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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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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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树奇也将独孤老人的绝学施展出来,左掌则发出盈虚真气,但见掌风剑雨把老妇罩在核心。



但那玄阴婆婆确是了得,单凭一对空掌,竟迫得双少无法攻进身前五尺。



眨眼间,双少已使了半套剑术,兀自未捡得半分便宜,山岗上的高低不平的岩石,被三人踏得陷了下去。



玄阴婆婆兀是一抓一放,一舞一挥,似乎她毕生所学,就仅是这简单的招式。忽然,她看明白双少的武学来源,厉喝一声:



“这是独孤子与浮山子的绝学,你们从何处得来?”



余树奇自是他的剑术除了姑姑教他几套,和家传几套平凡的之外,便是独孤老人秘册和平若所傅。



当时并未知平若武学渊源何来,既由敌人口中喝出,照理不应有错,但谭妒非可不理会这一套,叱一声:



“你管得着呢?”趁玄阴婆婆缓招待答的时候,双剑一盘一招“蛟龙争窟”疾点敌人小腹。



要知谭妒非日能以真气驭剑,剑尖未到,剑气先到,若被隔空点中丹田,纵使玄阴婆婆身怀绝艺,不至受伤,伹功力上也因丹田散气,打了一个折扣。



但玄阴婆婆艺业已通玄境,怎会被谭妒非点中?只见她略侧身躯,横臂一挥,谭妒非就连人带剑被挥飞丈余。



那宋敏原是恐怕玄阴婆婆把余树奇杀了,急急由树林赶上山岗,待她上得峰头,看到三人打得异彩漫空,不觉看得呆了。



谭妒非被玄阴婆婆一臂挥飞,恰落在宋敏身前小及一丈,两人本经交手,此时见面眼红,叱一声:



“贱婢接我一招!”



宋敏看得出神,一见有人被打飞,远以为是余树奇,急得叫出一声:



“不好!”那知来的竟是谭妒非,而且活生生向她进招,此时已来不及抽出“五铃带”,惊呼一声:



“啊呀!”向后翻身滚落。



玄阴婆婆一招过后,正待向余树奇发招,不料突有此变,生怕宋敏受伤,厉喝一声,飞身纵去。



余树奇也随后急迫,见谭妒非兀自追那宋敏下山,忙叫一声:



“妹妹当心后面!”仗着盈虚功的身法神速,一吸真气,双手一划,胸部一挺,竟凌空飞越玄阴婆婆头顶。



玄阴婆婆一闻头上风声飕飕,猛抬头,已见一道白影掠空而过,不禁大骇,急向空中连拍两掌。



余树奇身体悬空,受了玄阴婆婆这两掌,去势更速,竟飘过宋敏前面,回身一拦,喝一声:



“往那里走?”



那知宋敏竟双臂向身后一背:“冤家!你尽管打!”



余树奇见她恁般无耻,恨不得真一掌把她拍死,伹又留她一个活口,好替那宋改查明身世,就这么略一犹豫,玄阴婆婆已如飞赶来,却听谭妒非在一边急喊:



“奇哥哥快走!”余树奇本来意料不到会与玄阴婆婆打这一场,一听谭妒非召唤,一个纵步落在她身旁,低声说一句:



“往树林去!”立即双双一跃下山,隐身入林。



玄阴婆婆知道人一进林,就如同黑虱入发,难得寻找气得斥责宋敏道:



“就是你心急,不躲在林里面,出来干甚么?要不是你出来,再过几招,不活捉那小子才怪,这回你自己找他去!”



宋敏被谭妒非追她滚下山峰,已是头破血流,又见余树奇像凶神恶煞对她,再被玄阴婆婆一骂,竟呜呜哭了起来。



谭妒非轻轻一揑余树奇的腿根,“噗嗤”一笑。



她这一笑虽轻,但玄阴婆婆已经察觉,接口骂道:



“浮山子的门下休躲在林里充乌龟,有种的就出来接婆婆两招!”



谭妒非笑道:



“我没那么傻,打不过当然是跑,是躲。哼!你有甚了不起,不过老而不死罢,要是姑娘长到你那年纪,不打死你才怪!”



玄阴婆婆怪笑两声道:



“等你长到我这年纪,我早就死了,要打就现在出来!”嘴里虽是这般说,心里也暗自嘀咕道:



“以这妮子眼前的艺业来说,再过十年,婆子就有点吃不清,那小子更狠,只怕三年也就够了!”其实她不知余树奇的盈虚功最耐久战,若非还分神照顾谭妒非,而单独接战,只怕玄阴婆婆再过半个时辰便得吃瘪。



谭妒非那肯出林?接口骂道:



“姑娘偏不出去,你有本事就踏进树林,包有你的耍子!”



玄阴婆婆笑道:



“我老人家放刁出了名头,还会怕你一个小妮子,你不要出来我就和你耗着到天亮,连耗三天,怕饿死你这狗男女!”



谭妒非听敌人骂她为狗男女,不禁大怒,叱一声:



“你……”即想纵出。



余树奇急将她拦腰抱实,压低嗓子道:



“不要和她硬拼,我们得用计把她诱开此地,不然,一被她听到田叔叔在洞里拷问人,那就糟了!”



谭妒非知这事有关重大,忙道:



“怎能诱她走开?”



余树奇道:



“她们志在得我,伹那贼婆的轻功追我不上,你我故意跃上树梢,待她将要追及,即分开两头走,她们定要追赶我,你走了一程,见我走远了,再悄悄上山,将田叔叔几位引来这里,我自会回来寻找。”



谭妒非担心道:



“你莫被她抓去了!”



余树奇笑道:



“那有这么容易?在树顶上走,纵使打她不过,只消往下一沉,还不是像这时一样?”



谭妒非喜道:



“就这么办!”



她这话说得过份高声,被玄阴婆婆听到,喝一声:



“商量好了没有,怎么办?”



谭妒非接口道:



“上树顶来打死你!”话声一落,即与余树奇穿枝直上,在树叶上拔步飞奔。



玄阴婆婆见他两人缄默半天,原来商议出这一着棋,也就一纵登树,边走边笑道:



“我明知你定要分开走,看我究竟追谁,以为我定迫臭小子不成?老实说,臭小子不要了?”



宋敏虽也能在树梢上走,但得战战兢兢,找些较大的树枝垫脚,所以落后退远,听玄阴婆婆说不要余树奇,急得又叫起来道:



“你不要我要!”一语甫毕,无意中用上重力,那树枝立即往下一沉,身子也几乎栽倒,惊得叫了一声,好容易攀得另一根树枝,翻身上去。



玄阴婆婆骂一声:



“废物!”仍是不停脚地追赶。



余树奇听了玄阴婆婆说要追赶谭妒非,原先议订的计策又得改变,好在和谭妒非相距很近,忙低声道:



“不管她追我不追我,你尽管走你的,在远处绕道找田叔叔,我拦着她来打!”



谭妒非轻轻回答一声,仍然并肩疾走。



因为玄阴婆婆的轻功比较谭妒非高,不消多时,双方距离渐渐接近,余树奇突然拧转身躯,喝一声:



“打!”双掌即时推出,谭妒非却似离弦之箭,疾射而去。



玄阴婆婆何等练历,她虽是急迫上前,见距离渐近,早就防备对方突然出手袭击,此时见余树奇掌形一动,她横推一掌,身躯已横射老远。



她说过不追余树奇,乃是她忽然想到先把谭妒非打死,除去它的绮念,所以脚尖一点树梢,又向谭妒非追去。



余树奇心里一惊,轻身一纵,又拦在玄阴婆婆面前,劈面又是一掌。



玄阴婆婆一连闪开几次,俱被余树奇拦在前面,眼见谭妒非越去越远,不由得怒道:



“你真要找死?”



余树奇笑道:



“人自出生那天起,就是一步一步向棺材里顶走,找死还足奇怪么?”



玄阴婆婆说声:



“好!老婆子成全你这宏愿!”一连劈出几掌凌厉的劲风。



余树奇施展起盈虚功的轻身法,身子竟随那劲风飘扬。



玄阴婆婆看得骇然,心想:



“这是那一门派的功夫,我怎会看不出来?”忍不住喝问道:



“你师父是谁?”



余树奇笑吟吟道:



“宋敏那贱婢难道还未告诉你?”



玄阴婆婆道:



“江湖上没有仇残子这一号!”



余树奇蓦地想到宋敏必将他要下迷云谷的事,告知玄阴婆婆,若不显点真实功夫,以玄阴婆婆这种艺业,说不定要穷探迷云谷,宋改在谷底练功岂不糟糕?



因是,他哈哈两声道:



“我师父天仙化人,岂是你这江湖宵小能识?”



玄阴婆婆听得怒火冒顶,一声:



“接招!”双臂一围,两股猛烈的劲风由外向里一合,劲风过处,竟荡得十几丈内的林木叶落枝摇。



余树奇不敢大意,使个“圆”字诀,将罡气布满周身,不躲不避,让劲风合拢时那股气漩将他身子扬起,立即一个“损”字诀兜头击落。



玄阴婆婆这一招“小鬼戏钟馗”已是用上八成真力,居然伤不了对方,不知这少年人究有多深的功力,大为骇异中,忽觉劲风临头。



以玄阴婆婆这种顶尖的高手,不说明真打则已,一经说明,怎好未见真章即时躲避,虽觉头上劲风大异往时,也只好双掌望天一托。“蓬”一声响,余树奇被震高飞十丈,却在空中笑问一声:



“死了没有?”



玄阴婆婆掌劲一与上方相接,立觉重力万钧压下,脚底响起一阵暴裂折断的声音,也不知踏碎多少树枝,直沉到地,听头上这么一问,登时又羞又恼,大喝一声,又往上纵。



余树奇身子悠悠落下,见她身躯一冒出树顶,笑说一声:



“再来舂米!”仍然是“损”字诀向下一击。



玄阴婆婆四周被枝叶包围,无处可避,没奈何只好仍用双掌一顶。



那知这回她身子也是悬空,不如前次还有枝叶借力,双方掌劲一接,立又“蓬”一声响,余树奇不过上升丈余,玄阴婆婆几乎坐个屁股着地。



余树奇哈哈大笑道:



“这个舂米的办法可好?再来!”



玄阴婆婆真个气极,但她自忖再由原处上去,势必仍被击落,忍住一口气,横走几步,双掌一挥,先向上方打出一股劲风,将枝叶打得飞上半天,然后跟着上去。



但她这一举动。又教余树奇看准了机会,待她刚冒得上来,又横里拍出一掌。这一掌劲道虽小,玄阴婆婆却不能不接,刚一接招,身子又沉落地面,恨得大骂道:



“小子!你不好好打,待想怎的?”



余树奇笑道:



“这还不是好好打么?”



玄阴婆婆听音辨位,知余树奇所站的地方,先一掌打去,却是用声东击西之计,朝相反方向走了一程,然后冒出林顶,冷“哼”一声道:



“好小子!你敢和婆婆打三百回合?”



余树奇方才连教玄阴婆婆吃大亏,果然仗着巧劲居多,由其如此,他已测知自己不但和玄阴婆婆打三百招,若尽出真力,取胜并不太难。



但使他迷惑的是:



这玄阴婆婆是何等来历?看她护卫宋敏,一心想将他掳去的事来看,则这婆婆不该是好人,若以她和碧芙山庄为敌一事看来,又不该是个坏人。坏人固然不可饶恕,好人却不该伤害。若尽力施为,只怕煞不住势,把这老人家打伤,岂不罪过?



他沉吟半晌,才从容道:



“小子并非怕打三百招,伹小子与老前辈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定须交手?”



他这一问,可真把玄阴婆婆问得哑口无言,心想:



“对呀!我这老糊涂为何定要和他厮打?这还不是因为宋敏那死臭贱……”她想不出话回答对方,竟连宋敏也暗里诅咒起来,忽又在心里“哦”一声道:“是了………”



玄阴婆婆脑里如电光一闪,心思一亮,理直气壮道:



“谁叫你两人学了独孤子与浮山子的功夫?”



余树奇道:



“小子虽学独孤前辈的功夫,那并不是他教我,而是他死了之后,小子自他身上得来的小册子上学来。至于我谊妹所学的更奇,她连她自己学的是谁的功夫,也不会知道,还是方才前辈说起浮山子,我们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玄阴婆婆由余树奇说话的神态看来,知他说的句句是实,伹另一个念头忽然浮起,冷冷道:



“那么,册子呢?”;



余树奇怔了一怔,说一声:



“送给别人了!”



玄阴婆婆喝一声:



“胡说!拿这种宝贵的东西送人?”



余树奇笑道:



“我收了一个小徒弟,所以送给他了!”



玄阴婆婆“哼”一声道:



“就算你说的实话,但你既学过它的功夫,就得替他担当一切!”



余树奇道:



“这是当然!”



玄阴婆婆大声道: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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