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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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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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不在喝茶。



他是利用这片刻工夫的静坐,想法子,想步骤。



想了半天,他想到了那个陈景,那个冒名顶替的陈景。



于是,他付了茶资,站起来就往外走。



刚出茶馆见,小五儿阮玉从面前走过去,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李燕月当然懂这个。



他走过去,也拐进那条小胡同。



果然,阮玉站在胡同平等他呢。



他一见他进胡同,马上迎了过来,低声道:“少令主,小五儿禀报两件事儿,一、大刀会的事已经传开了,也都知道是您干的了,这是查组营故意泄露出去的,他们对付不了您,想藉所谓叛逆之手除您,这么一来,也可以引出他们眼里那些叛逆来。二,五儿这件事办得不差,您该有赏。”



李燕月一笑拍了拍阮玉:“兄弟,我讲了,请告诉我,故意泄露消息的是哪些人?他们是不是还在外头?”



阮玉道:“您是要……”



“抓住一个送到索尼面前,索尼的仇恨会更深。”



阮玉抬手往胡同外一指:“咦,你瞧。”



李燕月随着阮玉所指望去。



只见对街一家客栈里走出个商人打扮的汉子,顺着廊檐正往北走。



李燕月道:“那个就是?”



“是其中的一个。”



“他在客栈里传话?”



“少令主,客栈进出的人最杂呀。”



“谢了,兄弟,我现在找他去。”



李燕月拍了拍阮玉,转身走出胡同,走向对街等到过了街恰好落在那汉子后头,他迈步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



看样子,那汉子是事毕要回营交差了,他顺着廊檐一个劲儿的往北走。



大街上来往的人多,不好下手。



看着已进一处胡同口了李燕月加快步履跟了上去。



到胡同口跟那汉子走个并肩,他装作躲迎面来的路人,身子一歪,一膀子把那汉子撞得踉跄进入胡同。



那汉子当然会火儿,换了谁谁都会火儿,以他的身分他更应该火儿,脚下站稳就一瞪眼,就要骂。



李燕月已到了他跟前,满睑赔笑道:“对不起,撞疼您哪儿没有?”



说话中,右掌已扣向那汉子的左腕脉。



那汉子别说没提防,就是提防也躲不掉,被李燕月一把扣个正着。



他一惊:“你 ?”



他想挣,奈何立觉半身酸麻。



李燕月笑着问:“你认识我么?”



那汉子很知机马上就敛去一脸的惊怒色:“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办。



李燕月道:“刚才在那家客栈里……”



“呗!刚才你也在那家客栈里?”



“不错,先声明,我没恶意只是赶上来请教一下,刚才你说的事,可靠吗?”



“可靠,当然可靠。”



“那么,姓李的他现在在哪儿?”



“尊驾是……”



“关外武林道刚到京里来,跟姓李的有点小过节,正愁找不着他!”



“他在神武营。”



“朋友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我总不能闯神武啻去找他呀?”



“他在外面没住处,上外头来的时候也不一定。”



“那只好守在外头等他了,朋友你是……”



“干什么?”



“我想知道一下朋友说得可靠不出靠。”



“这你放心,绝对可靠。”



“这样好不,麻烦朋友一趟,跟我去做个证?”



“做证?做什么证?”



“是这样的,这趟进京来的,不只我一个,还有几个在住处等着,我说的话,他们不会轻易相信……”



“不相信你什么?”



“多少回我都告诉他们找着了姓李的,可是姓李的滑溜,每一回都扑了空,所以这回我再说姓李的在京里,恐怕他们不信。”



“我很想跟你去做个证,可是我另有要事,分不开身…一”



“这意思是说,你不能去?”



“不错。”



李燕月摇头笑了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找姓李的要这笔多年的旧债也只好委屈你了。”



拉着那汉子行去。



可怜那汉子腕脉在人手里身不由己,稍微一挣就半身酸麻,甚至想说话想喊叫都张不开口,只好跟李燕月走了。



一到内城城门口,他就知道不对了,可惜的是由不得他。



进了内城,越走他脸色越白,等到进神武营,他人都要昏过去了。



李燕月可不管那么多,拉着他就会见彭烈。



彭烈正躺在床上歇着,一见李燕月拉着个人进来。一骨碌爬了起来,抬手一指头差点都戳着那汉子鼻尖:“兄弟,就是他?”



李燕月道;“不,老哥哥,这是另一码事的,查缉营用心非常的狠毒是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接着他把听自阮玉的告诉了彭烈。



彭烈头上绷了青筋眼都瞪圆了,像要吃人:“他奶奶的。”



揪过那汉子去一巴掌打倒在地踢了两脚,又把那汉子揪了起来:“走,咱们上他查缉营讨个公道去。”



李燕月笑笑拦住了他,道:“老哥哥,是不是先听听他怎么说再说。”



彭烈一怔,回手把那汉子揪到眼前:“说,是谁的主意?”



那汉子全明白了,也吓傻了,忙道:“我,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奶奶的还……”



抡起一巴掌又把那汉子打倒了,一阵踹,踹得那汉子口鼻冒血,鬼叫连连,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可是没有一个敢问。



踹着踹着,一块腰牌落了地。



李燕月拦住彭烈抬起那块腰牌,道:“你如今不是什么都不是了,说实话吧,我保证饶你一命?”



证据抓在人手里,那汉子也受不了彭烈的,勉强支起身,断断续续地道:“你说的,保证饶我一命。”



“我做主,目要你说实话,我不但保证你命,还可以把你安排在神武营,这样你也可以不必再怕查缉营找你了。”



那汉子道:“我们营共出动了十来个,都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我们统带。”



“索大人面前,你可要作证啊。”



那汉子一惊。



李燕月道:“有彭大班领跟我担保,你还怕什么。”



那汉子点了头。



彭烈是个火爆急性子,听到这儿就道:“走,咱们见索大人去。”



他伸手就去抓那汉子。



李燕月拦住了他,道:“老哥哥,我还有话要问他。”



彭烈收回了手。



李燕月转望那汉子道:“你们查缉营有人密告我是叛逆,这件事你可知?”



那汉子道:“知道,我知道。”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这我不知道。”



“说实话,另有你的好处。”



“我真不知道。”



‘好吧……”



彭烈永远那么急:“兄弟你还问不问了?”



“不问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只是,老哥哥,能不能先把他收押,等我找出那个人之后,一并呈交索大人?” wrshǚ。сōm“兄弟,只把富衡整了,树倒猢狲散……”



“不能让它散,不找出那个人来,我出不了这口气。”



“只整倒富衡,还怕不知道那个人是准?”



“等知道了是谁,那个人怕跑了,上哪儿找他去呢,我想不能为了一个他,天涯海角到处找去。”



彭烈沉吟了~下,点头道:“也是,进来两个,把他弄出去。”



进来两个弟兄,架起了那汉子。



那汉子忙道:“你们说……”



李燕月道:“我说一向算一句,只是暂时把你押起,决不会为难你的。”



向那两个弟兄道:“单独收押,不许为难。”



恭应声中那两个弟兄架着那汉子走了。



李燕月把那面腰牌递向彭烈道:“老哥哥,这个你收着吧,还用得着呢,我还要出去找那个人去。”



彭烈接过腰牌道:“兄弟,你待在营里我另派人去找那个人,怎么样?”



“老哥哥,为什么另派人?”



“兄弟,你这一阵子最好少出去。”



李燕月笑了:“老哥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怕这个,正好,让他们来吧,这在是我建功的机会!”



“兄弟,叛逆之中,很有几个好手,而且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暗箭难防。”



“老哥哥,放心,要是连这点自保的能耐都没有的话,往后我还怎么混呢,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迈步往外行去。



口 口 口



盏茶工夫之后。



李燕月又到了外城,背负着手到处闲逛,没事人儿似的。



可是逛着逛着。他觉出身后有人盯上了他。



他看也没往外看,他认定了如今盯他的,不是查缉营的人,就是满虏眼里的叛逆。



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 目的只有一个,暗算他,置他于死地。



李燕月愿意给对方机会。



因为,大街上对方不好下手。



他也不便拿对方怎么样!



刚一念及此,他突然觉出后头盯他的人不见了。



他藉着提鞋,往后扫了一眼。



路是人走的,后头自然有人,可是没一个扎眼的。



他虽然不知道刚盯他的是个什么样人,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不盯他了?



是临时有了事故,还是耐性不够,沉不住气,见老没机会走了?



他又往前走,脑海四盘旋着这些疑问走着,走着,他到了个胡同口。



“叭!”一颗小石子落在他脚前。



他一征,往胡同里看。



胡同里有个小贩打扮的人正往里走,只看见背影。



背影有点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哪儿见过。



分明,这是招呼他进胡同里。



这时候没工夫多想了,李燕月转身进了胡同。



跟在那人身后往里走,十来步,那人拐进了一条横着的窄胡同。



李燕月艺高人胆大,跟了过去,猛拐弯,那人紧贴着窄胡同而立,李燕月不容他先动,擦掌就抓。



只听那人低声急道:“李爷,是我!”



话声也耳熟。



李燕月一怔停手,这时候他看清了那人唇上虽然贴着两撇小胡子,但分明是洪门天地会外十旗里的那个弟子赵风。



李燕月脱口道:“赵风。”



赵风道:“是我,李爷。”



“你怎么一一你们上哪儿去了,旗里出了什么事?”



赵风脸上闪过抽搐:“李爷,先听我告诉您,从现在起、您要小心分辨敌友,九旗要对您下手。”



“我知道,是因为……”



“您不知道,九旗已经不是洪门大地会的第九旗了,他们成了查缉营的人了整个的卖身投靠了。”



李燕月一把抓住了赵风:“兄弟,怎么会……”



“李爷,您听我说,说来话长您在张家口碰见过一个郎少爷,是不是?”



“不错,怎么样?”



“他是查缉营渗进张家口卧底的…一”



李燕月心头一震:“原来是他…一”



“他是马大爷未来的女婿,误以为姑娘会跟您好又在您手底下栽了跟头,所以他赶来京里下令九旗主不准接待您。”



“原来如此。”



“后来姑娘也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用下九流的手法强占了姑娘,使得姑娘不得不跟着他…一”



李燕月手一紧:“兄弟,你怎么说?”



他五指如钢钩疼得起风哼了一声,道:“李爷,您何必要我再说。”



“该死的东西…一”



“后来,他威迫利诱,软硬兼施,也是九旗主意志不坚,就带一个旗卖身投靠了。”



李燕归手更紧了:“兄弟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赵凤疼得话声部发了抖:“李爷…一”



李燕月猛然发觉忙松手:“兄弟抱歉…一”



‘李爷,没有什么,我的心更疼。”



“兄弟,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爷,我没机会,今天终于让我溜出来了,我转了一天了,天可怜,终于让我碰上了您,要是碰不上您就让他们截了回去,那才冤呢,现在,就是死,我也心目情愿了。”



“兄弟,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这我知道,李爷。他们都说您进了神武营,我不信,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有您的道理…一”



“兄弟,你明白这一点就行了,说吧,他们在哪儿?”



“李爷……一”



“兄弟,为公为私,我都不能找他们,你听我一句话,能除了这个姓郎的…一”



赵风忙道:“李爷,您不能。”



“不能?兄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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