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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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了神仙做相公-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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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妩还未从他的喝斥及针扎的疼痛中回过味,又被他这一举止所震骇,轻轻的yun吸从她指尖传入全身,让她浑身僵硬。

“你刚问的是什么啊?”借着问话,她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随意用床单裹住手指,明是止血,实为擦去花绵寒留下的唾液,心止不住的很累,这小子看来对自己用情不浅呢,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她这边想着如何对付花锦寒,耳朵却被听到的消息惊得愣住。

“你说什么?南宫霁找到了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雪妩皱眉喃喃自语。

“原来你真的是跟他成了亲,为什么?为什么啊?是贪图荣华富贵还是看上了他一身武艺?姐,我现在也是王爷,也有着一身绝艺,不需要再依附旁人生存,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对不对?我现在就去将那帮人你打发走”花锦寒激动得青筋暴跳。

雪妩怔怔的发着呆,南宫霁竟然做了皇上?李纯画也一定成了皇后吧?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这个多余的人呢?听到门响,她突然清醒,急忙开口喊道“花花,你等等”

花绵寒停在门外,扭回头,脸上带着受伤的痕迹“姐,莫非你要走?”

“我即然是人家妃子,为什么不跟人家回去呢?”雪妩站起身,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叫住花锦寒那一刻,她已决定再入烟国。

此生,她已经没了阳光,生命已没了希望,为什么不让这花锦寒好好活呢?

他能活得光彩夺目,对她也算一种新的安慰。

“嗵”一株参天古树在花锦寒掌风下轰然倒下,倒在屋角,撞碎了一片琉璃瓦。

“你这小子,不舍得姐姐也不能拿东西出气啊?”雪妩心疼得看着破碎的屋角,气横横的走到屋外,狠狠推了一把花锦寒,“你这是亲姐姐么?连我在屋里也不管不顾,就不怕树倒房塌一下砸死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都开心了?”

说到最后,已是万箭钻心,离别与未知的未来,莫不让她心痛如绞。

低着头,狠狠揉了一下眼,堵住直想从眼里窜出来的水气,然后脚步不停的向府门走去。

她的悲伤重重击在花锦寒心头,紧走几步,扯住她的袖子,声音哽咽的唤道“姐,我错了,你打我爆梨,以后我再不敢惹姐姐生气了”

雪妩越听越难受,咬着牙不接腔,只管硬着心肠往外走。

“姐,你别走好不好?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还嘴,就是让我娶克莉萨也行,只求你,千万别走啊”,眼看雪妩一脸决绝,花锦寒抱着她的胳膊竟然跪在了地上。

当克莉萨兴高采烈来通知雪妩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一下捂住了嘴,那是她固执倔强高傲的王子吗?如果他能对自己有一个温柔的笑脸,她都会为他死,现在,他却轻而易举跪在另外一个女人眼前。

听到花锦寒跪下,雪妩的心都碎了,怎么努力都无用,眼泪还是哗哗流了下来,两人无声相持了好久,雪妩最终收起了伤心,狠着心肠喝斥他“还不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以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爹娘,怎能对女人下跪呢?”

“姐,你就是我再生父母,没有你,如何有我的今天?别说下跪,就是将命还你,也无不可,姐,你知我是死也不会与南宫霁同在一个天空呼吸,你这一走,无异我俩从此生离死别,难道那厮在姐姐心中当真比你的小花花还重要吗?”花锦寒将脸埋在雪妩柔软的衣袖上,伤心欲绝,这一刻,他没有想到儿女私情,只是单纯不舍得与世间唯一的亲人分别。

花锦寒的悲绝,早已使站在府门外的克莉萨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听到这儿,她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风神绝黛怎会是他的再生父母呢?不是只有一个叫雪妩的女子对他有养育之恩吗?

花锦寒痛沏心菲的悲伤让她有种预感,一旦这个风神绝黛离开,他将再不会有真正的开心。

想到这儿,她猛地一回身,匆匆跑回皇宫。

一路上,无视侍卫侍女惊慌的目光,一直冲进了母后的房门,也不管有没外人,一下扑进母后怀抱,搂着母后哭得一塌糊涂“娘,莫要让那女人走了,锦哥哥好伤心好伤心呃,那女人有可能是养育锦哥哥的姐姐雪妩啊”

“女儿,坐起来,好好说话,没看到烟国大使葛大人在吗?”云国皇后抚着爱女的发丝,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示意女儿要冷静。

烟国大使——葛福端坐一旁,闻听此言,笑着缓和气氛“公主,你言中所说雪妩的确与鄙国王妃很相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克莉萨此时已从母后怀中坐直了身子,揉着眼睛挨着母后坐下,嘴里还在抽咽“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听到锦哥哥对那女人说——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你,如何有我的今天?难道那风神绝黛也养育过锦哥哥?”

葛福皱了一下眉“他这么说吗?会不会是锦王爷在外学艺时有什么际遇呢?反正一定不会是雪妩姑娘,当年她死后,可是我亲手将她埋葬的”

他这么一说,克莉萨不再坚持已见,却依然止不住的揉眼睛“不管怎么说,反正锦哥哥很伤心,看得我心疼死了,娘,那女人要是一走,锦哥哥再也不会开心,可怎么办啊?”

“公主……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话,曾经,我家王爷,也就是现在的烟国君王,也曾对一个女人爱得如痴如迷,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还不一样的烟消云散”葛福见这云国公主爱花锦寒爱得入骨,不由笑着劝慰。

“唉,就怕他一直念着那女人再也不肯接纳我,我好羡慕那女人,她说什么锦哥哥都言听计从,锦哥哥说,就算她让锦哥哥娶我,他也会听,可是,我平时总是对她横眉冷目,针锋相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替我说的了,说不定,还会趁机让锦哥哥永远不要理我呢,呜……”克莉萨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捂着脸再次失声痛哭。

“傻丫头,让你父王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该骂你了,也就是你喜欢他,不然,花锦寒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凭什么在咱们云国最尊贵的地方耀武扬威?封他做王爷,让他手握重权,不过是想诱他死心踏地待你而已,算了,别哭了,真不行,让你父王下道圣旨,御定他为驸马,他若同意便罢,不然,看在他救你的份上,削了他的官,收了他的府邸,介时,看他如何舍弃涛天的权势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当着烟国大使的面,克莉萨让她母后自觉大失颜面,不由板起脸,摆出皇家威仪。

克莉萨这时哪还管得了这些,站起身狠狠一跺脚,冲她母后哭着喊道“你明明知道锦哥哥不在乎这些,还这么说,母后就是想看女儿死,呜……”,边说边哭着跑了出去。

她母后心里又急又怒,却又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忙吩咐侍卫将她看住,不许她生事,更不许她自残。

将克莉萨的事安排妥,才一脸无奈的跟葛福继续交谈“小孩子家不懂事,让大人见笑了,我们云国男儿个个勇猛威武,这孩子不知为什么偏偏喜欢这花锦寒,唉,身为人父母,即使贵为帝王、国母又如何,一样也有权势达不到之处啊,别说那花锦寒不在意眼前的一切,就是在意,勉强与小女成婚,又如何?其实我倒是想小女象你家君主,能在岁月的流逝中,将花锦寒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葛福不便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恭敬的放在桌上,随之岔开了话题“皇后娘娘,小使来时,我家王上说,王妃在此打扰多时,当奉上一点薄礼以示谢意,并按贵国意思,退还临江三县,这是三县的有关文书及一份礼单,请皇后娘娘过目,如无疑议,我想带王妃速速回国,你看……”

云国皇后按压下激动,拿起小匣子,慢慢打开,看到那几张发黄的文书,又喜又伤感,这可是失去了百年的领土啊。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抬起头,“霁王一诺千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佩服直至,竟然会为一个女子退还领地,可见对王妃爱之有多深,我立即吩咐下去,为大人置换出关文书”。

她巴不得雪妩赶快离开,让一切恢复平静,起初当派到丰国的侍卫,回来禀报风神绝黛已然嫁与烟国赫赫有名的霁王时,她真不敢相信,她虽然深居后宫,但南宫霁在一年前登上王位的消息,她早听说,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会是一国王妃。

可是,堂堂王妃如何会离开深宫,不远万里到了异国他乡,而且差一点在荒无人烟的冰原丧命呢?或许是一名弃妃?

抱着没有希望的心情尝试着给南宫霁写了一封信,没想到……事情竟出乎意料的顺利,从此,她在云国史册上将留下辉煌的一页,那是几代君王都没做到的事啊。

第七十八章 心痛yu裂

雪妩离开云国的那天,天空飘着淋淋漓漓的细雨,就象花锦寒忧伤的眼神,丝丝缕缕在雪妩胸口纠缠不休。

临上车,她特意请来云国国王和王后及克莉萨,当着他们的面,让花锦寒答应自己最后一个条件——娶克莉萨为妻,而且永远不许背叛。

面对她固执的眼神,花锦寒挣扎了很久,终于长叹一声妥协,那一瞬,克莉萨不顾一切的哭倒在雪妩脚下,感激之余全是浓浓的惭悔。

雪妩眼含泪珠,却依然笑逐颜开,拉起她,顺势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言“我知道是你们通知了南宫霁,我也知道你爱花花,爱得不择手断,所以,我一点都不恼你,但你却绝不可在花花面前承认这一切,否则,即使大罗神仙下凡,你与他也不会再走到一起”

松手转身上车,那一刻,她听到克莉萨在她身后跪下,她没有一丝留恋的放下车帘,暗自告诉自己,扯平了,一切恩怨因这一跪全扯平了。

车队缓缓开拨,花锦寒木然站在雨中,随着车子消失,他突然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泥泞中,克莉萨惊呼着扑到他身边,托起他的头,紧紧搂在胸口。

而这一切,雪妩再也看不到,她只知道,从此在克莉萨的庇护下,花锦寒一定会更加飞黄腾达。

当雪妩跟随烟国车队踏上归途时,无痕第一次从结界中站起了身,视线追随水晶球,恨不能化为利箭钻入进去,立时出现在雪妩眼前。

雪妩与花锦寒在一起,他急切,却不会担心,因为知道雪妩对他只有姐弟情,而花锦寒尊重雪妩,绝对不会对她强来。但南宫霁不一样,那是一头凶猛的烈豹,他会连骨带肉将雪妩吃得连渣都不剩。

盯着水晶球一直不停移动的影像,他用力一掌拍向无色无形的结界,可是手掌没有一丝触感,就象拍在虚无的云朵之上,他一向冷静的思维忽然之间乱成了一团,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呢?

沿途没有停歇,漫长的三个月,葛福领着车队终于回到了烟都。

高大的城墙,巍峨的建筑,雪妩站在烟都皇宫门前,有瞬间迷茫,再见面,南宫霁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李纯画又会怎样?

路上,她已从葛福口中得知,李纯画果然做了皇后,如愿以偿的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从她这顺利飞腾的过程来看,显然她说南宫霁对她余情未了,确是不假。

雪妩暗自叹了一声,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她来此,又不是真的来会相公,她之所以做出如此决定,无非想断了花锦寒的荒唐念想,再得个明正言顺的栖息之所,这样简单的要求,想必不会与人有所冲突吧。

在葛福的引领下,她来到自己的寝宫,只见宽大的门楣,上书三个描金大字“锁情轩”,这是什么名堂?阴阳怪气的,微一摇头走了进去。

却见宫女奴婢分立两旁,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她有这么可怕吗?又是微微摇头,却懒得跟他们多说,脚步不停只管向里走。

终于在屋中坐定,葛福从一个人手中接过一个御牌递给雪妩“雪妃娘娘,这是你的宫牌,出入皇宫全指着它呢,请你收好”

雪妩随手接过,冲葛福和气的一笑“葛大人,劳你累了这么久,早些交差歇着吧,一路上,真是多谢大人悉心照料呢”

“能为皇上效劳,那是属下的荣幸,娘娘也歇一歇吧”,这次再见雪妩,葛福虽没添多少热情,却也难得不再象先前那般排斥。

雪妩很快适应了皇宫孤单寂寥的生活,回到烟都半个多月,除了“锁情轩”的一干下人,她再没见过第二种人,连葛福也是一去不回,再没踏进此地一步。

雪妩自有办法找发日子,时而绣荷包,时而教贴身的小宫女弹琴,倒也没觉得太过寂寞,她宁愿一辈子都这样生活,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露出深藏的情感,独自坐在窗前默默发呆。

最是惦念花锦寒,临别时,他忧郁的眼神让她一直很不安,但现在两人天南地北,她除了默默为他祝福,再也无能为力。

天边时而圆时而缺的月,常常让她情不自禁想起一些不愿回忆的过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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