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雪妩曾是他对凡女保留的最后一线希望。
他不知道雪妩在他肚腹上摸来抚去的真正原因,凭着猜测,想得很不堪,想她一个从不正视男人的女孩子,竟敢下贱至此,那种失望的心情真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一把将雪妩扯在身前,狠狠吻上她红润的樱唇,手也直接穿过衣服直接抚上她纤瘦的身子,她不是想吗?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处子之身,如何应对真正的欢爱。
第十三章 短暂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月鸢她们不是说他总是任凭别人肆无忌惮,自己不会有任何举动么?
雪妩大大的眼睛一片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用力摇摆着脑袋,想要将可怜的嘴巴拯救出苦海,但这座冰山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口齿间全是他带着花香的气息,雪妩感觉脑子昏呼呼之际,又有些痴迷,近距离下,她发现无痕不止长得好看,皮肤也好到极致,如玉一般透明,隐约映出肌肤下那层血液带来的色彩,就象清晨雨露滋润过的花朵,鲜艳欲滴,令人止不住就想亲一口,吻一下。
她着了迷的瞪着眼前那张美颜,衣服散落,男人的大手握住她娇小的胸时,才突然醒悟,“嗷”的一声,出奇不意,她一下将无痕推开。
手脚慌乱的往起拢着衣服,一边声音颤抖的连斥带骂“你……想干什么?不要脸,你……根本不是冰山”
一抬眼,却触到一双比冰还要冷的眼光,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厌恶,独独没有一丝情欲,雪妩系带子的手一僵,这是什么表情?好象刚刚被强迫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受惊的心登时被气愤填满,“瞪什么瞪?好象跟我强迫你似的”
无痕一言不发,重新在床上盘膝坐稳,闭上眼,试图将思绪从刚才的一幕中引开。
刚刚,那短暂的疯狂,竟然让他起了反映,震惊的同时,又深感羞耻,他怎能对这种智商低下,思维单纯的凡女有反映呢?
是这两个月经历了太多引诱,有些压抑?还是在凡间太久心魔又开始想要露头?抑或是潜意识想要试探自己的定力?其实……他也从未尝过云雨之欢。
不知不觉中,他将法力提至十成,当身体被一层白气完全笼罩时,却依然无法清除右手扣在她胸上的触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使他神经紧绷,赶忙诵起清神净脑的“固心经”,那一刻,连雪妩的存在,也不再顾忌,反正她曾见过他施展法力,大不了再说是耍杂技而已。
果然,雪妩见到这种奇特景像,没有过多大惊小怪,咕哝了一句,愤然离开,回到屋子后,脑海那一幕也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象无痕刻意去驱除,而是带着一种好奇,悄悄回想。
仔细想时,发现心中并无反感,好象还很留恋,抚着自己的唇片,似乎还能隐约嗅到无痕口舌间独特的花香气息,而隐秘的胸上,总摆脱不掉被他大手罩着的感觉,让她全身莫名一阵阵发酥。
当月歌来指导她棋艺时,魂不守舍下,她接二连三的失误,气得月歌差点将棋般砸掉。
第二天午后,雪妩一人在屋中人神交战,脑中两个小人针锋相对一刻也不消停,一个说,为了女孩子的自尊,她绝对不能再去,另一个却理直气壮的辩驳,不去,Qī。shū。ωǎng。谁给花花送吃的呢?
争来辩去,雪妩最终向支持去的小人妥协,一边走向月亮门,一边为自己这种“委曲求全”的精神所感动,推开那扇小门时,却最终没敢往床上看一眼,低头放下小包,就急急退出房门。
她这种尚知“廉耻”的态度,多少让无痕减轻了对她的鄙视,对她这种持之以恒照顾花锦寒的爱心,再次侧目,总算她还有点可取之处,总算这凡间不象师尊所言处处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夕阳西垂,夜幕随之降临,花街热闹的夜生活再次拉开了序幕。
随着客人陆陆续续登场,姑娘们一个个关起了房门。雪妩趴在自己小小的窗户上,心中滑过一丝凄凉的恐惧,时间真快,转眼,已是一个多月过去,她们的生活会不会就是她将来的写照呢?
一道熟悉的身影举着托盘,迈着一成不变的步子,从她眼前走过,不疾不缓,不紧不慢,就象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事着急动气。
看着无痕挺拨飘逸的背影,雪妩身不由已忆起那天的场景,脸开始发烫,心跳也变得有点急促,这样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喜欢人呢?这座冰山若能被人融化,会不会惊天动地的去爱呢?
她沉思的目光立即被无痕的“听风辨位术”所察觉,冷不防,扫过一束目光,看清是她,视线一触即离,平静的心莫名突突跳了两下,而举着托盘的右手,突然就涌起扣在她胸上的那种触感,娇小温软,不盈一握。
要命,无痕在心中低低咒了一声,难道真要应了师尊的话,情欲关将是他致命的一关?
“固心经”应声在心头诵起,警告也在脑中不停盘旋,不可以分心,也不可以输,只为师尊的疼爱,也一定要过全关。
这届争位仙班的有几十名,名额却只有三位,姻缘宫一向人才稀少,已经空缺几届,这次初选时,有幸,他够资格。所以,他不可以输掉。
第十四章 半夜三更敲门声
夜色渐浓,络绎不绝的花街人影渐少,姑娘们已个个关上门搂着男人呼呼睡去,而雪妩虽躺在了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难进入梦香。
脑子象不受控制的小马,不是出现无痕俊美的容颜,就是浮现那短暂的疯狂和激烈,想得越多,她发现越是想呆在那家伙身边,哪怕只是象以前那样傻傻的看着他就行,难道……她喜欢上了那冰山?喜欢就是这种,蚀人心菲,让人寝食难安的滋味吗?
雪妩呼着拉上被子蒙住了头脸,暗自一声苦叹,天啊,这可怎么是好?那是鸢姐她们都无法融化的冰山,她又什么办法赢得他的心呢?
怪不得月舞那么含蓄的美人都可以不顾脸面的当众示爱,原来这就是痴迷的魔力。
雪妩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慌恐无助的回想无痕冰凉的眼神,以期能在其中寻找脱身的动力,想了半天,却无力的发现,这会,竟然连他冷到极度的眼神也觉得帅到不得了。
不知是因为闷在被中,还是另有原因,她只觉心口好堵,猛地将被子撩向一旁,就在这时,门被人大力擂响,“咚咚咚”就象想要将门砸开一样。
这么晚,是谁?会是什么事?没容她开口询问,月媚尖锐的声音已传了进来“妩儿,醒醒,娘有事找你”
雪妩冷不防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娘找她?能有什么事?不会让她……?她极快的转着脑子,一边猜想她所来何事,一边寻思着应对之策。
可是,月媚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声接过一声的厉叫,叫得人心慌,也让她莫名生出一丝胆怯。不管月媚如何,内心深处,她始终还将她当娘看待,毕竟是她将自己养到这么大。
装做睡意正浓的应了一声,一边嘟嚷着跳下床“大半夜的,什么事啊?明儿一早再说不行么?”
门栓一抽,月媚一股风的挤了进来,呼呼喘着粗气,好象刚才做了多重的活计似的。
喘了几下,不等呼吸平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言道,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妩儿,娘问你,你还恨娘不?还当不当我月媚是你嫡亲的娘?虽然人常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但不要紧,我月媚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啊,打从在雪窝子里将你拾起来那一刻,就没指望要你怎么样,前些日子娘说的狠话,也不过是气你不懂事给娘惹篓子而已,平时我那样说过么?
我知道,小女孩,脸子薄,我那样说了你,你心里不一定能顺过气,你要恨呢,明儿就离开咱这烟雨楼,想去哪发财,或想去哪找你的金龟媚,只管走,娘绝不拦你,全当这十几年养了一个小狗一个小猫,忽然丢了,就听你一句话,你说”
雪妩掐着手指尖,迷惑不解地瞪着月媚,三更半夜的,她这是发的什么神经疯啊,但……她说的话好象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虽然她让自己学这学哪的,不也没让自己接过一回客吗?
雪妩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直流向全身,刺得眼眶热辣辣的,一开口,发现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娘……是妩儿不懂事,你永远都是妩儿嫡亲的娘”
一听这话,月媚的小眼登时闪闪发光,双手情不自禁用力击了一下“好,有你这句话,我月媚决定明儿连你的小花花也一并接了来”
“娘……你说什么?”雪妩激动得舌头打结,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是真话。
“妩儿,娘一向言出必践,刚才来时,我都想好了,那个冰山不是快走了吗?就让你的小花花住那屋,而且什么也不让他做,还让他象现在一样读书”月媚说着,下意识直了直腰,只觉自己这会跟观音菩萨没什么两样呢。
但雪妩这时却不再象先前那般激动,逐渐冷静下来,娘不做亏本买卖那是出了名的,虽然不知她当初为何会破天荒会养自己这样一个弃婴,但她绝不会妥协到没有任何理由养花花,她来此………………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这儿,她脸上不仅没了激动,甚至露出一丝不安的恐慌,声音也一下降入低谷“娘,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月媚眨了几下小眼,对雪妩的反映有些不满意,她还沉浸在自己设想的伟大之中,没有回过神呢,这丫头,就不能装得傻点?
不过,最终也是要讲的,说就说吧,先扯出一脸横笑,才“柔声”开口“女儿呀,是这样的,刚才咱们烟雨楼都已上了门,愣是有人将门给砸了开,忽啦啦一下冲进来好些个壮汉子,个个都横眉立目,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领头那个公子爷人长得文文气气,话却凶得狠。
一进门,指名道姓非要你给他弹琴,而且要弹得他满意才行,不然……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烟雨楼啊,女儿呀,娘不怨你何时招了这些仇家,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娘的心血毁于一旦吧?”说到最后,月媚已是声泪俱下,好象烟雨楼当真给烧了一般。
雪妩怔怔的听着,极力思索着记事以来的成生点滴,想来想去,好象除了韩雨霏,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但韩雨霏不是还在昏迷着吗?会不会是他家人气不过,专程找人来踢场子出气呢?
“女儿,你真这么狠心?那一大帮姑娘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得,我去跟人家说,让他尽管烧,连人带房一起全烧干净,你呢,最好快点翻墙逃命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总不能说我这当娘的不仁义”月媚狠狠掳了一把脸,从椅子上站起身。
茫然下,雪妩脱口而出“我……去……我……去……”,话音一落,脚登时软得没了一分气力,那一刻,她突然想某个死去的姐姐曾说过的一句话“什么事一旦走出第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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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把话说清楚了
“好女儿,真是娘的好女儿呀,香婆子,还不快点进来”听到雪妩终于答应,月媚一冲动,猛然搂着她的小脸亲了两口,这少见的亲昵,令雪妩越加无力,甚至无力到不愿跟她计较竟事先安排香婆子等在门外。
香婆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衣衫,干净而质朴,别看其貌不扬,却是烟雨楼最棒的化妆师。
进门时,雪妩注意到她臂弯搭了一套嫩绿的衣裙,象春天刚冒出头的草芽那般娇嫩,料子也是上等的烟纱,若要在以往,她一定会感动得涕泪交流,但现在,满心只有无奈,唉,娘什么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显然早已捏准自己那点小心思,料到自己一定会答应的。
一边任香婆子替自己打扮,一边很无助地问月媚“娘……是不是只是弹琴,不用……那个吧?”
“那当然,娘说得可干脆了,若要给我们家妩儿破身,是万万不能,别说烧了我的红楼,就是要我的老命也不干,那公子爷也答应得挺利落,就看你怎么用心弹琴了”
“娘,若他就是为踢咱们场子而来,不管女儿如何用心他都不满意怎么办呢?”雪妩嘟着嘴,小心意意说出心中的担忧。
“啊???不会的,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用心,一定不会的”月媚愣了一下,赶忙矢口辩驳。
但无论她语气再怎么坚定,雪妩却始终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
整了半天,香婆子终于停了手,月媚退后一步,叉腰仔细端详,看着,看着,眼里莫名闪出些不自在的光芒,雪妩不解的低头往身上瞅了几瞅,以为是哪里不妥,但月媚随之而起的赞叹打消了她的疑惑“漂亮……果然一样的漂亮,你去吧”
说完,扭头便走,脚步疾促得能让人感觉出她心情十分紊乱,是不舍得自己么?顿时,一丝淡淡的感伤模糊了雪妩的视线。
为了这份不舍,雪妩只觉一切付出都已无所谓。而对月媚模糊的言词,并没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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