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锁惊清(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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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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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坏坏的笑道:“我能有什么高兴的事?又没有一个多才多艺,花容月貌的红颜知己。”我心甘甜,脸微红,狠狠瞪他一眼。他指着蓝天,朗声说:“天气甚好,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四哥和皇阿玛议完事后会去浮碧亭找我们。”



我和十三爷并肩走在御花园的甬道上,紧盯鹅卵石子路面有趣的图案发笑。走了一阵,十三爷轻扯我袖角,低声说:“看路,小心撞到……”



话未说完,我“哎哟”一声,前额生疼,抬头看挡在面前的柳树,低喝句“可恶”,站在原地轻揉额头。



十三爷见我可怜兮兮的糗样,先是掩嘴低笑,接着捧腹大笑,最后索性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前仰后合。我冷哼一声,佯装生气,靠在湖边的柳树遥望西边的艳阳。十三爷顿一会,继续发笑,似要把下巴笑脱臼才罢休。



“哎哟,慢点,等等额娘。”莺声细语丝丝入耳,我立即抬头,从左至右打望。



春意盎然,风光无限好,若有美人挺立,更能增色添彩。无奈转首几圈,别说笑貌,佳音也没有再现。



“啊……小心,摔到哪了?额娘看看。”



哭泣声和低哄声交替回响。我继续循声,从右至左,欣赏完草坪上飞舞的杜鹃,双眼在荷花花骨朵顶端定格。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贵妇抱着一个约莫三岁的男孩坐在湖对面的水榭里。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但母慈子乖,伴随甜蜜的哄笑,男孩停止低泣。



十三爷走到我身边,乐呵呵的说:“是密贵人和十八弟,你应该叫密贵人什么呢?李煦是你舅舅,密贵人是他表妹……”



寻寻觅觅半晌,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湖面水榭处。我不禁眉开眼笑,大喝一声“太好了”,丢下还在给我算辈分的十三爷,飞快跑到拱桥上,往水榭奔去。



伴随“免礼”二字,我谢恩起身,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小巧雅致的三寸绣花鞋。再往上看,红色的旗袍,上面绣满华贵的牡丹。紧接着看见的是她怀里的十八阿哥。他长得虎头虎脑,唇红齿白,清秀生俊,和康熙三分像。此时,正用一双滴溜溜的黑眸盯着我。



密贵人将怀里的十八阿哥交给候着的太监,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站立。我半低着头,没敢直视她。她慢步走到我身边,拉我的手笑问:“你就是悠璇?”我微微点头,朗声道:“是的,奴婢叫悠璇,是皇上的侍女。”她细声细语的说:“抬头让我瞧瞧。”



我抬头对上密贵人笑靥如花的脸,心头一震,好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幽居佳人。只见:纤腰肢,芙蓉肩,脖比玉兰洁。瓜子俏脸肤胜雪,浅笑挂腮,一颗淡淡的美人痣缀于眉心,增添几分妩媚。高髻峨峨,朱钗生辉,贵气又大方。



密贵人看我半晌,柔声说:“表哥跟我提过,我的这位侄女端庄优雅,蕙心纨质。今日一见,还真不假。”我喜笑颜开,谦虚的说:“密贵人这般夸赞,奴婢不敢当。密贵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宛如嫦娥仙子下凡,奴婢不及密贵人万一。”



“瞧这小嘴,真会说话。”她扬起手绢,掩嘴嫣然一笑。



十八阿哥走到密贵人身边,扯着她袍角奶声奶气的说:“额娘,儿子要跟仙女姐姐玩。”仙女?我暗自窃笑,真是个讨人喜的乖宝宝,难怪康熙那般宠。



密贵人“扑哧”一声笑得很欢,蹲下身子轻拍他小脑瓜说:“这么小就学会欣赏美女?一见仙女姐姐就忘了额娘?”十八阿哥跑到我身边,拽着我的手大声说:“抱抱!抱抱!”



我蹲下身子赔笑,没有密贵人的吩咐,我哪敢乱动她和康熙的宝贝疙瘩。密贵人抚摸十八阿哥的脸蛋,温柔的说:“胤祄乖,今日见面的时限快到,改日仙女姐姐再陪你玩。”说完,轻叹口气,对身后的太监道:“送十八阿哥回阿哥所。”



几人的影子消失在回廊尽头,十三爷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说:“快去浮碧亭,四哥应该到了,不能让他久等。”



我和十三爷在浮碧亭坐定,谈笑风生,说曲谱音,论诗述词,等到日落也不见四爷的身影。我的情绪也由最初的期待,到焦急,到忧虑,再到失望,最后剩下的只是担心。



天已黑尽,仍不见熟悉的身影。十三爷在亭子里来回踱步,诧异的说:“四哥干什么去了?这个王贵真没用,打听个事还费这么久的时间!”我起身对十三爷说:“四爷遇事沉稳,不会有事,你不要担心,再等等,王贵应该快回来了!”其实我比他更急,四爷从不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绝不会失约。



又过了半晌,十三爷再也呆不住,半嗔半喝:“不等了,我先送你回屋,再去找四哥。我得问个明白,他怎可把我们晾在这里半日?”我点头,和他一起走出浮碧亭。



十三爷的白影消失在旖旎园外,我轻叹口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门,关门。胤禛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记得有一次和李伟泽相约去颐和园游玩,正值十一,人多拥挤,进园后不久,我和他走失,恰好手机又没电,我发疯般的焦急寻找。那时虽然慌乱,但心不会似刀割般疼,也不会坐立不安,惆怅满结。难道他已深入我髓,我的心已经烙下他胤禛的印记?我叹口气,沿门缓缓下滑,曲腿而坐。



坐了半晌,发现屋子漆黑,挣扎着起身拿出火折子。正要打燃,一个黑影一溜烟跑过来。我花容失色,“救命”二字未出口,一只手轻轻捂着我的嘴,“别怕,是我。”



我稍稍放松,惊奇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放开我,轻叹口气,没有说话。我凭着感觉去抓他的手,轻声问:“为什么失约?我和十三爷急坏了。”他沉默不语,只是重重呼吸。我低声道:“出什么事了吗?跟我说说,虽然不能帮忙,但能为你分忧也是好的。”



他还是不说话,但心跳得很快。我有些着急,提高音量问:“再不说我生气了。”说完,放开他的手。他低声道:“告诉你了你会不会生气?”我愕然,难道此事跟我有关?如此很好,跟我有关的事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我松口气,笑道:“我发誓不会生气。”他拿起火折子点亮灯笼,屋子光明起来。我和他并肩坐在软榻上,笑着看他,满怀期待的说:“好了,快告诉我吧。”



他脸色苍白,双眸深沉,嘴唇紧闭,情绪似乎不好。我捧着他脸颊,打趣道:“是不是睿睿欺负你了?改日你带进宫,我好好修理它。”他拉着我的左手,柔声说:“要是能天天和你这样相处该多好。”我右手把玩他腰间的玉石,心似蜜甜,微笑不语。他叹了口气说:“今日见皇阿玛,皇阿玛给我赐婚了。”



赐婚?我心“咯噔”一下,手紧紧拽着玉石不放,指甲□肉里,很疼。瞧他的情绪,赐婚的女主肯定不是我。



我心头猛颤,拼命控制哀恸的情绪,低低的说:“多个人照顾你,我更放心。”



短短十个字,如千斤重力直击胸口。我起身背对着他,呆呆看着跳跃的烛火,头脑空白,思绪冻结。



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这道圣旨太突然,你要理解我。”我连连点头,眼泪溢出,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他掰过我双肩,为我拭泪,心疼的说:“不管有多少个福晋,我的心底只有你,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够了,只要有这几句话就够了!我无声呜咽,勉强笑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福气?”他茫然的摇头,转动晶黑的眼珠想了半晌,淡淡的说:“我没留心听皇阿玛说,所以不知道是谁,只知道磕头谢恩,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待在你屋,等你回来。”



我“扑哧”一声苦笑,心疼撕裂的感觉就跟雪球般,越滚越沉,最后变成雪山,重压压,沉甸甸。开窗看了眼天空,低声说:“时候不早,该出宫了。”他缓缓走到我身边,说了一句话,开门快速离开旖旎园。



黑影穿过大门,瞬间消失不见。我紧盯新月,回想去年的今晚,回想他走前的那句话,终究是忍不住,趴在窗台上呜呜大哭,眼泪就跟绝了堤的洪水,流不完。



   第十五章—郎情妾意



康熙四十三年春北京西郊



长在马背上的民族,骑射功夫自然是好得没话说。曾为康熙御前侍卫的阿玛,在进京的第三日,被康熙拉着同他去西郊骑马射箭。



今日春光明媚,广阔无垠的青草地,年逾中年的康熙和阿玛精神抖擞,扬鞭策马狂奔。两位发小就像回到孩童时代般雀跃,嘻嘻哈哈,说说闹闹。没有君臣之别,仿佛只是两位久别重逢、无话不谈的挚友。马场边的凉亭里,我、雪珍、采蓝以及其余三位宫女侯着。一个独自沉默,两个一伙嘀咕,三个成群窃笑。



我闭眼深吸一口幽香的空气,不禁感叹:还是这个时代的空气纯净,雅景诱人。现在的北京西郊,除了高大的建筑物,穿梭的车流人流,还剩下些什么?物欲横流?拜金主义?诚信危机?但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呢?明争暗斗的夺嫡风波不比商战轻松吧?



六位宫女沿马场边缘款款走来,每人手端一个银质托盘,她们放下托盘朝我做万福。我说了声“不必多礼”,坐在凉椅上打望正在射箭的两位老小孩。雪珍走到我身边,笑着说:“璇姐姐骑装都穿好了,为何不去骑马?”我望了眼骑装,苦笑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皇上厚恩,让姐姐骑马游玩,但姐姐其实不会骑马,又没敢明说,所以……”



雪珍一脸惊愕,打断我的话,嗤嗤笑说:“好歹也是八旗女子,怎可不会骑马?”



声音很清脆,一边候着的太监和宫女都听见了,发出低笑声。我柳眉一挑,低声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会骑吗?”雪珍使劲点头,骄傲的说:“当然会,马术还不错的。”我冷哼一声,给她个小爆栗,回头看向亭边的小草,不再说话。



响彻天地的吵闹翻腾声由远及近传来,伴随几位花痴女的轻叹声,我把脑袋扳回寻望。



远处山峦底下,辽阔的空地上,穿各色劲装的八旗子弟骑马直奔而来。马鸣萧萧,马鞭回旋,彩旗飘飘,锣鼓喧天,尘土滚滚,喊声震地。霎时,整片草场人马攒动,热闹不已。第一次见如此恢宏壮观的骑射场面,不由得惊呆。



失神的当口,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姐姐,我可想你了。”我诧异回头,一身红色骑装的语微站在亭外,端庄秀雅,古典华华。微风习来,裙角舞扬,就像一朵娇艳纷飞的桃花。我和她相视而笑,同时移步,站在亭口拥抱低泣。



我紧紧拉着她的手,笑问:“阿玛怎么没跟姐姐提你也来了?”她闪动长长的睫毛,柔声说:“我悄悄上了阿玛的船,到苏州时阿玛才发现,本来是要送我回家,但我想姐姐,哭着闹着不愿下船。阿玛拗不过我,就让我跟来了。今日才跟姐姐说,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我莞尔一笑,拨弄下她胸前的秀发,正要用手擦她脸上的泪痕,一块白色的手绢递了过来。



我抬头笑望,一位十四五岁的男子立于语微背后。他身着天蓝束身锦骑装,腰配通透洁润玉,脚蹬深黑大马靴。身材颀长纤修,腰杆笔直结挺。浓眉凌立,展蹙之际,透出一股潇洒的大将风范。双眸深沉孤傲,鹰钩鼻下厚嘴唇,温良如玉,贵气逼人。在斑驳的树影下微笑站立,脸色似明似暗,袍角轻轻飞扬,更显勃勃英姿。



我打量他半晌并未伸手去接,他腼腆笑说:“姑娘多虑了,手绢刚洗过,还有春日的芳香。”敢情是以为我嫌脏?我呵呵干笑两声,说了句“谢谢公子”,大方接过,一手托着语薇的下巴,一手轻轻擦拭。



只擦两下,语薇的脸又恢复往日的娇媚之态。我收起手绢,对他微微颔首,笑说:“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奴婢洗净后还给公子。”他张嘴正要说话,语薇回首惊呼:“是你?”他点了点头,朝语薇大笑,如春风般温润柔和。我有些纳闷,他装扮得体,谈吐不凡,举止大方,刚到京城两日的语薇怎么会认识?



我诧异的问语薇:“你们认识?”语薇嫣然一笑,低声说:“昨日带着雨琴偷偷溜出去逛京城,遇到几位无赖想欺负我,幸好这位公子解围,不然……不然……”我紧握她双手,小声嗔道:“真是调皮,一个姑娘家,只身出去遇上登徒浪子如何是好?”说完,不顾语薇绯红的脸,向他做个万福,笑着说:“悠璇再次谢谢公子。”他罢了罢手,柔声说:“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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