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出了再品香。在街上溜达了半圈。见没有可疑之人跟踪之后。两人才绕到景秀楼地侧门。闪了进去。
一进景秀楼地地盘。灵儿哈哈哈大笑起来。福陈瑶被他那花枝乱颤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道:“你不是也被再品香地高价消费气昏了吧?”想着自己一开始地不纯洁动机。更加觉得对不起面前地这个金猪小正太。于是摸出腰间的钱袋。有点心痛地拿出一个金币,递到灵儿地面前。一脸沮丧地说:“不要生气,这餐算婶子请你就是!”
这可是五嫂一家人可以过一年的钱啊,一时心绪来潮,到再品香晃荡了一圈,金子就化成了水!
“哈哈哈……”灵儿不接福陈瑶的金币,反而笑得更甚,把福陈瑶弄得一头雾水,但见灵儿一时也刹车不住,她也只能骂了一声“臭小子”是由着他笑去了。
“婶子,你真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鬼!”看来,花枝乱颤也是一项不错的有氧运动,灵儿感觉自己有点心力衰竭的征兆后,结结巴巴地说起话来。
“哦,有鬼?”福陈瑶好奇地问:“什么鬼!”
“你知道,我刚才真正花了多少钱吗?”灵儿故作神秘地凑到福陈瑶的耳边,道:“才一个银币!”
“啊?!”福陈瑶还真是被惊到了。虽说,一个银币也不算少,但那伙计不是说三个银币八个铜币一个角子吗,就算是管事的觉得赚得太多,良心不安,打个对折,也应该要花近两个银币啊,何况,这种能狮子大开口的人一般都是无良奸商,他们又怎么会良心不安!
“哈哈哈……”灵儿见福陈瑶目瞪口呆的样子,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摇头晃脑道:“其实,他们这里面本来就有鬼,那个菜单就是鬼引子!”
“菜单就是鬼引子,此话怎讲?”女人天生好八卦,福陈瑶是女人,当然不例外。
“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伙计给我们菜单的时候,是一人一份,”灵儿仿佛是福尔摩斯一般,慢慢跺着,慢慢分析开来:“其实,那菜单是有主客之分的,给客人的那份菜单,标价要比真正的菜价高一到两倍,而主人手里的那份菜单,是写好了客价和实价的,因此就算是最后算出来的价钱奇高,主人也会很豪爽地去结账,让客人产生一种被主人款待的错觉。而,你也知道,到这里来请客吃饭的,一般都是想跟人做生意的商贾,商人虽然重利,但吃人家的总是嘴软,这一顿吃下来,生意也就成了十之**,所以,他们的生意才会这样红火啊!”
原来如此,又是心理学的成功运用案例!
第三十一章 闯祸
听了灵儿的一番话,福陈瑶冷笑道:“呵,还有这样玩心理战术的!”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好笑,原来人家并不是把自己当肥羊,而是当笨驴!
虽然搞清了再品香的营销策略,但福陈瑶却有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暗道:“这再品香的老板还真自恋,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白痴,竟然玩这样的把戏,难道他就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靠这个,生意怎么能长久!”
“婶子这是怎么了?”灵儿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福陈瑶哭笑不得的脸,摇头道:“婶子行事说话还真有趣,昨天见马飞奔而来,也不知躲闪,还在那儿如孩童般踢着纸片玩,今天在再品香里,竟然跟个伙计大发雷霆,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那个心理战术又是什么东西?”
“啊?!”福陈瑶立即瀑布汗,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却好死不死地被这万事好奇的小正太抓了正着。零点看 书“这个……那个……”福陈瑶顾左右而言他,跟灵儿玩起了太极:“灵儿,不如我们把刚打探到的这些事告诉东方老板的,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对策,如果景秀楼能起死回生,你可就是大功臣一个了!”
“哦,那我们快点去吧!”听得自己有可能成为景秀楼中兴的大功臣,灵儿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上了一条小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注意力果然容易分散,福陈瑶松了口气,学过心理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随即跟在灵儿的后面,沿着小径行去。
小径的尽头,却见景秀楼的管事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蹲在一个门口,见福陈瑶和灵儿过来,赶紧起身迎了上来,一脸惊讶道:“夫人,公子,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福陈瑶看了看门内,原来这就是景秀楼的后厨。零点看 书来到这个时空也有十多天了,每天吃的东西不是野味就是腐菜,就是昨天和今天在所谓大酒楼里,吃的菜肴品种跟那个时空品种繁多,花样百出的美食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此心里蠢蠢欲动,想到高级酒楼的后厨里去探个究竟。
心念一动,就对管事笑道:“我们酒足饭饱,出来走走,不知这后厨可否让我们看看?”
“你们是少老板请来地贵客,这后厨有什么不可以看的。”管事虽然不知福陈瑶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但刚才少老板对她客气有加。而且,福陈瑶提地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因此也没有推辞。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灵儿本来就是个对什么新鲜事务都感兴趣地少年,酒楼的后厨。他以前也没见过,现在见管事有请。立即一声不吭地闯了进去。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景秀楼地厨房很大。想必以前的生意应该是很红火。光是大厨、副厨就有十几个。再算上端菜送酒。择菜洗碗。劈柴烧火的伙计。估计也够一个加强排了。现在虽然是饭时。但这个加强排地人马却没有各司其职地忙碌,而是焉焉地守在厨房里。
福陈瑶随意走了走。因为没有生意。厨房里地环境卫生倒可以算得上是优秀单位。锅碗瓢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再看了看厨房里准备地菜食。却连鸡鸭鱼肉都没有多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管事,景秀楼这么大一个酒楼。怎么才这么一点菜食,如果来得几桌客人。岂不是都招待不来?”
“夫人有所不知啊。现在生意不好。菜食准备多了。我怕又像雪糯香一样。最后卖不掉被糟蹋了。所以……”管事有些汗颜。
“但也不能因为没有什么客人。就连菜也不准备啊。那些死的少准备点还说得过去,但鸡鸭鱼可以养活的。多弄一点。应该不会糟蹋吧!”福陈瑶还真有点晕。这管事做事也太循规蹈矩了吧。
“这……”管事嚅嗫道:“活鸡活鸭不也得要喂食,鱼怎么还能养活的啊?”
黑线!!
福陈瑶又一次被管事雷倒了,做生意的人竟然这样斤斤计较,当管事的人竟然这样没有远见,难怪景秀楼的生意会在超短的时间里被再品香抢了去!
“你这管事,做事怎么这样婆婆妈妈,”一旁的灵儿听了管事的话,忍不住斥责起来:“养点鸡鸭又能要了你多少粮食,如果来了客人,没有菜食招待,你怎么做生意?生意出了问题,只知道一味唉声叹气,也不知想办法应对,难怪人家开张不久,就可以把景秀楼的生意全部抢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再品香的管事狼狈为奸!”
“公子冤枉啊!”那管事听灵儿于是说,脸上的颜色就丰富了起来,由白到红,由红又变到了黑,最后忍不住辨白道:“在下在永盛行从伙计到管事,做了二十多年,一直对老板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如此行事,也不过是想减少一些损失,公子说在下与外人狼狈为奸,实在是冤枉在下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管事快喷出火来的眼神,福陈瑶觉得灵儿的话确实冤枉他了,于是赶紧打圆场道:“管事休要动怒,灵儿不过是个孩子,说话口无遮拦,我想东方老板定然不会这样想你的。”
“哼!”灵儿不知天高地厚,还火上浇油道:“这样无用的管事,要我是东方兄,不用也罢!”
“罢,罢,罢,景秀楼到在下手里被弄成这样,在下也难辞其咎,这就跟少老板告罪,请辞!”管事一脸羞愤欲绝状,跌跌撞撞闯出门,直奔前面的大堂。
福陈瑶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随意参观一下厨房,最后竟然把经理给得罪了,人还有点呆,想着该怎么跟东方铭交代,却发现厨房里突然变得很冷。
掉过头来,定睛一看,我的乖乖,刚才还无所事事的加强排,此刻都用冷冷的目光盯着灵儿和她,还有两个伙计,竟然提着切菜的刀,不知想要干什么?
“这个……那个……”福陈瑶本想再玩玩太极,哪知灵儿不知莫犯众怒的道理,竟然手按虹如剑,一副刀来剑挡的架势。
饶是在这大冬天里,福陈瑶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十二章 宏
福陈瑶和灵儿在后厨跟那帮大厨伙计们弩张剑拔的时候,几个大男人正在前堂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觥光交错,好不快活!
原来王师傅刚才来永盛行货栈的时候,路过兵马司,见有几个人被罚了站笼,灵儿好奇,就去向路人打听,才知道那几个人是昨晚(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潜入永盛行的蟊贼。 因此说起了蟊贼,东方铭见王师傅也不是外人,就把蟊贼被人指示,还想烧毁粮草不知只是祸害永盛行还是要祸害潭州城的事说了出来。王师傅听了东方铭此言,先是大吃一惊,直嚷嚷说自己跟军中某位参将交好,要去找参将调兵,全城搜索,不能放了奸细。而后听了项靖宁他们的对策,自己惭愧不已,随即又毛遂自荐,要加入项靖宁守货栈的行列,还说自己手下有些人,绝对可靠!
酒楼管事闯进前堂的时候,王师傅正端着一大碗酒(酒杯早就被他弃之不顾了),拍着胸脯对东方铭说:“小公子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师兄弟二人在,叫那些作奸犯科的宵小,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
东方铭和项靖宁也被王师傅的豪言状语鼓舞得斗志昂扬,一个个都举起手中的酒碗,正要开怀畅饮,却见管事如丧考妣地闯了进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都愣在了那里。
“少老板,您另请高明吧,”管事对东方铭拱了拱手,渐有老泪纵横的趋势,哽咽道:“小的无能,毁了这景秀楼的生意,实在惭愧啊!”
“你这是干什么,要辞要退,眼见着腊月二十四只有两天了,你就等不急了!”忠叔微微皱了皱眉头,自从给王都城送年礼的家宝家旺回潭州来,小少爷好不容易有了这一刻开心的时候,想不到又被景秀楼的管事搅和了,忍不住叱喝了一声。
“忠总管,不是小的硬要扫少老板和各位客官的兴头,”那管事忍不住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有些羞愤难当的样子,道:“但小的在这景秀楼二十多年,从伙计到管事,向来都是忠心耿耿,少老板不知,忠总管应该是知道的,小的绝不是卖主求荣的小人!”
管事这话一出,在座的一个个都奇怪了,不知道这管事在哪里受了刺激。
正待询问,福陈瑶拉着灵儿闯了进来,还不时回头看,仿佛遭人追杀一般。
“瑶儿,你怎么了?”见福陈瑶那一脸紧张的样子,项靖宁赶紧抢去一步,扶住福陈瑶,关切地问道。
“哦,吓死我了!”见自己终于安全地来到了项靖宁的身边,福陈瑶仿佛一块石头落在了地上,拍了拍胸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哼。几个烧火砍柴地家伙。有什么好怕地!”一边地灵儿只是冷哼一声。一脸地不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师傅也走了过来。知徒弟莫过于师父,微微板了一下脸。对灵儿道:“是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事。还连累了你婶婶!”
“我哪有!”灵儿噘了噘嘴。对师父地这句话极端不满。冲着那管事翻了个白眼道:“本来景秀楼弄成这样,就是管事地没有用嘛。人家还不能说。一说。那些伙计还想跟我动刀使棒。要不是婶子……”
“够了!”王师傅终于忍不住火气,冲灵儿吼了一声:“人家管事有用没用。自有他地老板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还不快点给管事大叔赔礼!”
“我又没有错。凭什么要我赔礼!”灵儿脖子一扬。振振有词:“同样是酒楼。为什么人家再品香是宾客盈门,这景秀楼前却门庭冷落?如果是有用的管事。就该寻找自己失败地原因,努力改变这种状况!他却好。只知道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老板请他有什么用!”
“哈哈……”那管事怒极而笑。冲东方铭拱手道:“少老板。恕在下无能。我实在没有脸再呆在这景秀楼了!”说完。也不等东方铭和忠叔说什么,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你这孩子!”王师傅搓着手,那道伤疤更显狰狞。
“王师傅,算了!”东方铭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走就走了,反正到了年关,早两天关门也罢!”
“啊?这景秀楼可是你们永盛行当初发家的地方啊!”王师傅一脸错愕,以为东方铭想把景秀楼的生意结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