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近他,伸出粉红的小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舔。
慕秋身体瞬间僵住,排山倒海的厌恶感涌上大脑,扯开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迅速退开,就要翻身下床。
刚翻离她的身体,后脖微微一痛,全身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仰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侧目看向玫果。她已经坐起。似笑非笑地正将一针泛着暗黑光泽地细针插回针包。郁闷地闭上眼。一时不慎。终究是中了这小恶魔地道。
玫果拉平被他弄皱地衣衫。盘膝坐在床里。仔看着眼前俊儒地男人。从昨天拉下他面纱地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有多敏捷。如果直接用毒针扎他。定在针尖没能刺进时就被他发觉。得手地机会很小。可是在他退离地时候。对她地防备反而最小。结果当然就是现在地地结果。
慕秋只道她这次不会再放过自己。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也听不到她下床离开地声音。睁开眼。见她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这么反感我。为什么不离弈园?”玫果凝视着他。“以你地身手。要离开。只怕没人能阻止得了你。”能一剑杀掉在重兵保护下燕国使者地人。其身手可想而之。
他闭上眼。过去她用尽了办法不让她离开。现在却问他为什么不离开。难道她已经察觉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再受她控制?
“你留在弈园地目地是什么?”别地夫侍为什么不离开弈风。或许是受到要挟。但他。绝不会。以他地身手。杀十个玫果也不过是他点头间地事。他恨她入骨。却并不伤害她。而且在她遇到危险时还出手相救。这太不合常理。
“你认为我是什么目的?”他合上的眼皮轻轻动了动。
“如果知道,我何必问你?”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他睁开眼,睨视着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笨。
“不会。”
“那你还问?”
“只是想问,一个人有好奇心的时候,明知道得不到答案,仍会出言相问。
”玫果在他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真的困了。
慕秋却睁大眼没一点睡意,不敢相信,她对他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静的睡了,“你为什么不问刺杀燕国使者的事?”
“为什么要问?”
慕秋愣了愣,为什么要问,一个在她深院里的夫侍,去刺杀了燕国使者,难道会然不加理会?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刺杀燕国使者,你会回答吗?”
“不会。”她果然猜到了刺杀燕国使者是自己所为。
“这就是了,既然知道问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去问?”
“你刚才不是说人都有好奇……”
“我的心很小,就连自己院子里的事都装不完,哪有兴趣理会国家大事?”在二十一世纪时连国家新闻都不家看的人,哪会对燕国使者感兴趣?“如果你想告诉我为什么刺杀燕国使者,不如告诉我你留在弈园的目的。”
“难道你真不记得你所有的夫侍都被施过咒?”
玫果迅速睁大眼,转脸看向他,“施咒?”
“看来还真是不记得了。”他冷眼看着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平静的和她攀谈,“在我们刚进院子里,都被用你的血施过咒,你离不开我们,我们同样离不开你。”
“那咒怎么解?”玫果脑子里‘嗡嗡’做响,末凡说过,如果现在走和他胜了走,会是不同的走法,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咒?
“怎么解,只有郡主知道。”
玫果的心象突然被人挖空,末凡那次醉酒后说过,宁肯她是儿时的那个小恶魔。难道是因为解咒?
难道那咒当真只有那恶魔知道?“如果咒不解,你们离开会怎么样?”
“生不如死。”他淡漠的根本就没当这是一回事。
“怎么个生不如死法?”玫果心里升起阵阵寒意,如果真的是这样,末凡对自己还能有真情吗?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心阵阵的痛!
“体内的蛊会一点一点的啃食内脏,直到死亡。”他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这蛊咒是你亲手所下,你真会一点也不记得?”
玫果暗叹了口气,看来放他们自由真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无力的道:“如果我真不记,也不知该怎么解咒,你们会怎么样?”
“我们被下咒的时候,就没指望过被解咒,所以你记不记得,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大碍。”
“这不是你不离开弈园的理由。”玫果搓了搓涨痛的额头,事情变得越来越乱。
“为什么这么说?”
“离开我,可能象你说的生不如死,但你根本不怕死,如果你要离开,死也会离开。”骨之痛的人,又怎么会害怕离开自己而毒咒发作?
玫果转过身看着他,如果真解不了咒,这些男人该怎么办?
慕秋觉默了,的确如她说所,这不是他离开的理由,但什么理由,他不能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以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恨和抵触,他绝不可能这样平和与她相处。
第112章意外相逢
“呵……弈园的男人们还真个个冰雪聪明,我这点小手腕都瞒不过你们。”玫果笑着躺平来,从身边的针包里取出刚才刺他的那支细针,“这针上面,是最近研制出来的新药,是一种高浓度的镇静药,也是毒药,可以让人情绪平复,也就是说,在药性没过的时候,你会处于最平和的状态,不过……”
慕秋看着她手中的黑色针头,难道这世间真有可以让人忘记仇恨,痛苦的灵丹妙药?“不过什么?”
“不过有负作用了,而且终究是毒,对人体有很大的伤害。”其实这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她将二十一世纪的用毒品镇痛的原理告诉了肖恩和师傅,三个人这几年来费尽了心思,没提炼出那样的药品,毕竟没有那些先进的制作仪器,但是却意外的捣鼓出了另一种药物,那就是她手中这种让人产生幻觉,暂时忘记烦恼的药剂,这东西对人体有害,实在不能多用。
“负作用?”
“就象你现在这样,不能动弹了。”玫果抿嘴轻笑,师傅说这是负作用,她却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功能,如果不是它的功劳,现在和这块烂木头还不知闹出什么事,“而且稍有不慎,便可以置人于死地。”他是练武之人,对毒不会陌生。
慕秋郁闷的敛紧了眉头。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养伤,等好得七七八八了,我自然放你回去,如果你不老实,我会让你一直躺在这床上。”玫果翻了个身,背朝着他,打了个哈欠,“睡了。”
慕秋却是一夜无眠,这一晚玫果一直背对着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他一下,身边的玫果让他觉得陌生。
第二日肖恩回来了,玫果总算可以缓口气,正好小娴又派人来传了话,说镇南王既将回府,她便将慕秋的伤丢给了肖恩,回了镇南府。
走出医坊不远,便有官兵吆喝“回避。”街上百姓纷纷向两旁避让。
玫果也随着行人避到街角。没一会儿地功夫。一队铁骑风尘仆仆地人马奔驰在行人们让出地官道上。
其中一个骑着黑马地黑甲将军带着让人不敢逼视地霸气更是显眼。
铁骑来得快。去地也快。很快向着皇宫地方向消失了。
玫果望着远入卷起地沙尘。不知何时已咬紧了下唇。心下一片怅然。他回京了。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她过去盼望地结果。却不能让她感到喜悦。反而隐隐地痛。
弈风坐在宽大的酸枝椅上,一只腿曲着,一只腿伸直,手肘放在雕有豹纹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打了几个结,“那个女人真的向女皇提出了解除联姻?”
“应该是。”卫子莫坐在他下首,心事重重。
弈风拧在一起的眉头赫然解开,长吁口中气,“很好。”和她之间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可以彻底结束了。
“不过……”卫子莫忧心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弈风将两条长腿一起伸直,将头仰靠在靠背上,眼前浮现着她在桥的一边静看着他的眼神,那个眼神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或许该有点什么,可惜……了一块。
“联姻并没取消,你的太子妃换成了虞国二公主寒宫钰。”卫子莫一口气把话说完,怕稍一停顿就没勇气说下去了。
“什么?”弈风蓦然坐直身,逼视着卫子莫,“你说什么?”
“你要娶南宫雪的女儿南宫钰。”卫子莫憋气的将脸别开,不看他眼里堆积着可以将人融化的怒火。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敢……”弈风的大手狠狠拍在扶手上,站起身,向大门外急走。
“你去哪儿?”卫子莫随着他一同站起,追在后面。
弈风寒着脸没有回答,出了门,跃身上树,飞房檐走壁出了太子府。
玫果乘父亲没有回来,潜进母亲的书房,翻箱倒柜。这间书房,是他们的禁地,从小便被告戒不许进入,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那些夫侍都是经过母亲同意才进的弈院,母亲不该对他们一无所知,或许能在这儿找到一线蛛丝马迹。
正忙得一头汗,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回府了。”
玫果一惊,忙将翻乱的东西,胡乱手忙手乱的塞回原位,开了门,踮着脚向自己的院子急奔。
到了寝室门外,一头撞进一个从房顶上跃下来的人的怀里,反弹回来,往地上坐去。
来人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助她稳住身形。
“是你?”头顶上传来压低了声音的惊呼。
玫果抬头望进一双满是惊诧的深眸,“大色狼,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弈风来寻玫果,讨个说法,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她,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在这儿做事。”玫果念头一转,才回京,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来这儿,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联姻的事来找自己晦气的。
“你和玫家是什么关系?”他找遍了京城也不见她的人,唯独没想过来这儿。
“当差!”玫果甩开他的手,转着眼珠子,得想办法尽快的溜,万一被哪个下人看到了,太子和自己拉拉扯扯,万一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你叫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小晴。
”玫果随口说了专给她做糕点的私厨丫头的名字,就算联姻的事,自己有那么点责任,但他凭什么在这儿对自己问长问短的,“喂,我是让你审的犯人吗?你来镇南府做什么?”
“我来找人。”他一起到玫果,俊目瞬间变窄,发出象狼眼一样的寒光。
“镇南府没门吗?要你高来高去的?长得人模人样,专做偷鸡摸狗的事。”
弈风干咳一声,他这次来寻玫果的确是不想惊动他人,她出言伤人,却也不恼,也不反驳,“你可知玫果在哪儿?”反正现在知道了她的下落,倒不急在一时。
第113章是否太自私?
玫果听到有下人向这边走近的脚步声,更是暗暗着急。
“小姐在里面呢,要不我去给你通报?”
“也好。”他虽然风风火火的来了,但要他直接闯玫果的闺房,却不能不有所犹豫了,毕竟他们之间解除了婚约,就不能不注意礼节。
玫果一溜烟的进了寝室,对正在等她回来的小娴指指门外,压低声音,“去帮我把门外的家伙打发了。”
“好,王爷回来了,刚派了人来叫小姐过去呢。”小娴想也没想就往外走,在这府里只要不是打发王爷,没什么可以难到她的。
玫果直奔到里间,从窗户上爬了出去,拉平身上的衣裙,绕着花丛小道去了父亲那儿。
小娴走出寝室,打量着站在门前桃树下,背门而立的弈风,见他体态修长,气度非凡,好生纳闷,府里并没这么个人,问道:“你不是这府里的人,你是谁?”
弈风慢慢转过身。
“太……太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小娴看清来人,吓得连退两步,暗暗纳闷,刚才明明看到玫果神色慌张,怎么没多句嘴问问她要打发的人是谁?
弈风认得是玫果的贴身丫头,“麻烦小娴姑娘通报一声,在下有要事求见平安郡主。”
“小……小姐去见王爷了……”小娴垂着眉眼。偷偷瞟着门口。
弈风眯着眼。看着小娴。想来是小晴进去回报了。玫果便叫了这个丫头来打发自己。
顿时来了脾气。也不再理会什么失礼不失礼。直接闯了进去。今天那该死地女人。不给他一个交待。那可不成。
小娴急得直跺脚。追在后面。“太子。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我们小姐地闺房。”
进到里面。只听珠帘相撞地叮咚声。却又哪里有人?别说玫果了。就是连小晴也不见人影。环视四周并没有第二道门进出。视线最后落在开着地窗户上。摇头苦笑。这女人出府爬墙。连出自己地闺房也翻窗。
小娴随着他地视线落在窗户上。长松口气。“太子。我们小姐真地去见我家王爷了。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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