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儿的确不是末公子的。”
“怎么可能?去年你走婚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为末凡开脱也不用这样编谎吧?
“我也知道这件事早晚传到郡主耳中,早已做好向郡主请罪的准备,所以今晚有幸见到郡主,便借走婚请了郡主上楼,还望郡主恕罪。”
“你别急着说什么恕罪,我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儿又是谁的?”玫果现在完全象飘在了云层里,完全摸不清方向。
“郡主别急,听我慢慢说与你听。”圣女又递了块松子糕给玫果,顺便帮她倒上茶。“小女子十四岁时第一次见末公子,便喜欢上他,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女子比过去的圣女
晚了一年上任圣女之位,去年方第一次走婚。在这之前我寻过末公子,向他表白了自已的意思,希望走婚之时,他前来参加。”
玫果手上拈着糕,却没胃口吃了,他是来了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听圣女接着说下去。
“可是公子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只有他的夫人,所以不能接受我的请求。”
“他不是来了吗?难道是传言有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有误?
“的确来了,却不是我求他来的,而是我孩儿的父亲。”
第432章真暖和
玫果更加听不懂了,这是什么跟什么?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镇上有一个叫谢飞的少年,对我一直很好,可惜我一颗心思全放在了末公子身上,对他也就疏忽了。末公子的一番话让我伤心欲绝,而这些日子谢飞对我更是百般照顾,等我冷静下来才如梦初醒,明白谁才是我的良人。可惜我的身份不能与人婚嫁,只能等走婚……偏走婚前两日,有一批送到京里的珍珠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前往处理。这样一来,就很难在走婚之日赶回,而我在走婚之日,必须选一名男子夜宿。于是他便去求了末公子……因为他只当末公子不会对我……”
玫果听到这儿才算明白了,原来是拉了末凡来占坑。如此说来,那孩儿是他们后来偷情所得了?那个谢飞真是大胆,也不怕末凡和圣女孤男寡女的,万一末凡对圣女存了一点念头,他们二人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过以此事看来,末凡的确是个君子。
这个问题也就不好再直问了。
“郡主可愿见见小女子孩儿的父亲?”圣女见她犹自神游,也不知对自己的话听进了几分,不过既然这事说开了,就索性全部摆到桌面上来,不再有一点藏着挟着。
“这……方便吗?”玫果对见那男人并不感兴趣,圣女眼巴巴的看着她,又不便一口拒绝。
“他就在外面,小女子怕郡主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所以让他候在了外面。”圣女见玫果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对自己的话是信还是不信,倒有些紧张,反不如玫果来得自在了。
“那就见见吧。”玫果笑了笑,她见他倒不是为了求证什么,而是想着人家一年一次啊,多不容易,当然偷情除外,不如把那人叫进来了,自己也就闪人了,不在这儿碍人家的好事。
和她在这儿过一夜,还不如去末凡那儿……念头刚动,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离开的日子将近,能与他在一起多少时间,便多少时间吧。
圣女起身,却不是去开门,而是开窗。
玫果嘴角抽起一抹微笑,这勾当他们只怕没少做吧?
开了窗,果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跃了进来,却正是圣女在举办仪式时视线停留看着的那个男子。
恭恭敬敬的向玫果行了个礼,却不敢抬头看她。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人当真不能做亏心事,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
也不问话,站起身,走向门口,回头见他二人惊诧的看着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慢慢享用,末凡住哪儿?”
圣女和谢飞面面相觑,随即面露喜色,“就在左手边隔壁小楼,我送郡主过去。”
玫果抬手拦下,“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你现在出去反而不方便。”不等她回话,开门出去了。
出到外面,风清月朗,心情赫然开朗,所有的郁积乘风而去,轻飘飘的飞下圣女的小楼,又轻飘飘的飘上圣女所说的左手边小楼。
木门虚掩,并没关死,里面尚透着光,倒象是有意留着门一般。
也不敲门,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头进去。
末凡正坐在床边,怀中仍抱着圣女孩儿玩耍,也不抬头,“鬼鬼祟祟的,不怕别人当你是贼抓起来?”
玫果一扁小嘴,“你才是贼呢。”进了屋,反手带上了房门,一脸的灿烂阳光,见他抱小孩,抱得有模有样,“你就这么喜欢小孩?”
“嗯,小孩很有意思。”末凡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不恼了?”
玫果脸上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干笑两声,蹭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身后床铺,又再看了看他怀中婴孩,“你该不会是想抱着他睡?”
“有何不可?大不了他如你一般,尿我一身。”他从婴孩口中抽出手指,轻捏着婴孩胖胖的小脸,“是不是?”
玫果一张脸顿时窘得通红,竖起了眉,“谁尿你一身了,你不要胡说。”
末凡继续捏婴孩小脸,“人家尿了床,还不承认,怎么办呢?”
那婴孩不懂他说什么,却望着他‘咯咯’直笑。
玫果恼羞成怒,扬手要去打他。
他闪身避开,笑道:“你是怕他睡了这儿,没你睡的地方?”
那床窄,玫果的确是不愿有个小孩挤在中间当灯泡,但被他这么直接点破,面子却是挂不住的,拉下脸,一跺脚,起身要走,“谁要睡这儿。”至于当真出去了,能睡哪儿却不得而知了,反正圣女那儿是回不去了。
末凡轻轻一笑,身子一旋转到她面前拦着她,“你现在一开门出去,便与他奶娘撞个面对面。”
玫果怔了怔,正要发问,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不安的看向末凡,她可是从圣女那儿溜出来的,如果被人看见,那可大大的不妙了,她反正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圣女那边可还有一个男人……左右张望,这房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末凡指指门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转眼脚步声已到门口,玫果来不及再想,忙奔到门后,还没站稳,但听到敲门声。
末凡抱着婴孩,从容的拉开房门。
门外的妇人向末凡行了礼,“公子辛苦了。”
末凡笑了笑,将婴孩交给了她,等她离开,轻轻关上房门,随手落了门栅。
玫果开始的时候只是担心被人发现,缩在门后一动不敢动弹,除此外,并没太多的紧张,但随着门栅落下的轻响,心脏突然没来由的乱跳开了,见他转身看向她,更是紧张的呼吸一窘。
他们同房共枕不知有多少次,可这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撇开脸不敢看他,站直身,打算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位置。
眼前一花,他已堵住她的去路,一手撑在她颈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面颊,一遍又一遍,轻柔得象和风软絮。
玫果身体瞬间绷紧,不敢有一丝动弹。
那只反复轻摩着她面颊的手最后停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令她直视着他,他眼中也是柔情似水,“还恼我吗?”
玫果凝视着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再也无法移开,轻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即使会信,心里仍难免存有疑虑,祸根终是要埋下,日后我们之间有点什么误会,这祸根免不得再生根发芽,我不愿如此。”
日后……日后……玫果将这二字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他们还有日后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的妻子。”末凡凝视着她一瞬不瞬,声音低柔暗哑。
“你知道我不是指的名义上的,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对我而言,你只是我的妻子。”他神色越加的温柔。
玫果轻咬着唇瓣,慢慢垂下眼睑,长长睫毛轻轻颤动,泛上水光,为何偏偏在离开前才肯说出,抬手环上他的腰,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轻轻的蹭着,将流出的泪蹭到他身上。
他长呼出口气,双臂一收,将她揽紧,将脸埋进她秀发中,怀中的身子轻软无骨,鬓发间的淡雅幽香缠绵在他鼻息间,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只有彼此间丝丝缕缕纠结不开的柔情。
过了许久,听见外面敲过了三更,低头凝看,她微蹙着眉,眼角犹有泪痕,小手紧紧攥着他身后衣衫,象是放一放手,他便会飞走,轻唤了声,“果儿。”
“嗯。”她轻声应了,却没动弹。
“夜深了。”他在她鬓角轻轻一吻。
“嗯。”她仍只是应了声,现在能这样依着他,抱着他,感受到他的体温,觉得很踏实,她不愿失去这样的感觉,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低下头,唇轻扫过她的吹弹即破的面颊,轻吻向她的柔软的唇,二人身子同时轻轻一震。
他放开她的唇,略退开些,静看着她的眼,眼波幽幽,交织的视线怎么也解不开,久违的浓浓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们。
他又再一点点向她靠近,俊逸的面颊慢慢放大,最后只剩下他那双让她愿意永远沉陷进去的眼。
玫果心跳又迅速加快,静等着他的唇轻轻覆在自己的唇上,微微的压覆感带着他的温度从唇瓣上慢慢化开,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般温和,一点点的暖进了她的心。
他直到她略往后缩,才放开她的唇,微弯了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脱去她身上的男式外袍,轻轻放置床上,盖上绵被,才自行脱去外衫于她身边躺下。
此间房屋本是为末凡一人准备,虽然床上被褥都是新换上的,但都只备了一份,被子自然也是只有一床。
他刚一躺下,玫果自然的撩开被子,将他一同覆盖住。他将手枕于她颈下,侧身将她搂在怀中。
她一直迷恋着这种感觉,已经有许久没有感受过了,这时忍不住半眯了眼,将手环过他的腰,“真暖和。”
他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收紧了手臂。
第433章不许避孕
这木楼中摆设简单,但床上倒还挂有白色布帐,随着帐帘落下,玫果的心开始收紧,之后如擂鼓般捣。
脸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这个人又是她一直依赖爱慕着的。
这气氛实在太适合做某些事了,不过她却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后悔从圣女那儿溜出来了。
如果他向她索要,她该怎么办?
她并非不愿与他亲近,只是昨天来了月事,今天第二天,来势正猛,实在是不能房事,咬着唇,绷着身体,盯着眼前仅着中衣的宽阔胸脯,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是那个来了,先不说,说不说得出口。
如果这么说了,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去查验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令他认为是她的推搪之辞。
过了一会儿,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却不见他再有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却见他目光黯然,虽没有困乏之态,却能看得出他正强行压抑着欲望。
舔了舔因骚动而有些干燥的唇瓣,犹豫着开口,“我……”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令她强烈的不安和紧张顿时减轻不少,“今日本来不该离开王府,是我存有私心,才没拦住你。”
目光自认不算太笨,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为什么不该离开王府,他又存了什么私心?
眨了眨看着他的眼,寻思着是不是该直接让他解释。
“今天在马上这么长时间,小腹可有象往常那般隐痛?”
刹时间,玫果一张脸涨得绯红,难道他问的是自己那个?可是她月事之事,除了小娴,谁也不会清楚,小娴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说……”
“你每月天葵头两日总有不适,所以本该过了今日再离开王府……”
玫果更觉得脸烫如点燃的炭渣,她每月头两日不舒服除了小娴贴身服侍她才知道这事,就连父兄也是一无所知,“小娴说的?”
“小娴未曾告诉我这些。”末凡神态淡然,丝毫没有窘迫之意,好象她的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是再自然不过,“去年我去府中接你,见你面色不好,不时的有捂着小腹的动作,问过小娴,她却言左顾右,我便存了疑惑,后来又在同一两日见你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翻阅了些书籍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玫果无语望帐顶,刚才还在说圣女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自己在他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十个玫果也被他捏得死死的了,暗暗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敌人会非常的不爽。
虽然仍觉得难为情,不过却放下了心,不用担心他有所误会,冲他笑了笑,“困了,睡吧,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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