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爷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骆媞的神情相当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输 掉了这次的协定。
看到骆媞的反应,骆天尧心里满意地点点头,她就是这一点让他特别敬佩,一个年 纪轻轻的小丫头,竟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这实在不简单。
“现在结果揭晓了,你心里有什么感觉啊!”骆天尧客套的问道。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骆媞气定神闲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觉才对 ?”
“愿赌服输,我相信我的孙女儿很有君子风度,一定不会有任何异议才对。”
眼珠子转啊转的,骆媞好像有点不服气地说:“如果输了,想有什么异议也不行, 不是吗?毕竟我们两个的协定可是有一个公证人,由他当裁判,没有人可以不认帐,不 是吗?”
“没错,裁判是在防君子,也是在防小人。”
“爷爷,你承认你自己是小人吗?”
“小人又怎么样,只要我不犯规,裁判也奈何不了我。”
“说的好,说的妙,小人又如何?不犯规才重要!”骆媞心中得意极了,她想接下 来有好戏可瞧了。
开心地笑了笑,骆天尧无心跟她继续咬文嚼字、兜著圈子,他直截了当地道:“小 丫头,你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下个礼拜?还是要多休息几天,下个月再开始上班?”
瞄了骆天尧一眼,她突然将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从里头取出“心之永恒”,小心翼 翼地将它摊在骆天尧的面前。
“爷爷,我既不用下个礼拜去公司上班,也不用下个月去公司上班。”
瞪著眼前的“心之永恒”,骆天尧无法相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它是真的,不是假的 ,可是他今天早上还特地去检查过,“心之永恒”明明还在里头。
身为盗宝人,骆媞当然很清楚她爷爷此刻的脑海里正在转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的笑容,骆媞说道:“爷爷,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兵不厌诈’?在我们的游戏规则 里面,使诈是被允许的。从你的身上,我学到了这么宝贵的经验,当然得稍加发挥一下 ,否则就太对不起你的教诲,所以我刚刚又去偷了一次。”
“刚刚?”当他正在书房等著摆庆功宴,这丫头竟然跑去偷项炼?
“是啊,反正那里我熟得很,什么时候去都不怕遇到其他人。”
“可是,我们的约定的期限是到昨天为止……”
“不对、不对,”摇著头,骆媞不疾不徐地纠正他,“爷爷,你只说三个月,可没 指明从哪天的某时某刻算到哪天的某时某刻,所以,你怎么可以说今天早上不算数呢? 若说今天早上不在我们的期限范围,你就应该跟我约今天早上零点整,你跟我约这个时 候,我很自然的以为这之前都可以啊!?
骆天尧此刻的心情真是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这小丫头是 藉机在报阿风那一箭之仇。唉!自己这是太轻敌了,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在最后 关头被她将了一军,这要是传出去,不笑破人家的肚子才怪。他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 ,他这个在商场打滚了四十年的老狐狸,最后竟败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小丫头,爷爷承认自己输了,不过,爷爷真的很需要你到公司帮忙,你可不可以 考虑进公司上班?”放低姿态,骆天尧请求道。
“爷爷,我可没说我不去公司上班,我只是不想现在进去。”其实,她早就认定自 己是她爷爷的接班人,因为她一直觉得,如果没有让她的聪明有发挥的空间,那就太对 不起自己的聪明,只是,她讨厌被强迫。不管做什么事,她喜欢心甘情愿,为自己而做 ,不是为别人,以后才不会有任何后悔或遗憾的借口。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进公司?”
耸耸肩,骆媞说道:“我不知道,也许等我觉得生活很无聊,或者觉得该是我进公 司的时候,我自然会进‘骆氏企业’。”
没有明确的日期,这是要等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还是更久?那怎么行,没有一个 清清楚楚的时间,他怎么安得了心。骆天尧开始对她动之以情,“小丫头,爷爷年纪大 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等待的折腾,不如,我们定个时间。”
虽然她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但是她爷爷确实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大如从前,她吃 他的、喝他的,总不能不尽点义务啊!骆媞想了一下,说:“好吧!爷爷希望定多久的 时间?”
骆天尧心中不禁称赞起来,很好,很阿莎力,那么他也不客气了。“我想,就等你 结完婚好了。”
什么嘛!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她就要嫁给昱风,这么说,她拿到“心之永恒”
不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好啦,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记得不可以反悔哦!”不给骆媞反驳的机会,骆天尧 起身说道:“小丫头,爷爷赶去公司上班,不陪你了,‘心之永恒’就麻烦你物归原处 。”“爷爷……爷爷……”
不管骆媞怎么叫,骆天尧都当没听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溜的不见人影。
像泄了气的气球,骆媞认命地叹了口气,喃喃念道:“人真的不能心软,否则马上 遭人算计。这个老头子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老狐狸!
☆☆☆
一天又过去了,瞥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征信社,昱风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这种 时候人最容易感到孤独。
走出征信社,昱风拿出钥匙,转身要锁上征信社的大门,突然有一个人从身后遮住 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但是那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一听就知道是谁。“骆媞?”
拉开她的手,昱风转过身将她抱了起来,疯狂地转著圈子,“天啊!我等得都快疯 掉了,你总算出现了……”
紧紧圈著他的脖子,骆媞笑著尖叫道:“昱风,你转得人家头好晕,快放我下来啦 !”
跌跌撞撞地放下骆媞,昱风喘著气凝视著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甚至连做梦都不放过 的容颜,真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抚著他的脸庞,骆媞充满爱恋地说道:“我好想你,想得心好痛。”
将骆媞搂进怀里,吻著她的发丝,昱风声音低哑,“我更想你,每天都数著时间过 日子,那种感觉好苦、好苦。”“再也不会了,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骆媞信誓旦旦 地保证道。
捧住骆媞的脸,昱风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狂热地吻上她那双红润的唇瓣,吸吮她嘴 里的甜蜜。将她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身上,昱风一只手急切的感觉她背部温柔的曲线,一 只手热烈的抚著她白皙的颈项进而探进她的胸膛。虽然分离只有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 但是却好像等了一世纪之久。
“昱风,我爱你。”
望著骆媞那张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欲望一波波的袭来,昱风挪出一只手,转开 骆媞身后的门,将骆媞推进征信社。虽然下班的时间早过,大楼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但 是接下来的事可不适合在公共场所进行。
再度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昱风毫不客气地褪去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走到 沙发旁的,反正一分钟不到,昱风和骆媞已经双双跌进沙发,掀起欲望之旅,彻底满足 他们分开一个礼拜的相思。
一场爱的盛宴缠绵地进行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一直到两人心满意足地静静偎 在彼此的怀里。
“三个月前,我跟爷爷订了一个约定……”细说从头,骆媞把当初协定的内容说了 一遍,还有爷爷的故布疑云、如意算盘。
终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昱风算是松了口气。“结果,你跟你爷爷的协定谁是 赢家?”
“当然是我。”骆媞一脸得意地说道,如果不是她爷爷耍诈,“心之永恒”早就到 手了,而她之所以挑在她爷爷以为赢定的时候偷,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轻敌的结果 不太好受,她体会到,她爷爷当然也得体验一下。
“骆爷爷一定很难过哦!”他可以了解骆天尧的费尽心机,虽然手段有一点不光明 正大,但是情有可原。
轻抚昱风微蹙的眉,骆媞说道:“你是我见过心最软的人,他骗了你,你还替他担 心。”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
“你才不会,因为你光明磊落,而他是奸诈狡猾。”
“骆媞,别怪你爷爷,他只是舍不得放掉你这么好的人才。”
“是。不过你不用替他烦恼,因为我已经答应他,一结完婚,我就进‘骆氏企业’ ,准备接受他的调教,成为他的接班人。”她这个人满肚子的坏水,却爱上一个善良的 男人,这大概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要她束手无策地爱著这个男人。
“那么,我要快一点把你娶进门哦!”
骆媞一点也不害羞,频频点头道:“愈快愈好。”说著,突然站起身,走到一旁的 地上捡起她的长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把它交给昱风,“这是爷爷叫我拿给你的 ,他知道你已经把任务完成了,只是没说而已。”
“这……”
“你一定要收,这是你的征信社应得的报酬。”
“好吧,这笔钱我收下来。”
将昱风从沙发上拉起来,她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昱风充满宠爱的说:“这次我随便你吃,不管多少 钱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么今天晚上我就再吃一次六千块。”骆媞禁不住心中的笑意,一个意外之吻、 一顿价值六千块钱的饭,定下了她这一生的情缘,这是天意吧?
“没问题。”
迅速穿好衣服,昱风和骆媞手牵著手,快快乐乐地走出征信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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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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