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会,我却是亲眼看到,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去问他,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这几天,她彻彻底底地想过,她真的打从心底相信昱风的话,因为他没必要骗她, 而且昱风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他不会把责任推给姊姊,只是想到那个吻,她 就觉得生气,她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平息自己的妒嫉。
“我还是不敢相信,阿风怎么会吻小妤……”
“你说错了,是姊姊主动吻昱风,这是他说的。”骆媞纠正道。
像是被吓到了,骆齐怔怔地瞪著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有没有弄错? 小妤爱的人应该是……”
“是谁?”
“是……”惊觉到自己的失言,骆齐改口,“哎呀!反正不会是阿风。”
挑了挑眉,骆媞狐疑地看著骆齐,“干么这么神秘兮兮?”这种反应通常只有一种 情形,姊姊爱上的那个人她也认识的人,那人一定就是康大哥。
“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事情没经过证实不能随便乱说,这万一弄错了,可一点也 不好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相信骆家每个人都察到小妤对书谋的爱慕,除了小 □。小□一天到晚往外跑,杂务这么多,也难怪她没注意到小妤看书谋的眼光充满爱意 。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骆媞好整以暇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谁。”
被她这么一说,骆齐可紧张了起来,“小□,你不要跑去乱问,这是小妤的事情, 她有什么打算,她自己作主,你不要擅自帮忙。”
“你放心,我可不像你那么爱管闲事。”往床上一躺,骆媞懒懒地说道:“可以告 诉你的,我全都说了,你可以滚了吧?!”
抬起脚步,骆齐转身准备离开她的房间,临走之前又叮咛一遍,“小□,你要相信 小妤,最好把事情弄清楚,不要乱下结论。”
“我没乱下结论,”坐起身,骆媞淡漠回应,“我只是需要时间把那段记忆清除干 净。”
“那样最好。”赞同的点了点头,骆齐走出她的房间。再度躺回床上,骆媞静静地 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是女孩子的心特别狭小?还是她特别爱计较?只要想起那天她看 到的画面,心里就不能平衡,就算是姊姊主动吻昱风,他也可以推开姊姊,可是他却一 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这教她如何不生气?!
☆☆☆
进骆家当佣人,这是他第二次被迫休假。第一次是骆媞去垦丁,他因为思念她,做 事老是心在不焉,松伯只好强迫他休假;这一次,他因为跟骆媞冷战,又无心工作,松 伯为了保护骆家的瓷器还有玻璃制品免于惨遭他粗心破坏,只好逼他休假。
两次都是为了骆媞,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是他的克星。
习惯了她的陪伴,现在的他,好像特别怕孤独,不像以前一样,总喜欢一个人背著 包包四处游玩;所以松伯叫他休假,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往征信社冲。虽然“风?征信 社”四大名媛老爱同仇敌忾的对上他,但是他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像她们在他心目 中的地位一样,是永不改变的手足之情。
一晃进征信社,昱风没看到征信社的四朵花,反而看到了立瑜的老公——沈廷扬。
“廷扬,你怎么会在这里?”望著散落在会客厅的那一桌子文件,昱风忍不住脸上 的笑意。这家伙也太离谱了,不在自己的饭店办公,却跑来他的征信社办公。
“正好休假,闲在家里反正也只能看公文,所以干脆把公文带来征信社,陪立瑜上 班。”动手整理那一桌子凌乱的公文,廷扬跟著说道:“听立瑜说,你有任务在身,短 期内不会回来。”
“我跟你一样,今天休假。”朝四周张望了一圈,昱风问道:“立瑜呢?”
“她在厨房帮我煮咖啡。”话刚说完,廷扬就看到立瑜端著咖啡走出厨房。他连忙 冲上前去,将立瑜手上的咖啡接了过来,“我不是告诉你,咖啡煮好叫我一声,我会过 去拿,怎么你自己把它端出来?”
“一杯咖啡又不是多重,没关系。”自从怀孕以后,她老公就开始限制她这个不能 拿、那个不要碰,巴不得她每天可以在家当少奶奶,准备生小孩,她都快闷疯了。
“咖啡那么烫,不小心跌倒了怎么办?”
勾住廷扬的手臂,立瑜安抚道:“你不要紧张,我会很小心。”
看著立瑜和廷扬恩爱的模样,昱风忍不住想到骆媞。本来他和骆媞也是这么恩爱, 可是为了骆妤那突如其来的一个“吻”,他们谁也不理谁,他愈想就愈不甘心,这实在 是太冤枉了。
“风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著廷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立瑜问道。
“刚到一会儿。”
“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喝一杯?”
摇摇头,昱风问:“其他三个女人呢?”
“思圻和云霏出任务,浣□刚和唐继崴度蜜月回来,我叫她多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
拍了一下脑袋瓜,昱风叫道:“哎呀!我都忘了浣□结婚的事。”
“你在出任务,我们不想惊动你。浣□说,改明儿等你任务结束,她和唐继崴要补 请你。”一提到任务,立瑜紧接著问:“风哥,骆家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除了确定对方是女性,其他的一概不知。”说起来真是失职,这阵子忙著跟骆媞 谈恋爱,他都快忘了自己进骆家当佣人是为了工作。
终于注意到昱风神色里的落寞,立瑜关心道:“风哥,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啦,只是事情一直没进展,心情很烦。”昱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不要烦,你不是常说,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吗?”
水落石出?是啊,他这个人一向很有自信,不认为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他怎么 可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就哀声叹气、束手无策?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深思,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责怪骆媞对他的不信任,因为在那种 时候她心情肯定乱七八糟,而且她的醋坛子一向那么大,怎么可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如 果是他,他不也会打翻醋坛子吗?他要有信心,过个几天,一旦骆媞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她会明白他不是说谎。
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立瑜突然道:“风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骆天尧拿给我们 看的那三封信,每封信的署名都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红玫瑰?”
“记得,那三封信还留在我这里,后来我又看了好几遍。”
“你说对方是女的,那么,那朵红玫瑰可能是象征某个人,也或许是某个人的外号 ,你想想看,骆家有没有人可以跟那朵红玫瑰联想在一起?”
“这……好像没有。”
基本上,就外貌来说,骆家的女人都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她们虽然美丽,却不娇 艳,是怎么也无法跟带刺的红玫瑰联想在一起,当然,年迈的兰婶更不可能扯上红玫瑰 。不过,如果硬要用红玫瑰来套在她们某个人的身上,就只有骆媞,因为她狂妄的个性 就像红玫瑰一样强烈。
“如果没有特定的人让你联想到红玫瑰,那你只好潜进房间查看,我相信这个图形 一定会出现在某个人所拥有的东西上面。”
“我知道。”在还没获得明确的证据之前,他还不能断言想窃取“心之永恒”
的人是谁,免得将自己误导进主观的认知里。
☆☆☆
休了一天假,经过了一番自我勉励,再加上骆天尧的案子也有新的眉目,昱风郁闷 的心情原本已经稍有好转,可是一回到骆家,看到骆媞对他依然视若无睹,他再也受不 了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骆媞还他清白。
吃完晚餐,昱风一路尾随在骆媞的身后,跟著她回房。正要关上房门,昱风突然从 后头窜了进来,骆媞吓了一跳的瞪著他,“你想吓死我啊?!”
嘻皮笑脸地看著骆媞,他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以为你胆子很大,怎么知道这么点 小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甩上房门,骆媞毫不拐弯抹角地说:“你要干么?”
太好了,骆媞没有赶他出去,表示她相信他了。不过,口气不太好,恐怕是还在跟 他生气,看样子,要平息她的怒火还是得费点功夫。
“你知道吗?你闷闷不乐,我心里比你痛苦。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的气才 会消,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怜兮兮的看著她,昱风软言软语地说道。
在他充满爱意的关怀下,骆媞的态度也稍微软化了下来,“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 不相信你的话,我只是怀疑而已。”
抱住她,昱风深情地说道:“不要怀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主动的。”
骆媞半挣扎地想摆脱他的怀抱,她不满地指控著,“就算是我姊姊主动,你可以推 开她啊!”
将骆媞搂得更紧,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昱风很委屈地解释,“我是想推开 她,可是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经放开我,然后你也看到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的错,如果我再晚一步出去,根本不会看到喽。”
“冤枉啊!”举起手,昱风申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把当时的情况说给 你听,让你明白我是无辜的。”
沉静了半晌,骆媞睨了他一眼,“这次算了,不过你如果敢再来一次,我……”
“不会再有下一次。”昱风赶忙保证道。
露出笑容,骆媞伸手擦了擦昱风的嘴巴,“你这张嘴巴我要多洗几遍,直到我确定 上头没有其他的脂粉味。”
抓住她的手,昱风炽热的唇堵住她的嘴,急切地探索、吸吮,像是想在上头印下专 属的记号,抹去曾经有过的痕迹。
熊熊的欲火眼看就要燃烧掉两人的理智,突然,昱风放开她,喘著气说:“我得赶 快把你娶进门。”他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深爱的女孩子更不可能保持理智,但是在骆 天尧的案子还没弄明白之前,他不可以侵犯骆媞。
娇柔地微微一笑,骆媞说道:“你等一下,我拿一样东西给你。”跑到了梳妆台, 她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幅装了木框的画像,将它交给昱风。
看著手上的画,昱风惊喜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又画了这张?”这张画他再清 楚不过,就是那天骆媞画的那张,差别就在这张没有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前几天我去你的房间把那张画偷出来,重新画了两张,一张我留著,这一张送你 。”
欣喜的看著自己的画像,忽然,昱风发现到右下角的签名,名字当然是骆媞,不过 名字旁边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那朵含苞未放带著刺的红玫瑰。
压下心里茫乱而激动的情绪,昱风装作不经意地指著那朵红玫瑰,问道:“骆媞, 你怎么在这里画了一朵红玫瑰?”
“那是我签名的一部分。我老哥说,我这个女孩子很难缠,就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所以他有一次在我的画作上补了朵红玫瑰,不过我讨厌盛开的红玫瑰,觉得它跟我的 外表一点也不搭,于是将盛开的红玫瑰改成含苞未放的红玫瑰。”
疑惑攀上心头,昱风问道:“大家都知道你画画有这个习惯吗?”
“应该是吧!”
太奇怪了,这一点也说不通,如果每个人都知道骆媞的这个习惯,骆天尧也应该知 道,那么依骆天尧的聪明,他不可能没有联想到那三封信是骆媞寄给他的啊!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骆媞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吗?”
摇摇头,昱风说:“不会,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就不用帮你把它涂掉。”拉起他的手,骆媞接著道:“今晚天气 很好,我们去庭院散散步好不好?”
“好啊!”点了点头,昱风任由骆媞拉著他往楼下走去。这件事太奇怪了,他得静 下心来想一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夜,他一刻也睡不著,左思右想,问题最后还是没有答案。如果骆媞说的是实 话,骆天尧知道她习惯在自己的签名后头画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那么,骆天尧应 该猜得到——想窃取“心之永恒”的人就是骆媞。既然猜得到是谁,又为什么要花钱委 托他调查?难道这背后隐藏了另一个动机吗?
骆天尧的用意固然令人疑惑,骆媞的态度更是教人不解。若说骆媞真的发了三封信 给骆天尧,她在明知道大伙儿都清楚她的习惯之下,为什么还要在信的署名部分故意画 上那朵红玫瑰?
解不开的问题想破了头也是解不开,但是有一件事他必须确定——是不是每个人都 知道骆媞的这个习惯。可是帮他确定这件事的大有人在,但是有一个人是绝不会对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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