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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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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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脸看向仍在往他身上胡乱发泄的玫果,“这余毒如何清?”

玫果正在使横,哪里肯理他,只是一味地胡闹,“不要你管,反正死不了了。”

夜豹瞪着她的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浓,最终没了耐性,将她拖倒榻上,用身体将她压住,令她动弹不得,取下面具,凑上嘴就往她手心处吸去。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手心。

玫果只觉手心一痒,打了个伶仃,顿时清醒了两分,惊呼出声:“不可。”

他停下了,侧脸看向她。

“这毒刺入肌肤,有药可解,但只要吞进一星半点,便无药可解。”玫果晃了晃越来越重的头。

“那这余毒如何清除?”他试着挤了挤针孔处,根本无法挤出一点毒素。

玫果抽出手掌,放到唇边。

尚未触及唇瓣,又再次被他抓住。

他想也不想的扳开她的手指,对着针孔处吸去。

“不可以。”可是等她惊叫出声,为时已晚,他已将她掌心里的毒素吸在口中,侧头吐到榻下。

玫果面色惨变,心脏顿时收紧,颤声道:“千万不要吸气,小心毒素随唾液被吞服。”

夜豹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又往她手掌上吸去。

丑陋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眸子却异常的明亮。

如此好几口,他吸出的血才没了甜腥味,血色也转成鲜红,那只小手也恢复了白皙,再不见丝毫黑色。

玫果的心一直提在噪子眼上,见他吐出最后一口鲜血,忙抽出手,推开他。

他顺势了起来。

玫果一骨碌爬起来,抖着手,斟了一杯酒,又挑了些与刚才所用的相同的粉末融进酒中,递给他,“用来漱口,记住不能漏下任何地方。”

夜豹此时也感到口腔内麻痹不堪,也知道此毒厉害,更是暗恼玫做事极端,竟下这样厉害的毒来威胁于他。

看向她的眼眸里越加没了温度,接过装有药酒的茶杯。

她接连斟了七八杯酒,反复问他嘴里是否还会麻痹,直到他摇了摇头,才长吁出口气,疲软的坐倒下去,拉着袖口拭去额头和面颊上地汗水,“你吓死我了。”

他眼里堆积的千年寒冰慢慢融化,嘴角扯动凹凸不平的面部肌肤,露出个似类笑的表情。

如果换作平时,定然会觉得他面目可怖,但这时玫果却觉得他这笑十分的可爱,“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差点没命。”

如果她当时再醉得厉害些,没能察觉他要为她吸毒,等她酒醒了,摆在她身边地就将是一具尸休,那后果不堪设定。

虽然恼他为了搜寻解药,对自己不敬,但她绝不会为这事恨到想他死去。

再说如果他死了,自己只怕也没办法再活着回去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毒辣的毒?”他掩去笑,神情变得凌厉。

“我自己有分寸。”玫果对刚才之事也是后怕,吃饭时,她见船夫有饮酒,又见墙上挂着酒袋,才决定用此毒,只是没料到他地酒如此之烈,竟能让她几乎一杯倒,差点误了吸毒之事。

他冷哼一声,开了门,要往外走。

“我的荷包。”玫果见他从桌案上拿起荷包却不还她。

他转过身,当着她地面将荷包放入怀中,“在你离开前,这东西由我保管。”

她突然被劫,小金弩留在了辇车里,身上也就这些毒针是她保命的东西,哪里肯被他拿去,“我地东西,为什么要让你保管。”

他从怀中取出荷包,握在手中,“不由我保管也行。”

玫果满心欢喜,伸出手,等着他把荷包还她。

哪知他突然手一扬,荷包脱手而手,向舱门外飞去,眼见落入湖中。

玫果脸色大变,要知道这些毒针提炼极为不易,这么丢了,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再得到的。

第205章偷窃

急得也没穿鞋子,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追到门

夜豹身形一动,已抢在荷包抛出甲板前抄回手中。

玫果长松了口气,手撑着门框稳住身子,才没坐倒下去,暗道了几声,还好,还好,“那荷包你暂时保管,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还我。”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也知道猫毛要顺着摸,而这人也硬来不得,万一把他惹急了,真能给她丢了。

夜豹将荷包携进怀里,拿了绑着麻绳的水桶,丢进湖里,提了桶水上来,进了舱屋,冲去地上的毒汁,“我改变主意了。”

“啥?”玫果跳着躲脚下冲来的水,有些懵了,不知他又要折腾个什么出来。

“那些毒针,我不打算还你”他瞥视着她,冲榻上偏了偏头,示意她回到榻上去。

玫果跨着大,踩上书案,蹦回木榻,“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贪污掉?”既然他不还她,为什么不让它直接落入湖中,那样她也死了心,既然接了回来,给她升起了希望,现在又说不还她了,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东西留在你身上,总有一天,你死在这上面。”他泼掉水桶里剩余的水,又取了扫帚,将带有毒汁的水扫出船舱。

“哪能?”玫是本脸的黑线,“今只是个意外。”

“再两次这样地意外。这事可就说不准了。

”关心舱门。重新回到榻上。戴上面具。打算小睡一会儿。到了晚上便能下船了。

“不会有下次了。你还我吧。”有了刚才他为她吸毒那。已然知道他对她完全无害。也不再怕他。凑上前些。陪着笑脸。

“抱歉。我决定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抱着膀子当真合上了眼。

玫果饶是有百张嘴。对着这么个冷冰冰地后背。也觉得语塞。轻拉了拉他地衣袖。全无反应。眨间间地功夫。对方地呼吸已经变得沉长。

她泄气地摔了他地袖子。“还真是猪变地。说睡就能睡得着。”

正要殃殃的转回她平时所睡的角落,蓦然眉毛挑了挑。

探身过去,伸长了脖子,斜目看向侧着的面具脸,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呼吸有所变化,想来确实是睡着了。

偷摸摸的爬到他前方,紧盯着他闭上的眼睛,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动弹,大起了胆子,伸手轻轻探进他怀中。

为了心爱地毒针,也只能当一回小贼了。

屏着呼吸,尽可能的不触撞到他的身体,尖着手指一点点地往里探。

指尖好不容易触到荷包上的花边,暗暗窃喜,只要再进一点,便能大功告成,可惜指头就是短了那么一点点,仅能碰到,一时间却不能夹住,荷包上花边,将其拖出来。

无奈之际,只得试着再将手往里探了点,虽然略为触碰到他的身体,好在他睡得很沉,没能发现。

指尖夹住荷包,一点点往外拖,每往外移动一点,她地心就收缩一点,如果在这时候被他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以后再想偷就难如登天了。

好不容易将荷包拖到了他衣襟边缘,已经能看到上面的花边。

喜得有牙没眼的,正打算将荷包拽出来。

他一个翻身,将正暗暗得意的玫果压下了身下,她的手指和荷包一同留在了他怀中,再也动不了分毫。

玫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计划失败,认命的推了推身上沉重地硕壮身体,仰起头,只能勉强看到抵在她头顶的下巴,“你当真不肯还我?”

夜豹也不睁眼,低沉性感地男声从面具后传出,带着一丝慵懒,“这些毒针对你真这么重要?”

玫果轻点了点头,发丝扫过他颈部的肌肤,丝丝痒痒,再加上被压在身下柔软地娇驱,销魂至极。

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他真的很想在她身到更多他想要地……

“你的性格,这些东西不该留在身边,太过危险。”

“我的性格?”玫果哑然失笑,“你对我有多少了解?难道你在这之前认得我?”

他的身体蓦然一僵,喉节滑动了一下,幽深的眸子在这同时打开,往下睨着她的头顶。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玫果心里的迷惑多了一分肯定,他与自己被绑架之前,一定是认得的,他到底是谁?是他?还是弈风?

是弈风的答案再次被否认,普国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能与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扯到一起,那剩下来的结果只能是他……

可是那人不该有这样的一~,虽然她不记得他的样子,但她不能忘记自己在初见到他时被他那如世界末日般颓废的美而震惊。

“你知道这些毒针可以刺伤我自己,难道就不能想到这也是我保命的东西吗?”

她顺着他疤痕累累的颈项肌肤一路下看,最后停驻在紧裹着他粗壮的颈项处的黑色高领边缘上。

夜豹微微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是啊,象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手中有那些毒针,完全可以自保,“还你可以,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现在更关心的不是

而是他衣领下的肌肤,想知道这衣领下是不是她记

他钳住她下额,抬高她的下巴。

她低垂着眼睑,视线仍不肯离的领口。

他抖了抖手,逼使她抬起眼皮,能让他看见她的神情,“你发誓这毒针再也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按我们之间地关系,只要我在你这儿安然无恙,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将我交出去以后,我们便再无关系,那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她同样锁定他双眸,同样想看清他眼里的神情。

“为什么,你不必问,只要你应,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便还你。”

玫果撇开脸了笑,再转过来时,已没了笑意,“你是谁?”

“夜豹。”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你问得太多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意纳兰氏,知道地越少,越好。”他放开她翻身坐起,不再看她。

“好,我答应。”她相信这个迷:不会太久揭开。

他叹了口气,一点红,你真的很走运。

起身走向门口,拉开舱门,寒风卷着湖面的湿气卷袭进来,吹开了他耳鬓的长发。

“你等等。”玫果快速的坐起,跪爬到书案边。

胡乱磨了墨,铺开一张纸,折叠出一个小方块,剪出来,提笔写道:十五不愿独会旧人,娘救我!落名,果儿。

吹干了墨汁,小心的折叠好,踢踏着鹿皮小靴子,走到门边,递给夜豹,“如果你真能找到我娘,把这个交给她,她定然会如你意。”

他默默接过,携进怀里,微睨视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地寒意如一把锋利的刀锋,令她打了个瑟缩。

门在她眼前重重的摔合了。

玫果对着门板翻着白眼,这人真是未名其秒,发什么脾气。

他不就是想得到纳兰氏吗?帮他一把,还错了?

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张望。

夜豹走到船头,没象往常一样架起渔杆钓鱼,而是就势坐在船缘边上,一条腿悬在船外,另一条腿曲起,胳臂搭在曲起地膝盖上,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笔挺的背影毅然迎着风,如墨的黑发和黑色的衣襟交缠着随风飘扬,衬着不远处已能看见地萧凉景致,说不出的落寞孤寂。

玫果没来由的有些心酸,一个人再有成就,就算他是让三国皇族闻名惊变的风云人物,终逃脱七情六欲。

慢慢关上舱门,重新缩回木榻角落,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里浮过回到这个世界后,身边的人们……他们地确无一不优秀,但又有谁能做到无欲无求?又有谁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怕没有一个人不是背负着沉重地枷锁。

她不是圣人,没有想去解救世人的慈悲心肠,但她也不是无情无欲地人,能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见而无觉。

所以希望他们能解下这些枷锁,展高飞。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舒畅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窗外仍在努力南飞的鸟儿,末凡这时会为她担心吗?

如果自己脱去平安公主的这个身份,他对自己还会百般顾及吗?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不能肯定,他心目中看重的到底是平安郡主这个身份,还是玫果这个人?

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身份,但潜意识中却也害怕自己没了这个身份,真会一无所有。

真的一无所有吗?脑海中浮现第一次遇见弈风,缠在他脖子上时,所看到的那抹谑笑。

他虽然混蛋,但却从来没在意过她的身份,或许他更希望她不是平安吧。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对他或许更容易接受。

如果没有那一夜情,或许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简单许多。

一夜情,玫果摇头苦笑,做了坏事结出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吞服。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对面空无人影~榻,长叹了口气。

晌午,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来唤她同他属下们一起用餐。

他的属下敲开了门,送进一个装有饭菜的食盒便离开了。

玫果意外的没有一点食欲,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

过了会儿有人来收去食盒,她听见他的声音问,“她不吃吗?”

“是,没怎么动过。”

“你下去吧。”

舱外又恢复了沉静。

玫果呆望着~门,发现自己竟会被外面的那个人的情绪感染。

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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