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自由的司嘉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沉。
结束了……
终于……
司嘉怡侧卧在床上,静静等待魂魄归位。
可她刚拉过被单遮住这一身的亲呷,手就被按住。
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被单已被扯开,如同巨大的网,在半空中展开,坠落。姚子政的臂弯替代了被单,牢牢地圈覆住她。
司嘉怡要回头看这个侧卧在她身后的男人,却先一步看到他从身后绕向前的手。她的双手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扣在她胸前,无法阻止。
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腹向下游弋,顺着褶皱与肌理滑进,司嘉怡全身一僵,羞赧地夹紧双腿,他却整个掌心托在她腿间,要她敞开,转眼入得更深。
他不说话,越是没有一点声音,那里传来的翻搅声就越是大得惊人。
“姚子政……”她叫住他,声音出奇的沙哑。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
姚子政顺势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紧接着探进。她的下颚被他捏住,无法咬合的唇齿任由他强势的唇舌闯入,予取予求。
吻得头晕目眩,嘴唇火烫,以至于她许久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
“我明天还要参加颁奖典礼。”
姚子政顿了顿。
还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变相的拒绝,才肯抽出手指,才不再那样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脊。却原来,他这是在留出空隙,方便他托起她的臀。
感觉到他坚硬地抵在臀后,司嘉怡有一瞬间的恼怒,最终却只能认命地咬紧牙,任由他再次滑入那温软的入口。
他一点一点攻占她的身体,缓慢,但也不容拒绝。入到最深处,不再那样激烈的撞击,几乎只在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细细碾磨,司嘉怡沉湎在这和煦的频率里,头不由得向后仰,虚枕在他肩上,嘤咛声欲断不断,听得人压抑难耐。
在一切又变得失控之前,姚子政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身体毫无征兆地狠狠向前,猛地捣入,瞬间贯穿至她的最底层。
他的唇厮磨着她的额角,那样温柔,扣住她的腰臀大起大落,又那样残忍,司嘉怡失措地看着他,几乎带着恨了,他却还要加快频率,冷静,果决,一刻不停。冲喉而出的尖叫在他的急刺狠挑下碎成一片片呻‘吟,却因为被他捂着嘴,一声都不能发。
缺少了宣泄的出口,几乎要将她逼至绝境,身体的反应却开始一点点堆叠,终于突破临界令她不能承受,将司嘉怡卷进感官的极乐。
他却在这时毫不犹豫地抽‘离。
冷眼看着她经历着没有他的高‘潮。
第10章。。。
司嘉怡的情绪有点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有人揣测个中缘由,好心安慰:“礼服弄脏了不要紧,换一件就是了。反正我们有备用的。”
“我只是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喝杯香槟都能洒到礼服上。”司嘉怡只能这样欺人欺己。
新换上的礼服不同于前一件的抹胸、鱼尾设计,既不露胸也不露背,倒也将曲线包裹得玲珑有致,好歹是把她身上那些连遮瑕膏都遮不住的吻痕给藏好了,司嘉怡终于松口气。
连绵许久的雨终于停了,却是个大阴天,她凭《丑闻笔记》入围,与同剧男演员一起走红毯。场外大批记者、影迷高喊他们的名字,她并没有停下接受采访,只与几个影迷合了影便直接入场。
整个颁奖典礼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即将颁出最佳新人奖,才三魂七魄归位。
宣布得奖者的前一刻,候选人的影像在大屏幕的四方格影像中出现,司嘉怡看到自己装得很淡然的笑脸。大屏幕在4个候选人中快速切换,最终定格,她看到自己的脸在大屏幕上消失。
最佳新人奖出炉,获奖的女演员在司嘉怡斜后方的座位上喜极而泣,哭得很是漂亮。
或许这几天的糟糕天气真的是某种预兆,她身体不适,情绪不适,最终也与最佳新人奖失之交臂。
从宣布得奖到获选者上台领奖,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司嘉怡的手机里已经有好几条安慰的短信进来。
经纪人:“没事,不过是区区一个新人奖而已。”
傅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No。1。”
母亲:“你爸让我跟你说,他为你骄傲。”
甚至连坐得近在咫尺的同剧男演员都有所表示。可——司嘉怡把所有短信翻了个遍,确实没有姚子政的。
她今早醒来时姚子政已离开。没有字条没有留言,一地一床的凌乱也已恢复井然,几乎让司嘉怡以为那不过是一场香艳又痛苦的梦。
司嘉怡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失落更多的是因为奖项,还是……他?
《丑闻笔记》入围六项,最终斩获最佳原创剧本与最佳剪辑两个奖项,已是羡煞旁人,庆功宴自然办得十分风光。
司嘉怡意思性地喝了两杯就打算回房,经纪人不肯:“你现在这幅表情要是被拍到,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写你有多小家子气,多输不起了。”
司嘉怡干笑一下:“明天的头条当然属于获奖的那个新演员,哪轮得到我?”
不曾想真被经纪人说中了。
准确来说,经纪人只说中了一半——
隔天的各大报章杂志,她这个落选者竟然风风光光地上了头条。
《彭刚再执导筒,战争史诗电影初露端倪》
《彭刚新片,女主角钦点司嘉怡》
……
彭大导演的新闻号召力几乎能与整个电影节抗衡。
酒店服务生送来的报纸司嘉怡还没来得及细看,手机就响了。
经纪人打来的:“楼下都是记者,你暂时呆在酒店,哪也别去。”
司嘉怡这才有功夫凑到窗边去看。不少被保安拦在门'奇·书·网]外的记者正举着长镜头朝她的窗边扫。
“回程的机票不是订在今天吗?现在怎么办?”
“延后一天就是了。”经纪人的声音兴奋地微抖,大有被这惊喜冲昏头脑的趋势。
司嘉怡退回内阳台,拉上窗帘的前一刻还在想,她就这么抱着彭导的大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或者应该说是抱着姚子政的大腿?
忽然之间不知该哭该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
经纪人猛地噤声。
大概是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避过这个话题,答非所问道:“昨天红毯上那些拼了老命露‘点、走光、搏出位还抢不到版面的女明星看了今天的报道以后,估计都要扎小人诅咒你了。”
她们想红,得脱给亿万观众看;她想红,脱给姚子政一个人看就行了。她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是不是该当面对姚子政说声谢谢?
一夜缠绵后不声不响的离开,司嘉怡想到他这番举动,悬停在手机拨出键上的手指就迟迟点不下去。
刚咬牙把手机丢开,手机就响了。
是姚子政。
那一刻她心脏狂跳。这种失控的感觉令司嘉怡迟疑了许久、平复了许久才敢接听。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还轰动么?”
司嘉怡反应了好半晌,终于恍悟。
“我刚下飞机,知道你没拿到新人奖,不过……明年借彭导的电影拿个影后也不错。”这个男人,就连打趣都透着股志在必得的傲气。
“你……在哪?”
“洛杉矶。”
“选在我落选奖项的隔天把女主演的消息放出去,你给我的这个安慰奖分量太重,我要怎么还?”
听语气,他似乎是笑了:走得有些急,当时就没叫醒你,把一样东西放你包里了,你打开看看。”
司嘉怡奔回卧室找到自己的包,急得把东西一骨碌全从包里倒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她找到了一把钥匙。
“这是?”
“我公寓的钥匙。”
“……”
“……”
“你缺一个情人?”
“我缺一个女友。”
第11章。。。
为了彭导的新戏,司嘉怡得重新学抽烟、打麻将,学苏杭话,就连怎样走路、怎样穿丝袜、怎样解开旗袍纽扣都要学。
她饰演的风尘女经历坎坷,结局悲惨,烽火连城中的短暂爱情是这个角色生命中唯一的闪光,
几堂集训课下来,剧组请来的老师对司嘉怡唯有一点不满意:“演感情戏的时候眼睛里没内容可不行。嘉怡,进入角色的时候不妨抽离一下,回想回想你之前的恋爱里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
刻骨铭心?司嘉怡想了很久,只能尴尬地笑笑。
连老师都有点束手无策了:“那种想爱又不能爱的感觉,你抓紧时间再琢磨琢磨,毕竟感情这东西是不能靠演技弥补的。”
司嘉怡收工回家,直到开门进屋,脑子里仍在回响老师的话。想爱又不能爱……她默默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串钥匙。
姚子政公寓的钥匙就在其中。
犹记得当时他在电话里对她说:“我希望我下周回国的时候能在家里吃到你亲手做的一顿饭。”
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提醒过她:姚先生将于今晚回国。司嘉怡站在门边踟蹰良久,还是决定忘掉这件事,把钥匙往沙发上一丢,到厨房去给自己泡面吃。
把经典爱情片放进DVD,泡面端上茶几,司嘉怡边吃边看。看到女主角动情一刻,司嘉怡没来得及好好研究这女主角的眼里到底有什么是她入戏时缺少的,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姚子政的号码。
她没接。
他也没打第二遍。
看着重新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司嘉怡松了口气,却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让她重新回过神来的是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叮咚”一声脆响,吓得司嘉怡手中双筷“啪”地掉回碗里。
门铃响了第二声,司嘉怡还有点自欺欺人地在沙发上坐着,响第三声,才终于提着一颗心踱到门边,不情愿地透过猫眼看出去。
不是姚子政。
她却轻松不到哪去。
“你来干嘛?”
司嘉怡只开了条门缝,门上还挂着锁链,门外的方梓恒却并不在意似的,大概是喝了酒,笑得挺轻浮:“我来看望最近娱乐圈风头最劲的女明星。”
她作势要关门,他伸手抵住,语气终于正常了些:“我发现我朋友虽然多,可是能够听我倾诉的人,始终就只有你。”
越少说软话的人,极偶尔的说点软话,杀伤力更甚,司嘉怡的抗拒就这样被一点点瓦解,语气虽仍是那样冷硬,抵在门后的手却是越来越松:“你到底怎么了?”
方梓恒笑了笑:“诸事不顺。”
***
方梓恒带来的啤酒都被她丢冰箱里,司嘉怡去厨房给他泡茶,回身见方梓恒正倚着半开的冰箱门喝着啤酒。
她上前就夺下易拉罐:“你已经满嘴酒气了,别再喝了。”
“看来你还挺关心我。”方梓恒语带揶揄,却真的乖乖关了冰箱门,接过她手中那杯茶,脚步虚浮地往客厅走去。
“只不过没升你做主编,你至于消极成这样?”
“今晚之前,他明示暗示了多少回,所有人都以为他下了之后我会上位,今晚的酒会上,他却突然宣布,新主编另有其人,我连就职感言都准备好了,这时候才让我知道我被换掉了,等于当众给了我一巴掌,还要我赔笑,换做是你,你能不生气么?”
司嘉怡拒绝搭话,隐隐后悔放他进门。
“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整我,让我揪出是谁,他没好果子吃。”
他拿着遥控随意快进快退,电影里那可怜的女主人翁的脸迅速切换变形,司嘉怡看着特别烦,夺回遥控:“你的牢骚发完了没有?”
“差不多了。”
“那你可以走了。”
他那杯茶只喝了一半,司嘉怡已拿起茶杯准备去厨房倒掉,转身的时候手被方梓恒拉住。
“走之前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她试着挣了一下。
方梓恒仍坐在沙发上,却没了方才的悠闲姿态,手抓得紧:“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关你事。”
他“嚯”地站了起来。
司嘉怡吓得退后一步。
“我只是单纯的很好奇,你给了他什么,他连彭刚的戏都让你上。”方梓恒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补充道。
面对这样的方梓恒,司嘉怡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经历。因为她只要受到一点点伤害,就会逼自己清醒,继而毫不留恋地全身而退。
就像现在,她只想将方梓恒立刻扫地出门。
他转眼又逼近一步,司嘉怡没再后退。方梓恒看看她,这个距离,这个角度,透着丝丝似曾相识的美好,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去。
“如果你想以后我们两个连陌生人都没得做,那你就继续。”
方梓恒蓦地僵住。还保持着颈项微垂的姿态。
司嘉怡默默走出他落在地上的影子,开门送客。
僵在客厅里足足半分钟的方梓恒沉着脸走向门边,看了看她之后,很突兀地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脸:“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残忍。”
他的一句话令司嘉怡僵立当场。
司嘉怡目送他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瞬,她还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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