,他们参政议政的积极性提高了不少;刘伯温为首的一帮清廉之官员们,赢得了民众和很多地方官员的拥护。
不知怎么得,这些事情就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对于刘伯温一伙实力的壮大,他逐渐感到有些担心,却又不想太过于显露自己的不满。
就在他思量如何查验刘伯温等人的忠心与否的时候,有官员上书请求皇上,尽快委派一名左丞相,以调整朝中的事物。朱元璋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借此来试探刘伯温的忠心。
“启禀皇上,御史中丞在宫门外候旨。”黄门官走进御书房,对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说道。
“宣他进来。”朱元璋抬起头,轻声说道。
“皇上宣刘伯温进殿。”黄门官对外喊道。
“臣刘伯温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伯温快步走进来,走到书案前,两手一拢,弯腰喊道。
“刘爱卿,免礼;来人呐!看座。”朱元璋抬手示意,并随声喊道。一名太监轻手轻脚的搬来了一张靠背椅。
“谢皇上恩典。”刘伯温连忙说道,却还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坐在椅子上。
“刘爱卿,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朱元璋笑着看向刘伯温,语气亲热的问道。
“皇上乃天之骄子,臣只有聆听皇上的吩咐,岂能给皇上拿主意。”刘伯温谦虚地说道。
“没事,我们只是君臣之间相互聊聊,比不有什么太多的忌讳。”朱元璋今天的态度异常温和,这让刘伯温一时很难适应,从而搞得无所适从。看着眼前的朱元璋,刘伯温不禁心中忐忑不安。皇上虽然现在十分随和,但他又是个十分自信,手段狠毒的人。李善长受到处分,从而被贬职;更有许多的大臣被抄家,这些事早就在朝廷中引起议论了。作为现在的御史中丞,自己将怎样面对群臣,面对这位心情狠辣的皇上呢?
可是,皇上的问题已经说到了这里,自己不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不知陛下询问微臣何事?”刘伯温再次躬身行礼之后问道。
“你看啊!左相国之职已经悬空很久了,我想让你提出几个人选,以作为左相国之职的后选人,不知你对谁更适意一些。”朱元璋随口说道。
可是常年跟随在朱元璋身边的刘伯温看得出来,这位心狠手辣的皇帝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什么“同窗”、“同年”、“同科”、“同乡”、“同庚”等等这些,更为朱元璋所忌讳。所以在很多人员选派上,作为御史中丞的刘伯温,十分注重这些事情;也尽量避免对这些人的直接推荐。然而自己和一些敢于直言的大臣们,常常相互走动;因此也被人戏称为浙东集团,对于此事,自己也常常担心;可是现在皇上竟然让自己来推出左相国人选,这确实有些十分为难。
“皇上,臣虽然职属御史衙门,可是对于提拔何人为左相国一职,却从未考虑过;这件事还是请皇上自己来挑选人选为好。”不想被皇上视为朋党的刘伯温,机敏的将问题转给了朱元璋。
“哈哈!刘爱卿你可是主管文武百官政绩如何的御史衙门,怎么可以不知道何人可以成为左相国一职的人选;你不要怕嘛,朕说过,我们这是君臣之间的闲聊嘛。”朱元璋更加温和的说道。
“臣觉得,治理一城或者一地容易;可是治理国家就有些难了。很多政绩很好的官员,他们在治理一个地方之时,也许会做得很好,可是让他们坐上左相国之位,来为皇上治理天下,他们的能力恐怕就很难适应。”刘伯温的直言性格有逐渐占了上风,他再次直言不讳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也是有些道理;那么我来提出几个人选,你看看如何?”朱元璋不再和刘伯温打游击,准备拿这些人来考验一下他的忠心与否。
看着弯腰站在书案前的刘伯温,朱元璋开口说道:“你看中书省左丞杨宪,这个人是否可以调升为左丞相?”
好好的思量了一会儿,刘伯温这才开口说道:“杨宪这个人,依照他的才能,升调为左丞相还是完全可以;然而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容人之量,恐怕很难和各级官员搞好沟通,以至于的政令难以通达到各级府衙。”
“哦!这么说,你觉得他难以就任左相国之职了?”朱元璋笑了笑说道。
“如果皇上真的询问微臣的意见,微臣以为杨宪是不合适。”刘伯温语气肯定的说道呢。
“可是如果将中书省右丞王广洋来就任左相国之职,你有什么意见?”朱元璋笑眯眯的看着刘伯温,再次提到了一个名字。
这一次,刘伯温没有思量多少时间,就行礼说道:“臣以为,如果说杨宪是一个只是气量有些狭窄,而很难容人;那么王广洋就是一个完全没有气量,完全无法容人的这么一个人;如果让此人来担当左相国之职,恐怕那些敢于直言的人,就会完全沉默;这样的话,以后很难有人直言朝中的各种腐败陋习。”
“很好,很好;刘爱卿确实一心为国,杨宪和王广洋全都是你的朋友;然而你却直言他们的不当之处,真是朕的好忠臣。”这一次,朱元璋确实很高兴,大声的称赞起刘伯温。
“谢谢皇上的夸奖,臣只是说说事实而已,完全没有想到谁是朋友,谁不是朋友。”刘伯温还是一副恭敬的神态,神色自然地说道。
“既然这两人都不行,我再提一个人,你看看如何?他就是现任中书省参知政事的胡惟庸,是否可以继任左相国之职?”朱元璋有些期盼的问道。
然而没想到刘伯温的话,让他很是失望;刘伯温沉思了很久之后说道:“我觉得胡惟庸这个人,属于那种八面玲珑之人;可是却心怀野心,不可重用;不然的话,他就好比现在是一个刚刚学会拉犁的小牛,可是当他逐渐长成一个健壮的耕牛之后,就恐怕很快就会把耕犁拉坏;这样的耕牛连普通百姓都不会使用,如何能够让他更大的事情。”
听到刘伯温将自己所提出的人选全部否决,心里很不痛快,然而自己又不能直言批评他;想了一想,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嘴里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看起来,这左相国一职,岂非只有先生能够担当了。”
此时的刘伯温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刚刚参加朱元璋所率军队征战之时,那股子心胸坦荡,直言不讳之时;因此他想也没想就说到:“我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为人嫉恶如仇,而且又很难适应官场内的繁杂的人事;因为更换丞相好比更换房屋的柱子,要用大木头来换,不可用小木头扎起来作为代替;所以我不同意这些人来就任左相国之职。”
“是吗?既然这些人都不适合就任左相国,你说在朝堂之上,究竟由谁来担任这个职位呢?”此时的朱元璋已经很不高兴了,脸色阴沉着问道。
“到目前为止,臣还没有发现有人可以担任这个职务。”刘伯温完全没有迎合朱元璋,直言不讳的说道。
“很好,很好;刘爱卿所言极是,朕今天可是真正领受了用人之道的道理;朕很累了,你可以告退。”朱元璋阴阴的冷笑着说道;随即将手向外摆了一摆。
“臣告退。”有些醒悟的刘伯温,只好再次躬身行礼之后,退出了御书房;接着,心情沉重的向宫门外走去。此时出宫的他,却完全没有了早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