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暗族大军才行;可暗军上百万,实力远胜于我,想迅速将之击溃,又谈何容易?……”
纱维亚见陈敬龙沉吟不语,神sè复杂,似喜似忧,颇觉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担心卡因叔叔安危么?”
陈敬龙摇头不应,暂将思虑抛开,又探问道:“南北两面,与半兽族、矮人族的交战,情形如何?”
纱维亚歪着脑袋想想,摇头应道:“父亲没对我说过,我也没想过要问;可不知道了!”
陈敬龙颇觉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寻思一下,又问道:“你约我来,究竟什么事?莫非有重要消息告诉我么?”
纱维亚微微一怔,猛地一顿足,气道:“啊哟,啰嗦这许久,居然还没说起正事;真是糊涂!”随即整整面容,正sè讲道:“我约你来,是要告诉你:雷振见你能脱身来此,便断定血族进军不顺,已无法对轩辕族构成太大威胁了!现在他打消了迅速进军,与血族会合夹攻的念头,决定稳扎稳打,把白虎城里的轩辕军兵歼灭干净,尤其是一定要把你这无义屠夫除掉才行!接下来,雷振定会倾尽全力攻打白虎城,你千万做好准备、谨慎应付,绝不可掉以轻心;记住了么?”
陈敬龙缓缓点头,由衷赞叹道:“好一个雷振,凭我一人之行踪,便能推想到血族进军受挫;思虑如此深远、目光如此开阔,当真非比寻常!”寻思一下,又问道:“雷振是否要围困白虎城?”
纱维亚摇头应道:“那倒没有!他对你之武勇强悍颇存忌惮之意,恐四面围城,兵力分散,骑士团无法照顾周全;万一你引军突袭,冲击薄弱处,骑士团救护不及,不免损失惨重!是以在一些将领提议围城时,雷振一力反对,否决了围城之议!”讲到这里稍停,想了想,又继续讲道:“不过,他虽不肯围城,却派出十万人马,绕往白虎城东北三十里处驻扎,不知是何意思!”
陈敬龙稍一思忖,不禁又轻叹一声,含笑赞道:“好个雷振,已打探到我陈家军根基之所在了!——他派出这十万兵马,自是料到我万一弃城而走时,必要去投铁盔山,所以预设一军,拦在半路,阻我回山!我若当真弃城,回山途中稍有阻隔,雷振便可挥军赶上,将我军团团包围,一鼓脑杀个干净!嘿,早早做此安排,分明是认定我守不住白虎城了;雷振可当真自负的紧!我倒要瞧瞧,昔rì镛城攻守相争,他奈何我不得;今朝白虎城再战,他又有何长进……”
纱维亚正sè打断道:“他有没有长进,我不知道,不过,他把军中铁匠、木工出身的兵卒都挑选出来,聚在单独一个营地里,又派人搜集运送好多树木、铁材进去,似在打造什么攻城器具;你提前知道,有个准备才好,可别措手不及,被他一出手便打得个落花流水!”
陈敬龙极觉好奇,忙问:“什么攻城器具?快把模样讲给我听!”
纱维亚摇摇头,苦着脸应道:“昨天我出手救你,雷振已经起疑了;现在他不许我在营中随意乱走,好多地方,我都进不去。那打造器具的营地,也不许我进,里面究竟造了些什么,我可不知道了!”
陈敬龙一听这话,立觉紧张,惊道:“雷振已经怀疑你了?啊哟,如此情形,你还离营与我会面,可着实凶险的紧!……你没能按时赴约,来的晚了,是不是被雷振派人监视,难以脱身?”
纱维亚连连摇头,展颜笑道:“雷振把重要事情都隐瞒起来,不给我知道,实不用再监视我的!呵呵,我来的晚,不是他的缘故,却是肯依特那傻子,纠缠不休,讨厌的紧!”
陈敬龙愕道:“肯依特?他纠缠你做什么?难道他也对你动了疑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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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二节、又惹情债
纱维亚见陈敬龙神sè紧张,不禁哑然失笑;忙安抚道:“不用担心!那傻瓜怎会对我动疑?他纠缠我,已经一年多了,可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陈敬龙见她说这话时,双颊泛红、眉飞sè舞,似有些差涩,又似有些得意,神情甚是古怪,心中隐有所觉;稍一寻思,恍然笑道:“啊,原来……他是情有所钟,yù搏美人垂青!”
纱维亚坦然默认,绝无丝毫隐晦之意,笑叹道:“唉,我们暗族年轻一辈贵族子弟中,追求肯依特的女孩儿可当真不少;哪曾想,他对那些女孩儿不假颜sè,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偏偏对我纠缠不休!……呵呵,整rì像苍蝇一般围着人乱转,赶也赶不走,真真让人头痛死了!”言毕,不住咂嘴摇头,柳眉轻皱,yù显愁闷,却又掩不住满脸的得意笑容。(。)访问下载*小说
陈敬龙自忖与她还没熟到言谈无忌的地步,见她主动与自己谈论起个人情感问题,不禁有些尴尬;迟疑片刻,勉强应付道:“论相貌,论本领,论身份地位,你与肯依特都是极般配的;他倾心于你,正是合情合理,毫不稀奇!”
纱维亚见他反应冷淡,不禁一愣;稍一沉吟,急将笑容敛起,小心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了?”
陈敬龙颇觉茫然,怔怔应道:“没有啊。……好好的,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纱维亚见他“冷硬反问”,越发确定他“心中不悦”;忙正sè解释道:“肯依特追求我。是他一厢情愿,可不干我事!他对我好,我很感激;同他做朋友,我是很愿意的。但也只是朋友而已;我可没有对他动心,更没有与他过分亲近,也……也从来不曾答应过他什么!……在我心里,他只是个好朋友,再没别的;你能明白、能相信么?”说着,紧紧注视陈敬龙双目,等他回应,颇显急切。
陈敬龙愕然半晌。诧异笑道:“这是怎么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干系?何必向我解释?”微一思索,又正sè嘱道:“肯依特那家伙本领不坏,若能说服他投入反战派。可着实不错!既然你二人多有往来,说话容易,你不妨寻个机会试探一下,看有没有转变他立场的可能!”
纱维亚见他动起说服肯依特的心思,这才相信他确实不在乎自己与肯依特之间关系如何;放心之余。却不禁又有些失望、郁愤;踌躇片刻,冷笑道:“肯依特武力本领虽然不弱,却全没半点男子气概。似他这样的无胆懦夫,就算投入反战派。()又能有什么用处?哼,要说服他。你自己去;我可懒得在他身上浪费jīng神!”
陈敬龙错愕不已,奇道:“肯依特虽不辨是非、助纣为虐。但随军征战、亡命沙场,倒不是个没胆气的怂包软蛋;你怎能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纱维亚满脸不以为然之sè,撇嘴冷笑道:“亡命沙场?哈,你倒真瞧得起他!他随军征战是不假,可征战这么久,你何曾见过他冒险拼命了?胜败难定的时候,必要缩于重兵之后以保安全,只有稳cāo胜券时,才敢参战厮杀,显一显威风;如此行径,算什么真英雄了?空有过人武力,却不敢离军独闯、深入敌阵、十荡十决、立威扬名;如此胆量,又算什么男子汉了?”
肯依特与陈敬龙共有过四次相遇:镛城攻守之争时,肯依特只在城外观望,眼看着克罗斯城头浴血、搏命苦斗,却不敢冒险赴援;相安城下交手,慕容滨滨等人只虚张声势,肯依特立被惊退,并不敢抵死一拼,抢踞城门要地;相安城突围之战以及rì前白虎城西之战,肯依特“勇”于拦截陈敬龙的这两次,又都是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暗军一方稳能取胜、绝无疑问的。
陈敬龙经纱维亚一提,回想四次相遇时肯依特的表现,亦觉其不够刚勇、难称英雄;只能默默点头,赞同纱维亚的说法。
纱维亚见他点头,心情立时好转;也不用陈敬龙询问,自顾便兴高采烈的讲起来:“我不肯对他动心,也正是为此了!哼,我纱维亚乃是大暗帝国唯一的女金宫骑士,非同一般女子,岂能垂青于无胆懦夫?我的意中人,必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才行!他得压不垮、打不倒,坚毅如山;就算孤身面对枪林箭雨,也敢勇往直前,绝无畏惧;就算承受万千苦痛,也能默默忍耐,不屈不挠!唯有这样的刚强铁汉,才配做我纱维亚的丈夫;如果不能嫁给这样的真英雄、真男儿,那我情愿孤独终老、永不嫁人……”
陈敬龙听她喋喋不休,与自己这并不很熟之人大谈择偶问题,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摆手打断她说话,干笑道:“肯依特不能蒙你垂青,是他没福;不过……呵呵,能削减主战派一份力量,为反战派多争取一份力量,总是好的;有机会时,试探劝说他一下,倒也不用花费太多jīng力!”言毕,想了想,恐纱维亚再继续说些无聊之语,忙又发问以堵其口,正sè问道:“对了;当初令尊曾答应我,会上奥马大帝,要求约束军兵恶行,为保护我轩辕族无辜百姓尽一份心力;不知这承诺,他究竟有没有遵守?”
纱维亚正说的高兴,却被他硬生生打断,不禁又羞又气,可见他询问正事,却又无法发作吵闹;柳眉倒竖、粉脸通红,咬了半天牙,方轻声恨恨骂道:“无义小贼,没良心的东西!……真恨不得痛揍你一顿才好!”稍一发泄之后,理理思绪,又冷冷答道:“放心;我父亲贵为伯爵,岂能言而无信?他早就说服了十几位贵族朋友,联名上。请求大帝约束东征军恶行。大帝不好驳这许多贵族的脸面,只得传令,禁止东征军再凌虐轩辕百姓。如今我暗族军兵攻占轩辕族城池之后,虽仍不免有暗地里胡作非为者。似毕竟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百姓处境虽苦,但比起以前,已经好很多了!”
陈敬龙听得这话,心中积存已久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立感轻松;欣慰笑道:“好,好;令尊能施恩于异族百姓,真善人也!蒙他恩泽而免死之人,不知多少;行如此大善。令尊将来必得好报!”言毕,抱拳正正经经向纱维亚施下一礼,郑重嘱道:“令尊高义,敬龙感激不尽!烦你再见令尊时。替敬龙转达谢意!”
纱维亚微一挥手,阻他施礼;嗤鼻冷笑道:“哼,虚礼客套,说声谢谢,有什么实际用处?……你若真心感谢我父亲。便别再欺负他女儿,别让他老人家伤心难过,才是正经!”
陈敬龙瞠目愕然;怔了好一会儿,方诧异叫道:“照你这说话。倒好像我以前欺负过你似的;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将你擒住那次,我也不过虚言恐吓几句罢了。并没有真给你吃什么苦头;你可不能信口胡言,冤枉于我!……”
纱维亚见他脸红脖粗。当真急了,忙展颜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认真?这么大个人,怎么连句玩笑都开不起,这样小气?”
陈敬龙见她忽怒忽笑、忽嗔忽喜,变化无定、古古怪怪,不禁有些难以应付、力不从心之感;悻悻叹道:“开玩笑?嘿,你这些话,被雨……若被别人听见,信以为真,认定我确曾欺负过女孩儿,我陈敬龙颜面何存?事关名声,干系重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微一停顿,实怕再交谈下去,她又说出什么让人难以应付的话来,忙拱手示意,干笑道:“你离营越久,风险越大;若没什么正经消息要告诉我,这便请回!”
纱维亚一愣,随即气的连连顿足,咬牙恨道:“你不愿与我说话,正经事说完了,便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我冒着xìng命危险,约你会面,将要紧消息通知给你;你却连与我多说几句话也不肯!陈敬龙,你……你这冷血寡情的混蛋,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太也不是东西……”
陈敬龙见她气愤斥骂,思及雨梦就在树上听着,不禁尴尬万分;忙安抚道:“你别生气!我不是赶你走,只是怕你离营太久,被人发觉……”
纱维亚气愤愤一挥手,打断他说话,怒道:“不用花言巧语;我须不是傻子,总不至连人喜恶厌憎都看不出来!……哼,陈敬龙,你如此待我,真对得起我为你出这许多力气!你不愿与我说话,我走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言毕,转身yù行,颇显绝决。
陈敬龙急扯住她手臂,郑重叮嘱道:“我还有句话:你离营与我会面,属实危险的紧;以后若没有万分紧要的消息,绝不可再如此行事!记得了么?”
纱维亚抵不过他的力气,挣不开他拉扯,却并不回身;冷冷应道:“你不愿与我说话,我还与你会面做什么?以后便是你想见我,我可也不肯见你了!”
陈敬龙轻叹口气,松开她手臂,沉声道:“如此说来,你我以后未必能有再见的机会了!……以往相助相救之恩,敬龙没齿不忘;今宵一别,善自珍重!”
纱维亚见他如此反应,越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