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拐角处,卫馆便停下了脚步。
“这边。”赵正扬笑着指着右边的通道,对着卫馆说道。
卫馆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赵正扬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这样子,放战场上,我立马便废了你。”
说完,卫馆哧了声便往前走去。
赵正扬全身一缩,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然后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就这样,赵正扬将卫馆指引到了一座幽静的花园处,门口挂着的门匾上写着:围馆园。
卫馆看着这围馆园三个字,眼睛慢慢变冷。
“如何?”赵正扬靠在卫馆的后背,语气亲昵地问道。
“甚好。”卫馆用着极其沉的声音回道,但脸上的戾气却颇重。
赵正扬一喜,便冲到了卫馆的前面,带路去了。
走进围馆园,卫馆便发现了围馆园虽外表朴实幽静,里面却是金碧辉煌。进门口便是一条小河,河山的小桥把手处全是金边。
凉亭处也好,还是石凳处皆用金银镶边。而最让卫馆觉得不可思议地却是那一座用金子打造的主屋,闪耀非常地立在正中。
“如何?”赵正扬指着那一座金屋,瞪大了眼睛,期待地望着卫馆。
卫馆咬紧了牙齿,看了赵正扬半天,才吐出话来,“甚好。”
“为你而造的。”赵正扬靠近卫馆的身体,颇为得意地说道。
“是吗?”卫馆抬起眼看着赵正扬,轻声反问。
而正在赵正扬打算再次开口时,卫馆竟一把抽出腰中的软剑,面露凶相地吼道:“今天,我也要你的命来的!”
刚话完,卫馆的软剑便直直地对着赵正扬的右心窝处。
赵正扬猝不及防,心口处被插进了一点,便忙望后退去。
“卫馆,你可是自找死路?”赵正扬捂着心口脸色大变,怒斥向卫馆。
奇)卫馆头一撇,用软剑指着赵正扬厉声回道:“我的名字是你这个杂碎叫得?”
书)话毕,卫馆便持着剑又冲了过去,赵正扬手中无武器,又不愿伤着卫馆,唯有左右躲闪。但任他武功如何高强,他都忘记了卫馆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幼女,如今的卫馆是让整个大陆军营中闻风丧胆的“血煞”。
网)不一会儿,卫馆便在赵正扬的身体上划了数十条口子,而此时,软剑也正好搁在了赵正扬的脖颈血脉处。
“你杀了我,便无人能救你的花颜了。”赵正扬伸手想要将软剑向外挪一挪,但卫馆很快发现,将软剑又向前移去。
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已经出了血,赵正扬脸色严肃地对着卫馆说道:“哼,当初花颜与明珠的事天下人皆知,花颜于你怕比我这命来得重些啊。”
卫馆将软剑慢慢抽回,赵正扬顿时脸上露出得意,可未等他放下心来,卫馆的剑便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左心窝处。立刻,流血不止。
“卫馆!”赵正扬伸手抓着卫馆的剑,对着她怒吼。
卫馆伸出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随意地询问道:“如何?”
说这话时,卫馆的眉毛还往上挑了挑,戏弄意味颇重。
“什么明珠花颜,你根本于她无情,却装作有情。好一个卫馆啊,你用她来助你心上人的天下,倒是厉害啊!”赵正扬忍着痛,说道。
“无妨,任你说。”卫馆转动着手中的软剑,欣赏着赵正扬痛如刀绞得模样,开心地回道:“什么花颜,你现在管好你便是了。”
赵正扬见着卫馆似乎根本不把花颜的命放在心中,自己丝毫也无办法,面露焦急。
“我记得,你说过要死在我的温柔乡里,现在,可是如你的愿了?”卫馆伸手摸着眉头,妩媚地对着赵正扬说道。
而此时,就算卫馆如何诱惑,心口处扭动的剑却是让赵正扬痛不欲生啊。他的呼吸渐渐不稳,看着卫馆的眼神也越渐迷离。
“让你多活了七年,你该好好谢谢我才是啊。”卫馆靠到赵正扬的面前,鼻尖近乎抵着鼻尖,状似温柔地唤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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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让你多活了七年,你该好好谢谢我才是啊。”卫馆靠到赵正扬的面前,鼻尖近乎抵着鼻尖,状似温柔地唤道:“表哥。”
猛然听到了卫馆轻轻的唤声,赵正扬身子仿若被冷风刮过一激,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卫馆,吞了吞口水,哆嗦着唇,没敢开口。
“表哥一早便知晓了我,怎么如今还这幅模样?”卫馆伸出纤细的手指摸向赵正扬,顺着他的鼻尖到眉心,来回温柔地滑动,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你不是应该早料到你的死期吗?”
赵正扬全身止不住地发抖,甚至还打起嗝来。
见着赵正扬一抽一抽地丑样,卫馆拍了拍他的脸,接着猛地拔出他身体里的剑。
立刻,赵正扬嘶了声,便闭上眼,头晕眩了起来。
卫馆咬紧了牙齿,握着手中的软剑,对着赵正扬的右心窝正要刺下去时,不料却被一股外力打偏,失了方向。
“主子。”来人竟是那黑衣人头领,他扶着一身红血的赵正扬,急切地呼喊道。
看着前来阻拦自己报仇的人,卫馆的牙齿竟哧哧作响。她突然将软剑对准黑衣人头领,怒吼道:“方申,你真要逼我弑师吗?”
方申低着头圈着赵正扬,沉默不语。
“方申,别逼我。你让开,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卫馆挥舞着软剑,脸色狰狞地说道。
“他是我的主子。”方申直起年迈的身子,对着卫馆沉沉地回道。
听着这话,卫馆觉得口里有什麽涩得发酸。她盯着方申看了半天,又道:“七年前,你为了这恩情,绝了我们的师徒情。如今,你还要作孽吗?”
话到尾时,卫馆的声音拔高到了极致,透着那么些痛苦与不甘。
方申愣了一会儿,接着伸手点住了赵正扬的穴道,将他扶到一旁躺下。然后对上卫馆,冷静地说道:“我方申一生做人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当年赵家于我的知遇之恩,我发誓用一生来还。不过对你,我亏欠的实在太多。如果要以死来谢罪,我别无怨言。”
见着方申正直的样子,卫馆的眼里竟泛进了泪光。她抓着软剑的手慢慢垂下,后一会儿,她抬起头,对着方申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杀你。我只杀仇人!”
方申见着卫馆眼里充满了仇恨,看了看地上的赵正扬,怔了怔,最终还是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对上了卫馆。
两剑相向,卫馆的不甘很快便化成了决绝。她昂起头,握紧软剑,迎战。
方申一生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卫馆,另一个便是古槐。对于卫馆,方申充满了愧疚;而对于古槐,方申积满了悔恨。
他看着卫馆身上无法抹去的沧桑,心中矛盾万千。
论实力,无论卫馆如何的嗜血,仍然不可能是方申的对手。这可以说是一场结果显而易见的生死游戏。
卫馆将软剑抖了抖,向前走了上前,这时一阵风刮过,不待树叶落地之时,卫馆的剑便杀了出去。但方申轻而易举便挑开了卫馆的剑,转而刺入她的腹下。
卫馆立马收回剑,一转身,躲过方申的攻击。不等卫馆回身,方申一鼓作气对着卫馆便是一阵猛击,使得卫馆连连败退。
直至卫馆退到身后的古木石凳边时,她后腿一蹬便飞过方申落到了方申的身后。卫馆在方申回身一记,一剑便对准了他的心窝刺去。
但方申一生对敌无数,经验丰富,在卫馆的剑临自己一分之时右脚一滑便闪开了。他站直了身体,静静地看着卫馆。
卫馆咬紧了牙,愤愤地将软剑握到了胸口处,寻找着机会。
“明知死路一条,你还往前冲,真是这么大了还如此愚笨啊。”方申面露不屑地嘲笑道。
卫馆松开了牙齿,提着剑一股脑地便冲向了方申。而让卫馆始料未及地却是她手中的剑竟真正插进了方申的心窝处,顿时,她的眼里印满了鲜红的血。
卫馆睁大了双眼看着方申,朦朦之中她的手已经松开了软剑,愣愣站在方申对面,抖动的双唇不知如何发言。
“力量弱了些,但总该学得不错。”方申用力抽出了卫馆的软剑,喷出的血湿了一手,他将软剑递向给卫馆,严肃地说道:“和古槐比,还不行。”
听到此处,卫馆忙挥开方申的软剑,眼睛里透着不解直直地看着方申。
“当年我曾发誓,用这一生来报赵府的恩情。但若是我死去,我与他们便两不相欠了。七年前,我不能救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尽凌。辱却不能出手。如今,我用死来成全你的仇恨。”方申跌坐到地上,对着卫馆说着心中埋藏已久的话。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他!”卫馆指着躺在一旁的赵正扬,眼里放着火花似的光,恨恨地回道。
“如此,甚好。”方申眨了眨眼睛,有些疲倦地靠向了地上,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
卫馆的脚往前跨了跨,后止住了,她盯着方申的手慢慢无力地垂下,脸色也一点点变冷。直到方申心窝处再无跳动,卫馆才走上前去。
她站直了身体,低着头看着方申已经死去的面容,发现他竟是那么的惬意。卫馆伸手却触摸不及,猛地她将头向上一仰,但于那眼角处不慎溢出的晶莹,却突显伤悲。
捡起地上的剑,走过方申的尸体,卫馆到了赵正扬的跟前。干涸的血同新鲜的血交织流淌在赵正扬的身体上,如无数条蜈蚣蜿蜒地爬行着。
将剑按在赵正扬的眉心处,卫馆慢慢下力,活活将赵正扬弄醒过来。
赵正扬被痛醒后先是迷糊的,后定睛一瞧,再慌忙转头见着地上死去的方申,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恐惧地双眼瞪得滚圆看着卫馆,艰难地说道:“馆儿,我是你表哥啊。”
“嗯。”卫馆移开了软剑,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见此,赵正扬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慢慢地移动着身子。
卫馆歪着头看了他用胳膊肘行动着,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表哥,我还没有记忆丧失。”卫馆轻轻地对着赵正扬说道,只是那声音轻的如风过。
但赵正扬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猛地一回头,眼睛里积满了血丝,骇人非常。
卫馆见此一笑,飘渺如仙,但在赵正扬的眼中却如地府的阎罗。他慌忙地转过上身,拼命地动用胳膊肘向外爬行着。
卫馆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走着。很快,在赵正扬渐渐体力不支停了下来的时候,卫馆举起软剑,对准赵正扬的右心窝处,使出全身力量猛插了下去。
“噗”立刻,刺眼的红喷了出来,飞到了卫馆的脸上,脏了她一身。
卫馆冷眼看着地上的赵正扬,伸手摸了脸上的血。她走到赵正扬的面前,蹲了下来,正视起他的脸来。
此时,赵正扬已经死去,他的双眼瞳孔放大了数倍,直直地看着前方。嘴巴也分得很开,连舌头都露了出来。
见此,卫馆仍还不得解恨,她竟伸手挖去了赵正扬的眼珠。将那黑白相间的眼珠握在手中,卫馆提着软剑,走出了围馆园。
到了大门处,卫馆抬头看了看围馆园的牌匾,猛地飞了起来,用剑将门匾挑了下来。然后在半空之中,用脚把门匾断成两半。一瞬之际,门匾便随着卫馆一同落地。
将剑放回腰间,卫馆凭着记忆寻至赵言的书房。今儿个是光宸狩猎的日子,众大臣便都不用朝拜。
所以,不意外地卫馆一推开赵言的书房,便见着了坐在正位上的赵言。
赵言正在翻看下属递上来的文书,听到了门响,猛一抬头,便见着一身是血煞气十足的卫馆。
卫馆自顾自地跨进了赵言的书房,顺手还关上了门。接着,她举止优雅地坐到赵言的右下手位置。
赵言警惕地看着卫馆的一切动作,他皱着眉,不敢轻举妄动。
卫馆侧过头,对着赵言笑了笑,柔柔地唤了声,“舅舅。”
赵言一听,全身抖了抖。他惊恐地看着卫馆,然后左右摇晃着脑袋透着窗户寻找着门外的护卫,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影。
“多年不见,直至今日才登门拜访,舅舅怕是该怪罪我才是。不过幸好,侄女早有准备,带了重礼前来。”卫馆脸上甜甜的笑了起来,不过,那一身血气却让她显得凶恶。她抬起手,将握紧的拳头慢慢摊开,露出了两颗血已干涸却恶心非常的眼球。
赵言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紧紧靠到椅背上,抓着椅把惊恐地看着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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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
赵言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紧紧靠到椅背上,抓着椅把惊恐地看着卫馆。
“据说人吃什么便补什么,舅舅日夜操劳废了不少眼睛,这幅眼睛倒好新鲜,舅舅可是要及时服下?”卫馆将手中的眼球再往前送了送,赵言立刻往后退了腿。
见状,卫馆面露难色,后她又一喜,再道:“舅舅怕是担心不干净吧,我忘了说了,这可是表哥的眼睛,您放心吧。”
听到卫馆的话赵言顿觉眼睛一黑,身体竟有些偏倒。他哆嗦着全身,急促地呼吸着。
卫馆咧开嘴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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