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杀得到命令之后便出了皇宫,对下线的虎骑营的探子也交待了一切交办事宜,自己便从近路去苏府,他走的那条路虽然快却也僻静,而他一向仗着自己的武功高超,从来都无所畏。
只是今日他很快就发现四周的气氛不对,那散在四周的杀气浓烈无比,他这种原本就满身负关杀机之人都觉得遍体通凉,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伸手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只是他才一拔出宝剑,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他手中的剑险些失手,而一个剑客若是丢了手中的剑,便等于是要了他的性命,他的心里满是不甘,死死的抓住。
正在此时,一只利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一个翻身便避开了那一箭,只是手中的剑却也因此从他的手中脱落,直直的朝前飞去,他心里大惊,一个转身便去抓他的剑,剑终于再次被他抓在手中,他的人已到一处白墙下,白墙上用炭笔写着几个字:“战杀死于此处。”
战杀闻言微愣,只是他没有回过神来,那原本雪白的墙上陡然变成了一个大洞,他暗叫不好,一个转身便飞快的朝后跃去,只是这一跃他便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的网住,他正忙发出信号示警,只是一切已经晚了,他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刹那间,一枚炮弹向他袭来,将他的胸口炸了一个大洞。
至死,他的手里都握着他的剑,只是纵然他的剑已出鞘,却没有沾上一滴血。
至死,他都不明白他到底是被谁杀的,他的眼睛瞪的极大,是死不瞑目的遗憾!
他纵横江湖朝堂多年,难逢敌手,可是这一次却是至死连敌人是谁都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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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边带着女儿一边码字,累的不行,我真想断更……昨天中午打算趁女儿睡着了写点字,结果我一坐下鼻血就喷了出来,身体已经到极限。我以后慢慢写,以后每天有时间就多更,没时间就三千字的更吧,唉!
第四十章
苗冬青的眸子微微眯着,明媚儿抱着一个大火药筒半倚在他的身侧道:“这笨蛋也真可怜,到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所以说啊,选主子很重要,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媚儿的媚功天下无敌,她在流落青楼之前却是火药世家的长女,后因为家族太过强胜,为朝庭所不容,设计骗走明家的火药配方之后却被皇帝寻了个借口满门操斩,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安子迁所救,她最擅长制做火器,平日里遇到险事便用火器脱身。同样流落青楼,她和白玲珑却不一样,她是在进入青楼之后才遇到安子迁,那时的她早已看透人间冷暖,看透男子的薄情,安子迁之前了收服她却是很花了一些精力。
苗冬青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走了一步,明媚儿一时不备险些摔倒在地,她万千委屈的看了一眼他道:“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招女人喜欢的。”
“从没打算招你喜欢。”苗冬青淡淡的道:“明媚儿,你这些不入流的招数对付其它的男人就好,不要一天到晚在我的面前显摆。”
明媚儿撇了撇嘴,苗冬青又道:“听说你又看上郭品超了,他也是个极温柔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找他?”
“别提他了!”明媚儿满脸不快的道:“我明媚儿纵横江湖多年,除了你和楼主这几块木头之外,哪个男人看到我不会动心?那混蛋居然一看到我就说我丑!老娘貌比花娇,他居然敢说老娘丑!真是眼睛长在裤裆里蠢货!”
她之前听到苗冬青的话去找郭品超要媚药,结果反倒被郭品超恶整了一番,给她下了一剂药,让她全身痒了一整天,如今想到那浑身巨痒无比的感受,她还窝了一肚子火。只是见郭品超也不是那种好色的男子,她自认为媚功无又却也拿他没有法子。
苗冬青闻言却笑道:“的确那小子的眼睛长在裤档里了,所以看不到你的美。”其实明媚儿是极美的,一双眼睛如狐狸一般勾魂夺魄,身子如灵蛇一般柔软,前突后翘,身材恰到好处,若是她存心勾引,这天下间的男子还真的没有几人能抵挡的住,那郭品超倒也是个异数。
“你这句话我真是爱听啊!”明媚儿嘻嘻一笑,伸手又欲去攀他的肩。
苗冬青极不给面子的又朝旁走了一步,然后缓缓的道:“别在这里发一春了,还是快些把楼主交待的事情办妥吧!省得楼主日后又来问你的错!”
明媚儿撇了撇开嘴,起身去布置一应事情。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由于这边响起的巨大声响,很快就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有人走进来看到怒目圆睁的战杀以及他胸口的大洞之后,吓的惊叫一声便转身边飞快的跑了,早有人报了官,京城尹来之后看到死者竟是战杀,顿时吓得变了脸色,他差人看好现场,然后忙去了洛王府。
洛王听到京城尹对战杀死时现场的描述,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无妨,你将真实情况如实的告诉圣上便好。”
京城尹愣了一下后道:“战杀是圣上心腹,如今战杀这番横死,怕是圣上会大怒。”
“大怒是一定的。”洛王缓缓的道:“可是战杀是绝顶高手,原本就是护卫圣上安危的,如今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又哪里能要求他再保护圣上?再则你们衙门里的衙役,又有哪个武功能及得上战杀,就算是想要保护他也无从保护起,再说了,那些普通的衙差保护宫里的一等高手本身对那个高手而言就是一个侮辱。所以你只需如实告诉圣上便好,他就算是再气也顶多打你三十大板,然后再命你查案罢了。”
京城尹愣了一下苦笑道:“王爷的话说的很轻松,卑职前段日子才挨了板子,如今再挨,屁股只怕要开花了。”
洛王的心情却极好,他浅笑道:“屁股开花总好过小命开花吧!你若是再不进宫复命,只怕本王也难以保住你的小命。”
京城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件案子只怕又是一件破不了的案子,就算是破得了,只怕那人也动不了!卑职这一条小命,还忘王爷怜悯!”
“你误会了,不是本王下的手。”洛王缓缓的道:“如果本王没有料到他竟说动手就动手,看来圣上是真的把他惹恼了,以后只怕还有更加精彩的好戏要上演。”
“不是王爷,谁人敢杀战杀?”京城尹有些好奇的看着洛王道。
“你自己慢慢猜吧!”洛王缓缓的道:“其实一点都不难猜,这其中的种种关窍之处,也许你可以去问问苏连城,想来他会有更加精僻的看法。”
京城尹愣了一下,一时间却也不明白洛王这番话的意思,洛王却已摆了摆手,他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退了下去。
京城尹依着洛王的意思将一应事情全部如实告诉了皇帝,皇帝原本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京城尹说到战杀的死讯时顿时愣在了那里,他将朱笔一扔后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战杀死呢?”
京城尹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失态的样子,忙伏倒在地道:“回圣上的话,忤作已经验过了,在民宅里被杀之人的确是战大人。微臣在那里还寻到了火药末,看战大人的伤口,想来是被火药炸死的!”
“朕要见他!”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带朕去见他!”他前几日失了容飞心里虽然有些挽惜,却也只是挽惜而已,已经物色了虎骑营的副将代替他。可是战杀在他心中的位置远比容飞高的多,此时骤闻他的死讯,他心里极为难过,他知道战杀的武功极高,寻常人不可能杀得了他。
京城尹愣了一下后道:“战大人死状不太好看,怕污了龙目。”
“朕说了朕要见他!”皇帝瞪着眼睛大声道。
京城尹吓的怕死,忙伏身称是,然后带着皇帝去了刑部的停尸房,皇帝揭开白布看到战杀怒瞪的双眼,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再将白布拉下,便看到了战杀胸前的大洞,他虽然手染无数的鲜血,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人的惨状,此时一见,只觉得一阵恶心,他险些便吐了出来。
肖东生在旁一把将他扶住,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将肖东生的手一把甩开,然后怒道:“滚!”
肖东生吓的不轻,忙给京城尹使了个眼色,京城尹忙将白布再次盖上,然后和肖东生双双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该死!不该让圣上来这等污秽之地!”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咬着牙道:“你们的确该死,京城重地,竟还有这样的惨事,也不知道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京城尹也不替自己解释,只轻声道:“圣上骂的是,是微臣不好,没有治理好京城之事,没有派官差保护好战大人……”
他的话说到这里,皇帝的眼睛便已满是凌厉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支支唔唔的道:“微……微臣该死……”
皇帝的脸色已难看到极致,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指袖扭头便走,两人见他一走,都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只要此时皇帝不发落两人,两人的小命便自是保住了。
战杀的死对皇帝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带着近侍回到御书房时,心里还一片凌乱,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原本为想到对平衡洛王和万知楼的法子而暗暗得意的心情,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里再次升起身为一国之君也万分无力的感觉,让他几近抓狂。
只是他还来不及沮丧,他便看到了御书房的书桌之上多了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圣上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微微一怔,将近侍太监叫了出来问道:“朕离开之后谁进了御书房?”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不曾有人进来。”太监轻声答道。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将信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道:“圣上圣明无比,草民无比佩服,前来西京一直未曾送上贺礼,故先帮圣上一把将战杀先送上西天,由他先去西方极乐世界打点一切,待他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草民再来送圣上一程。”
落款是银面阎罗。
皇帝怒极,当下伸手重重一掌便拍在龙案之上,门外的太监听到屋子里动静忙过来看个究竟,他却已暴怒道:“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那些太监一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吓的不轻,一个个忙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一封信从房梁之上缓缓飞落,皇帝顿时大惊,正欲唤侍卫进来,只是他一抬头,却见房梁之上什么都没有,他的心才又定了一些,当下他咬了咬牙弯腰将信捡起来,信封上依旧写着“圣上亲启”,他看了一眼四周,顿时明白那封信是早就放在房梁之上的,只要屋中有人大声一吼那信便会从房梁上掉下来。
皇帝的眸子一片深沉,知道银面阎罗却是连他的性子都摸透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封信上赫然写着:“圣上其实不用动怒,草民只是一番好意罢了!草民是个粗人,玩不来权臣们常玩的那些把戏,也理解不了圣上的制衡之术,更看不习惯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草民生来喜欢爱管闲事,还请圣上见谅,圣上若是真的想将万知楼招安,还是要有一些男子汉的风度才好,若不能让人信服,又如何能收服人?草民愚见,若是惊扰了圣上,还请圣上见谅!”
落款依旧是银面阎罗。
皇帝看到这封信是恨的牙痒痒,他贵为天子,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于他,此次看到这两封信只觉得打破了他贵为皇帝的尊严,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更觉得守卫严密的皇宫里被人如入无人之地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心里纵然极想将万知楼招安,一时间也觉得万知楼实在是太狂妄了些,他的眼睛一眯,手又不自觉的重重拍在了龙桌之上,这一次没有太监再闯进来,一把小刀却从天而降,他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唤道:“有刺客!”
他的声音才一落,御前侍卫便全部都奔了进来,有人大声道:“保护圣上!”
那些侍卫将皇帝团团围在正中心,四周却不见一个人,他愣了一下,侍卫首领四处查探完之后发现四周无人却见订在桌子上的字条上还有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圣上的脾气当真是极不好,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又何如此惊慌,难道圣上真的做过亏心事?”
侍卫首领战战兢兢的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皇帝看了一眼后气的浑身发抖,然后大怒道:“全部给朕滚出去!”
他这一吼,一众侍卫刹那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皇帝心里实在是郁闷至极,他看了一眼四周,也不知御书房里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他已经没有再处理国事的心情,当下命人将御书房好生打扫一遍,然后便起驾去了后宫。
此时已近黄昏,皇后的宫里已经掌起了灯,他的心里难掩躁,知道皇后素来足智多谋,虽然说不插足前朝之事,但是对于前朝之事却甚有自己的见解。再则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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