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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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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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一塌糊涂的陆诚达烘着火,打了个酒嗝,头也不回的说:“我们吃的

狗肉!”

满座皆惊!大家纷纷垂下脑袋不敢看惊疑不定的苏大美女一眼。

廖学兵轻轻踢了陆诚达一脚,笑道:“谁吃狗肉了?我们都是动物保护人

士,爱护还来不及,谁会忍心向那么可爱的动物下手?陆老师你喝醉了尽说胡

话,我们吃的都是羊肉没看到地上都是羊骨头吗?”

苏冰云伸脖子望了一望,奇道:“但是味道闻起来怎么那么怪?”

老廖摸出香烟派了一圈,连从不吸烟的任铁林等人也接了,方才懒洋洋地

说:“我们吃的是肥羊,二三十斤一只的肥羊,膻腥有点重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姜你说是不是?”

苏冰云见任铁林也在场,他这么身份的人断不可能陪一帮浑人吃狗肉,不

好再继续追问,疑惑地走出门口,自言自语道:“小黄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

呢?我再去找找。”

第六章 庙会秀色 第429章 八部天狗

陆诚达突然大声说:“廖老师,我们明明吃的是狗肉,你怎么信口雌黄说是羊肉呢?那么好吃的一条大黄狗,我还想多吃几块呢!”

苏冰云停住脚步。

众人的一颗心直沉了下去,都恨不得把陆诚达按进火锅里烫熟。

“狗肉?陆老师,你们吃的真是狗肉吗?”苏冰云问道。

这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陆诚达笑眯眯的说:“当然了,刚才廖老师说的,他在宿舍五楼偷了一只黄狗,呵呵,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呀,回味无穷……”

“宿舍五楼?黄狗?”苏冰云看着满地的骨头和火锅里残余的油星,简直不能置信,多么可爱的小黄啊,居然被这帮凶恶残忍的刽子手吃了!

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任董事,你们吃的是我的小黄吗?”

任铁林烤了一会儿火,酒醒大半,无法否认,但又不敢直承其事,心里骂死廖学兵了,只能装做没听见,蹲在火盆边上闷头抽烟。试问他薰事会成员,办事说一不二,几时被人这般质问得连话都不敢应了?

就连老成稳重,威信颇高的厉雷天吃人嘴软,同样不敢做声,一时间人人都在悔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图这口腹之欲,没想过那竟是赃物。

屈文终于按捺不住良心,低声道:“对不起。苏老师,我们吃地是狗肉,但不知道是你的狗。”

“天啊!你们于心何忍?对一只那么可爱的小狗狗也下得了毒手?”苏冰云虽是怒极,总算平时冷淡的性子练出了好涵养,不便当场发作,冷冷看着他们。

姜锋兀自死鸭子嘴硬,闷声道:“二十多斤的狗了还小吗?留着不吃太可惜了。”

“你们……”苏冰云强忍着泪花,不知该说什么好。小黄是当初在街上没人要的流浪狗,当时看见可怜,母性心理发作。抱回宿舍养着,两三个月下来倒也有了不少感情,一直不忍心遗弃,谁知道这些坏男人尽干些煮鹤焚琴煞风景的恶俗事情,趁自己不在,宰了来吃。

廖学兵觉得连累一干同事过意不去——大家都在看着他呢。这罪名是背定了。站起来说:“苏老师,狗是我杀的。肉是我吃的,既然狗是你养的,当初我也并不知情,不过我一定会赔还给你,请放心好了。”颇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地气概。

若是别人干的,苏冰云绝不会如此生气。老廖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大美女竟怔怔落下眼泪,瞬也不眨地看着他,说:“廖学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众人以为挨上一顿臭骂,改天再陪上一条好狗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当众流泪,悲痛欲绝,眼神哀伤到了极点,不禁慌了手脚,忙说:“苏老师别难过。狗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便吧。”

陆诚达还在发神经:“在我们的超度下。小黄已经往生西天极乐了,应该高兴才是,说不定它被如来佛祖封个八部天狗,享受世人香火供奉,连我们也能沾光。哎哟,谁打我?”

廖学兵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但又不完全懂,被酒精麻醉过的脑部神经比往常要迟钝许多。那眼波里,不光有怒,还有哀怨与忧愁;不只是谴责,还有无奈与伤感。

这无疑是最让人震撼的眼神。

“苏老师……”廖学兵一把推开陆诚达走过去,深深看进苏冰云地眼睛里,用蓄满情感、微微颤抖的双手抓住她地胳膊。——若不是喝多了,断不会如此失态。有些平时彬彬有礼的人酪酊大醉后往往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事实上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也正是这个道理。

不知哪个促狭鬼叫了一声:“大家快看啊,小廖要向苏老师表白了。”廖学兵从前在办公室里夸下海口要追求苏大美女乃是人尽皆知的笑话,时过境迁,没有看到任何行动,大家也就只把他当做又一个失败者。

苏冰云的呼吸开始急促。阴天地下午,光线不甚明亮,但连瞎子也能看见她的胸脯急剧起伏。

“苏老师,对不起……”

当所有人都以为廖学兵紧接着“对不起”下一句将是“我爱你”时,老廖说:“我从没想过人类和动物能建立那么深厚的感情,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不应该伤害你的朋友,请接受我最真诚的道歉。”

傻瓜!“我恨死你了!”苏冰云用力挣开他,转身就跑。在那清冷地空气中,带出一串晶莹的泪珠。飘在空中好似钻石,光线一折射出来,竟发出灼伤心脏的热度。廖

学兵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了,走廊尽头楼梯口的身影,突然变得很朦胧。

陆诚达踉踉跄跄爬起,指着他哈哈大笑:“小廖,傻了吧?别以为自己喝醉了就能随便占苏美女地便宜。”

平时对待同事十分谦和的姜锋一脚蹬倒他,怒道:“兔崽子地,我受不了了!我要扁你!”

任铁林装做没有看见,和厉雷天从后门溜走了。大家一看不太对劲,也都慌忙告辞,各走各路。

宋玉浩看看余定楼,苦笑道:“狗肉还真不好吃。”

把清洁工叫来打扫卫生,若有所失的廖学兵也帮忙清理,顺便看一下电脑,刷新浏览器,网页上跳出几个大字令他大吃一惊:“本次超级教师活动已经结束,谢谢您的关注。”

将光标移到下面,截止之前票数最高的人……完全是廖学兵想像不到的。

那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已经很老很旧了。

学生自发组织的评选组委会写道:“的确,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冠军得主既不是严厉古板的训导主任邱大奇,也不是迷人帅气的体育老师莫永泰,更不是变态古怪的语文老师廖学兵、发誓挑战全校学生的化学老师戴湾。但此刻这个名字浮现于我们眼前,他就是教务部部长司徒默然。从上一周开始,司徒部长的票数突然激增十倍以上,我们一度以为论坛存在暗箱操作,但自从看了那一篇篇充满感激热情的留言,发自内心的祝福,我们终于知道不光是全校十八个班级的学生参与投票,还有司徒部长从前的学生,他们都赶来为自己最敬爱的老师投下神圣的一票。这些票是完全有效的。司徒部长当了三十年老师,其中为郁金香高中付出了十七年的岁月,他胸怀广阔,桃李遍天下,无疑也赢得了我们的尊重,他是本次评选活动当之无愧的超级教师。……”

悠长悦耳的放学铃响起,廖学兵关掉电脑,走出办公楼,来到车棚。

慕容蓝落和谢如霜姐妹俩盈盈站在车子边等他,北风吹拂中小脸儿冻得通红。

“你的酒气好重。”如霜皱着眉头说。她很少开口称呼廖学兵为爸爸,但又不知道叫什么,一直都是你来你去的。

“今天冬至,我和同事喝了几杯。蓝落,你们都有没有过传统节日的习惯吧?”

小蓝落点点头:“我只知道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可以好好玩了,芷卉姐姐约我去教堂。”

廖学兵嗤笑一声:“你们这帮孩子只懂玩乐,去教堂无非就是看神甫做弥撒,感受一下气氛而已,根本不知道圣诞节在西方宗教中的含义。”

“反正大家都觉得好玩,到时候我带妹妹一起去。”小蓝落才不管什么宗教不宗教的。

钻进车里,廖学兵在中央喷泉下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衣着褴褛,手肘和臀部打着可笑的补丁,脚下是一双沾满泥尘似乎经年未洗的布鞋,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正在向办公楼处张望。

那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微微露出的手腕处是一只镶钻的黑色瑞士梅花表,看来身份非富则贵。他们似乎并不相识,眼睛却盼着同一个方向。

答案很快揭晓,司徒默然从对面走来,围巾紧紧包住脖子,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

那两人连忙迎上去,穿布鞋的中年人叫道:“老师,快到年底了,特地从乡下赶来看看您。”西装男说:“老师,又是一年了,我刚从希腊回来的,一路上很想念您呢!”

原来年关将至,司徒默然从前的学生都赶回来看望恩师。廖学兵所认识的大多数学生自从毕业后就不再踏足母校,甚至永远与自己的老师失去联络也不觉得可惜,在他们的生命中,学校就像不愿回首的生命片刻,巴不得离越远越好。司徒默然的这两名学生一个从乡下,一个从希腊赶来,听言下之意,似乎是每年一次,感情之深,实在令人意外。

司徒默然还是板着老脸,不露一丝笑意:“曹子峡,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工作太忙的话就不要来了吗?看你大老远的又把工作抛开,成何体统?”

西装男曹子峡有点惶恐,赔笑道:“学生思念老师,所以迫不及待……当年我只是一个绝望的穷学生,是您让我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第六章 庙会秀色 第430章 回忆中的老师

“好吧,这么罗嗦,看你也挺累的,等下去我家坐坐。”转头对穿布鞋的中年人说:“今年地里收成怎么样?生活过得好不好?”

那人将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老师,这是腊肉,特地孝敬您老人家尝鲜的。今年可真是后悔没听老师的话,老师叫我养猪我没养,反而养了几十只羊,刚赚回本。他们今年没来看您吗?”

“昨天郝美方他们来过了。唉,你们这帮人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喜欢礼物,偏偏还要送那么多东西来。你儿子怎么样?快读中学了吧?我有个同事在木槿中学当校长,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可以免费入学不收一分钱的。”

廖学兵停住方向盘,呆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就是超级教师么?他或许教学水平还不够好,没能教出世界顶尖人才,或许能力不足,没能让陷入贫困的学生生活有所起色,或许脑筋僵化,思想跟不上潮流,但他却是学生最敬爱的老师。每一个学生都视他为父亲般崇慕爱戴,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一定给过学生最深刻的教诲,以至于这些人毕生不忘,几十年如一日,无论什么条件,每到年底就自发从世界各地赶来看望,渴望再次聆视他的音容笑貌。

所以在无意中得知母校校友举办“超级教师“的评选,才会给他投票。在最终时刻超过所有人。

所以连以恶搞为主要目地的“评选委员会”也会对司徒默然这般敬重。

“你怎么了?”谢如霜在身后轻轻的问。

“没什么,我们回家过节吧。”

……

其实在他心目中,也有过这么个令人爱戴的老师,只是往事已如云烟。

十三年前廖学兵在梨花镇高中读高一,那年冬天非常寒冷,室外气温在零度以下,不敢说能把人的鼻子冻掉,但如果光着膀子到外面溜一圈回来,全身上下肯定没一处地方是不硬的。学校条件不是太好,教室里没有暖气和空调。也和外面的温度差不了多少。

小廖同学的家里穷,父亲是镇子里揽零星活干的油漆匠,偶尔兼卖无人问津的字画,母亲体弱多病不能干活,又养了三个正在发育中地孩子,不像别家的孩子时常都有新衣服穿。里面一件母亲买的衬衣。当时只穿了两年,看起来还很新。中间是妹妹织就的毛衣。小女孩儿手艺不够熟练,针脚有点歪乱,毛线的大小颜色并不统一,有的粗有地细,有的红有地绿,因为这件衣服曾受过不少嘲笑。外面套着哥哥穿小的旧校服。腋下开了个洞,是妹妹帮忙补上去。

生活上的贫困导致被班级的主流集团所排挤,在那个年月他很少得到真正的友谊。

那天在学校上完课后,一帮无聊人士说校园后面的池塘有水怪,轰动全体同学,骗得廖学兵也跑去围观。在人群里挤着。不知被谁推了一下,顿时掉入寒冷彻骨地池塘当中。零度的水塘没有结冰,但是温度可以冻死人。廖学兵费尽力气爬上岸,浑身湿透,冷入骨髓。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缓不过气。同学们都在朝他笑。没有人同情。

廖学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怕母亲担心,不敢回家。这时一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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