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依听得头都大了,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心道:“妈的,就这一点屁事,白耽误老子那么长时间。”他有些不满地瞥了眼孔良建,觉得孔良建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人家不就是违章停个车嘛,而且还是送病人过来看病,你要严厉点罚款扣分都没问题,何必没收人家的两证,换成是我,我也不干。
许建依心中已有了偏向,就笑着打哈哈:“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孔交警,我看你还是把两证还给人家,毕竟这年代谁都不容易。”然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就朝自己的手下一挥手,大喝道:“我们走!”
孔良建用阴晴不定的目光盯着远去的警车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本以为许建依他们来会成为自己得力的帮手,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接这茬,让他想借题发挥都没办法。
孔良建有些恼怒地看了眼项枫他们,从兜里掏出两证仍在车身上,一言不发便驾驶摩托车扬长而去。
赵诚捡起证件检查了一遍,微微舒了口气,笑着向项枫三人表达了谢意,才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
项枫背着孙飞进医院以后,从挂号、看门诊、照……两个多钟头一晃而过,眼看着就要到中午12点,孙飞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这还是因为他有个亲戚在这家医院工作,而且级别还不低,是主任医师。不然光排队挂号怕就得多等上一个钟头,至于就诊和拍片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检查的结果确认孙飞的脚伤并无大碍,回家休息两天便可,沈博就拦了部的士送他回去。
项枫也没拨打赵诚的传呼,也打了辆车来到景辉花园,止不住心潮澎湃地朝麦西家走去,想要看看她究竟醒了没有。
当项枫坐电梯来到顶楼,然后拿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是楞了一下,只见麦西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正慵懒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呢,房间里开了空调,室内温度大概恒定在27度左右,倒也不用担心她会感冒。
见项枫进来,麦西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把目光重新投向电视,似乎正生着他的气呢。
项枫快步走到麦西身前,一屁股坐在她的腿弯处,笑嘻嘻地道:“几点起来的,吃了早餐吗?”
麦西嘟着嘴,轻哼一声,也不理他。
项枫挠了挠头,他也知道昨晚自己是过火了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佳人会甩脸色给自己看实属正常,不过他的脸皮确实已经修炼到家,比起城墙来也不见得会薄多少。
他也不说话,就用手轻轻抚摩着麦西一头如丝般滑腻的秀发,看着她雪白凝脂的肩头、曲线迷人的身段、雪白浑圆的双腿、涂着红色彩甲的性感小脚,他心里头不由一阵心热,马上又有抱着她进房的冲动,幸亏理智尚存,勉强忍住。
过了一阵,麦西自个就有些受不了了,开始轻微地发出呻吟,她恼怒地把项枫的手拨开,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还那么猛,你是想弄死人家吗?”
项枫叹了口气道:“哎,都是我的错,怪只怪你魅力实在太过逆天,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我等凡夫俗子根本无法抗拒,很快就走火入魔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麦西嘴角弯成一道弧线,憋着笑道:“你就会胡说八道哄我开心。”
项枫对哄女孩早已是驾轻就熟,马上又贴着她的脸大言不惭道:“其实我一直想说的是,只要你能开心,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哪怕生命也在所不惜!”
麦西俏脸瞬间羞红,把头一扭就想离得项枫远一些,昨晚他也是这样哄骗自己上当的,结果成就了他的好事。
项枫又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头轻轻添了舔她的耳垂,柔声道:“小西,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爱你,甚至远胜过自己的生命,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将无法独活……”
麦西的脸颊越发红润,从耳根处到秀颈都成了潮红色,更添艳丽,她干脆用手堵住自己自己的双耳,免得被这厮的甜言蜜语所打动。
项枫嘿嘿一笑,将手直接伸进她的睡衣里游动起来。麦西马上就控制不住,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按住他的贼手,可怜兮兮地道:“我饿了!”
项枫微怔:“你没吃早餐吗?”
麦西啐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早餐弄好了也叫人家起床,冷了的话还怎么吃啊?”
项枫道:“你可以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啊!”
麦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都怪你,把人弄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项枫笑道:“那我们现在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好了。”
第三十五章 风波(上)
麦西好奇地问:“吃什么?”
项枫大义凛然道:“古人云:秀色可餐也。对你们女人而言,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莫过于心爱的男人,所以我只好舍身取义,让你品尝一二了。”还没说两句,好色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呸,臭不要脸!”麦西根本不吃他这套,握紧拳头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项枫嘿嘿一笑:“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说完他还用禄山之爪抓住她的拳头细细把玩起来。
“你还有那个力气吗?”麦西嘴里流露一丝不屑,另一只手却伸出晶莹修长地玉指慢慢覆上项枫胸前来回画圈,秋水般的美眸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看上去诱人之极,像个妖精似的。
见麦西竟敢调戏自己,项枫顿时心急火燎,伸手将小妖精环绕在自己腰间,在一阵惊呼声中将她抱起,向楼上卧室大踏步而去……
水声哗哗,骄喘阵阵,项枫在浴室里又一次淋漓尽致地占有了麦西的**和灵魂,看着媚眼如花的小妖精在自己身下从挣扎、迷醉到逢迎和渴望,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等到好不容易风平浪静后,麦西仰躺在床上,紧紧抱住项枫的身体,泪水却无声地在她脸上流淌着。
项枫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轻轻捻动着她胸口的嫣红,低声道:“还痛吗?”
麦西摇了摇头,声音显得很无力:“我只是对未来有些迷茫”
项枫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道:“昨晚你不是已经都规划好了吗,说准备自己一家开化妆品公司的。”
麦西笑了笑:“是啊,可我心中还是没底。”
项枫眉头微蹙,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辞职?”
麦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略带伤感道:“你知道吗,我在思兰工作了近四年,早把那当成了我的另一个家。”
项枫就是一怔,抚摩着她的秀发,叹了口气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麦西仰起脖子,回忆道:“记得刚进思兰时,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化妆品销售员,每月工资只有区区不到两百块钱。公司安排我和一批新进来的女同事一起去百货大楼站柜台,每天都站十个钟头以上,连中午吃饭都得站着吃,哪怕口水磨干也不见得能多卖出一件产品。当时很多人因受不了这个苦而退却了,可我没有。我心里一直在给自己鼓劲:‘加油啊麦西,不就是每天多站一会吗,有志者事竟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这样我坚持了下来,靠着不懈努力,产品越卖越好,回头客也越来越多……只用了三个多月,我就成为柜台组组长,终于可以坐下来监督其他员工卖产品了,月工资也涨了两倍多,上到七百块钱。”
项枫笑道:“那不是很好吗?”
麦西叹了口气道:“可我并未满足,而是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一年之内,我一定要让我们这个组卖出去的产品成为公司在整个雁阳地区的销售之冠。这其中经历了不少艰辛,可我做到了,而且还提前了半年完成目标。我记得参加公司的年终表彰大会时,吴总亲自嘉奖了我一万块钱,说我是她见过最会卖化妆品的女人。年后我就被调到公司总部,担任她的行政助理一职……我跟了吴总半年,天南海北地飞了不少城市,也学到了太多太多可能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接触到的东西,那是一笔十分宝贵的财富,半年后我被提拔为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吴总将她的一部分股份让给了我,我开始拿年薪和分红……”
“你们公司有几个吴总?”项枫冷不丁出声打断她的话。
麦西嗔怪道:“就一个啊,干嘛问这个?”
“这么说你是因为她所以才舍不得离开的?”项枫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要一想到麦西口中的这位吴总就是为了公司利益而让麦西陪陈有睿喝酒的那位,他心里就一肚子气,可以说他对吴总敬谢不敏,没有半分好感可言。
“不是的,你听我说!”
麦西察觉项枫的口气不善,马上讨好似地向他怀里挤了挤,用柔若无骨的娇躯磨蹭了好一阵他的敏感部位,方忐忑道:“我承认吴总是对我有恩不假,可那也是她看在我能为公司带来巨额利益的份上。她们这些资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对我这么好,还不是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
项枫脸色稍霁:“你真这么想?”
“嗯,这两年我东奔西跑的为公司签订了不少大合同,所赚的钱早就还清了她当初对我的提携之恩。”麦西解释了原因,又指天发誓道:“总之,我不欠吴总什么,而她也休想再利用我。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话未落音项枫便用手堵住了她的嘴,过了一会才松开手询问道:“黑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麦西点点头:“打了,他已经到市里了,因为出门不大方便,我就让他先在我家附近找了家旅馆休息。”
项枫沉吟道:“那你下午去公司办理一下辞职手续,我让黑子陪你一起去,争取下班之前搞定,到时我请你们下馆子撮一顿。”
麦西摇了摇头:“可能不行,因为要交接工作和处理一些杂事,一般需要提前一个月写好辞职报告,不然领导不会批。”她这话只适合一般员工,如果是她本人的话,估计就算写了报告也照样不会批。
项枫皱着眉头:“这么麻烦?”
麦西淡淡道:“其实也不麻烦!”
项枫就问:“此话怎讲?”
麦西笑了笑没吭声,如果她愿意舍弃一些应得的利益,比如说年底的一大笔股东分红,那么想走还不容易,不过她并不想说出来,免得让项枫担心。
项枫还以为麦西又开始耍小性子了,心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就直接覆上嘴,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
不一会儿麦西便闭上双眸,双手圈住项枫的腰,张开花瓣般的柔唇,含住他的舌头,两人热切地接着吻,等到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才喘息着道:“我们不是国营企业,没有那么多规矩,说一声走人便可。”
项枫搂着已经快要瘫软的麦西,霸道地道:“那你打电话直接辞职吧,我对你们吴总不放心。”
麦西点头说好。
项枫见她答应的这么快,不放心道:“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不会,以后我都听你的,保证!”
麦西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在事业上有着很大野心的女人,自从大学毕业来到思兰后,她就一直很努力地工作想要证明自己,结果她成功了,她现在已是思兰的高管之一,拿着几十万的年薪,住高档公寓、开小车,短短两三年间便走过了许多人半辈子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走完的路。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她绝不会为了公司利益而去出卖女人的自尊,这就是她对项枫最大的保证。
项枫笑道:“等下我就给黑子打电话,说你准备放他鸽子。”
麦西含羞带怒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庆国路一家名叫鱼米之乡的饭店雅间里,项枫和刘铁还有另外两名男子,四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那两名男子年纪都不大,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年龄稍长一点的叫田成,外号田鸡,身材矮胖,吃起东西来两颊一鼓一鼓的,形象倒是跟他的外号很贴近。另一个叫廖祥涛,外号尿泡,个子高瘦,眼珠在眼眶内转动地飞快,好像随时在算计着什么。
他们俩就是刘铁应项枫之请,特意带过来准备暗中摸摸陈有睿底子的小弟。来之前,刘铁已经跟他们交代清楚了,用不着项枫再多说什么。
不过项枫还是不大放心,酒足饭饱后,他散了一圈烟,方神情凝重道:“田鸡、尿泡,我想你们心里也很清楚,你们将要做的事搞不好会十分危险,如果你们现在谁想要退出,我绝不勉强。”
田成马上瞪起一双牛眼:“枫哥你这样说实在太见外了,我田鸡既然来了,就不是怕事的人。别说他陈有睿只是副市长的侄儿,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又怎么样?麻痹地连枫嫂的主意都敢打,老子非削死他不可。”
相比田成的火爆脾气,廖祥涛就显得沉稳许多,他抽了一口烟,眼珠骨溜一转便笑着道:“枫哥你放心好了,我们也知道陈有睿不好惹。不过现在他在明,我们在暗,以有心算无心,起码比他多占了几分先机,而且我们只是暗中调查,又不是跟他比拼势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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