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温柔啊,他再辛苦都拚命忍,不想让西门仪受伤。
「还有,你的吻技很烂啊。改天我传授你几招吧,学费算你便点。」
还要收学费?他们什么关系啊!
「你别太过份啊!死西门仪!」日影生气了。他明明应该在上风,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为什么现在倒是西门仪骑到他头上?该死的钱鬼竟然变本加厉地欺凌他,没一点二人关切今非昔比的自觉。
「你凶什么?」西门公子瞪他:「人家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耶!你不感激流涕就算了,还敢顶嘴?果然是帝王无情啊!」
说无情,谁比你花蝴蝶更无情啊!日影气不打一处来。
「你第一次有啥了不起啊!我也是第一次」
冷风过
话才出口日影立即後悔了,可惜太迟,那该死的家伙已经笑得岔了气,脸也成了猪肝色。
「哇哈哈我被上是第一次还罢了,怎么你也是第一次?你都十八、九了吧?还是童子鸡啊?」
「不准笑!笑什么!死西门仪!」西域孩子本该早熟的,但日影不是在逃,就是忙於复国,哪有机会接触情事,「不准笑啊!再笑我宰了你!」
「哈哈哈」
「再笑不我还钱了,官位也收回。」日影要胁。果然,某钱鬼立刻闭嘴。
「哎哟,亲爱的影儿,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你怎能这样对我。」陪笑陪笑。
日影本想板起脸,奈何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呐,你笑了,笑了就不准生气,也不准克扣我薪俸。」西门仪笑著,忽然歪著头盘算:「嗯想想清楚,我帮你这大忙,至少值个三、五千万两吧。」
日影笑脸僵住。
「加上你技巧烂,也应该补偿我一、二千万。」
「你不是认真的。」心一沉。
「王子殿下,我们的关系这样密切了」西门仪听而不闻,继续计算道:「区区一个国师怎能满足我?再封大一点的官儿吧,不然列土封王也是好的。」
「」日影恨得怒叫:「封你为皇后好不好?那半个族都是你的了。」
「皇后?」西门仪一呆。
「呃开、开玩笑的。」男人被封皇后是耻辱吧?西门仪万一生气了。
「皇后不是六宫之主么?」西门仪倏地捏住日影的肩
「仪,开玩笑的啦,你-」不要生气啊。
「说定了!」双眼精光闪闪,西门仪兴高采烈,「影儿,我会好好照顾你後宫中的美人们,你只管收兼并蓄,尽情扩充後宫吧。」
「」
「美人要挑丰满点的啊。」
「」
「咦咦?影儿你去哪里啊?要上路了吗?我还没擦身啊,鱼也没吃耶。喂喂?」
「西门仪!你实在令人讨厌啊!」日影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
决定了!他绝对不原谅这个钱鬼!!!
离开万罪之洲,二人再踏入酷热的沙漠。今次二人带了整队骆驼,足够几个月用的物资,再上神秘人的指点,行程自是轻松很多。
某夜,他们来到草原,路经湖畔时停下扎营。
沐浴後,日影在月光下梳理他的长发。有如黑丝绸般柔亮的发丝散落,映得裸露的上身肌肤更加白腻。
西门仪怔怔瞧著他,忽然问:「影儿,你的疤痕怎么来的?」
日影抬头,那天的事他早已消了气。
「哪一道?」转头看看自己的背,淡然说:「喏,较旧的鞭伤是被金狼族俘虏时留下的。後来姑姑救了我,带著我逃亡,你看这些那些,都是那时受的伤。最深的那道剑伤嘛,自左背至腰的那道,是两年前行刺金狼王失手时留下的,还有」
「不要再说了,影儿。」沉痛的低喃轻轻逸出,西门仪不知何时竟挪他身畔,伸手捧起他的脸。二人目光交缠,唇,渐渐贴近。
「哎哟,不好!鱼要烤焦了!」西门仪猝然退後,哇哇叫著拯救今晚的晚餐去。
看著他手忙脚乱,日影心头一片茫然,沉重得说不出话来。
自那天之後,西门仪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就是二人稍有情不自禁的亲密举止,西门仪也会立即巧妙地带过。
晚餐後,日影闷闷地赏月,西门仪侧伏在地上,不知抄写些什么。
「太约明晚,就到我们族的部落了。」那时他们一起的时间必定少了很多。日影悄悄叹了口气,回头却见西门仪无甚反应,依然忙碌地抄抄写写。
「仪,你在写什么?」
「旅程快要结束了吧?」西门仪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我在结算一下,你总共欠我多少银两。」
「」日影咬牙,「你这家伙,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美人。」
「」一阵虚脱,「还有呢?难道没有别的比这两者重要?」
对上晶亮的星眸,西门仪歪著脑袋想了想,道:「国家跟人民。」
「呃?」日影愕然,过了半晌,忽然轰笑起来,「你?爱国爱民?哇哈哈」
「喂,你太不给面子了吧。」西门公子悻悻然道。
「是我不对,我不该问的,但你答上出也不用瞎掰啊。」日影轻轻拭去笑出来的泪水,却没想到一不留神便被扑倒地上。
「小子,欠我巨债还敢嚣张?不怕我让你肉偿啊?」西门仪凶霸霸地道:「哦,想起来了,你还欠我千次万次,加起来是千万次呢。」
「什么时候欠了。」日影眨眨眼。
「喂,那个时候你答应的。」
「嘻嘻,男人那个时候的话你也信啊,你这花蝴蝶怎么当的?」
「喂喂,你想耍赖哦,那别怪我强讨了。」西门仪一脸无赖。
日影却微微一笑,手挽上他的颈项,「你要讨债也行,但要讨得贯彻始终,不要半途而废,还有,以後也不准再放债。」
西门仪一呆,眼里闪过复杂的神采。
「你能答应么?」寒星似的眸子炯炯有神,让人不敢迫视。
「呵呵」西门仪忽然傻笑几声,慢吞吞地爬起来,「那有这么多规矩?好像你才是我债主。」
「仪」日影神情一黯,旋又挺起身,坚强地说:「你心里想什么,今晚跟我说明白。我们西域人,习惯直来直往,弄不懂你们江南人弯弯曲曲的心肠。」
「我、我没想什么呀。」西门仪想溜,却被日影及时擒住,紧紧压在地上。
「你一定给说清楚!!」吼罢,日影咬著唇说:「放心吧,我族人民禀性骄傲爽快,如果你讨厌我,我断没脸纠缠,也不会记恨。那一晚的事你真的只要我付钱,我也认了。」
「呃」西门仪支吾,忽然眼睛一亮,「影儿,你听!有人来了。」
「死西门仪!是男人不是逃避!」
「真的有人来啊。」西门仪叫屈,硬是从日影身下溜出去。
日影也气得跳起来追,没想到才出了帐篷,竟看到十多匹马由远至近的策来。
「姑姑?阿奴?」
23
二人被迎回族人聚居的草原。王子平安归来是大喜事,纯朴的族人民高兴得彻夜举行庆典。可是王帐之内,众元老却沉著一张脸,为族的前途而忧心。
气氛凝重无比,身为元老之首,皇室家长血姬率先发难。
「这人是中原人!你带他回来干吗?」长著利甲的手指几乎直截到西门仪鼻子上。西门公子见对方好歹也是个女人,才勉强不予计较,懒懒地躲在日影背後打瞌睡去。
「姑姑,若不是他一路照顾,影儿已经死了。」被推到前头的日影硬著头皮道。
「那又怎样!只要他是中原人他就罪该万死!我建议将他生祭,以慰当年死去的战士。」血姬振臂高呼,众元老也齐声附和,当年的战事的惨况他们还历历在目。
「谁敢!」日影震怒,身上散发慑人的气息,众人都不由自主退後一步。
「影儿,难道你为了一己私情,而忘了血海深仇?」血姬痛心疾首,当日映月楼,她已隐约察觉日影对西门仪态度有异,此人果然是祸胎。
「报仇复国影儿永不敢忘,只是仇固然要报,恩也不能不还。身为王子我岂能忘因负义,丢尽我族的脸?」日影侃侃而谈,众人都无词以对。
「不杀他就是算报答他了,快赶他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封他为官。」血姬咬牙。
「姑姑!」日影急坏了。他一日未登位,重要决策都要得众元老首肯。
西门仪忽然伸个懒腰,「你们一穷二白,我才不希罕留下呢。」
「你说什么!」众长老大怒。
「还我钱我就走。」西门钱鬼盛气凌人地扬起欠单。
「仪!」日影吓了一跳,没想他竟然当真了,还当众亮出来。
血姬等看到上面数以亿万两计的欠款几乎口吐白。
「怎样?你们族人性喜赖帐?」西门仪鄙夷道。
血姬大怒:「我族最重信用。」
「那还钱啊,给了我就走。」
西门仪一脸贼笑,日影也垂低头,装作无辜地道:「没法子,要不我根本回不来,而且西门公子替我们牵制追兵,让大家平安离开中原,为了子民的命,我觉花多少钱也值得。」
「我、我、我不管了!」血姬气得发抖,但也无可奈何,谁叫族是重信的民族呢。
眼见众人悻然离去,日影与西门仪对望一眼,都偷偷笑起来。
「影儿,你学坏了。」
「都是跟你学的。」
清脆的笑声响彻帐内,守在门外的士兵听了都不禁奇怪。
他们严肃的王子殿下,从来都没这样笑过啊。
族约有二万多人,他们生活简朴。大多是妇孺和老人,壮年男丁不足三千,可见当年一战惨烈。
「唉」西门仪四处逛,看著忙碌的众人,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地方一看就知道没油水好捞。偏偏最近又发生旱灾,众人赖以为生的河流日渐乾涸,已到了龟裂的程度。日影忙於修建河道、挖掘水源,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无暇陪伴他,可怜他闷了两天,都快发霉了。
「嘘,就是他就是他。」
「是他啊是他啊。」
穷极无聊的西门公子斜眼一看,只见大帐篷後躲了七、八个小男孩。
「啊~他看过来了。」
「不要怕,我爹娘说他是王子的男宠,是坏得不得了的下流种子,我们不要怕他。」孩子们异口同声。
男宠?流言传得满快的嘛。
西门仪眉毛一挑,忽然转身狞笑著扑过去,叫道:「臭小子!谁是男宠啊!我是你们家王子的命根,我叫他去东他不敢去西,我要他脱你们裤子打一百下板子,他绝不敢少打一下。来吧,全都乖乖给我脱下裤子,排队挨板子。」
「呜哗哇哇啊~」众小孩见他来势凶恶,吓得作鸟兽散。其中一个特别弱小的,还摔到地上啼哭不止。
「喂喂,是男子汉不要哭啊。」西门仪上前提起他。
「呜哇哇不要脱我裤子,人家还要嫁人啊。」小孩大哭,泪水洗去脸上污垢,露出可爱女孩脸。
西门仪一怔,温柔笑道:「原来是个小美人啊,你叫什么名字。」
「珍珠。」小女孩看著西门仪的笑脸,小脸忽然飞红。
「珍珠啊,你怎打扮成小乞丐模样?你爹娘呢?」魅力非凡的西门公子随口问道。
「我爹娘」珍珠羞涩的小脸忽然发白,呜哗一声地哭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西门大哥疼你啊。」听了半天,西门仪好不容易弄明白了。珍珠的爹是族智者,两年前带领众人迁徙到此处。智者认为此地水土丰沃,族人定居於此必能富强。没想到住下来不久,族人竟一个个失踪了。细查之下,发现他们全是进入後山森林後失去踪影的。众人又惊又怒,都说森林住了妖魔。智者为了一探究竟也闯进森林,可是一去再没回来了。半年後珍珠的母亲忆夫成狂,也闯了进去,也同样一去不反。此後族人把森林列为禁地,而珍珠也成了流浪儿。
「你爹好歹也是智者啊,怎么族人就放任你吃苦?」西门仪皱眉,族人这样也太无情了吧。
「他们是我爹是坏人,带他们来这儿等死。这儿不单止有妖魔,河流也慢慢乾涸,大家都要渴死,呜呜」
西门仪怜惜地摸摸她的头。
「呜我爹不是坏人,我爹是智者。他说这儿能令族人富强,还把法子写下来了,可是大家都不信我。」珍珠打开随身包袱,露出一本册子,和两枝拗成直角的金属棒。
西门仪眼睛忽然一亮,「这是要献给王子的?」
「爹去森林前交给娘,叫娘给王子,那时王子去了中原。」
「王子已经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西门仪抱起她,可是珍珠却摇摇头。
「娘去森林前交给我,说给我做嫁妆。」原来珍珠的娘对丈夫之死耿耿於怀,甚至恨上合族。
「你的嫁妆啊。」西门仪苦笑,只好哄道:「好珍珠,你的嫁妆能不能借哥哥看看,哥哥保证不会拿走。」
「嗯给你看了,我会不会嫁不掉?」珍珠歪著脑袋。
「不会啦,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万一嫁不掉你负责啊? 」小女孩异常精明,不愧是智者的女儿。
「呃,好好,我负责就我负责。」西门仪哭笑不得,但总算把智者的手记骗到了。
王帐之内,正为水源的问题展开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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