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弈风眉稍扬起,笑了,“他的确喜欢穿花色衣衫,你认得他?”
玫果苦着脸,无奈的点头,“自然认得。”
“如此且不更好?”弈风捏着她的苦瓜小脸,到觉得有趣。
“好,很好……”
“难道有什么难处?或者你与他有什么过结?”说起末必知,是出了名的圆滑,不管那生意是否接,但绝不会得罪人。那对于虞国的长公主,他更是该只有巴结的份,而无得罪之理。
“那只花蝴蝶是个问题人物。”玫果扁着嘴,真不想和他有多的接触。
弈风略一回味,‘噗’的笑出了声,“你是说他风流之事?男人能有几个不风流的?”
玫果郁闷的呻吟了一声,那丫还真是臭名远扬了。
第150章一丘之貉
“你和他一路货色,当然会这么说。”哪有男人不风流的?哼!哼!心里不痛快,这马背上也扎屁股,玫果移了移身子,想和弈风拉开距离。
弈风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将挪开了些的玫果拉了回来,纳闷着,“哪能拿他跟我比,再说他风流他的,这跟你让他做事并不冲突。”
“希望吧。”玫果耸耸肩,“如果找他查这事,不怕他告诉女皇?”
弈风薄唇轻抿,挑起了眉光,笑了,“你还真是个小心的女人,他做得这行,也就有他的原则,虽然他是女皇的人,但不该说的话,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你就这么信得过他?”玫果真怀疑那只花蝴蝶能有这样的可信度。
“这些年来,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的确从来没出过差错。”
“看来还真得重新审视那只花蝴蝶了。”玫果喃喃自语,或许真该试一试,让他去寻寻看,好过自己象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这几年来也没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资料,扬声道,“送我回弈园。”
“喂,女人,你从出门就吵到现在,就不能消停消停?”他不满抱怨,不旦不停,反而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
她刚醒来看向末凡的神情至今历历在目,就这么想想,也满腹的不是滋味,他可不愿意再放她回去和末凡腻一起。
“喂,你不放我回去,我怎么找那只花蝴蝶?”
弈风蓦然拉住马缰。停了下来。迷惑地看向她。“你说末必知在弈园?”
玫果满脸黑线。“自这次去虞国回来。他就跟了我回弈园。”
弈风幽黑地瞳眸闪过一抹警惕。脑袋里更是亮起了红灯。“他为何要随你回弈园?”
玫果干咳几天。神色越加不自在。
箍在她腰间地手赫然一紧。象是要将她地纤腰生生掐断。痛得她‘哎哟’一声。“你弄痛我了。”
他并不放松。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阴沉着脸。“你是不是去虞国地时候和他……”如非如此。女王且会将自己地得力助手送给玫果带回?而末必知地女人缘和他地本事一样闻名于世。
玫果瞬间涨红了小脸,恼羞成怒,“你道我象你这个大色狼,这么饥不择食?”
他皱了皱眉头,“我又何时饥不择食了?”于她否认与与末必知有染,却是满心欢喜,沉着的脸也瞬间转暖。
玫果冷哼一声,种马男又怎么承认自己饥不择食?没准还认为身边个个是凤凰呢。
“女皇为何让他跟你回弈园?”
“他是我的夫侍。”玫果睨视着他,好啊,既然他在意,那就气死他好了。
“啥?”弈风嘴角一抽,刚放松的脸瞬间石化。
“我是说他是我的夫侍,不知我几岁时,我姨娘将他借去用了,再在不用了,就打包还给我了。”
她说的坦坦然,可在弈风听来却是另一个味道,笑得身体乱颤,“他当真和女皇?”
玫果这才知道他把她的话歪曲成这样了,一时间也没忍住,也笑出了声,“和我姨娘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和寒宫钰倒是……子阳这绿帽子可就老大一顶了……”扫了笑得在歪七倒八的弈风一眼,邪笑道,“当初我还以为这绿帽子是你的呢。”
“你……”他脸上的笑意一顿,眯了眯眼,随即嘴角一勾,笑道:“这么说来,我这头上并没有绿帽子?”
玫果的脸上瞬间燃烧起来,又
,握紧拳头向他胸脯上捶了过去,“你这个浑蛋。
“呵……”他笑呤呤的看着她,戏笑道,“不如我们寻个地方……”
玫果小脸涨得更红,瞪视着他,“你休想。”
“我休想什么?”他扬着眉毛,眼里的戏笑更浓了。
她这时方知又着了他的道,更是又急又恼又羞,越加在他身上一阵乱捶,“你太可恶了。”
他望着身前娇羞的玉颜,眸子黯了下去,握住马鞭的手环过她的后背,将她压在自己怀中,喜悦象水中的涟漪,一圈圈的漾开了。
千言万语,竟不知该说什么,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她绝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即便是夫侍成群,她也是洁身自爱。
“你那园子为什么叫弈园?”
玫果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粗犷男子气息,幽幽道:“四年前,我遇一个很特别的人,他的名字叫弈。”
“四年前?”弈风身体一震,仔细的端详着怀中的人儿,她如果再成熟些与那人的确几乎一模一样,但四年前,她还是个孩子。
玫果轻点了点头,“所以我给我的园子起名叫弈园。”
他静静凝视着她痴迷的神情,竟没有一点嫉妒,“他现在在何处?”
她苦然一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轻叹了口气,这与他有什么区别,四年前失去了那个女人,至今不知她在何处,将怀中人拥得更紧。
她突然仰起脸朝他笑道:“其实你不浑的时候,跟他很象。”
“呵……”四年前……难道真的是巧合?他陷入了深思,带转马头,慢慢向弈园回走。
“你真的是镇南王的女儿?”
如果换成以前,她或许会有所犹豫,但自从在梦境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你认为我还能是冒牌货不成?”
他暗叹口气,实在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当真有你说的那个恶魔?”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让我见见她。”他心里总觉得不安,如果她所说的全是属实,那个恶魔不除,她日后难免不再出事故。
“你见不到她。”
“为何?”
“她怕阳气,只要有男人出现,她就会消失。”
“你如何会招惹上那种东西?”侍就因为这个?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就算是虞国的公主招夫侍,也在成年之后,而不会象她这般,刚一出生,便接二连三的为她招了这一院子的夫侍。
“我哪里会招惹她?是她将我踢出身体好些年……”玫果愤愤不平的报怨,话出了口才发现说漏了嘴,如果这些话被外人所知,不知该抛起什么风波,忙住了嘴。
“你说什么?”他越加迷糊,但在这同时,却又是灵光一闪。
“没什么?我到了。”玫果冲着他装傻,扯着嘴傻笑。
任他怎么问,她只是装疯卖傻,没一句真话,无可奈何只得放她下马。
看着她跑进大门,叫道:“果儿。”
玫果转过身,“还有事?”
他漫柔的看向她,令她心跳突然漏跳一拍,“过几日的点灯,别忘了。”
“知道了。
”玫果见他提起准太子妃册封满月的仪式,没好气的回了句,转头走了。
“呵……”弈风笑着调转马匹,急驰而去。
151交易字数:1786
娴在与玫果寝相连的垂花厅摆下了矮桌,备了些精致
一身素纹碎花白色家居服的玫果端坐在桌边静候。
当一身艳丽花色衣袍的佩衿出现在雕着雏菊的双开大门前时,她向他抬眸微笑,玉手轻摆,举止优雅,示意他于自己对面入座。
阅女人无数的他,面对这个素雅秀丽的少女,仍难免立在门口失神。
“不进来吗?”玫果笑口吟吟,声音温和。
佩衿又是片刻的失魂,甚至在想,今天玫果是不是眼花,将自己当成了别人?慢慢走到矮桌边,“公主。”
玫果笑着点了点头,他才抛开长袍下摆于她对面坐下。
室内并没薰香,桌上的饭菜香飘散开来,让这间小小的垂花厅异常的温馨。
玫果挟了些暴炒鸭掌到对面的碗中,“我听说你喜欢吃鸭掌,所以要人做了些,只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公主。”玫果突然的转变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心存疑念,这会不会是一餐鸿门宴。
“吃吧,凉了就腥了。”玫果知自己不动,他绝不敢先动筷子,于是自己也挟了块鸭掌先行吃了起来。
佩衿虽觉得古怪。但也不敢拂了她地意。拿起碗筷。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极为斯文。
玫果抬头打量他。这回弈园一些日子了。或许是没有在虞国时操劳。他地肤色较刚见面时更为红润。越发地美艳。再次叹息。是个女人该多好。
只是他那小心翼翼地吃相。却没有和弈风与末凡一起吃饭来得舒服。
弈风大大例例。虽不能说举止粗鲁。但洒脱随意。与他一起可以随心所欲。从来不用担心失礼。
而末凡虽然也是温文而雅。但也大方得体。
相较来说。与佩衿吃饭地气氛可就差得远了。
“多吃些。”玫果不断的给他抰菜,自己却吃的很少。
她越是热情,佩衿越是不安,终于放下碗筷,“公主找佩衿,不知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餐饭而已。”玫果仍在犹豫,是不是该将纳兰之事托与他做,一旦告诉了他纳兰氏的事,那慕秋的身份就将被挖掘出来。
她是否能将慕秋的安危交付到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佩衿知道很难让公主信任,但是还是希望能给公主分忧解难。”只是想一起吃餐饭?这么烂的借口,谁能信?
“呵……”玫果也知道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自己的烂借口说出来也只能当个笑话,放下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噪子,“你可知道未必知?”或许用未必知的名号比用平安公主的夫侍要有可信度得多。
佩衿愣了愣,续而微侧脸笑了笑,“原来公主也知道我的这个别名。”
“果然是你!没想到你果然有些来头。”
“让公主见笑了,不过对公主而言,没有未必知,只有佩衿。”佩衿深情款款的看向她。
玫果捂着额头,摆着手,“打住,打住,我需要的是未必知。”
佩衿咬了咬鲜艳的唇瓣,垂下眼帘,微埋低头,再抬起脸时,已没了媚态,“公主对未必知,知道多少?”
“不多,听说信誉不错。”玫果如实说了,她宁肯与他谈条件,也不愿套关系,谁知道这些关系能不能靠得住。
“的确,正如公主所说,未必知的信用从没有被人怀疑过,但是……”他直视着玫果,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眼光看她。
玫果暗暗称赞,这才是她想要的,“但是什么?”
“未必知收取的费用也是最昂贵的。”
“你该不会是怕我付不起酬金吧?”玫果差点没笑出了声,在这个世界,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佩衿摇头笑了笑,“公主以为佩衿会爱钱如命吗?”
玫果将手肘放在矮桌上,撑着下巴,“你做候爷多年了,钱财早不该缺了。”
“所以未必知与人交易,索取的费用不一定是金钱,也可能是其他。”佩衿换上未必知的名号,言行举止完全象换了个人,从容淡定,活脱脱的一个生意人。
玫果算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脸上的笑意慢慢减褪,“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如果是上我的床,就可以免了。”
佩衿漂亮的狐狸眼暗了暗,“公主的床,佩衿自然是想上的,但公主能找到我谈生意,这件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所以这费用,该不会是上公主的床这么便宜了。”
玫果长松口气,只要不上她的床,什么都好说,“你要什么?看我能否付得起。”
“那要看公主要我做什么,我绝对会给公主一个公道的价格。”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玫果仍未打消心里的那层顾虑,这件事关系到慕秋以及那几千人的性命。
“既然公主心存怀疑,这生意也不必谈下去了,谢谢公主的丰盛的晚宴。”佩衿站起身向玫果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抖平衣衫下摆,慢慢后退。
玫果淡然的看着他退到门口,转过身迈出门槛,才出声制止,“等等。”也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眉目带笑,“我们生意没谈完,你怎么就走?”
“既然公主跟我谈的是生意,佩衿便不再是以公主夫侍的身份在这儿,既然是生意,那么首先便是诚信,如果公主对我并不信任,那这生意自然也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玫果紧紧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要纳兰氏一族的下落。”
佩衿略低下头看向门角,沉默了。
这一刹,玫果知道找对了人,纳兰氏对他而言,一定不陌生,否则他又且会拒绝弈风?关键是这笔生意,他接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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