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萧萧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为难和伤心一般,继续冷笑着离开桌边,走到楼书南身边,把手搁在楼书南的双肩上,“看到楼老夫人的教养,我才感叹,楼家这一个一个鼻子眼睛都长在头顶的德行是跟谁学的,初还以为都是她们各自的父母家教不好的关系呢,今天总算才知道,原来和楼老夫人脱不了干系啊,倒是我白白的冤枉了七位姐姐,以为她们是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东西呢!”
楼书南端着酒杯的手一抖,好个牙尖嘴利的萧萧,一个脏字不带,却句句刺得人耳膜发疼,幸亏他一直以来都是对她用的软的,若真要硬着来,自己保不齐早被她骂的家都摸不到门了,装着沉静,事不关己的喝尽杯中酒,享受着萧萧双手搭在他肩上的亲昵,接下来的舞台是萧萧自由发挥的舞台,他所有做的就是任她发泄,等她痛快了,再带她离开就是,所以眼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一般,不帮腔,也不斥责。
“丁哓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自己做过的丑事自己不知道吗?别逼着人在这里揭你的老底!”大夫人那妖媚的脸,因怒气几乎扭曲的不成形状!
初到楼家 038 相骂间揭穿真相
“丁哓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自己做过的丑事自己不知道吗?别逼着人在这里揭你的老底!”大夫人那妖媚的脸,因怒气几乎扭曲的不成形状!
“啧啧,看看,丑陋的真面目露出来了不是?楼老夫人,这就是你所谓端庄贤惠的大媳妇?哎呀,我还真是领教了,我好怕哦,怎么办?看看,你们怎么说我,我都是优雅的落筷,优雅的站起,优雅的说话,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嗓门吼的比狮子还可怕,亲爱的大姐,你脸上的粉都要龟裂成一块一块往下掉了,好歹注意点形象嘛,真是的!”
丁萧萧一边拍着小心肝,佯装害怕的模样,一边嘴里却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楼书南忍的已经有点辛苦了,却还是喉咙微动的把一杯酒咽了下去,继续给他自己倒酒。
“你,你——,丁哓哓,你放肆!”楼莫氏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几乎要冲上来给丁萧萧一巴掌了,若非被楼书北拉得快,场面就真的失控了。
“哓哓,你就少说两句吧!”楼书北此刻也算是领教了,失忆后的哓哓真的不同了,果然是不需要他再帮她出头了,如今的哓哓,足够有胆气自己保护她自己了,然而这毕竟是她的母亲,虽然曾经对不起她,不过还是希望哓哓能口下留情,不要把她气得太过。
丁萧萧有些可惜的看着被楼书北拉住的楼莫氏,她若那一巴掌真的挥上自己的脸,自己绝对也会让楼莫氏接下来一个月连吃饭都休想吃的下去,所谓一巴掌还一巴掌,自己倒要看看,谁的力气更大,可惜——
不由用力瞪向楼书北,“关你什么事,小叔?这是婆媳之间的战争,我的夫君大人还没有说什么呢,你操哪门子心啊?若真是如此舍不得你伟大的娘亲,就让她不要整天想着管东管西,一把年纪了,不懂得享福,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说我不懂得‘三纲’(注:所谓三纲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应该‘夫为妻纲’,她就不该‘三从’(注: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做大的不给小的做好榜样,所谓‘夫死从子’,你看看她,她‘从’了哪一‘子’了?是‘从’了我的夫君,还是‘从’了小叔你?真是好笑之至,这样的为大,还有脸说我没教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你,你——”楼莫氏气得差点没吐血,好半天都除了‘你’字,说不出半句其他话来,风光得意了大半辈子,几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骂到如此狗血淋头?不由让她气急的咳嗽了起来。
丁萧萧不由冷笑了一下,半分不同情她。
“丁哓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不知是谁在六年前,与男人私混,珠胎暗结,还敢说那是夫君的孩子,你有本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那年七月初七,在你房间里的男人是谁吗?我们怎么了?我们再怎样,可没像你那般偷与小叔子通奸,生下了野种,还挺直腰板不知羞的,你还真当别人都是蠢货吗?你既然自己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们说出来!”大夫人终于忍不住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楼书北和楼书南的脸色同时铁青,楼莫氏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居然会把这事也给暴出来,不由一时间也更黑了脸,看向大夫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住嘴,给我回你的莲院去,再敢胡说八道,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的娘家去!”楼书南站了起来。
丁萧萧有些发楞,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这下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原因是什么了,楼书南在从前从来不抱泡泡的原因,是因为泡泡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楼书北的?
而楼书北听到泡泡出生在五月初五时,那么激动,原来便是因为他也怀疑了泡泡的身份?
楼老夫人一直看不起丁哓哓,却还是照养泡泡,原来竟是因为不论这孩子是楼书南还是楼书北的,都是楼家的子孙,所以她愿意照顾泡泡,却更加鄙视看低生了泡泡的丁哓哓?
那么楼家兄弟俩现在对自己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楼书南她还能勉强说他是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丁哓哓的,因为他对原来的丁哓哓也没这么关心过,那么楼书北呢?事隔六年重新回到楼家,又想做什么呢?他以为他知道了泡泡是他的儿子后,就有权利来争夺回丁哓哓了吗?
大夫人和众多其他夫人似乎也都意识到,这下闯祸了,一个个都没了声音,大夫人更是立即拂袖离开了,楼书南转过身子,小心翼翼的喊道,“萧萧?萧萧?”
思绪太乱了,不知为什么丁萧萧就是觉得有一股气憋在胸口,这什么破地方?这什么天下第一家,在这种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泡泡也不应该在这种鬼地方长大,她必须走,明天就走!
抬头看到楼书南俊雅中带着浓浓担心的眼眸,心烦意乱的感觉非但没有稍好些,反而更多了几分,替起桌上的酒壶想要喝上几口酒镇定一下神经,却发现楼书南面前的这壶竟然已经空了,不由立即越过桌子,把楼书北面前的那壶拿起,喝了个干净!
楼书南也不阻止,知道她需要冷静和思考的空间,却没发现当丁萧萧喝干净那壶酒时,二夫人眼中闪过的诡计得逞之色!
初到楼家 039 机关算尽太聪明
楼书南也不阻止,知道她需要冷静和思考的空间,却没发现当丁萧萧喝干净那壶酒时,二夫人眼中闪过的诡计得逞之色!
放下那酒壶后,丁萧萧便往外走去,楼书南也几乎立即追了上去,“萧萧!萧萧!你听我说!”
楼书北却一脸失望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娘,您今天做的这些事,太教孩儿失望了!您好好休息,孩儿也回去休息了!”
楼书北说完,虽未拂袖,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也是相当不好看的离开了。
而楼莫氏,就宛如在刹那间老了许多一般,无力的坐了下来,除了眼中的恨怒,显示着她的不会善罢甘休外,无论从其他哪方面看,她今晚都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落败者了!
“娘,您别难过,夫君和小叔只是一时——”二夫人试图在这个时候继续扮演乖巧贴心的好媳妇,可惜在大夫人说出楼书北和丁哓哓六年前的丑事的那一幕开始,楼莫氏就把眼前这几个没用的女人也给恨上了。
“住口,枉你们一个个全生着狐媚子般的脸,竟然连自己的男人都拢不住,弄到被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的丁哓哓给比了下去,竟然还有脸在这里信口开河,今天莲棠说过的话,最好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一个个也在背后嚼舌根,当年我能让南儿把你们娶进门,今天就依旧有把握让他把你你们休出去,最好谨守住你们的本分,进了楼家这么多年,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楚吗?那我要你们做什么?”
“是,娘,娘您教训的是,媳妇们明白了!”六位夫人立即战战兢兢的异口同声道。
“哼,知道就好!还不下去,留在这里过夜吗?”楼莫氏看到她们就来气,一群女人,平日里各自斗气攀比倒是厉害,今天一遇上丁哓哓那个贱丫头,反而一个个都没声了?没用的东西!
“是,娘,您早些歇着,媳妇们退下了!”六人依旧恭敬的行了一礼,依次走了出去。
一等离开留园的范围,几个人都忍不住‘呸’了一声!
“哼,死老太婆,她自己没用,斗不过姓丁的,倒是把气撒到我们头上来了,若不是她还握着几分权利,谁买她的帐,还真以为如今的楼书南是从前的楼书南,今天看这架势,楼书南以后怕是脸表面的和气和尊敬,也不会维持了!”这有些尖锐的说话声是三夫人。
“也怪莲棠,说话不经脑子,本来今天这场面,我们哪里会输得?她偏偏提起那野种的事情来了,姓丁的贱人的面子是没了,不过却也把楼书南和楼书北都得罪了,她怕是回她莲家娘家的日子不远了!”四夫人此刻也忍不住起了几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讥讽。
“这样不好吗?少她一个,我们之间的竞争不也少了些吗?同样是楼书南不碰的女人,莲棠那个狐媚子,还真以为她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整日里托着个长房长媳的身份,训斥我们?我呸,这下看她还神气得起来?”五夫人一边走,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看月色,语气轻飘飘的道,不过那语里的讽刺味道却不比四夫人浅。
“行了,一个个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告诉我,你们真没见着今天丁哓哓那贱人身上穿的,头上戴得都是些什么货色,不说别的,那些东西足够证明,眼前那贱人还真是与以往不同了,不过破鞋一只,这次逃跑未遂之后,反倒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勾起了楼书南的兴趣,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也看看,都宠的无法无天了呢,今儿个白天,听说楼书南还亲自陪着去逛街了,人家这回是翻身当主子,日子好过了,而我们呢?哼!”这语里满是嫉妒和酸溜溜的,自然是六夫人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还真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走在最末的七夫人才沉吟了一下道,“不过话说回来,几位姐姐不觉得这丁哓哓自从逃跑未遂后,胆子大了许多?今天那说话的架势和伶牙利齿的程度,简直是判若两人啊,若说从前的丁哓哓是个胆怯好欺负的小兔子,今儿个,可整个是一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啊,光那份初时的不动声色和忍耐劲,就让人心里发寒,可不好对付了!”
“哼,管她好对付不好对付,今晚过后,我要她再不能再楼家立足!”一直没说话的二夫人,突然间冷笑道。
其他五人听到她的笑,都忍不住发了个寒颤,接着便又忍不住问道,“二姐,又想了什么高招?”
“高招不敢当,我不过是让人在楼书北的酒壶里下了点东西,然后让人模仿了姓丁的贱人的字,让他在宴会结束后,至春晓院一聚,有话商量,依照楼书北这么几年不曾见到姓丁的贱人的思念份上,看到那字条后,他必然会去赴约,而喝了加料的酒的楼书北此刻正好狂性大发,与老情人又重新厮混到了床上,这时,再让人把楼书南给引去,你说,六年前那顶绿帽子虽说是戴了,不过多少没人亲见,如今事隔六年再度看到活春宫,即便楼书南真对姓丁的贱人动了心,当着这么多下人仆佣的面,楼书南会怎么做?少不得不把这对奸夫淫妇妇给驱逐出去?”
几人一听,顿时眼睛全亮了起来,“姐姐真不愧是姐姐啊,招就是高!的确,这样一来,楼书南就算再怎么不要脸面,也总不能容忍同一个男人和同一个女人,接连让他戴两次绿帽子!”
“可是那壶酒,楼书北不是一口都没喝吗?”三夫人此时想起了关键问题。
“老三,你呀,怎么聪明一世,这会就糊涂了呢?楼书北没喝,丁哓哓那个贱人不是逞能全喝了去,本来我还以为今天被莲棠闹成这副德行,这计划是要功败垂成了,没想到,连天都助我们,丁哓哓那个贱人居然把那酒都喝了!只要她一个人独自回了春晓院,后脚,楼书北就收到字条了,就必然会去找他,面对着主动渴求他拥抱的心爱了六年的女人,你们以为楼书北能做得成柳下惠?还不干柴烈火立即着起来?”
“可,楼书南跟出去了啊,若是楼书南不放丁哓哓回春晓院直接带去了海院,不是弄巧成拙,反而给他们制造了亲密的机会?”六夫人忍不住问道。
“本来我是有这样的担心的,不过你们没主意楼书南这一回象是真的动了心,追出去时喊那贱人的名字,分明赔着小心呢,而那贱人从今天的脾气来看,势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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