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
众人不解何意,相顾默然静了片刻,一名xìng急汉子叫道:“林教主您说的监会,究竟是做什么的?”
林正阳扬声解释道:“顾名思义,监会者,自是负责监督维持本次大会顺利进行之人若有人在会上胡闹生事扰乱大会进行,则监会便须出面阻止必要时,甚至不妨动用武力直接将生事之徒赶出会场去”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陈敬龙与慕容滨滨等人不禁对视一眼,齐露冷笑;均想:“他要设这监会,自是为提防我们生事,扰乱大会,让他yīn谋不能进行了”
其余那些江湖人物,本没有在会上生事之心,听林正阳此言,大多感觉事不关己,便保持沉默,不置可否;也有一些人觉得,众多武夫聚在一起,能有人约束以保安稳总是好的,便扬声支持,乱纷纷叫道:“设个监会好啊,为什么不设?”“林教主此议甚妙”“谁配做监会?大家共同推举一个”……
林正阳见支持的人很是不少,忙又说道:“监会者,需能令大家敬服方可,其名望、本领均要出类拔萃,堪称江湖少有才行另外,监会者要排解争执,主持公道;自己倘若参入争执冲突当中,便不免会有失公允了;所以这监会,务要先行当众声明,在此次大会中绝不偏袒任何人、绝不参于任何争执冲突才行诸位以为,林某所言可还恰当?”
许多江湖汉子乱纷纷叫道:“林教主此议最是有理;监会者正需如此”“不参与争执冲突,方能令人信服;林教主所言丝毫无错”……
林正阳见众人赞成,登时满脸笑容;想了想,忽又皱眉叹气,显出些惆怅之sè;扬声缓缓说道:“诸位,若论德高望重、最能服人者,非江湖泰斗商如海老爷子莫属;只可惜,商老爷子早已金盆洗手,再不过问江湖事了”说到这里,微一停顿,向几座空着的看台扫视一眼,又继续说道:“除商老爷子之外,唯有商老夫人祝倾城祝女侠,最有资格做这监会;但不知何事耽搁,祝女侠竟未来赴会,真是可惜……论江湖地位,祝女侠之下,便要轮到侠义刀王洪大侠、十年磨剑欧阳庄主,以及赤焰帮主离不凡三位了如今三人中,欧阳庄主、离帮主均未来此,唯有洪断山洪大侠一人到会……”
他说到这里,众江湖汉子均已明白;许多人争抢叫道:“洪大侠有资格做监会”“论正直公道,无人能与洪大侠相比;这监会非洪大侠莫属”“我们信得过洪大侠;无需再议,只请洪大侠担此监会职责便了”……
纷嚷声中,亦有人凑热闹乱叫道:“林教主江湖地位与洪大侠不相上下,也有资格做这监会”“是啊;林教主,您何不自己做了监会,省得推选麻烦?”……
林正阳连连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笑道:“林某是大会主人,不好对宾客失礼,岂能做得监会?此事不必提起”又转向洪家看台望来,含笑问道:“众望所归,监会非洪大侠莫属洪大侠,您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人呼嚷推举,实已不容推脱;洪断山听林正阳询问,只得起身应道:“承蒙诸位同道抬爱,洪某责无旁贷;就此任了监会之职,尽力维持就是”
林正阳笑容愈盛,追问道:“洪大侠做事,向来最讲道理;您肯任这监会,再好不过但责任重大,为让大家能够真正放心,林某还需多问一句:洪大侠,为保公正,你绝不会偏袒任何人、绝不会参与任何争执冲突,是么?”
他这问话一出,陈敬龙忍不住轻叹一声,望向慕容滨滨,苦笑道:“好一个林正阳,不等大会开始,便着手对付我们了;当真厉害”慕容滨滨亦苦笑连连,叹道:“以监会职责逼住洪大侠,去我方一大臂助;嘿,林正阳的心机,果然不凡”商仲霆忍不住插言叹道:“咱们来与洪大侠同坐,过早显露出亲近之意,可算是极大疏忽……唉,不等开打,先失一臂;不妙,不妙至极”
洪断山听三人所言,亦知应承了林正阳,便再也无法在会上支持陈敬龙,不禁大为踌躇
林正阳见洪断山沉吟不语,又催道:“洪大侠为何不应?难道洪大侠不肯赏大家脸面,不肯替大家主持公道么?”众江湖豪杰被林正阳一引,纷纷催道:“洪大侠,这许多人推举,您总得赏些脸面才好”“是啊;洪大侠,大家如此信任,您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主持公道,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洪大侠为何不肯答应?”……
众声催逼之下,洪断山无可奈何,只得扬声应道:“诸位放心;洪某保证不参与任何争执冲突就是在此次大会中,洪某必将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以证公道;绝不有误”
众人见他郑重承诺,监会之事就此尘埃落定,登时欢声雷动;许多xìng急之人忍耐不住,乱纷纷大叫大嚷:“监会已定;大会可以开始了”“快开始不是说有霸主奇牌么?在哪里?”“林教主,监会已有,不需再有拖延;快说正事要紧”……
林正阳哈哈大笑,宣布道:“奇牌大会,正式开始……有请霸主奇牌”
随着他话声出口,两座神木教看台上各奔下十余人,整齐排成两列站立;跟着便见林玄双手捧着一只红绸遮罩的大托盘,自场外缓步进入,从两列教众中间穿过,慢慢走向会场正中位置待他走过,两列教众各扶剑柄,跟随而进,以做守护
众人见神木教摆出如此郑重架式,不禁都生起肃穆之意,再没人敢吵闹叫嚷各看台上,人众不约而同,如被提住头颈的鸭子一般,齐把脖子伸的老长,探头往场中看去;均急于要见识见识,传说中可使人成为天下霸主的奇宝,究竟是何模样
待林玄来到身边站定,林正阳向他所捧拖盘一扬手,正sè说道:“诸位,霸主奇牌,据说藏有极大秘密,可令人拥有称霸天下的能力;虽然传说只是根据牌上字迹而来,未必属实,但也未必便是无稽之谈有一线可能,霸主奇牌便称得上天下至宝,值得万众瞩目
自霸主奇牌现于世间,倍受江湖人重视;几经争夺、几经换主;真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丢掉xìng命而多番辗转之后,机缘凑巧,这奇牌竟落入了林某手中
奇牌原本主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其历任主人,亦都为之丧命,无一幸免;可以说,这奇牌确确实实便是一个无主之物,亦可说,此宝分明是个江湖公有之物,非一人所能独占
林某得了奇牌,知其干系重大,不敢私**吞;特召开大会,请江湖同道共观此宝、共参其秘,使其福泽现时,能得江湖共享
为证林某所言不虚——诸位,请着眼,江湖至宝霸主奇牌在此”说到这里,探手捏住拖盘上所罩红绸,猛地扯开
拖盘内,铺着一截黑缎;黑缎上面,平平摆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属圆牌牌子通体银白,在阳光照shè下,泛起温和光晕,绝不似寻常金属反光一般刺眼;光晕流转,变幻不停,时而微显蓝意,时而微显金黄,时而稍显嫣红,时而稍显翠绿……各种颜sè,参杂转变,无时或停;显然,这牌子材料异常古怪,绝非世人所知的任何一种金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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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五节、假牌引诱
林玄捧着托盘,原地缓缓转动身体,让四周人众都能看到盘中牌子
到会豪杰见那牌子材质稀奇,均认定就是霸主奇牌,再无怀疑霎时间,场内响起一片“啧啧”惊叹声;众人脖颈伸的长,目光都死死盯在牌子上,眼中或多或少都有贪光闪动
林正阳转目观望,见了众人反应,笑容愈盛;忽地抖起红绸,罩到托盘上,将牌子又遮盖的严严实实
众豪杰正看的起劲,忽然再看不见,不由都生起些许失落感;有些xìng急沉不住气的,便扬声乱叫:“怎么不让看了?”“林教主,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看清呢,怎么就盖上了?”“只让看一眼?这算什么?”……
林正阳抬手虚按,制止众人叫嚷,扬声笑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离的这样远,诸位并不能看清奇牌模样,别妄谈参研牌中秘密了;林某有心让诸位就近细细观看,可话说回来,在场这许多人,却又怎可能尽数挤到奇牌跟前,人人得以细看琢磨?因此上,观看奇牌并不着急,眼下先要议定,哪些人可以就近观看奇牌、参研秘密,才是正经”
众人听他说的不无道理,遂不再吵嚷,均暗自思忖如何才能获得观看奇牌的机会稍静片刻,一人问道:“林教主,眼下奇牌归你所有,别人想看奇牌,自然也得凭你愿意你且说说,依你之见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观看奇牌?”
林正阳仰天打个哈哈,含笑说道:“既然有人问,林某就不客气,明说了罢
奇牌是林某豁出xìng命与纣老怪苦斗一场,好不容易才得来;如今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虽说是出于公心,自己愿意,但平白付出、全无回报,到底有些于心不甘
哈哈,林某思来想去,得出一个主意不妨说给大家听听;先请诸位恕我贪心
依林某之见,想细观奇牌、参研秘密者,可先发当众发个毒誓,做我神木教盟友;三个月内无论什么事,均听我神木教调遣安排,随我神木教而动,不得有违;等三个月后,众盟友再公推出三十位替神木教出力最多的朋友入我神木教久住,共观奇牌、共参秘密
如此一来,我神木教并非全无所得,林某亦算有些安慰真正诚心者,又不难获得参研奇牌秘密的机会正是两全其美;诸位以为如何?”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到会豪杰不由都错愕莫名、面面相觑
洪家看台上十人均嗤鼻不已纣老怪恨笑道:“与我苦斗一场,夺得霸主奇牌?嘿,说谎不打草稿,当真好厚的脸皮”洪断山怒道:“如此身份,行事却如此龌龊下流,着实可恨”吴旬笑叹道:“这老贼果然想尽收江湖力量,为其所用哼哼,野心倒是不小,只可惜,能戳穿他牛皮之人就坐在这里,须容不得他为所yù为”
商容儿凑去陈敬龙身边,低声催道:“龙哥哥,快戳穿谎言,让那老贼再骗不下去”陈敬龙沉吟笑道:“不急,让他再多说一些;且等他欺骗众人的嘴脸暴露无遗,我再揭穿他,看他如何收拾”众人听他这话,不由都暗暗偷笑;均斜眼睨视林正阳,如在看戏台上的小丑一般
场内冷了好半晌,方有一座看台上站起一位长须老者,不悦质问道:“林教主,你这算什么意思?我等若听从神木教调遣,岂不都成了你的部下?难道你想消除所有门派,让神木教独霸江湖不成?”这老者话刚说完,登时引起一片赞同声;许多人撇嘴摇头,看向林正阳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满之sè
林正阳神sè自若,摆手笑道:“此言差矣盟友与部下,怎能混为一谈?做我盟友,不过暂时跟随神木教行动而已,约期一过,便依旧各行其是,并非长久听从神木教调遣;况且,约期之内,各门派内部事务仍是自行处置,神木教并不干涉,全不影响各门派之dúlì地位说简单些,不过是朋友帮忙,替神木教出些力气罢了,有何不可?”
那长须老者听他这轻描淡写的一说,脸sè登时缓和,似乎有些意动;寻思一下,又迟疑说道:“可是……只给人看看牌子,便要人替神木教服役三个月,这买卖未免赚得太大了些林教主这要求……实在太过荒唐”
林正阳冷笑道:“赚得太大了些?嘿,这话说的才着实荒唐我要给大家看的,须不是普通东西,乃是藏有天大秘密的至宝我让人共同参研奇牌秘密,几乎便等于把称霸天下的机会拱手让人,损失可算是大到无法衡量诸位不过替人干些事情、出三个月力气而已,便能挣得称霸天下的机会;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他张口闭口,只以“称霸天下”四字诱惑众人,稍有野心者却如何能抵挡得了?听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到会豪杰大多沉吟不语,颇显意动;连起身质问的老者也缓缓坐回椅中,皱眉思忖,再不出言
场内又静片刻,散客看台上站起一名青年侠士,正sè说道:“既是江湖同道,便该互济互助;林教主若有难事需要我等帮忙,我等自无推脱之理;但话说回来,林教主要求我等当众立誓,可未免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誓言一出,无论林教主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只得去做,不能拒绝;试问,若林教主让我们去欺男霸女、滥杀无辜,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这青年说话,又有许多人频频点头、随声附和;乱纷纷嚷道:“是啊,倘若林教主让我们做坏事,我们也去干么?”“不知要做什么事情便胡乱发誓,这玩笑可开的大了”“做坏事还算好的,若林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