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地菜篮子问题。就是没有塑料大棚地时令小菜上桌。其实也可以做点泡菜。腌菜什么地,那个时空。不是还有腊月八做腊八豆地习俗吗。难道这个时空。连豆子都没有?)。
虽然福陈瑶地胃一直是被大米白面精细粮养着地,但考虑到现实地生计问题。她小强般的适应能力,此刻也能吃起这些项靖宁以为她难以下咽地饭菜了。
大口嚼着灰饼腐菜卷。福陈瑶忽然问道:“靖哥哥。你说一张虎皮能卖多少钱?”
正一心一意对灰饼发动进攻地项靖宁突然听到福陈瑶问这样一句,微微怔了怔才道:“这也说不好。要看皮子地成色。好地应该能卖一个金币,差一点地,估计也少不了五个银币。”
“才五个银币到一个金币?怎么这么少!”其实福陈瑶诧异地是。这个地方地货币竟然是金币和银币。而不是银子和铜钱,这样一来。她对钱就没有任何概念了。
在项靖宁的心里,眼前的俏佳人还是原来的千金大小姐,平时的零花钱都是几十个金币,不由得笑道:“嘿嘿,一个金币和五个银币在你的眼里当然是少了,但像咱们现在这样过日子,一个金币都够我们花销一年了!”
福陈瑶吓了一跳,想不到一个金币就能让普通农户人家过上一年,如果用原来那个时代的收入消费水平,一个金币岂不是值好几千甚至上万元人民币!看来这个时空的虎皮也是宝贝啊!
心里有了小算盘,就开始技巧性的问起项靖宁一些经济方面的东西,好在福陈瑶以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问这些问题,还不算是唐突。到了最后,福陈瑶终于搞明白,一个金币值十个银币,一个银币值十个铜币,一个铜币值十个角子。刚才项靖宁说的一个金币能让他们俩生活一年还算是保守估计,如果像五嫂家那样吃、穿、住都不花一分钱,只要没有什么天灾**,一个金币花上两年也没有问题。
这让福陈瑶心里一动,要是能让虎皮卖到一个好价钱,然后再在城里找点商机,说不定就会像里看到的那些穿越前辈一样,自己就能在这个时空里过上以前一直梦想着的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了!
于是赶紧吃完手中的灰饼和腐菜,催促项靖宁早点上路。见福陈瑶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兴奋,项靖宁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把剩下的灰饼用一块干净的粗布包好,塞到昨天就准备好的包袱里,然后跟着福陈瑶出了家门。
刚刚出了院门,就听到五嫂在对面山坡上喊,说牛车不太好走山路,五哥架着车在峪口子上等他们,项靖宁应了一声“知道了”,就牵着福陈瑶下了自家这边的小山坡,直接往峪口走去。
“山里人还真可以这样对话!”福陈瑶这下算是验证了以前听人说的山里人买盐的笑话,可现在的她还真有点笑不出来了,只是到了这个时空,就算自己知道交通不便是山里人贫穷的重要原因,但自己一个小女子,就算是穿越的,也没有能耐改变这一切。
来到峪口,果然见五哥赶着牛车,拖着他们家要到潭州城里换的货品,等在哪里。福陈瑶跟虎妞母女叽叽喳喳的上了车,项靖宁和五哥寒暄了两句,一行五人出了项家峪向潭州而去。
第九章 初到潭州(修改)
虽然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但坐在没有任何防寒措施的牛车上,穿着厚厚棉袄的福陈瑶还是觉得冬日的清晨实在是冷,身子不由得团了起来。
见福陈瑶瑟瑟的样子,项靖宁也不顾她的阻止,把虎皮抖了出来,将她和一边的虎妞团团围住,说两人身子弱,先用虎皮御一下寒,等太阳完全升起来了,就不会冷了。
有了虎皮在身,又有个虎妞像小棉袄般贴在自己怀里,福陈瑶觉得暖和了很多,于是和虎妞有一搭无一搭的套起了近乎。一开始,福陈瑶只不过是想通过跟小女孩的闲聊打发一下路途的无聊而已,但后来发现,跟虎妞闲聊倒可以从项靖宁等人嘴里打探到很多不好直接开口问的问题,譬如潭州的概况。
福陈瑶装着考虎妞的样子,不仅知道了潭州城坐落在南秦王国西北边,在南秦,潭州是仅次于王都的第二大城池,而且它还是南秦和北戎、西岚两个邻国来往的咽喉之地,自古以来都是南秦兵家和商家最为看重的地方。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潭州对于南秦王国来说具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
得到这个信息,福陈瑶激动不已,一激动就许诺到了潭州城一定给虎妞买糖吃。
“小婶婶有钱给妞买糖吃吗?”虎妞一脸怀疑,这话让福陈瑶立即黑线,她现在还真没有给虎妞买糖的钱,不过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于是亲昵地摸了摸虎妞的头说道:“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小婶婶,面包是什么,它有桂花糕好吃吗?”虎妞一脸好奇。福陈瑶差点晕菜,赶紧对虎妞竖起一个手指,“嘘”了一声,道:“虎妞爱吃桂花糕,是吧,那小婶婶给你买桂花糕吃!”
“好,小婶婶说话算数,我们拉钩!”虎妞滴溜着眼睛看了一眼五嫂,见她没有注意自己跟小婶婶动静,赶紧伸出一个小指头,去钩福陈瑶,继而转变话题跟福陈瑶继续叽叽喳喳起来。。看着这人小鬼大的虎妞,福陈瑶不由得笑了。
怀着美梦,在牛车上颠簸了一个上午,福陈瑶一行五人终于在红日当头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城池的外面。
远远看去,这座城池的气势虽然说不上磅礴,但也勉强算得上雄伟,但走近一看,很多城垣上都生出了杂草,甚至有一小段城墙还倒掉了,此刻好些衣衫褴褛的人还在那里忙着修葺,福陈瑶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小婶婶真笨。当然是到了潭州城啊!”一边地虎妞滴溜着大眼睛。四处张望着,满脸的兴奋。
“幸好虎妞聪明!”福陈瑶伸手刮了一下小女孩挺翘地鼻梁。倒也没有觉得被小孩子抢白有什么不好意思。
说话间,牛车已经通过了城门守卫地检查,进到了潭州城。
想着天色不算早。又要卖自己的物产,然后还要打年货。再加上有福陈瑶和虎妞这两个病幼。几个人先就决定在城内住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回家。两个男人商议了一下。由项靖宁充当护花使者兼挑夫。带着两家要卖地货品跟女人和孩子先去集市,而五哥负责去订客栈,安顿牛车。然后再到集市跟他们汇合。
听项靖宁说,潭州城分为内城和外城。潭州地一切权力部门地办公场所和那些达官贵人们地私宅都集中在内城。而外城主要由南来北往地商贾开设的商铺。酒肆。客栈构成。整个外城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集。每个集里又分好几个市。而市里又有很多街。一般集中出售品质差不多地货品。因为从南秦各地到潭州地货物主要集中在南集的莲市。所以项靖宁等人直接奔莲市而去行走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集市街道上。听着各种叫卖声。看着络绎不绝地来往行人。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商队。以及林立在街道两边地商铺酒肆。福陈瑶渐渐相信自己确实来到了潭州城,因为眼前地一切无不在说明这个城池内在的繁荣。
为了不让项靖宁老是担着五哥铸造的铁器,一行人先去了铁器街,来到了一个相当于后世五金店的商行,因为五哥是给这家商行加工的铁器,工价早就说好了,老板只是验看了一下各种铁器的数量,就要手下的伙计入了库,倒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
当账房先生算出一个银币九个铜币,八个角子的工钱时,老板很爽快的给了五嫂两个银币的整数,这让五嫂一脸欣喜,连声给商行老板道谢。那个老板倒也实诚,说什么五哥是这方圆几百里的铸铁高手,铁器只要打上五哥的印记,就不愁货卖不出去,所以老板还希望来年五哥能多抽出一些时间帮他多加工点铁器。听到老板如此一说,五嫂更加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以后农闲,五哥就再也不用四处去找短工打,直接到这个五金行来接料加工铁器就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福陈瑶听着老板和五嫂的对话,心里对这个老板很会收买人心的手法表示赞赏,但这种事,用现代汉语解释就是“双赢”,她也没有必要点破老板的伎俩了。
当项靖宁把铁器给伙计入了库,就把原来担在一头的野物和五嫂的布匹分了开来,那老板见有新鲜野物,想着家里过年也要用,此刻项靖宁还算是送货上门,因此将他的野物一起买了下来。
虽然福陈瑶以前买东西都信奉的是货比三家,但见这老板刚才出手也算大方,又是五哥的老主顾,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两只野鸡,四只野兔,一只麂子也换了八个铜币。
等五嫂和项靖宁把钱收好,福陈瑶牵着虎妞的手向另一条街上行去。
这条街上貌似都是做布生意的,有买有卖。还在街口,五嫂刚好遇到了娘家村子里的几个好朋友,在她们的指引下,把自己近段时间织的三匹粗布送到了一个出价最高的商铺,又换了一枚银币两个铜币还有六个角子。
几个人卖了粗布出来,掂了掂不再干瘪的钱袋,见时间还早,看着四周成布商号里花花绿绿的细布,不禁都想去饱饱眼福。五嫂想着已经答应虎妞要买点布回家做新衣裳,既然现在在布街,又有这么多姐妹可以出主意,不如就先买了布,也免得走回头路,耽误时间。
这一路上,福陈瑶跟虎妞一样,一脸的兴奋,时不时这里摸摸,那里问问,见着什么都觉得稀奇(虎妞可能是真稀奇,但福陈瑶其实是为了调查一下市场,看有没有什么空子让她钻,能够让她一下就大发横财),这看在项靖宁的眼里,以为她在项家峪呆得多么的寂寞与无奈,对她的怜爱又多了几分。反正身上也就剩下一个包了几张皮货的包袱,这对于项靖宁来说又不算是什么负担,而且五嫂说得也很有道理,项靖宁也就点头同意了。
第十章 穷人的难题
几个人边走边看,看到喜欢的花布,也跑过去扯出一段在自己或他人身上比划比划,间或也问问什么布什么价,一开始,伙计见这么多人一下跑进来看布,倒也笑脸相迎,有问有答,到了后来,发现这些人只看不买,也就有点不耐烦了。。)
走不过一段路,虎妞就高兴地叫起了娘亲,原来她看到一家布庄为了招揽顾客,竟然将花花绿绿的布匹和各种款式的成衣摆放到商铺外面,在虎妞的欢呼雀跃中,几个人来到了货摊前。
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福陈瑶看到这个货摊倒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于一年到头也难得添置一件新衣的乡下女人们来说,一到货摊前,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些衣物布匹,更不要说虎妞,兴奋的小手就没有停过,一会儿摸摸这匹布,央求着五嫂给她买回去做件新袄子,一回儿又指指那件衣,说如果是娘亲穿上了,一定会跟画里的美人儿一样漂亮。
见虎妞说得好,很会察言观色的伙计立马跑了过来招揽生意,在伙计如簧的巧舌下,五嫂对一匹红底黄花的布料动了心,拉出一点布头,在虎妞身上比来比去,还回过头征求福陈瑶的意见,用这布料给虎妞做衣服是否合适。
福陈瑶也觉得那布料给虎妞做棉袄面子很不错,但想着以前跟大学同学逛地摊商场的经验,并没有说出满意的言语,只是开口问伙计成布的价格。
“夫人,你还真是好眼力啊,这种布可是江南滨州上等棉布,不仅布质细腻,而且花色也鲜艳逼真,小孩子用这布做衣衫,冬天做袄子耐脏,夏天做单卦吸汗,这种布可是我们店里近段时间卖得最好的货了!”伙计在开口说价之前还不忘拍一下顾客的马屁和吹嘘一下自家店里的货品质量,然后一脸真诚地说道:“夫人,你要是真心想要,小的做主便宜卖给你,一个银币一匹,怎么样?”
听伙计前面的那一段话,五嫂是听得一脸欣喜,但听到最后的价格,眉头不由得紧了紧。)要知道,以往一匹布,不过五、六个铜币的样子,而现在这匹成布竟然要一个银币,而且,这种花色的布,只能给虎妞一个人做衣衫,就是冬夏两季都能用,一匹布要用好多年,想着实在是不合算,可是看着虎妞那眼巴巴的样子,五嫂一脸为难。
“小哥,一匹粗布不过四个铜币两个角子,你这一匹布也太贵了吧,还说便宜卖给我们,你哄谁啊!”福陈瑶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细布的行情,但刚才五嫂三匹粗布换的钱,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五嫂一脸难看,也就估摸着这布有点贵。
“就是啊,一般的花布也不过五、六个铜币,你这伙计还真是诳人!”跟五嫂一同来的几个小媳妇也七嘴八舌起来:“还以为你们庄的东西要比别家实惠一些,看来也不过如此。”
“几位嫂子,并不是我们永盛庄不给你们实惠啊,”见几个妇人多有不满,伙计赶紧搬来一匹其他地方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