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默眼中的讽刺之意让天云宗少主感到大为恼火。
“那你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只要你愿意跪在我的面前,像我磕三个头,我可以饶你不死,饶你地阴*门不灭!你若是还冥顽不灵的话,不要怪我灭了你地阴*门满门!”
灭地阴*门满门。天云宗少主相信,哪怕是孙默真的不怕死,但是只要他重点说要灭地阴*门满门的话,难不成孙默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地阴*门满门被灭么?但是天云宗少主却绝对不曾想到过,孙默早就决定了宁可牺牲了整个地阴*门,也要给截教一个报复阐教和截教的理由。
“灭门?哈哈!我就是向你磕头了又如何,继续让你们欺辱我地阴*门么?这百万年间,是截教势微,任何一个截教弟子甘愿被你们阐教和人教欺凌,是为了不牵连到整个截教,不因为你们的迁怒而使得原本就已经势微的截教覆灭!截教,需要传承!而现在,我截教重新站在了百万年前的那个位置,就算是我地阴*门弱小,但是我整个截教的强大也非你们所能够比拟,我截教有了这样的实力,难道还要让我等任你们欺凌不成?这岂不是对我截教的如今的地位的一种耻辱?你今天最好还是给我听清楚了,我,宁愿地阴*门被灭门!也不愿再向任何一个阐教或者人教弟子低头!”
孙默坚定的说道。
天云宗少主的脸,因为孙默的这些话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孙默把话说得很死,也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他,就凭孙默这几句话,以着天云宗少主的性子和现在天云宗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也一定会将整个地阴*门灭门。但是,整个地阴*门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人怨恨他们的门主将话说得太死而招致了灭门之灾,反而为他们的门主所说的话而感到自傲!
为了将截教的传承留下来,他们小心翼翼,牺牲了太多,最为重要的,是牺牲了他们的尊严。而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有了铁骨铮铮一回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贪生怕死而错失这个机会呢?宁愿地阴*门被灭门,也要换回这一次的高傲!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也是在将整个地阴*门往死路上逼!”
天云宗少主死死的盯着孙默说道。说完这句话,他又将自己的目光从孙默的身上移开,转向了地阴*门的其他弟子,他希望看到哪怕是有一个地阴*门的弟子的脸上流露出不满今日孙默所做的一切的表情,但是,他失算了。他看到的,只是和孙默一样的坚定,他从他们的脸上都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宁愿死!
“是我对不起地阴*门上下,但我依然认为我不会有这更好的选择。”
孙默说道。
“门主没有对不起地阴*门任何一个人,反而是因为门主,给了地阴*门骄傲。我们,虽死无憾!”
“对,我们虽死无憾!”
整个地阴*门的弟子都在纷纷的附和。
如若没有周辉的出现,让整个截教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或许永生永世都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机会,用自己的死,来换取荣耀,为截教而死,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莫大的荣耀。如果没有周辉的话,他们即使是为截教而死了,他们的死也是毫无意义的。可是现在有了周辉,他们的死,就是一根导火索,一根可以让截教肆无忌惮的导火索,是截教报复百万年来所遭受的这一切的理由,这样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即使截教的地位以后一直不变,他们也未必就会遇到了。
“杀!”
天云宗少主终于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
孙默算什么东西,地阴*门算什么东西?这些能够比得上他天云宗的十分之一?不能!哪怕是天云宗十分之一的实力,也可以让地阴*门覆灭!地阴*门又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叫嚣,在整个天云宗的面前叫嚣?这是对天云宗身为大派的威严的挑衅!也是对天云宗少主的底线的挑衅!他原本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而来的,他原本以为以着天云宗这么大的阵势只会让地阴*门服软,他心中的火气自然会随之发泄出来,但是等到火气发泄出来之后,地阴*门将依然逃不过覆灭的命运。可是天云宗少主算错的是,自己此行非但没有达到发泄的目的,反而是火气越积越重,直至最后终于爆发。
“杀!”
在天云宗少主下达了命令之后,地阴*门的弟子们也在心中无声的嘶喊了一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了,也是截教翻身,恢复百万年前的繁荣之后的报复的第一战。地阴*门的弟子抱得是必死之心,一个个自然都是悍不畏死,而天云宗的弟子是因为天云宗少主的命令才来的,一个个顾虑重重,又没有地阴*门弟子的悍不畏死,气势上反而是弱了很多,交手之间竟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畏缩。
“灭了我地阴*门,你天云宗和整个阐教日后必然不会好过。不过,我不会让你看到这一天了!我要第一个让你不好过!”
孙默死死的盯着天云宗少主,眼睛都不由得有几分发红。
百万年间,截教的确是因为势微而没有少受阐教和人教的欺凌,但是被欺凌也分轻重,哪一种人欺凌他们最甚?普通的阐教弟子和人教弟子即使是欺凌只是心中的一股恶念催使着他们本能而为之,可能想不到太过残酷的手段。而如同天云宗少主这样的纨绔子弟则不同。纨绔子弟是玩乐惯了的,甚至于有些纨绔子弟看到越是残酷的东西就越是兴奋,所以欺凌截教的时候,自然也属他们的方式最为残忍。而自从孙默记事以来,整个地阴*门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孙默以着种种残忍的方式折磨。后来孙默坐上门主之后更是对这个门主倍加羞辱,如果不是因为孙默是门主,担心孙默狂性大发而引起整个地阴*门的暴动的话,恐怕会有无数种残忍的方式施加在孙默的身上。毕竟天云门虽然不将地阴*门放在眼中,但是整个地阴*门若是狂性大发起来,也是不算是小麻烦。
原本天云宗少主仗着天云宗人多就有些有恃无恐,而且在和孙默说话的时候离孙默的距离更是十分的近,这边导致了,当孙默欺近天云宗少主的身边的时候,天云宗少主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天云宗少主才刚刚赶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的胸口便已经犹如被重物撞到一般,胸口一闷,喷出了一口血来,整个身体倒飞出去。
“到底是天云宗的少主,要不是你身上带着护身的东西,这一下,你早就已经死了!”
孙默的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整个人迅速的顺着天云宗少主被撞得飞出去的方向跟了过去。而从天云宗少主的腰间,一枚玉佩瞬间碎成了粉末,被天云宗少主身体在空中飞出去的时候带起的风所吹散。
天云宗少主的脸色顿时有一点发白。他自然是知道,如果不是这一枚玉佩的话,自己的确是承受不住刚才孙默的那一击,而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孙默的攻击也超出了那枚玉佩的承受极限而被损毁掉,那么,自己又该拿什么来承受孙默接下来的攻击?
在这个时候天云宗的少主心中依然没有过多的恐惧,即使是这样也依然没有过多的恐惧。因为这一次是他带了整个天云宗的弟子过来,其中实力超过孙默的修士虽然不算很多,但是总有那么十来个,如果他们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危机,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不过天云宗少主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这边的危机天云宗当中的那些高手早已经就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救他。他,又失算了,他这一次的失算,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他在天云宗的弟子的心中是一个怎样的位置,也根本没有想过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若是在平时,天云宗少主遇到这样的危机,只要有天云宗的高手在场,是一定会出手相救的。毕竟就算是他们打心底讨厌天云宗少主,也怕承担天云宗门主的怒火。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孙默的存在和之前天云宗少主的嚣张和一点都没有防备便是一个让天云宗少主死在孙默手里的完美的理由,就算是天云宗门主能够猜到一丝端倪,知道是他们故意不施加援手最终才导致的天云宗少主的死亡,天云宗门主也是无话可说。
所以,其实在天云宗少主被孙默盯上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天云宗的高手注意到了,但是他们想要救天云宗少主的心思只是在那一瞬间动了一下便被彻底的压了下去,这样的一个人,早就应该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天云宗门主的儿子的话。
第三百四十三章还敢不敢
天云宗少主被撞得倒飞出去的速度十分的快,但是孙默的速度更快。没多久孙默便已经赶上了依然还在倒飞甚至连自己身体的平衡还没有调整过来的天云宗少主,一手扣在了天云宗少主的脖子上面。天云宗少主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猛然间似乎是被什么狠狠的钳住了一般,使得自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窒息的感觉,而自己倒飞出去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扯住,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倒飞下去。
“你……”
天云宗少主颇有些惊恐的看着孙默。
现在孙默紧紧的钳着他的脖子,就算是那些高手赶得过来,只要孙默想杀他,也随时可以在那些高手出手将他救下之前便已经将自己杀死。而孙默钳住了天云宗少主的脖子的用意正在于此。
之前孙默原本以为是必杀的一击被天云宗少主身上的一枚玉佩所阻挡,使得天云宗少主免去了一死。而如果在刚才天云宗少主倒飞出去的这个过程当中有天云宗的高手出手将天云宗少主救下的话,自己将再也没有杀死天云宗少主的机会。而只要自己将天云宗少主制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天云宗真的有高手赶过来自己也完全不用怕。所以这一回孙默并没有直接选择用最强的攻击将天云宗少主击杀,而是钳住了天云宗少主的脖子将他制住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怎么,你不是要灭我满门么?要杀我么?还想要我给你磕头赔罪么?你现在,还敢不敢?”
孙默恶狠狠的瞪着天云宗少主的眼睛问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即使是脖子被孙默狠狠的钳着,在看到孙默的那恶狠狠的眼神的时候天云宗少主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爆发出来了全身的力气喊道,竟然没有因为脖子被紧紧的钳住而听得出来其中有一丝吃力的感觉。
天云宗少主当然不敢,因为他已经被孙默这种恶狠狠的样子给吓到了。
纨绔子弟分为两种,一种虽然一言一行都毫无顾忌,惹下无数天大的麻烦,但是这些麻烦,他们却是能够担得起来,他们或者有着足够的实力,或者有着足够的魄力。而另外一种,同样是一言一行都毫无顾忌,惹下无数天大的麻烦,但是这些麻烦,他们自己却是担不起来,他们没实力,没魄力,更没胆量,一旦遇上了他们所能够调动的或者是庇护他们的力量所不能及的情况,他们就会被吓得半死。他们永远也只能够借着愿意庇护自己的人的实力来威风。
而很明显,天云宗少主明显并不属于前者,而是属于后者。只是,恐慌的他向孙默求饶虽然是很多胆小的人的一种本能,可是他又何曾想过,事已至此,不管他怎么求饶,孙默也都一定不会放过他。
“真的不敢了么?”
孙默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下来,但是在他的瞳孔的深处,却是隐藏着一丝残忍的杀机。
天云宗少主是什么货色和天云宗少主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孙默再清楚不过了,而如同这种胆小,而且又是纨绔惯了,以至于连脑子都没有的人,只要给他哪怕是一丝暗示或者引导,他都会觉得整件事情还会有莫大的余地,还有着莫大的希望。而孙默所要做的,正是让天云宗少主的希望之火燃烧起来,然后在这希望之火燃烧的最为猛烈的时候,猛然间将这火浇灭,当然,一同浇灭的将还会有天云宗少主的生命之火。
将一个人先高高的捧起来让他感到喜悦,让他感到希望,然后再重重的摔下来,或许在外表上看起来并不算多么的残忍,但是在心理打击上却也算得上是还比较残忍了。
让外表看起来残忍的手法除非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否则孙默是做不出来的,但是这个天云宗的少主当初给截教的羞辱超过了绝大多数的普通的阐教和人教的修士,孙默又怎么甘心让天云宗少主就这样简单的死。所以他用了他所能够想到的最残忍的方法。尽管这对于天云宗少主所做过的很多事情来说,这还算不上是多么残忍的。
“是,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果然如同孙默所料,天云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