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他说得这么简单,但在当时一定有很多让他伤心的事吧?缚缚看着他英俊的脸孔,仍然有点不习惯。
“左哥哥,你们是两情相悦吗?”她小心的问。
左劲看她有点小醋意的脸孔,哈哈大笑,“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在吃醋吗?”
“我没有!”
“真的没有?”
“只有一点点啦?能让左哥哥喜欢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好到会让她羡慕嫉妒。
“十几岁的喜好跟三十岁的喜好绝对有差别。”左劲粗哑的说道:“你再继续摸我的脸,就不要怪我在马车上让你全身无力。”
缚缚马上抽回手,脸红了。
“我不是要那个那个——”
“我知道,你只是想习惯我的脸,不是吗?”左劲玩弄她的头发,压抑心里鼓动的欲望。他可不想要在欢爱过后,还得背着无力的她在众仆面前走回卧房,让她丢大脸。
“十几岁的喜欢是肤浅的,只看外貌,现在我已经忘了她的长相。缚缚,你爱我吗?”他突然转移话题,让她措手不及。
“我……”
“是迟疑还是不爱?”
“不,我没有不爱左哥哥!”只是爱一直深藏在心里面,忽然之间,要她当着心上人的面前说出“爱”那个字来,让她没有勇气。
左劲的一双黑眸深深的注视她,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缚缚想起左哥哥刮掉一脸胡子的目的是为了她,而在这些日子的相处,很多时候左哥哥都没有明说,但他用他的行动来呵护她,不让她受到来自于其他人的伤害。
她心里下了决定,张嘴说道:“我……一直是爱你的,左哥哥,绝对不是迷恋,也不是短暂的想法,我的爱持续到我死了也不会停止!”这些肉麻话是她的真心话,也是她鼓起所有的勇气才能够说得出口的。
左劲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看得她都有点紧张。
“左哥哥……”
“我也爱你。”
在缚缚完全没有预期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迸出这句话来,让缚缚哑然失声,难以置信。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证明我是爱你的。”他温柔的说,俯头吻住缚缚微启的樱桃小口。
“对了,还有,提醒我,”他咕哝,“以后生的娃儿咱们自己教育,可不要让他们去跟那些自以为是的上流人家聊八卦。”
***皇天不负苦心人,等了六年终于让她等到心上人亲口说爱她,心里无数的狂喜差点淹没她,那种感觉就像是跟左哥哥欢爱过后的全身无力般。
尤其又听到他提到孩子,她看过的婴儿只有风叔叔的儿子小衡,他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丑不拉几,对小圭阿姨能生出这种可怕的束西来感到恶心,虽然小衡愈大愈像其爹的相貌,但是那种感觉一直盘旋在她心底。
如今,要她像小圭阿姨一样生小孩……生左哥哥的小孩,心里却不会感到恶心,反而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甜甜的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埋进他的肩窝,“我喜欢小号的左哥哥,愈快愈好。”
“也许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有了。”左劲嘟嚷,手掌摸上她平坦的腹部。
“有可能吗?”她好奇的仰起小脸问。
“依你当青蛙的次数,是有可能。”
她听出他的不高兴,急忙说道:“左哥哥,我会很努力的学习当左家当家主母,不会再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你不要担心我会跟宝宝一样胡闹。”她以为他不高兴将来还要养两个孩子,一小一大。
像小孩子?她做得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地方像小孩子?或许,她的身高是有点像小孩子,但除此之外,她的女人味已经开始显露出来,身材的曲线也足够去诱惑任何一个男人,在心智方面她也懂得为他着想,还有哪里像小孩子?
他不太高兴的是——
当年曾狠狠嘲笑风炫衡,笑他把他十六岁的老婆弄怀孕了,一点也不懂得节制跟防孕。
现在好了,报应可能快要降临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防孕的行为,万一她怀孕了……她才十六岁啊,快乐的日子还没过得尽兴,至少他们的夫妻生活还在互相摸索中。
“左哥哥?”
左劲低头看见她明媚的大眼,忍不住轻饮她唇间的滋味。可恶,就是她这一双大眼勾去他的理智。小孩?如果他还是把她当成孩子,他又怎么会理智全失的栽在她的温柔乡里呢?
“好怪哟,”她被他光滑的下巴磨得吃吃轻笑,敏感的缩起肩。“左哥哥,你没有胡子让我觉得好奇怪。”
她撒娇的笑颜让他的心弦一动,粗哑说道:“我想吃掉你。”
“什么?”
“我想吃掉你!”
缚缚闻言,感觉到他的大掌抚进她的亵衣内,逗弄起她敏感的乳尖,她娇吟一声,无力的摇头。
“不要啦,左哥哥,这里是马车……”很丢脸耶。
“谁叫你老爱诱惑我?”
“没有,我才没有,车夫会听见的!”
“没有吗?”色不迷人人自迷,在他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迷人的韵味,让他难以控制自己因她勃发的欲望。“还说是小孩,我会想吃掉一个小孩子吗?”他喃喃自语。
“左哥哥,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想要我吗?”
她的好奇心一点也没有变。如果他承认,那不就表示在她的初夜时他已经爱上她了吗?如果不承认,那等于是说他要了她的那个晚上,其实还没爱上她,仍把她当小孩看待?
不管选择哪一个答案,对他都没好处。但是,要他说出实话,说其实他的心态很复杂,连自己都弄不清楚答案是什么,只知道因为是她,他才会理智全失的要了她的初夜,而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唯一,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时他见不得她受其他人的伤害,所以毅然的娶她,要她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让他保护她一辈子,至于爱情,是最近才深刻体认到的。
也许,这份爱从她孩童起就开始了他真的不想当变态,却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有这一点点的可能性,不然也不会容忍她这么久而不发怒——也有可能,这份爱是从成亲之后开始。
他只知道他再也放不开手,更不愿想像如果那一天没有发生那一件凑合他们的意外,是不是等到缚缚被人抢走了,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心事?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就沉下来。
“不管如何,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这边的!”他得意的说,望着缚缚迷蒙的大眼,他爱怜的吻着她可爱的鼻尖,“我可爱的小妻子……谁?”
外头的声音突然拉回他的理智。
马车的静止让他一瞬间闪过不祥,但他的双手没有停止的拉好缚缚的衣服,同时拉下自己的披风完全罩住缚缚。
“左哥哥?”缚缚也感染到他的紧张,尤其见到左劲的手摆在软剑上,她紧张得浑身轻颤。“别怕,我出去看看。”
缚缚点点头,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她紧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连累他。
左劲掀开布帘,利落的跳出马车外,看见马车停在往左府的林子中,四周围满了持着武器的山贼。
早知道就把左府盖在江南城市里头,就不用每天出城入城还会遇上盗贼,左劲恼怒的心想。为首的男人李忠一看见他,吃了一惊,再看看马车上的标志。
“你是谁?竟然有胆子抢左劲的马车?”
左劲也是一楞,喝道:“你在胡说什么?”他就是左劲啊!难道有人在外头冒充他吗?
李忠身边猥琐的男人不可思议的叫道:“不可能啊!明明在赵府打听妥当,左劲跟他妻子的确是上了马车啊!”
“那他是谁?”李忠暴怒。
“也许,车内还有人!”
“对,搞不好左劲还在车内!”
“谁敢动马车?”左劲大喝,同时亮出软剑。
李忠瞪着那一把银色的软剑。左劲的随身武器就是一把软剑……难道他就是左劲?
不对啊!上次在林中他跟左劲有照面之缘,那时左劲的脸上一堆胡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儿,曾经有过传言左劲之所以留胡子没有除去,是因为左劲满脸疤痕跟犯过天花,所以胡子是遮丑用的,不可能会是眼前这个俊美有型的男子。
老天不会这么偏心,把上等的一切都留给姓左的吧?
夜风吹向他们,掀动马车的布帘,露出里头里着披风的缚缚。
“看!她穿着左府的披风,是左劲的妻子宫缚缚!”
有人一把伸向缚缚,左劲立刻挥剑砍掉那人的双手,迅速拉过缚缚的身子,让她紧紧躲在自己的身后。
“左劲不在里头,却有一个男人跟左劲的妻子?难道是通奸?”李忠摸摸自己的胡子,邪笑,“这也难怪啦,左劲那老头儿,要一个十七、六岁的大姑娘一直跟在他身边,是有点为难你。”
“你不要污辱左哥哥!”缚缚喊道。
左劲没有仔细听他们说话,评估的望着围绕在四周的山贼。要闯出这里,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但是带着缚缚,难保不会让她受到皮肉伤,看来……只好让缚缚忍着点,等他使出狮子吼后,立刻带她离开。
心里的盘算还没有结束,他忽然注意到马车下有一只胖胖的小手,接着一双熟悉的小眼睛对上他。
风小衡!
那个小鬼头躲在马车下干么?
要是让人发现了,他要一口气保护两个没有武功的人很难啊!
此时此刻,就算缚缚受得了他的狮子吼,马车底下那个小鬼恐怕会在第一时间死亡。
该死的风炫衡,自己儿子不看好,竟然让他跟在车底下!
“哼,捉了你有什么用处?本来想一股作气连左劲也杀了,没想到竟然只抓到你通奸!”
左劲一听“通奸”两个字,心头怒火一起,要喊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缚缚立刻拉住他的手,要他住口。
“为什么要杀他?”缚缚问。
“理由很简单啊,夫人,谁叫咱们三番两次找左劲为咱们铸兵器,他死都不肯!”
“他不肯的理由也很简单,”左劲嗤之以鼻,“他从来不会让手底下的人为一群山贼铸剑!”
李忠恼羞成怒,“你有种!一个小白脸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长得像小白脸?刮掉胡子之后,他就从一个臭老头儿变成一个小白脸?
他大吼一声,缚缚赶紧抱住他,低语,“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啊!”
他们都表明杀左哥哥的心,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左哥哥,那他不就有危险吗?
“你不信任我吗?我可以救——”左劲忽然住口,狠狠的瞪向马车下的小眼睛。
他是可以在争战中带着缚缚勉强离去,但如果在打斗中让他们发现车下还有一个小鬼,那个小鬼绝对有缘份在今天去见阎王,那时他如何能对得起自己的生死之交?他愈想愈生气,想把那个不知道轻重的小鬼活活掐死!
“把她杀了,拿她的头送给左劲,当下马威!”有人建议。
“谁敢?”左劲大喝。
青筋暴凸在他的额上,他的眼睛锐利得像刀一样的足够杀他们千刀万刀,全身的杀气蔓延在林子中,李忠不由得退了一步,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谁敢伤她,就是找死!”
这种杀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就是左劲,难道这人真的是左劲?不!打死他,他都不信平常粗鲁的汉子在没有胡子之后竟然会是一个小白脸!
上天没这么不公平。
“下什么马威?”李忠没好气的说,“他女人都跟人通奸了……”
“老大,不如先押下左劲的妻子,咱们再设陷阱约他出来,如果他不从,我们还有宫缚缚这个人质,左劲应该不知道他老婆跟小白脸通奸,说不定她就是左劲的致命伤呢。”
“这个嘛……有道理,只要杀了左劲,抢过他府里的铸剑师父,还怕没有世上最好的兵器吗?”李忠沉吟着,看着左劲全身的杀气。
要擒下这个小白脸,恐怕只能用人海攻势,他有把握利用三十人左右就能攻下小白脸,但是要牺牲他三十名弟兄……这……
“好吧!就烦请左夫人跟咱们上一趟山,做几天客。你放心,你的姘头也跟咱们一块去,不过得答应咱们把软剑交出来。”他料定有宫缚缚在,小白脸不敢轻举妄动。
左劲何时跟人低头过了?
年少时他曾经有力战百人而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虽然身受重伤,但他没有低头过,也毫不留情的杀光所有的贼人,但现在只不过是四、五十人就要他束手就擒,在心态上他真的很呕,可是很明白昔日他没有牵挂,今天却有妻子要顾,还有一个混蛋小鬼,他低头看着缚缚担忧的水漾大眸,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寸步不离。
他又不着痕迹的看了风小衡一眼,对着李忠说:“我把剑交出去,你们最好不要背信!”
“这是当然!就当我们请你们上山做客。”
左劲手劲一抛,手中的软剑正确无误的插入李忠的面前。
缚缚身后的贼人一看没有威胁性,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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