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害我。”
玫果咧嘴做了个鬼脸,“只要你发誓不再为难紫玉姑娘,我就给你解药。”
“你怎么样?”一直僵持在一边的紫玉扑到候爷身边,心痛捧着他手,眼里尽是焦虑,与刚才地冷漠如同两人。
候爷缩回手,藏在袖子里,也不搭理她,这二人的态度就这么调了个儿。刚才死不肯从的,现在一脸的关切。而另一个叫人捉拿紫玉回来地人,反而一脸的冷漠。
玫果反而有些懵了,知道这里面肯定出了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儿,还得屋里那两个来解迷了。
紫玉转过脸,看到卫子莫,再看玫果,也就认出来了,念在刚才他们为她打报不平地情份上,口气也不好过于强硬,但脸色却也实在不好看了,“他和你们有什么怨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怨仇?”玫果睁大了眼,“我根本不认得他,哪来的怨仇。”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紫玉听她说居然不认得候爷,也是愣了愣。
小娴见玫果好心没讨得好,被人咄咄逼人地指责,看不下去了,抢到前面,“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尽人情?我们家小姐看你就这么被人强行带走了,才特意赶来救你。”
“谁要你们救了。”紫玉又急又气,“候爷,这事我真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候爷总算听明白了,这些人是来为紫玉打报不平的,冷哼一声,向玫果摊出手,“解药。”
玫果郁闷地望了望天,这做的什么事啊,掏出一个小玉瓶,抛给候爷,“用酒送服。”
候爷服下药丸,泛黑的手掌果然片刻间恢复正常,暗运了圈真气,也没有任何异样,知道这毒是解了。也不道谢,板着脸,一拂袖子走了,从头到尾没看紫玉一眼。
紫玉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流下两行清泪。
玫果正抬腿想走,看她凄凄然然的,又不忍心了,转身对卫子莫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等卫子莫出去,玫果掩上房门,轻轻推了推紫玉的手臂,“喂……紫玉姑娘……”
紫玉这才虚软的坐在了桌边圆凳上,泪水仍自流个不停。
“你很喜欢他?”玫果掏出丝帕递给她。
紫玉埋低头,一边垂泪,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让他赎你?”
紫玉长叹了口气,“他赎我出去是为了给我找户人家,我……唉……”
这到出了玫果意料了,“难道他不是自己想要你?”
紫玉摇了摇头,“他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来我这儿。”
“他不知道你喜欢他?”
“他哪能不知?”紫玉眼里露出一抹凄迷。
“那他还要你嫁给别人?”又是一个无情的男人。
“他要离开这儿了。”紫玉又开始落泪。
“他既然肯赎你,为什么不肯带上你?”
紫玉将唇瓣咬了又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有夫人,而且对我也并无真情。”
“……可恶的男人不要也罢!”花心的男人真是害人,家里有老婆,还到处拈花惹草,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却不是她能管的闲事了,陪紫玉坐了一会儿,待她情绪平伏些,才带着小娴和卫子莫回了宫。
第八十章要命的礼物
玫果回到寝宫,远远见女宫焦急的在走廊上徘徊,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长公主总算回来了。”
“有事?”玫果见她神色慌张,收回正在迈进门槛的脚。
“皇上回来了,招见长公主和二公主呢,这时只怕二公主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皇上回来了?”玫果心跳咚的一下,加快了节拍。
“是,皇上刚刚在沐浴更衣,这时只怕已经收拾妥当
该来的终要来,这两天,她最担心的就是面见虞国女皇露出马角,这冒版货被揭出来,不过以前的玫果在床上昏睡四年,加上自己四年不曾到到虞国,理应与多年前变化极大,就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可以用失忆来推搪。
想到这儿心也定下了,“皇上现在招见我和二公主?”
“正是,请长公主更衣进见。”
玫果点了点头,进到内室,更换盛装。对以才智和美貌远扬千里的二公主寒宫钰,更是充满了好奇。
看着床上铺着的极为奢华的黄色织金长袍,并非自己所有,不解的看向女官。
“这是皇上,为长公主备下的。”女官察颜观色,忙上前解开她的迷团。
玫果轻点了点头。任小娴和宫女为她着穿。站在铜镜前。看着身上地这身明黄地长袍。暗暗心惊。这本是只有皇上才能穿地颜色。为什么会为她备下。
“到处传闻长公主美貌于天下第一。公主再穿上这身着装。真地可与仙人比美了。”女宫在一边帮小娴递着钗花。啧啧称赞。
玫果于她地话全不以为然。看着小娴将她地长发高高耸起来匹配这身衣衫地华美。道:“头发别梳地过于张扬。简单些便好。”
小娴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但仍放下了刚拢起地云髻。按着她平时地喜好。简简单单地梳理整齐。只是多加了些点缀地小珠花。
玫果这才回头问女官。“别地公主可有这样颜色地锦袍?”
“这哪能。这黄色锦袍。皇上只赏过长公主。还是在公主订亲前派人去问过公主地身段尺寸。再要虞国最好地裁缝赶着做出来地。”光看这一件事。也可以知道这位长年不在虞国地长公主在皇上心里是何等宠爱。女官哪能不使了混身地招术巴结。
玫果要小娴取来装着玉观音的锦盒。在女官的指引下前往女皇寝宫。
到了殿前,见两个头挽高簪,满头珠翠地女人急步赶来。玫果这身装扮虽然奢华,但与她一比。就丝毫不抢眼了。
前一个约三十岁上下,全身裹在泛着丝光的黑色锦缎里。额头上的留海卷成细卷,紧贴在额头上。恰到好处修饰了不够保满的前额。柳眉细眼,让玫果感到她从上到下有一股说不出地邪气。
后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穿大红绣金长袍,也如同黑衣女子一样,柳眉细眼,瓜子脸,顾盼间妩媚中带着轻挑。
两个女子在看到玫果时,美艳的瓜子脸,露出惊诧之色。在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后,斜飞地单凤眼里闪过一抹嫉意。
玫果隐隐猜到这两个女子应该就是母亲的妹妹寒宫雪和她地女儿寒宫钰,刚想打个招呼,另一个女官迎了出来,“皇上正等着二位公主呢,快进见吧。”
玫果笑笑回了礼,进了殿门。
寒宫钰只是扫了眼女官,也跟在玫果身后进去了。
玫果随着女官进了二堂,是一间极为精巧的待客室,所有摆设都极为典雅别致,与母亲喜好,也有几分相似,看来这血脉之亲地力量真是巨大。
正中的躺椅上斜依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相貌也与母亲虞瑶有几分相似,只是年龄稍长。能坐在这位置上的人,不用介绍也知道是虞国的女皇。
女皇在她们进来时,就已经坐起身,直定定的看着玫果,神情竟有些激动得难以自抑。
玫果等寒宫雪请过安后,走到堂下,盈盈跪拜了下去,“玫果给皇上请安。”她见女皇招见,只是安排在自己寝宫的二堂,可见并不是正视接见,所以只用了请安来见礼。
寒宫钰也拜了下去,“钰儿给皇上请安。”
女皇下了塌,亲自拉起玫果,细细的看,过了好一会儿,才两眼含泪,“我的果儿,可让姨娘想死了,别皇上皇上的了,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姨娘。”
玫果微笑垂目,“是,姨娘。”
女皇这时才想起寒宫钰还跪着呢,轻睨了她一眼,“你也起来吧。”携着玫果的手坐上软塌,“给皇妹和二公主赐座。”
寒宫雪母女安安份份的在一边坐下了。
女皇拉着玫果的手,又仔细打量了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脱胎换骨了,如果不是怕你刚刚醒来的时候,魂魄不稳,我早就传你回来了。今天日看到你这样子,我这几年也没白忍着。”
“姨娘如此厚爱,果儿又怎么能不好好的?”玫果七上八落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同时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地位为什么在晋国会高过那些本国的公主,看来这一切都要拜这位女皇的宠爱所赐。
她之所以这么宠着自己,不会不与她不能生育有关。这样一来,怀中的送子观音,就不敢拿出来了。
正打算不着痕迹的将锦盒藏到身后,女皇眼尖,已看向她藏在阔袖后面的锦盒,“这
玫果头皮阵阵发麻,事到如今,也只有捧起锦盒,堆出一脸的笑,“这是果儿为姨娘备下的礼物。”
“是吗?”女皇柳眉轻扬,丝毫不掩饰喜悦之色,接过锦盒,象得了礼物的小孩一样开心的折着锦盒上的缎带。
在盒盖打开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随即慢慢褪去。一瞬不瞬的盯着锦盒里的送子观音。
一时间,整个二堂清风雅静,只听得见身边宫女尽量放轻了的极为小心的呼吸声。
玫果只觉脖边吹来阵阵冷风,甚至幻想到银亮的厚重钢刀落在脖子上的那股寒气。心如捣鼓,不安的偷看着女皇变幻不断的神情。
心里暗念,末凡啊末凡,这次可被你害死了……你在备下这份礼物的时候,是否正在为我准备灵堂?
她相信末凡在备下这份礼物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想到结果,既然知道结果如何,那他这么做自然也该想到为自己备下后事了。
但末凡为什么要将她送上不归路,她想不明白,现在也没有功夫去想,满脑子盘算的是怎么将这事圆过去,保住小命。
第八十一章女皇的回礼
玫果眼角处可以看见寒宫钰嘴角噙着掩饰不住的窃笑,而寒宫雪却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暗叹口气,看来这次在劫难逃了。
就在玫果的心快要跳出胸腔时,女皇眼里闪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取出观音,指腹轻轻抚过玉观音,交给身边的宫女,“马上去,供起来。”
寒宫钰嘴边的笑瞬间消逝,微张着嘴,眼里写满了不解。
玫果不知女皇是什么心思,不敢有所表示,静静的等着事态发展。
女皇再次握住玫果的手,这次却比刚才更加用力,“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玫果抬头见她脸上并无恼意,却揣测不到她这话的意思,“就怕不合姨娘心意。”
“合,怎么能不合?”女皇为玫果拉平黄锦袍上的一个褶皱,“这件锦袍果然没有送错人,只有我的果儿才穿得。”
寒宫钰美艳的眸子现出失望。而寒宫雪却始终静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如果不是当真什么事都淡漠到引不起她兴趣,就是城府深到让人无法揣摩她的心思。
玫果虽不知女皇为什么这么说,但也听出她的话中并没有对自己责怪之意,反而大加赞赏。难道女皇当真还没有死了生育之心?
女皇扫了眼左右,淡淡道:“我也有些疲惫了。你们都退下吧。”
玫果和寒宫钰忙起身拜辞。
女皇拉住玫果。“果儿陪姨娘去后花园走走。”转头又对寒宫雪道:“你们回去
寒宫钰偷看了玫果一眼随母亲。退了出去。
女皇打发了众多女官和宫女。只留了贴身地四个。才携着玫果地手走向后花园。
一路上女皇也不说话。玫果忐忑不安。更不敢出声。对身边地景致也无心欣赏。
过了许久女皇才道:“果儿啊。这观音已经没办法给你姨娘送子了。”女皇语气中不无失落之意。
“姨娘,万事没有一定。”玫果小心的回答。
女皇笑了笑,“别的事没有一定,可这事,千真万确。”
“果儿学了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姨娘诊治……”
“你的孝心,我心领了,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来跟着神医学医已小有成就。但我这身子啊,早在十几年前,神医便给我下了硬话了,我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有子嗣了。”
玫果轻咬着唇瓣,也为她难过。身为一国之君,却没有子嗣,这该是多痛苦的事。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母亲与我是同胞所生,你母亲地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吗?果儿啊。所以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玫果身子轻轻一颤,已明白这身黄锦袍的含意。“姨娘。”
“虽然你不肯争,但却不能让别人踩过你的头顶。”
玫果心情越来越沉重。她只想快快活活的过自己地日子,什么国家大计。她不愿理会。在二十一世纪没少看关于皇室间斗争的电视剧,她才不要卷进这些痛苦可怕的斗争。
女皇见她不为所动,笑着拍拍她的手,“这些说给你听,为时尚早,还是说说近前的事吧。”
“近前的事?”玫果见女皇不再纠缠那个话题,长松了口气。
“你的大婚之事啊。”
一提起大婚,玫果心里又疙瘩了,“姨娘,难道两国关系,一定非要用联婚来维持
“当然,普国太子以后总会当上普国地皇帝,他娶了你,自然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女皇想也不想的回答
“可是果儿却认为有更好的办法来维护两国间地关系,并非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