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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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的幸福-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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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昊听完,嘴边牵起一丝冷笑。琅坤果然实力雄厚,不容小视。但这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中,早就知道琅坤绝不会轻易将B市子公司拱手相让,即使这样又如何?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我们现在持有琅坤B市子公司多少股份?”



“黄炳川逃亡时慌忙抛售的10%的股份已经被我们全数收购,再加上这几日在市面上收购的散股,我们现在股份持有率为30%。”



30%,琅坤持有B市子公司40%的股份,享有控股权,只要他们收购达41%,琅坤这一战便再不可能翻身。



“但总裁,以目前的形式周一恐怕不会像这周这么顺利。”



“这么大的收购案,有点困难是理所应当的,不然这块肥肉吃得太容易,那就没意思了。”



薛强想玩,他便陪他玩玩。



“星期一你们继续追踪收购股份。”不是每一次的记者招待会都会起作用的。



“是,总裁。”



昊天总裁办公室,沈嘉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松地轻弹着节拍。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此刻他的心情大好,但周亮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惯有的小动作。



“昊子,接下来你打算从G市下手?”



沈嘉昊抬眼,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死党,半响,眼角泄露一丝狡黠。



“琅坤那边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别忘了,薛强背后还有个侯庆延,那才是真正的人物。”



都知道,这次定是侯庆延出手了,不然以薛强的那点脑子和水平能这么快想出解决方案?



“有难度才有挑战,不然也未免过于平淡无味了。”



“薛老爷子那边会不会……”



“他应该知道游戏规则。”



三个小时会以后,沈嘉昊马不停蹄的又往家里赶。回到家中,发现和他出去的时候一样,除了卧室,别的地方依旧冷清。



他走进卧室,在她躺着的旁边坐下,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脸上已经没有做饭发烧时的红晕,倒是鼻子擤鼻涕的时候被蹂/躏通红。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额头,很正常的温度,才满意的扯动嘴角。



“还睡呢?吃了吗?”



“嗯……没胃口。”



严怡然带着重重的鼻音,脸往被子更深处蹭去。



“没胃口就不吃?你的身体还要不要啦?”



这女人生病的时候不是一般的任性。



“我不想煮,也不想吃外面的味精食品,索性不吃了。”



想到这,严怡然鼻子不禁有点发酸,要是爸妈还没走就好了,老妈一定会给她做好吃的。



“我来煮,就白粥吧,不吃东西空腹你一会儿怎么吃药?”



沈嘉昊说完,从床上起来,转身出了卧室。记得他以前生病,她总是给他煮白粥,说是清肠胃。而且白粥应该也简单,不就是米和水嘛!



清楚的感觉到床上撤走的那股压力,严怡然一动不动还是躺着,一时回不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要给我做饭?沈嘉昊要洗手作羹汤?简直是天下奇闻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严怡然懒懒的躺在床上,并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白粥。心里一直念叨着白粥,不知不觉真的觉得饿了,似乎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在这么躺着待毙,心里隐隐觉得沈嘉昊的处/女白粥怕是要搁浅了。



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严怡然出现在一楼的厨房门前。



厨房里的那一幕让她惊呆了,他是要煮白粥吗?她怎么觉得那是一场战役后的惨烈现场。



只见沈嘉昊穿着衬衫,高高的挽起袖子,胸口的扣子解开到了三颗,露出健美的胸肌,大冬天里穿得如此清凉竟还除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急出的冷汗。



“哇塞,大少爷,您这是做满汉全席呢?”



“你怎么下来了?当心又着凉。”



“我能不下来吗?我再不下来,我的厨房可就得给你拆了。”



“少废话。”



沈嘉昊明显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严怡然不好再说他点什么,毕竟心里还是感动的。



“算了,算了,你到外面等着吧,我来弄得了。”



再让他这么瞎闹下去,她的厨房可得毁了。



“你到外面去,我说了我煮就我煮,你哪那么多废话!”



严怡然被沈嘉昊湿淋淋的手一拎,扔出了厨房。



我沈嘉昊就不信,多大的事儿我都能摆平,我摆不平一锅白粥。



被扔出去的严怡然并没有反抗,但也没有离开,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双手巴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厨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是她当初认识的沈嘉昊吗?是她曾经放弃过的沈嘉昊吗?



那样家庭出身的他怕是从来没进过厨房吧!就算是去了美国,他也不曾洗手作羹汤,对他来说,做过最复杂的烹饪恐怕就是泡面了。但此时此刻,这个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为的竟是一锅白粥,为她煮的白粥。



她从来不知道生活中会有这么多的感动,而这些感动全来源于一个男人,一个她曾经几乎错过的男人。



看病



星期一,股市才一开盘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价果然止住了上个星期一直往下走的曲线,稳定的渐渐有网上走的趋势。



看着股市分析图上由绿转红的线条,薛强靠在琅坤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钱砸的终于还是有起色了。



“总裁,这股票终于稳定了,您也可以宽心了。”



旁边的王虎本意要拍马屁,没想到拍在了马蹄子上,引来薛强的一声咆哮。



“宽NMB的心,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股票什么价位,这个价位我能宽心?你猪脑子啊?你TMD说话不经大脑吗?”



目前这支股票的价位比上个星期最高点跌了二十块,那些小股民们早就被吓得纷纷抛售手上的股票,就算是现在止跌回升,小股民们早已是惊弓之鸟,抛售潮一定还在持续,现在除非能让股票尽快回升,不然任何一家稍有实力的公司还是可以从市面上继续收购这支股票的散股,若对方有心的话,结果不堪设想。



“让你去查上周收购我们股票最多的公司的结果呢?”



“六叔去拿报告了,一会儿就送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容六敲门后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恭敬的递给薛强。



薛强这几日心情浮躁得很,看到任何文件和数据都会觉得很心烦,现在还要他看这些足以令他恨得牙痒痒的报告,他没拿耐性。



“直接念吧!老子没心思看了。”



“上周收购我子公司股份最多的有三家公司,分别是启辉、龙泰、坤成。”



“启辉、龙泰、坤成?没听过啊?什么鸟公司啊?哪来的?TMD这么不懂规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虎愤愤不平的冲口就骂。



“这三家公司什么来头?”



“这三家公司都是外地公司,也的确名不见经传。”



“你们TMD……”



薛强正要开骂,被一个声音打断。



“看东西不要看表面。”



侯庆延杵着拐杖,再一次出现在琅坤总裁办公室里,自从将大权交给薛强后,他已经很少上来,没想到这一来便天天都得来了。



“舅舅。”



“总裁。”



“嗯。”侯延庆面无表情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缓缓的才接着说道,“这些小公司能有那么大能耐跟我们琅坤作对?不难猜到背后有推手,且对方此次来势汹汹,你绝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的,舅舅。”



“之前给B市填缺口的钱已经将我们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全调动了吗?”



“是的。”



侯延庆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集团最忌讳如此,若有闪失,怕是这龙头都难保了。



“B市银行那边怎么说?”



“陈行长说这两天资金紧张,明后天就可以腾出资金缓解我们的危机了。”



陈行长是薛老爷子的门生,当年若不是得了薛老爷子的提拔,他现在能有如此地位?对于琅坤的请求,他向来有求必应。



“待贷款一下来,立即拨回来填总公司的流动资金,这是命脉。”



“知道了,舅舅。”



“行了,我先走了。强子,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得想想,琅坤败落,谁会是最大的赢家?。”



谁会是最大的赢家?那还用问,自然是昊天,昊天一直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若真昊天顺利吞并B市子公司,他们便可以在B市一支独大了。



沈嘉昊,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哼,但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B市是他们薛家的地盘,他绝奈何不了他。



琅坤集团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第二天的头条新闻:“B市某银行陈姓行长因涉嫌挪用巨额公款,随即撤除其在某银行的所有职务,公安机关已依法对其实行双规。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几日,严怡然并没有去上班,皆因星期一她坚持带病上岗,去到单位的时候,竟被同事们嫌弃的赶了回去,被领导强制休假了。



“小严啊,你感冒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是啊,是啊,反正编志工作也临近尾声了,剩下的工作我接手替你做了吧!”



韦姐也自告奋勇的揽下了她手里所有的活。



起初听来,真觉得这个大家庭实在是太温暖了,同事之间太有爱了。但真相是,当她带着微微咳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很自觉的自动隔离她了,她在他们眼中早成了H1N1的疑似病例。



既然如此,严怡然也不好再推脱,索性打了车回家。



这次感冒似乎比往次都要眼中,发热、咳嗽、喉痛、身体疼痛、头痛、发冷和疲劳这些流感的症状一应俱全,严怡然只觉得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为了不让病毒感染孩子,她这个星期都没把天天接回来,她一个大人生病倒无妨,小孩子生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浑浑噩噩的在家休养了两三天,病情似乎不见好转,反复得很,起先是在晚上低烧,后转到了白日,伴着连绵不断的咳嗽,将她折磨得精疲力竭。



沈嘉昊最后还是没忍住,不顾她的反对,抗上她丢在车上,直接上了医院。



正逢H1N1肆虐,医院里人满为患,走廊里都坐满了打吊瓶的病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严怡然皱紧了眉头,扯着沈嘉昊怎么也不愿再进去。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一把年纪了害怕打针。”



说归说,沈嘉昊扯着她的力道并没有减轻,最后轻而易举的把她塞进了诊疗室。



医生一听说是感冒发热病人,立即紧张了许多。



“你现在跟着护士去,拍片,然后去验血。”



“啊?还要验血啊?”



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感冒要验血。



“不验血我们没办法确诊你H1N1,还是普通季节性流感。”



从诊疗室出来,再到胸透室,再到化验室,沈嘉昊都一路陪着,可是严怡然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当他们走进抽血室的时候,严怡然纠起的五官,满肚子怨气终于爆发。



“都怪你,我说不来不来吧,你非得让我来,这回好了,还得抽血。”



严怡然这辈子不怕打针不怕吃药,独独怕的就只有抽血。



“有病不看你还有理了?”



沈嘉昊看着她这一日一日的病,一日一日的不见好,心里似被火烧一般,无奈她就是那么犟。



“看病就看病呗,可这回还得抽血……”



说着说着,抽血的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工具。严怡然伸直待宰的左手臂有种要收回的冲动,护士拿着棉签在她手臂上涂上凉凉的碘酒,她撇过头不敢再看,嘴越来越扁,恐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



“真怕呀?瞧你那点出息。”



“敢情扎的不是你,抽的也不是你的血。”



沈嘉昊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握住她没被扎针的右手,



“疼就死命握着。”



严怡然也没跟他客气,真就死命的握着,但针扎进去疼痛的那一瞬间,她改了主意,拉起他手臂放在嘴上,死死的咬住。



沈嘉昊也没躲,她咬得用力,他却连眉头也没皱,仿佛那并不是他的手臂。最后松开的时候,那深深的牙印还微微渗着血丝。



血抽好了,护士整理工具的时候,不忘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帅哥掩嘴偷笑,对沈嘉昊是明目张胆仰慕,对严怡然那就是毫不遮掩的羡慕。



“严小姐你真幸福,你看你男朋友多疼你呀,羡煞旁人呢!”



“护士小姐,你搞错了,我是她丈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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