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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蓝沫是被吻醒的,她愣了许久,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还是让这家伙进来她房间了,不过他也算收敛,只是抱着她睡觉。
“醒了?昨晚睡的怎么样?”
关梓辰带着一抹宠溺的笑,侧撑着身看着她。
“还行啊,某个人一老实,我当然能休息好了。”蓝沫眨着眼笑,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
关梓辰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又将她压倒在了床上,“某个人现在又不老实了,你说怎么办?”
“好了,别闹了,你忘了今天跟宫井一夫安排好了去见那个惠子小姐吗?”蓝沫看他的样子赶紧求饶起来。
关梓辰一泄气,整个人蔫蔫的趴在了她身上:“我怎么感觉你对别人的事情总是这么热心?”
“有吗?你想太多了吧?快点起来换衣服,大总裁,别忘了,可是你带我来出差的,对工作当然要热心了。”
婚前恐惧症是什么鬼东西?
“有吗?你想太多了吧?快点起来换衣服,大总裁,别忘了,可是你带我来出差的,对工作当然要热心了。”
她推开他向洗手间跑去,心怦怦的乱跳着。
两人相偕出了别墅大门时,关梓辰还是臭着一张脸,那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蓝沫看了一阵好笑,正想对他说点什么。
他却伸手拉开车后座的门让她坐了进去,“你坐后面,我去前面坐。”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关上了车门,径自坐在了副驾座上。
蓝沫一阵愣然,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是,为了这种事,他就生气?越想越不安,偏偏他还命人摇上了前座与后座的玻璃,她能看到他,却完全听不到前面说话的声音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啊?她看到他拿出手机,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他为什么,非要坐前座啊?
关梓辰将蓝沫这两天的表现说了一遍,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认为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简直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只好来问叶可依。
“依你所说的,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叶可依分析着,忍不住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
真难想像,关梓辰有一天也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奇*书*网。整*理*提*供)
“什么?婚前恐惧症?这是什么鬼东西?”关梓辰无奈的喊,又看了眼后座的蓝沫,她明显的有些不安,他便对她回了一个安慰的笑。
“那不是什么鬼东西,那是有些女人会怕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想那么多,潜意识里拒绝,实则又会后悔,辰,你别逼的太紧,就像你们平常相处的那样,让她忘记你们快要结婚的事实。”
………………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车子也在一座疗养院门前停了下来。
关梓辰率先下了车,帮蓝沫开了车门,又笑道:“快下来吧。”
“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啊?”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
黑衣白屋的惠子
“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啊?”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道。
“跟你大嫂,就是问一些你爹地过的怎么样。”他随意的混了过去,看到宫井一夫带人迎在了大门处,有些警惕的将蓝沫护在了怀里。
“我大嫂?你是说可依姐?”
“难道不是?——宫井先生,我们进去吧。”关梓辰不愿跟他客套,直接提议道。
“好,请跟我来,一会见了惠子,你们也别太惊讶。”宫井一夫犹是不放心的叮嘱着,实则,他真的担心她会不会再伤人。
蓝沫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惠子小姐是住在精神病院的疗养院里,如果是这样,她根本已经疯了,宫井一夫竟然还想为她举行婚礼。
还是和一个死去的人。
但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她穿一身黑衣坐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里。
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目光里泛着一丝深情,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邪魅的气质,从她的眼里便能看出她是一个正常人。
可是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
像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宫井一夫解释道:“惠子心理受了刺激,不是伤人就是伤己,虽然大部分时间她是正常的,但每到晚上,她就会不由自己的出来伤人,甚至杀人,所以我只好带她来这里。”
“怎么会这样?那她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吗?”关梓辰将蓝沫拉在自己身边问道。
“医生说她精神方面很正常,就是心理太过压抑,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借以发泄,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为她举办一场婚礼。
或者让她真正的死心,或者让她真正的放下。”
他说着,命人打开了房门,听到响动,几乎是一瞬间,惠子就拔出了一把枪,动作干脆利落,一个标准的执业杀手。
“惠子,这两位是为了你的婚纱而来,把枪放下。”
宫井一夫解说着,声音里自动夹了一些威严,但又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安慰。
我的婚纱,是丧服
“我的婚纱?你们要为我设计婚纱?”惠子显然愣了一下,不太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惠子小姐,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喜欢什么样的款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蓝沫仔细的看着她,她看来也就二十五岁。
可是竟然就那么惨,她当真那么的爱一个人吗?
惠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关梓辰和蓝沫几眼,才冷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穿着婚纱参加他葬礼,也就是说,我的婚纱也并不是婚纱,是丧服。”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要求怔的在场的人都是没反应过来。
饶是宫井一夫早就知道她会提不同的要求,但也没想到她会将丧服两个字说的那么大声。
蓝沫和关梓辰皆是一愣,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丝丝错愕。
惠子冷笑着站了起来,声音里夹了丝不屑:“怎么,被吓到了吗?如果不行就离开吧。”
“谁说不行,惠子小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设计出,让你满意的,婚纱!”蓝沫不服输的个性跑出来。
只是将最后两个字她念的特别重。
“那好,我累了,不喜欢一大群人围着。”惠子丝毫无所顾及,便在那纯白的床上躺了下来。
众人一阵无语,尽皆退了出去。
“走吧,这女人真的很……”关梓辰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实在是说不下去,是她委托别人设计婚纱,竟然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的不屑。
“算了,她心里一定很苦,我们尽力做到就是了。”蓝沫显得有些落漠。
一个女人,将婚纱当丧服在穿,她心里,也许根本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坦然吧?
如果换作是她,肯定会崩溃的。
“两位,别将她的无理放在心上,惠子很苦,就满足她的要求吧。”
宫井一夫走至两人身边,微微弯了弯身。
关梓辰点点头,没再说话,拉着蓝沫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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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有什么想法没?
关梓辰点点头,没再说话,拉着蓝沫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抬头望天,依旧是灰濛濛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雪,日本的冬天,夹着离别伤感。
关梓辰低头去看蓝沫,有一瞬间的感慨,她在他身边,真好,至少他们是幸福的在一起,不用去经历惠子那样的遗憾。
“冷不冷?快回车上吧。”
“我要你坐后面。”蓝沫要求着,来时的不安心理折磨了她好久。
现在还是有些怀疑,他当真是给可依姐打电话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
“当然了,傻瓜。”关梓辰失笑,有些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护着她上了车。
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街角,宫井一夫才默默的转身,重新回到了疗养院。
那两个年轻相爱,又能相守。
这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他一辈子也无法经历,也万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搅进他们之间。
蓝沫窝在关梓辰怀里有些昏昏欲睡,是日本的天气太适合睡觉了吗?
最近她都好爱睡觉。
“亲爱的,你有什么想法没?”
关梓辰忍不住问道,当他诈闻她要的婚纱是丧服时,他差点没惊呼,总感觉有些晦气,蓝沫却偏偏答应的太快。
要知道,他们也快结婚,却还要帮别人设计葬礼婚纱。
“暂时没有,好想睡觉。”蓝沫换个姿势,干脆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腿上。
关梓辰一愣,身体有些僵住,看她当真闭眼睡觉,顿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小沫,先别睡,你最近太嗜睡了一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又将她拉了起来,看她像条没骨头的蛇一般随意靠在他身上,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啊,我很好,大概这冬天,我在冬眠。”
她打个呵欠,勉强撑起精神,问道:“你说,婚纱是丧服,那意思是要设计一套黑色的婚纱吗?”
“你有见过黑色婚纱?”提到这个关梓辰就一阵郁闷,他现在后悔了,干嘛要去帮他们?
活着,深深的相爱
“你有见过黑色婚纱?”提到这个关梓辰就一阵郁闷,他现在后悔了,干嘛要去帮他们?
如果没这种烂事,他们可以在日本提前度蜜月。
她的婚纱由他设计,将是最美丽的婚纱。
可现在,竟然要……
“所以喽,也不知道如果弄套黑色的,惠子会不会满意?不过,我一定会用心的。”蓝沫握着拳头,一脸的坚定。
关梓辰叹口气,将脸靠近她的脸,万分无奈的语气:“老婆,随便给她弄套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们要结婚的事已经告诉你爹地了,但他非要当面谈,所以下周我就想回国。”
“怎么可以随便?关梓辰,结婚是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她的情况很特殊,哪怕是因为同情,我也要用功。”
蓝沫不认同的反驳着他,又拿手肘轻撞了他一下,才又说道:“我的大总裁,知不知道对于工作要万分认真?你是怎么了?”
“我是觉得你为了这件事不太理我了,所以我想赶快结婚。”
蓝沫笑,又取笑道:“你这个结婚狂,我哪有不理你了?天天不是都在一起。”
“我就是结婚狂,我要马上结婚。”他不以为然,颇为霸道的揽着她说。
“嗯,那就期待下周之前搞定,我们一起努力啊!”她伸掌在他外面,眼里带着笑意。
他摇头,伸手与她击了掌,“拿你没办法。”
蓝沫一笑,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了他怀里,轻轻说道:“辰,看过惠子,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我爱你,就会告诉你,不会让自己的人生有遗憾,我们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
关梓辰听后,一阵感动,将她搂的更紧。
“我也是那种想法,如果活着,我们就要深深的相爱,不能让我们之间存在那样的遗憾。”
他说着,想到她说的同情。
也许,是该给她一些同情的。
嫁给一个死人,穿着婚纱当丧服。
杀手锏的威胁
回到别墅,蓝沫就一头钻进了书房,拿着画笔,查着资料,关梓辰虽然说要帮她,也说要同情惠子。
只是却是不能静心。
他的脑海里闪现的全是蓝沫穿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他只想先设计她的,于是,两个人在书房,却是各做各的工作。
蓝沫画了一款黑色婚纱,在上面点缀了一些暗红色的玫瑰,露肩的设计,画完再看,感觉太过怪异,随手就将画纸揉成了一团。
心里有些烦躁,第一次要看一个女人穿黑色婚纱,并且是由她来设计,还要表现出伤感的气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
抬头,看到关梓辰认真在画着,她有些好奇,他的样子一点也不烦躁,果然是大师级别啊。
她轻轻起身凑到了他身边,看到他画的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婚纱,至少背景绝对不是黑色。
她皱皱眉,看到他一脸傻笑的抬头,见到她在一旁,就像被抓包一样,慌乱的拿手捂住了面前的纸,那表情,蓝沫这辈子都没见过。
就像个大男生被人看到他在做坏事一样。
尴尬、羞涩,可爱的不得了。
蓝沫清清嗓子,拿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关同学,你在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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