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斗胆,还请王爷大驾光临,不知王爷可否赏光?”青鹦也符合着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因此而结交了贤王独孤鑫源,这可是一般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又怎么会让机会错过呢,只不过即使有心,举止行来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谄媚欣喜,有的依旧是那让人舒服的沉稳和淡然。
“那本王就先谢过店家了,此事就此作罢,散了吧。”独孤鑫源起身,围观的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享用他们的饭菜,司空烈也带人离开了。
青鹦又回到了柜台后,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你先进去。”离开的独孤鑫源丢给言旭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言旭知道,他们今天这饭吃的不可能轻松了。
“是。”转身离开了的言旭,却也带去了让青青并不意外的消息。
“上菜吧,饿了。”青青意兴阑珊的说道,接连的体力透支,她现在真有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的渴望啊。
出了宫的青青,慢慢的显现出了自己的本性,有些随性,有些散漫,还有些无人能碰触的孤寂。
青韵居里,当独孤鑫源说出了订下雅间的人是谁的时候,原本闲适坐着的独孤韵,脸色微微一变,再无言语。
一怒之下,果断的公布了遗诏,让青青迁离皇宫,虽然每一个步骤他都有参与,可是他的双眼却再也不去看向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就怕看到那双让他郁辛的静默双眸,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质问于她,他究竟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理,她的心理什么时候才能有他的位置。
刻意的忽视,刻意的疏离,他以为没有了她的日子,生活依旧,他的生活平静无波,可是,他的心绪也在没有波澜。
上朝,政务,大臣,美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是为何他的心会空荡荡的,就算美人在怀,他的思绪却总会不受控制的游离。
“皇上,怎么了?”容妃殷娥看着神情有些异样的独孤韵问道。
“没事,爱妃尝尝这翡翠居的东西吧。”看着摆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独孤韵的脑海中再一次的浮现了第一次,他陪同青青来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却吃的两人心满意足。
同样是一家店,人多了,菜多了,可是味道却没有了记忆中的美好。
独孤鑫源有些意外,皇上居然无视就在不远处的青姨,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王爷常来这里吗?”殷娥看着神色同样有些异样的独孤鑫源,淡淡开口了。
“偶尔。”独孤鑫源看向问他话,也正看向他的容妃娘娘,这个年龄不大,却同样让人感到不容小觑的女子。
她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可是她却有着一种天生的,不怒而威的气势。
想见这位女子在家中所享有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她不爱奢华,但是所选所爱都非凡品,她不喜热络,可却和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的女子,若非有着超人的智慧断然不会有此气韵。
有这样的女子执掌后宫,必然会是皇上之幸,只不过想到其父殷祈岗,独孤鑫源就有种隐隐的担忧,萦绕心头。
只希望皇上不是引狼入室,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这京城里可还有何特色之地?”殷娥不以为许,温婉一笑,继续问道。
三个人,她在不开口,这气氛就太过诡异了。
“踏青,游湖,上香,听书,不知娘娘喜欢什么?”独孤鑫源轻声答道。
“公子,慢走。”只听得墨水居的方向传来声音,独孤鑫源眼神不由看向独孤韵,想来青姨要走了。
“听书吧,就不知这说书人会说怎样的故事?”想来想去,殷娥还是对这个感兴趣。
毕竟,踏青和游湖,都不可避免的考虑到行程以及安全问题,还有上香这种事,最好还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好,皇上乃万金之躯,还是不要轻易踏足佛门。
“公子,小心。”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呼,独孤鑫源人已经窜了出去,只看到一个清瘦弱小的公子正扶着楼梯口的栏杆,好似在隐忍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一个莽莽撞撞的小丫头正忙不迭的道歉,清脆的声音却让人闹脑目一清。
而四个身影已经两前两后的把小丫头和那小公子隔离开来,担忧的看着站着不动的公子。
“翠儿,你慌慌张张的要去哪里?”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青青煞白的脸上扯出笑容。
肩胛处已经渐渐透出血红,正在愈合中的伤口撕裂了。
“夫人,原来是您啊……啊!夫人你流血了。”定定的看着叫她名字的青青,翠儿恍然大悟的叫出声来,可是在看到那血红的肩头的时候,大惊小怪的喊道。
听到这里,独孤鑫源可忍不住了,直接冲到了青青的面前,看到青青那煞白的脸色,在看到肩头的血红。
“滚。”一把抱起青青,独孤鑫源就要往外冲,却被翠儿给挡住了。
“对不起,夫人,是翠儿撞伤夫人的,就让我家公子为夫人包扎伤口吧,这边来。”虽然独孤鑫源的话让小丫头有些委屈,可是这下,她好不容易见到了青青,她怎么也不能让夫人就这么不见了,更何况,去济民堂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公子,快出来啊,翠儿闯祸了。”只见翠儿拉开嗓门一喊,西门无恨的脸庞无奈的出现在了青青的面前,却在看到青青的脸色时候,神色一肃,带领着独孤鑫源离开了。
一直陪伴在青青身边的四个侍卫却是没有接到青青的命令之前,不会擅自行动的,只要在未危机小姐的生命安全之前。
否则,擅作主张的结果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坐在雅间里的独孤韵,只能按耐住自己心中急切,听着脚步声的远离,受伤,怎么会受伤的?流血了?
想到这里,独孤韵狠狠的灌下一杯酒,却无法平息心中越来越翻腾的担忧,翠儿,不就是那个小丫头。
他自然知道,独孤鑫源带着青青去了哪里?
可是,他不想见她,不想……真的不想吗?
不,他很想见她,恨不得她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哪儿也不要去。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看到此,容妃殷娥的唇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不知是自嘲的笑还是讽刺的笑,他的心早就不再这里了,可是他却依旧坐在这里,这有何意义。
若是真要忘了一个人,特别是女人,作为皇帝,难道这点办法都没有吗?
何必如此的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来人,送容妃回宫。”独孤韵转头看向毫无倦容的殷娥,看着那唇角的笑容,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恼怒,冷声吩咐道。
这个女人很聪明,可是却聪明得让人害怕。
“臣妾告退。”殷娥盈盈起身,在侍卫的护送下,返回了皇宫,一直未曾回头。
坐立不安的独孤韵,最终还是向自己的内心屈服了,直接带人前往济民堂。
进了济民堂,不意外的看到了独孤鑫源,以及就要跪拜的四个侍卫。
“出门在外,无需多礼,青青怎么样了?”独孤韵言简意骇的阻止了他们的行礼,却也告诉了他们,身份不能暴露。
“轩辕兄,好久不见。”西门无恨看到独孤韵前来,并没有感到意外,意外的是,这位夫人怎么会和这位贤王有所牵连。
“西门兄,再次叨扰,还请见谅。”独孤韵看着眼前的西门无恨,真诚的说道,可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担忧。
“哪里,是翠儿莽撞。”西门无恨笑言,转身寻找却哪有翠儿的影子,想也知道去了都里。
“夫人怎么会受伤的?”独孤韵把视线转到一旁站立着的四人,冷声问道。
他们是青青的贴身侍卫,他们就该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怎么会看着青青受伤,而他们却毫发无损。
“大哥息怒,青姨的伤要紧。”独孤鑫源当下截止了独孤韵的话,毕竟这里的人可还不知道独孤韵的身份。
“轩辕兄不用着急,夫人应该无大碍,先喝杯茶吧。”接过侍女送上的热茶,西门无恨劝慰道。
“多谢西门兄。”独孤韵走到屋中的位子上落座,而独孤鑫源和四个侍卫却都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座,独孤鑫源也坐不住。
要不是在外面,否则他看到青青身上溢出的血迹的时候,他就要问究竟怎么回事?
“蝉儿见过公子。”被翠儿匆匆带来的慕容蝉儿在看到独孤韵的时候,先向独孤韵见礼。
“慕容姑娘。”独孤韵温和的回到,看着翠儿那兴奋不已的神态,想也知道,她们出现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
“表妹,你来了。”西门无恨看了看一旁的独孤鑫源,虽然想要介绍,可是在搞不清他们的关系之前,他还是选择了缄默。
就当自己也不知道贤王的身份,贤王独孤鑫源叫轩辕兄为大哥……思绪辗转间,西门无恨突然神情一凛,坐着的身子也一僵。
贤王的大哥,当今的皇帝轩辕皇,不就是之前的大皇子吗?
所有的迷惑一瞬间解开,这位温和的男子就是当今的皇帝,轩辕皇独孤韵,难怪他叫轩辕韵。
而那位夫人,与其年龄有着不符的身份的夫人,不就是轰动一时的奉天太后穆氏青青。
那么那位曾经救过表妹的男子,那个被夫人称为风儿的男子,不就是谁南王独孤行风。
难怪…当翠儿拿出那副画像的时候,他们当时的表情还是有了变化的,难怪,夫人的话好似总是话中有话。
原来都是在这里了。
不自觉间,西门无恨的态度间多了几分敬畏,知和不知,完全不同的心态。
他想放松,可是却放松不了啊。
“表哥……”看着神情有些怔愣的西门无恨,慕容蝉儿欲言又止,可是那忐忑中有着羞怯的神态,西门无恨已经了然于胸。
“表妹,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西门无恨不能挑明了说,只能如此说道。
“公子,小姐好不容易出来了,你怎么?”翠儿闻言一愣,清脆的声音已经不绝于耳的质问出来了。
“翠儿,带小姐回去,要是让小姐受凉了,有你好受的。”西门无恨心中暗叹,他怕的就是翠儿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扳起脸,沉声警告道。
“公子……”
“表哥……”
两双倍感委屈的眸子一同看向西门无恨,这让西门无恨不忍的避开,却又不能解释,只希望她们能机灵点。
只可惜,从未被西门无恨如此对待过的两人,愣是脑经转不过弯来,眼看就要泪湿眼眶了。
“公子,夫人的伤口已经缝合了,一个月内,夫人不宜用力,否则伤口再度裂开,就难愈合了。”正在这时,负责缝合伤口的大夫已经出来了。
“什么伤口?”独孤韵和独孤鑫源兄弟两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果老夫没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狼咬的。”大夫的话,不止让兄弟二人一惊,就是西门无恨也没有想到。
泣然欲泣的主仆二人也是憋住了泪水,诧异的看向独孤韵。
“说。”这回,独孤韵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怎么会是狼咬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怎么保护青青的,难道同恩府里会被狼袭吗?
如果不能保护主子,留他们何用?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四人没有一人辩解,全都跪倒了地上,直接认罪。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匍匐于地,主仆二人震惊不已的看着跪在身边的西门无恨,现在总算明白为何西门无恨要让她们离开了。
“护主不力,杖责一百,回府后自行领取口。”看着独孤韵阴冷的目光,独孤鑫源抢先说道。
他知道,既然人是青姨的,他们就无权干涉青姨的事情,这是青姨的原则,也是他们应该遵行的。
青姨没有要求过什么,没有挑别过什么,但是如果动了她的人,那将是她不能容忍的。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贤王。”四人叩头领罪,可是却没有看到独孤韵那眸子中闪过的怒意。
“下去吧。”自内室走出的青青,脸上还有着缝合时疼痛留下的苍白和疲惫,虽然他们的失职是因为自己,但是一百杖,并不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若是她开口,反而会置他们于死地。
“是。”四人速速离开了已经被身着便装的御前侍卫团团围住了的济民堂。
“你就这么不想活吗?”独孤韵看到那煞白的脸色,虽然有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可是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
她怎么能如此,他都如此的克制自己不去困扰彼此,为何她却如此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皇上,小心青姨的伤口。”看着独孤韵大踏步的走到青青面前,双手用力的捏着青青的肩部,原本就煞白的脸色上更是冷汗淋漓。
可是自始至终,青青都没有吭一声。
“该死的。”听到独孤鑫源担忧的话语,独孤韵感受到了指尖的湿热,连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为自己的莽撞和不小心自责。
“这下,我想站也站不住了。”看着怒火难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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