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炫衡瞪他一眼,才继续说:“现在啊,你左哥哥恢复真面貌了,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家上门来,到时候娶妾——”
“我不会娶妾!”左劲坚定的说,望着缚缚的眼睛,许下承诺,“我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宫缚缚。”
风炫衡看到那些姑娘眼里冒出羡慕崇拜的眼神,心想目的已经达到。这下子,新的流言版本又要出炉,不过可会让江南姑娘羡慕死缚缚的好运。
“好了、好了,你侬我侬的话回家再说,看看这里被你跟缚缚闹成这样,你们先离开,我帮你们打圆场。”风炫衡自动担下这项重任,只希望左劲将来记一笔恩,能够在让他被小乌龟赶出家门时,给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住啊。
左劲心想也对,拉过缚缚的身子,狠狠的瞪那些胆敢伤害缚缚的女人们一眼,然后转身要走出喜宴,却发现男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缚缚的美丽更让他们吃惊。
左劲立刻接过风炫衡早就备好的织纱,蒙住缚缚的绝色,嫌她走路太慢,一把抱起她娇弱的身子,大步跨向外头。
“哇,还真是不管什么礼仪呢。”风炫衡喃喃道。
“看起来,大熊……我是说,左少爷对缚缚好好喔。”钱家小姐羡慕的说,大有只恨自己不是缚缚之感。
不娶妾呢,这代表这个男人是一生一世的对待唯一的女人,怎么不让天下的女人羡慕呢?
“因为他爱上她了嘛。”风炫衡凉凉的散播事实。
“他?她?”
“前面的他,是男人的他,后面的当然是指缚缚啦!”
“缚缚好幸运……”再也没有人会嘲笑缚缚嫁给一只大熊,也没有人再敢讽刺缚缚利用机会嫁到左家去,因为她们心里很清楚从刚才左劲的眼神里,谁要敢再欺负缚缚,就算是女人,也会倒大霉。
“缚缚姊……很幸运,因为我也爱她——”风小衡努力的想抢风头。
“够了,小鬼,你娘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小笨蛋!”风炫衡对谁都有办法,唯独对自己的老婆跟儿子最没辙!
唉!
马车静静的在夜里驶过街头。
“左哥哥,你是为了我吗?”缚缚躺在左劲的怀里问。
“什么?”
“为了我而剃掉胡子啊。”她的小手轻轻的抚过他光滑的下巴。
“你不喜欢吗?”
“不管有没有胡子,我都喜欢你。”
闻言,左劲微笑,但仍然不够满足。
“左哥哥,如果身为左府的当家主母,不跟江南上流社会的闺女或者已婚妇女有所交际,你会不会怨我?”她忽然问。
左劲立刻猜到她心中所想的事。
他耸耸肩说:“左府不靠上流社会吃饭,就算得倚赖他们,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愿意跟她们交际。”
缚缚松了口气,坦白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我成亲之后,程姊姊就一直用言语欺负我?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而且我也确定你不是她的心上人,那她干么不时的找我麻烦?
“我想了又想,一直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推敲程姊姊她们的世界太小,连带的连心眼也变小,所以很容易找人麻烦。”
“也许吧。”左劲答道,不想增加她心里的负担。
“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不明白几个姑娘在一块聊闲的意义在哪里?事情是别人家的,我们聊又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我想把以后的时间挪作他用,用心在府里头,跟我的职业上。”
她扮了个鬼脸,想起她跟左哥哥成亲时,武林宫送来了贺礼。
“都随你。不过以后你上武林宫,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去。”
霸道,缚缚暗暗心想。左哥哥大概不知道他的温柔很短暂,马上又恢复起霸道的语气,可是她就是习惯他这种口气,因为她知道这是为她好。
为她好——唉,现在这种生活她就已经非常知足了,左哥哥不把她当小孩看待,又细心的为她做了许多事,她再不知足就太贪心!虽然,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丁点的奢求他的爱。
她摇了摇头,努力把心思转到其他地方,瞧见他光滑的下巴,她有一股想亲吻他下巴的冲动。
“左哥哥,你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留胡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留胡子的原因?”缚缚好奇的问,同时也知道能让他留这么久的胡子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左劲俯头看着她洋溢着青春的容貌,难以克制的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满意的看着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亲吻她,而产生被胡子刮过的红肿。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曾经有人喜欢我,到头来我发现她喜欢的是我的脸,至于我的其他,她一点也不在意,我个性较冲,一气之下就开始留胡子。”他简洁的回答。
真的是这样吗?他说得这么简单,但在当时一定有很多让他伤心的事吧?缚缚看着他英俊的脸孔,仍然有点不习惯。
“左哥哥,你们是两情相悦吗?”她小心的问。
左劲看她有点小醋意的脸孔,哈哈大笑,“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在吃醋吗?”
“我没有!”
“真的没有?”
“只有一点点啦?能让左哥哥喜欢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好到会让她羡慕嫉妒。
“十几岁的喜好跟三十岁的喜好绝对有差别。”左劲粗哑的说道:“你再继续摸我的脸,就不要怪我在马车上让你全身无力。”
缚缚马上抽回手,脸红了。
“我不是要那个那个——”
“我知道,你只是想习惯我的脸,不是吗?”左劲玩弄她的头发,压抑心里鼓动的欲望。他可不想要在欢爱过后,还得背着无力的她在众仆面前走回卧房,让她丢大脸。
“十几岁的喜欢是肤浅的,只看外貌,现在我已经忘了她的长相。缚缚,你爱我吗?”他突然转移话题,让她措手不及。
“我……”
“是迟疑还是不爱?”
“不,我没有不爱左哥哥!”只是爱一直深藏在心里面,忽然之间,要她当着心上人的面前说出“爱”那个字来,让她没有勇气。
左劲的一双黑眸深深的注视她,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缚缚想起左哥哥刮掉一脸胡子的目的是为了她,而在这些日子的相处,很多时候左哥哥都没有明说,但他用他的行动来呵护她,不让她受到来自于其他人的伤害。
她心里下了决定,张嘴说道:“我……一直是爱你的,左哥哥,绝对不是迷恋,也不是短暂的想法,我的爱持续到我死了也不会停止!”这些肉麻话是她的真心话,也是她鼓起所有的勇气才能够说得出口的。
左劲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看得她都有点紧张。
“左哥哥……”
“我也爱你。”
在缚缚完全没有预期他会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迸出这句话来,让缚缚哑然失声,难以置信。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证明我是爱你的。”他温柔的说,俯头吻住缚缚微启的樱桃小口。
“对了,还有,提醒我,”他咕哝,“以后生的娃儿咱们自己教育,可不要让他们去跟那些自以为是的上流人家聊八卦。”
***皇天不负苦心人,等了六年终于让她等到心上人亲口说爱她,心里无数的狂喜差点淹没她,那种感觉就像是跟左哥哥欢爱过后的全身无力般。
他的喜怒无常,缚缚已经习惯。她皱起小鼻子,吐了吐舌笑道:“好啦,左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夫唱妇随,就算你说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会相信——”
她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缚缚心一跳,难以置信在大白天里他会做出这种举动。
“缚缚……你的身子承受得了吗?”他咕哝,受不住她天真的诱惑,他的吻充满热情。
“左哥哥,我又要做出青蛙的动作吗?”她害躁的问。
“青蛙?”
“就是……昨晚……”他拉开她的衣襟,湿舌挑逗她可爱的蓓蕾,缚缚害躁的直想往床头钻去,她努力的说完话,“昨晚我躺在床上,你压在我身上,还要我……夹住你……那样子很像青蛙……”
左劲听了差点笑出声,直接抱起她娇小的身子,翻身躺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好,这次不让你当青蛙!”
缚缚闻言,松了口气,当青蛙腿会很酸的。她看见左劲满眼的情欲,他又像昨晚的她一样躺在床上——
“左哥哥,这一次,轮到你当青蛙了吗?”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一次,谁也没有当青蛙。
事后,左劲抱着她睡着时,缚缚张大眼害羞的偷偷看着他的睡颜。
昨晚她累坏了,一早起来也没有看见他,所以没有机会看到他的睡容。
以前,都是她偷偷跑进来看左哥哥睡觉的模样,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成为他的枕边人,就肌肤碰着他的肌肤,面对面的看着他的睡容。
她的小手轻轻的摸着他赤裸的胸膛,忍不住脸红起来,想起刚才的极端亲密,很想问他,是不是这种亲密每一天都要做上一次?
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好?昨晚她痛得差点以为要死了,今天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那种亲密不但让她脸红心跳,还……还觉得跟左哥哥的关系更上一层——
“小丫头,这样摸我,想要再当一次青蛙吗?”左劲咕哝,把她紧紧的抱住。
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触,他平坦的胸膛挤压着她小巧又柔软的胸脯,他的长腿紧紧压着她的小腿,缚缚的心不停的狂跳,吞下口水小声说道:“左哥哥,其实当青蛙也不会那么难受啦!”
左劲闭着眼,咧嘴一笑,“多谢夸奖。”
“可是,做完了之后,一定要睡觉吗?”她好奇的问。
他张开眼睛看着她求知欲极盛的小脸。
“你不累?”
“我……我很兴奋呢。”
“兴奋?我以为刚才才是你最兴奋的时候。”她像小猫一样的热情如火,却没有人教她,他强忍自己的索求,慢慢的教导她、引导她,完全没有不耐烦,从男欢女爱的过程中,他了解到欲望的需求绝对不该只由一方得到快乐,或者无视另一方的痛苦。
他想起她的初夜的确不怎么美好,他被她甜美的娇躯冲昏了头,才会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快乐,后来他拉着她加入,他才发现有时候她的快乐反而让他更满足。
这种复杂的心态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尤其当他吻遍她的身子时,根本没有想到她还是个小女孩儿。
“左哥哥,我喜欢靠着你的身体呢。”缚缚看他好像睡着了,心里有些失望他不能陪她聊天,不过也没有关系啦,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男人做完这种事都会很累吗?这种事她一点也不了解,改天问娘好了。
从几次的欢愉让她得知在当完青蛙之后,她全身无力虚弱,却睡不着觉,只能呆呆的看着左哥哥的大胡子。
她笑着嘟起嘴吻吻他的鼻子,小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腰间。
“夫妻、夫妻,是不是就像我们一样呢?”她自言自语,完全不期望睡死的左劲会回答她。“左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呢?”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问出心里的话。
她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轻声说:“左哥哥,我好爱好爱你,比爱我自己还爱呢。”
她闭上眼,试着跟他一块入睡。
她没有发现在她头顶上的左劲,莫名其妙的微笑起来。
***在严家庄多待了一天,左劲亲自带着缚缚回左府,但在这之前他登门向辜少爷道谢。
辜少爷为缚缚挡了一刀,还好伤得不重,敷上严夙辛的刀伤圣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也借此机会,他发现到昔日他当作小女孩的缚缚,竟然也会有男人在偷偷恋慕她,这一点让他十分不快。
“那是当然的。”跟着去复诊的严夙辛不惊不怪的读出他脸上不高兴的思绪。
“她是月萝的女儿,会有美丽的外表是毋庸置疑,尤其她又不像是一般千金小姐,心眼小又眼界窄,对下头的仆人也不严苛,在这种情况下,有幸见到她的男子会不喜欢她吗?你该值得庆幸的是你是近月楼台,而且我不常让缚缚在外头露面,否则今天喜欢她的又岂止一个辜家少爷?”
“哼。”
严夙辛看他仍然不高兴的模样,也不怕在老虎面前拔毛,继续说道:“老实说,就算现在你是我的女婿,我仍然不赞同你,你太老了。”
“我知道我很老!”
“而且你又不够细心。”
“我知道我很粗鲁!”不用这个“岳丈”来说,他自己也清楚得很。
“重点是,缚缚才嫁入左府的第二天就遇上这种事,你树立的仇敌太多,我很担心缚缚。”“我会保护她。”
“你们成亲前,我也这么相信过。”
左劲瞪着说话斯文却又一针见血的严夙辛,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缚缚只有一个,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缚缚只有一个,他当然知道啊。
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当他奔向林中发出狮子吼时,他眼前看到的是血飞喷到缚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