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伤害我的权利。今天我方才能明白,他生气地离开,我却独自地落着泪,我也不想吵架的,我明明出去散心,明明出去让自已心情好了一点,可是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已的心情,说生气就生气,火起来就跟他倔。这样一个人冷静的想,又有什么用呢,他一来,我的倔脾气,还是会迎上去的。默然地擦去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算什么,把心交给他的时候,我就以了会有甜,也会有苦涩相伴着。不气不气我不能生气,孩子也会难受的。那日他还在挣扎,今日跟我说他必须陪着玉棠公主,守着玉棠公主。伤心太不值了,总会伤了自已的。外面的灯笼光华越来越是亮,室内越来越黑,我抬头无法触到那温暖,也不想点灯,一个人看着这样冷冷的新年。“母妃。”二个孩子在门口一起叫我。我擦拭着眼角的湿意,转过脸去看他们:“怎么没有出去玩?”外面可是唱大戏,热闹的声音隔得那么远,也能听到。栩过来竟然轻轻地擦去我眼里的湿漉漉,再轻轻地亲我的脸:“栩要母妃去,母妃不痛。”小手捧着我的手,宝宝就使劲地吹了起来。搂着二个宝贝,我笑出了泪:“真好,其实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那就是你们二个的贴心,好,母妃不痛了,母妃带你们出去看热闹。”“哦,好。”栩欢快地叫了起来:“缘由,母妃要玩了。”看着门口站着的缘由,心里一阵温暖,是她教二个孩子来哄我开心的,缘由一准听到了我和皇上吵架。我朝她一笑:“缘由,我们也出去吧。”何必我要把自已困在这里,何必一个人在伤心落泪。全天下的人都在欢喜地过着新年,我自已的伤心算得了什么,不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可是我可以改变我自已的心情。拖着二个宝宝出去,后宫的人都出来看戏了,一路上就尽是热闹,宝宝和栩转了一圈,那小兜里就满满都是过年的礼物,栩给我:“母妃,重。”“哇,长皇子好多东西啊,给我可好。”乔良人笑着弯下腰去逗他。他抓起,不让她碰一下,而是踮着脚尖儿给我:“母妃。”“好,母妃给栩保管着,栩以后长大了,可要孝敬母妃们。”“栩知道。”他软软甜甜地说。宝宝也可怜兮兮地提着重重地兜子过来:“母妃。”一并都给了缘由放着,再把空兜子给他们,在宫里孩子就是受欢迎,妃子们都会高兴的给些压岁钱,我也由得他们四处跑着走,只叫栩要好好地照顾宝宝别摔着了。乔良人扶着我走,抿嘴地轻笑:“云妃娘娘,这二个孩子可聪明得很。”“倒也是的。”我点点头:“想来是吃多了你做的糕点。”她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是啊,难得他们肯赏脸吃呢。不过我真的打心里佩服着,一般的妃子带着别人的孩子,无非也就是人前关心一下,和孩子倒也不会很亲,可云妃姐姐是真心疼爱孩子的。”“可哪里不舍得爱他们啊,如果给你带,你也会疼爱他们的。”她摇头:“我倒是不敢啊,没有云妃姐姐的魄气,什么事儿都敢揽上身。”也感受到了过年喜悦的气氛,我心里的伤感慢慢地消散,果然难过的时候,最好是不要一个人,多走走说说话就能过得很快了。缘由拉拉我的衣服给我塞了样东西,我低头细看是金雀展屏的步摇,便笑着插上乔良人的发鬓上,那坠下来的珍珠和她的婉约之气相得益彰,我赞赏地说:“倒是好看。”“云姐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她有些惶恐。我压下她的手:“这只是身外之物,你都叫我一声姐姐了,就不要客气。”她羞涩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过年,我们讲究那么多干嘛,这样不是开开心心的吗,我啊可精明着,用这些俗物来打发你,让你做好吃的糕点。”说说笑笑就到了戏台那边,人头纵动正是很快就要开场了。几个公公过来行了礼,说我的位置在前面,也带了乔良人去入坐,一路行过去,看到好多熟脸孔,张喜宝,杨贵,还有那带着淡淡愁意的沐贵妃,那正中间的位子是皇上与皇后的,而我的位子与杨妃相邻,才坐了下一会公公便大声地叫:“皇上皇后驾到。”他与路遥并肩而来,可是他的手,却不是牵着路遥,而是牵着那海棠花的女子,轻烟色的白色罗衣让玉棠公主像是初生的海棠花一样洁嫩,那柔柔垂落在双肩的秀发,如此的轻柔,双眼像是水横波,溢着灯笼的光华,她站在他的身边柔弱无骨,她轻步走来,都能让人屏住呼吸,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黑白在倒退着,眼前只有她的美她的柔。风吹起了她的发,她罗袖轻扬,他转身将她的发绾在耳后,她对着她甜甜地笑,心像是喝了一碗醋一样,又酸又刺痛着。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他行礼,向他祝贺,我远远地看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再复坐下,男人啊,皇上也是男人,他喜欢热烈的感情,可是他也和别的男人一样,旧情不忘。缘由带回了二个孩子,果不然其然,兜里又满满装了东西,我可不敢再随他们去跑了,到时只怕人家说我借着孩子变相在敛财。“过些日子带你们出宫去玩,带着你们的钱钱,爱买什么就买什么,现在乖乖坐好,要听戏儿了。”眼神还是有些习惯地看向他,却和他的眼神迎了个正着,我冷然地一转头不理他,继续看着戏。地位真的不一样,第一年的时候我是在中间,第二年的时候我是在冷宫,第三年的时候我是在前排,将所有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明年的时候,我又会坐在哪里呢?甜蜜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一个女子弯着身子从后面转来,到我的身边说:“玉棠公主特地赏皇子公主的小东西。”这声音有些傲气,我转回头淡淡地笑:“玉棠公主真是有心了,缘由姑姑,你且收下吧,也好好发打赏雪吟,总不能让人家亏了去。”“我们公主不差这点。”她冷冷地答。缘由也笑道:“我们云妃娘娘,也不差这些东西的,云妃娘娘性子比较直不会转弯儿,若是雪吟姑娘不收娘娘的东西,娘娘也决计不能收下雪吟姑娘的。”缘由说得可真是好啊。“这是送与小皇子与小公主的。”雪吟放在桌子。缘由也淡然地答:“小皇子与小公主的东西,都让云妃娘娘保管,若是云妃娘娘礼数不周,岂能让狼腾妃子见笑了去。”雪吟不再吭声,脸色冰冷地接过缘由给的东西就离开。我轻笑:“缘由你真是厉害。”“岂能让人把娘娘看轻了。”看了好一会,公公穿行过来给我捧上一碗甜燕窝说给我补身子,我想是他给的吧,气还没消,我连看也不看。凭地多情啊,一边和他的玉棠皇姐相依着看戏,一边却又差人来打点我,我就是他指缝里省来的感情吗?那还是让他收回吧。宝宝扭着身子叫:“尿尿。”我看得没劲儿就抱下宝宝:“母妃带你去。”让缘由呆会带栩回去,他看得很入迷呢,牵着宝宝从一侧走,出了这热闹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宝宝忍不住要在这里尿,便脱下她的小裤子让她就蹲下:“再长大一些就不能这样了,宝宝是女孩子,可不能让人看了小屁股。”“嗯。”她软软地叫。尿完给她拉上裤子,她却欢快地叫:“父皇。”我抬头看望着一身轻白色衣服的夏君棠,今儿个梳洗得干净,去了西北的狼烟之气,在朦胧的灯光下倒也是有得几分与皇上相像。笑着捏宝宝的脸:“不是父皇,叫皇叔。”“父皇父皇。”宝宝不依,跑过去抱住他的脚撒娇:“父皇,抱。”他抱起她,高高地一丢再接住,乐得宝宝呵呵笑,抱着他的脖子就亲:“父皇,母妃痛痛。”他关切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将手放在身后。他挑起眉头:“知秋?”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我叹气,将手伸出来:“没有什么事,就是风太大折断了梅枝,刚好就划过我的手。”他轻叹:“怎么不小心一点呢?痛吗?”宝宝代我回答了:“母妃痛痛,要吹吹。”我抬头迎着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片深深的痛惜,他也不管宫女是否在身边,握着我的手就轻轻地吹:“伤得怎么样,有没有让御医来看看。”“没事的,只是蹭破点皮了,已经上药了不必担心的。”我想抽回手,这样不好,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而他是王爷。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不允许这样的。可是他没有放,手心的温度握着我的手腕,熨得我有些颤抖着。他轻轻地叹气:“知秋,不要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痛你就说出来,你现在是二个人,这些事也不要当成是小事。”我笑笑,心里酸楚得很。最懂我的,最能看清我心里情感的,终还是他啊。宝宝又叫:“父皇,吹吹。”他低头,轻轻地吹。明明这些是哄小孩子的,可是他给我轻轻一吹,那手背上的痛,似乎都消散了。我知道这些事一定会传到皇上的耳里,我知道他会生气,可是现在,我也不想管他是否生气。他放开我的手:“知秋啊,你还是不会保护自已,我曾经跟你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要爱自已多一点。”泪有些想溢出来,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怀着孩子性子也会像孩子一样,很容易伤感的。不管说什么,一下子就会想哭,一下子也会生气。三更完毕了,凤凰去检查下身体,老是左侧的腰上抽痛着,医生千万不要说我翅膀出问题了,呵呵。
第六章:一个人的烟花
那夜的烟花,染亮了窗格,宝宝和栩爬在我的床上推开那窗看着幽黑的天空,一朵朵灿烂的花在夜里盛开,再落下。它的美丽只有这么短暂,余下的却是奈人寻味的寂寞。“好看吗?”我转回头看他们。二个孩子点头,黑亮亮的眼神里还有着那余味深长。“今晚跟母妃睡,可好。”二个孩子一听就欢笑着,我关上窗,已经是一边一个躺着,留个中间的影子给我了,睡觉还喜欢抱着我的手,我感触到他们的温暖一点一滴地染上我的心,明明很累,可是我却睡不着。我和他生气,不知要什么时候他才会过来,但是我也不会去求他的。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缘由说陈公公让人捎话来,皇上去吃酒了,昨夜在正华宫里安歇的,我叫她以后不必告诉我。要喝就喝,我也不会管他,他昨天其实就是想说我,云知秋,你要知足,你不过是三千后宫中的一个女人而已,可是我还管东管西,可是我还要求他什么,还对他冷颜以对,他不喜欢了,他不耐烦了。在宫里也和民间差不多,大年初一多是去串门子,可是我不喜欢去,而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昨日路遥生气我也不想再去让她不开心了。带着二个孩子在宫里闷着,看着水仙花儿嫩黄的的花蕊幽幽含香。年初二也就是这么过的,今年的去求佛,也是由宫里的有德贤的人去,我最怕就是今日了,怕看到血红的东西,偏得外面都是大红的绸子,我便赖在床上不起来了,二个孩子是闷不得的,就让缘由带着他们出去。摸摸额有些发烫,定然是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觉睡得最是头痛了,总是睡不深,总是睡得不安,摸着肚子,慢慢地感受着孩子,让心情好起来,爬起来喝了一口水还是觉得头很沉很沉。缘由牵了宝宝过来说:“娘娘,小公主哭着怎么也带不了。”“栩呢?”一开口就觉得嗓子也有些沙沙的。“正在外面呢,说是眼睛痛痛,缘由传了御医过来看,想来一会就会到了。”我抱宝宝坐在床前,拉下她揉眼的手:“痛吗?”“嗯。”她软软地倒在我身上:“母妃。”“真乖,可能是外面的雪刺到眼睛了,母妃小时候也眼睛这样痛过,不怕不怕很快就会好的。”给她吹了吹让她更舒服一些。拖着痛疼欲裂的头起来,看来以后没事还是不要睡得太多,这样不仅很疲倦,而且还会头痛的。灌了大半杯的温水等着御医过来给栩他们看,果然是雪刺伤了眼,抹了些清凉的药膏,就让二个孩子好好地在黑暗的地方呆着不要再出去了看雪了。傍晚我们用膳的时候,陈公公居然过来了。“陈公公可有什么圣旨需要转告。”我客气地问。他打笑:“云妃娘娘爱开玩笑,奴才哪有什么旨意啊,奴才就是一跑脚的,下午只人说云妃娘娘宣了御医过来,不知云妃娘娘身体可有什么不妥?”“没事。”我冷淡地应着:“陈公公有劳你了,现在回去吧。”“娘娘。”他有些为难。他都不过来,叫个公公过来问,这算是什么?我冷哼:“没事。说没事就没事,陈公公难道要留下来用晚膳,还是要让我送陈公公回去。”他惶恐:“奴才不敢。”缘由轻叹地说:“有劳陈公公过来了,是长皇子和小公主跑出去玩有些不适,才宣的御医,娘娘身体奴婢会小心侍候的。”陈公公又虚应了一番才灰溜溜地走,那天晚上,他还是没有过来。他是和我呕上气了,现在想想,也只是这样吧,好好地保重身体才是真的,夏君棠说得对,帝王之家最无情,在这里,越发的要爱自已,吃饭要吃饱,想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