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某吃货是起名无能君……
想换文名……GN们有建议的么……有建议的么……
画圈圈……妹纸们有建议换神马文名的么……
我还是去墙角画圈圈好了……
☆、第五十六章 伤害公主
三个月后明王的大军已经攻到了点沧州,这是帝都的屏障,攻下点沧州颇费了一番周折,却还是攻下了。朝廷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右相国莫染早在三个月前回到帝都掌揽大局,朝廷似乎在步步引诱明王进帝都,可是攻下点沧州的明王似乎是猜到了朝廷的阴谋,迟迟没有动静。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逸清,浅浅坐在床边细心的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逸清一把拉住了浅浅的手:“浅浅,三年了,自那件事后你就再也没有笑过……咳咳咳……”
浅浅将他扶了起来,轻抚着他的背:“王爷的身子不能费神,军中的事交给旁人吧,不要再劳心了。”
“不……本王只想为你讨回公道,只想让你重获笑颜……”
“王爷,妾身即将动身去茗山,找能治王爷病的药材。不日便回,这些日子言初和王爷,我已经拜托文仙代为照顾。”
“浅浅……别……别去……”
“我会治好王爷的病。”
“浅浅,本王会陪着你……不会死,求你……别去。”
三年了,早已习惯他日日夜夜的嘘寒问暖,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看着言初对他的依恋,文仙对他的爱恋,突然间就想要救他。想让他活着,维持着如今的这般平静也好。
俯□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王爷,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死好不好?”
也许他曾伤害过她,可是……一千多个个日日夜夜,无论是痛苦绝望,还是无情无欲,都只剩下他与文仙在身边。给她温暖,给她活下去的希望,努力的让她觉得幸福。
他的努力,他对她的怜惜都看在眼里,只是看在眼里,却淹不到心上。如今她只是见不得言初没有父亲,文仙没有挚爱。
“好!”逸清的声音有些哽咽,胸腔中的心脏跳得有些急促,应承的也迅速。
“父王、母妃……”言初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看见浅浅立即喜笑颜开,张着短短的藕臂朝着浅浅跑来:“母妃,母妃——”
浅浅将那小肉球抱到了怀中,言初扭了扭,在浅浅的脸上落下好几个湿嗒嗒的吻,这才转脸看父亲,忙唤道:“父王,你怎么还不起床?不陪言初玩了么?”
“言初,你父王身子不舒服,这些日子父王不能陪你玩了。”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文仙,“以后和仙姨姨玩耍,不要再来扰父王,听到了么。”浅浅看着言初的眼缓缓的说。
言初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吓人的父王,又看了看母亲,狠狠的点了点头。逸清强撑着将言初抱进自己的怀中,笑着说:“哪里有那么娇贵……”话还没有说完又咳成了一团,文仙忙上前将言初接了过来,浅浅替他拍着背,好半晌才渐渐的止住了。
浅浅嘱咐文仙将言初带了下去,侍婢们又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浅浅亲自喂他喝了,见他睡熟了才出来。文仙侯在门外,见浅浅出来焦急的问:“楼主,王爷的身子怎么虚弱的这般厉害?”
浅浅没有看她,望着远处的某一处:“这些日子我要去茗山一趟,替他找些药草。言初和他,你要好好照顾。”见文仙一脸的慌乱,不由的又补充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会将分散在典州的杀手都调回来保护你们。无论朝廷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楼主……”
浅浅平静的看着她,文仙心中一冷,许久才说:“小心!”
“我给你的药不要再给他吃了,所有的药膳我都已经誊写下来,在我房间的书桌上。万不要出错,那些虽都是药膳,可你要知是药三分毒,若是错了毫厘……你是知道结果的。”
“是,奴婢知道。”
三年后又重新来到了帝都,这个承载了这一生所有悲伤痛苦的地方,走过无数遍的街道,喜爱的茶楼,仿佛这些都已经是记忆深处的东西。
站在朱红的大门前敲了敲门,里面那深沉略带慈祥的声音响起:“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言伯看着面前的女子呆呆的愣了好久,待反应过来那历经沧桑的双眼闪动着盈盈的泪光,唇上下阖动着,许久才暗哑这声音说:“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浅浅略点了点头:“言伯,多年未见,身子骨还硬朗么?”
言伯抬起袖子掩着泪眼,忙说:“承小姐挂念,甚好,甚好!”
抬腿跨进院中,言伯忙关了门跟了进来,浅浅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花花草草问:“言伯,七哥哥和师伯呢?”
“回小姐,前些日子七少爷回云隐山庄了,大概这两日也就回了。孟公子带着夫人去游山玩水了,也走了十来日了。”
“府中的人都还安分么?”
“都安分,七少爷待我们都好,没有人敢动其他的心思。”
浅浅点了点头,就让言伯去忙了,自己去了地宫,倚在地宫的软榻上竟睡着了,前所未有的安稳。也许这是三年来她睡得唯一一次好觉,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
临走之时,言伯跟在身后问她:“小姐,您不等七少爷回来么?”
“不了,我还有要事。七哥哥回来的话,就告诉七哥哥我曾回来过,也请告诉他,回来将秦宅上上下下的人都遣散了吧,愿意留的就留下,不愿意留的就给些盘缠打发了。”
言伯抖着唇问:“小姐,这是为何?”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说着也不待言伯多说就施展轻功消失在言伯的面前。
云清见到浅浅之时,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怨恨、有杀意还有一丝丝嫉妒的神色。待清醒的认识到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云清高叫着“妖女!”就执剑而来,招招攻向浅浅的死穴。身旁的侍卫自然是拔剑帮主子的,四个大内高手加上一个云清,招招不留情面。
可是云清却忘记了,三年来浅浅虽是明王妃,可武功与媚术从未放下过,四个大内高手不过在一炷香的功夫就倒在地上了,让云清心生恐惧的是他们的死法。他们明明是在杀那妖女的,可不知为何这四个人就像同时中了邪,自相残杀起来。
那景象让云清心里深深的打了个寒颤,一刀一刀落在对方的身上,鲜血四溢,那四张脸都是麻木的,几乎没有疼痛的感觉,直到血流尽了,断了气才停止残杀。
将云清带回魅影楼,交给了暗金,只嘱咐了句:“让她生不如死。”
从地宫的暗道上去的时候竟遇到了凌澈,凌澈见了浅浅自是欢喜,摇着折扇上前笑嘻嘻的说:“言伯说你回来了,我只当他诓我,没想到是真的。浅浅是在此等七哥哥么?”
“七哥哥……”浅浅垂下头呐呐的说,“我抓了云清。”她可以骗这天下的任何人,独独骗不了他,她的七哥哥。
凌澈的笑容僵在嘴角:“你……你说什么?”
“我抓了云清,萧子朗定会找到这里,我不会告诉七哥哥云清关在何处,只是告诉你一声。”浅浅依旧是低着头没有敢看他,她怕他看了自己的眼睛后生出疑惑。
这三年来他去看她,她从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好多回自己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眼都觉得那般的陌生,陌生到错以为那双眼睛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手搭在浅浅的肩上:“浅浅,放了她,答应七哥哥放了她。”
浅浅撇过脸,不自在的说:“我会放了她,但不是现在,我只是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七哥哥,即便你翻遍了魅影楼的每一个角落你也不会找到她,我若想藏起一个人,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七哥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凌澈呆呆的站在远处看着那孤寂的身影越走越远,方才所有的伪装都已经卸了下来,不需要勉强自己去笑,去欢喜……
有那么一瞬间让他错以为,那个背影不是浅浅,不是他看着长大的浅浅。看着她与自己渐行渐远而无能为力,看着她渐渐步入魔道而束手无策。有时他恨不能杀了这样无能的自己……
当萧子朗得知妻子被浅浅抓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满园的荼蘼花,倒是天子大怒,命他尽快将云清找回来。浅浅、云清,萧子朗第一想到的就是魅影楼。
箫子朗来到魅影楼,一路走来竟无一个守卫,防备甚是松懈。在魅影楼没有见到浅浅却见到了师弟凌澈,凌澈依旧摇着字扇,只是放荡不羁的笑容已经敛去了许多。见到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神色平静的唤了声‘师兄。’似乎早知他会来。
“小七——”箫子朗看着略显憔悴的师弟,有些不忍。
凌澈笑了笑:“浅浅果然了解师兄,她断定师兄会来,师兄果然来了。”
☆、第五十七章 内室旧物
“浅浅如今身在何处?”
“师兄是来救云清师姐的么?”凌澈不答反问。浅浅你究竟是有多了解师兄?将云清抓了来不就是为了引他来见他一面,如今你独独的躲了出去又是为何呢?
箫子朗定定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颔了颔首道了一声‘是’。
“浅浅早知你会来,早早便离开了,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我也不知浅浅将云清师姐关在哪里,我只是在这里等她归来。”
“小七,云清是公主,你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知道又怎样,浅浅又怎会听我的?”轻叹一声:“如此说来,浅浅从小到大一直很听师兄的话,师兄为何不去劝劝呢?”
箫子朗艰涩的道:“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浅浅,她不会再听我的话。”
凌澈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师兄敢跟我来么。”
箫子朗颔首,他便领着箫子朗穿过曲曲折折的园子来到清心阁,凌澈率先进去,箫子朗紧随其后。
进了屋中从木箱中拿出宣纸,将宣纸放在桌子上竟有厚厚的一摞:“是从屋中的箱子里找出来的,她藏得很隐蔽,是三年前她去了泉州后我无意中发现的。这些画本早就应该给你看了,可是我也是有私心的。”
箫子朗翻着厚厚的纸张心中酸涩,这画中画的都是他箫子朗,笔锋略显笨拙,却能看得出画的都是他。他不知她是一怎样的心态画出这么多的画,而他又做了什么呢?在他的心里任何事都比徒儿重要,一再的伤害着她,一再的将她逼入绝境。
“师兄,不要再逼她了,她……”曾经的浅浅天真顽皮,学习之时也会偷懒耍滑头,也因此画技很差,根本画不出什么。当日无意间发现了压在箱底的画,他便知自己败了,败给了师兄箫子朗,败给了浅浅对师兄的感情。这一笔一划都是浅浅画出来了,这么厚的纸张已非一日之功了。
箫子朗扬首长叹:“各为其主,早已身不由己了。”如今我后悔了,若是当初没有答允你与云清,如若当初我执意留在茗山陪着她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若是我顾及她一些,少为天子想一些,是否也不会陷入此等的绝境?
“师兄可以为了云清、为了国君、为了天下将她弃之不顾,但我却不能。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若我再弃了她……”凌澈讪笑着:“那真是……”更何况,他答应过他‘永不弃她’。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而她所做之事岂是有良知之人所做出来的?”
“如此说来你一定要杀了她才甘愿?”凌澈额上青筋毕露,薄怒道的问道。
箫子朗坚决的道:“如若她胆敢伤害云清,胆敢攻入帝都,我自然会杀了她。”杀了她我亦不会独活。既然所有的起因都因我而起,那便由我结束吧。伤她至深,我又怎会舍弃她一人独活?
凌澈挥出一掌落在箫子朗的胸前,箫子朗没有防备,步伐不稳的朝身后退了几步。桌上的画全部洒落在地上,箫子朗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有些狼狈却没有还手。他忽视师弟的愤怒蹲□子将地上的画一张一张的拾起。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他与浅浅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彼此思念却要生生遏止。
凌澈嗤笑着道:“既然要杀她,你紧张这些没有生命的纸张做什么?”
简单的凌澈知冷知热,愿意为了深爱的女人不顾世俗礼教,只是一味的帮着她,陪在她的身旁,甚至不惜与往日敬重的师兄为敌。陪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在仇恨中挣扎,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不归路,也为她喜为她悲,可是浅浅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半点男女之爱。
也许他早已想开了,人生在世,只要坚持该坚持的便是最好的了。
终于将洒落满地的画捡了起来,愧疚的道:“这一生是我亏欠她太多,是我对不起她。”
凌澈背着手冷哼:“师兄现在才知道吗?若是你早知,她又怎会受那么多的苦?浅浅成了如今这般也都是拜师兄所赐。”
“小七……”如若当初及时救了她,如今也不会这般。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