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拾收拾也不成。
中年渔夫和女儿收拾好渔网后,开始凝视这个给他们生计的大江。江面上的雾气已经淡了下去,等阳光照亮江面就是开始出船的时间了。
“爹!你看江面那个黑点是不是大龟的龟壳啊?”小丫头是听爹爹的故事听多了,手指着江面问道。
中年男子顺着女儿手指的地方仔细望去,江面上的却是有个黑点随着波浪起伏着,慢慢地向着岸边靠来。但是实在太慢,等靠到岸上估计要等到中午了。
“不对!丫头上船,赶紧救人!”看来半响,婉儿她爹终于看清楚了,那分明是个人!
父女俩急忙划船迎去。江风吹的婉儿小脸通红,似要透出血般。但她却一点都没在意,救人她可是第一次,有点兴奋,好像自己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
“你把东西都弄到你那边去,我拉他上来!”渔夫交待道。要不把东西搬过去增加另一端的重量,他猛一使劲拉人,还不把渔船给弄翻了。
待女儿一切弄妥当,渔夫拽住落水男子的衣服使劲一提,落水男子就被拉到船板上。拨开搭在脸上的头发,是副还算俊朗的脸颊,脸色苍白的很,露出的皮肤非常细腻。仔细回想了下,确定从未见过此人。而且一看便知此人定不是寻常人家,寻常人家哪有这么细腻的皮肤。
一探鼻息,有,只是太微弱,几不可察。浑身上下除衣服破烂些,别的地方都无大碍,当然内伤是看不来的。渔夫根据多年的经验立马判断这个男子是落水不久,现在已经昏迷。应该是没多大事,最多休养天。
婉儿蹲着**,瞪着大眼,凝着秀眉,一脸好奇地问道:“爹,他死了吗?”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他还活得好好的。”渔夫对自己女儿口无遮拦是很无奈的,再说这人已经昏迷了,有听不着。
渔夫边说边按着以前的经验施救。双手按在落水男子的胸部,连续地摁了几下。
“咦!怪了!”渔夫按了几天,那男子竟然没吐一口江水,忍不住奇怪。随后,手加了些力气继续按。
“噗!”一口血水涌出。紧跟着又从嘴里喷出几大口血来,不动了。可是,连续吐了几大口淤血后,男子的脸色倒是变好了不少,鼻息都能微微听到。
“啊!”小女孩平时也就杀杀鱼什么的,哪见过人吐血不止啊!一张小脸顿时煞白。
“别怕。他应该是受了内伤,刚才吐出的应该是淤血。你看他脸色好多了,今天你救人了,呵呵!”渔夫见女儿受惊,立马开解道。
“真的吗?我这也算是救人啊?呵呵~~太好了!叫他们几个再瞧不起我。走,我们先把他带回家吧。”女孩激动地说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啊!
“好!把他送回家,我再来打渔!”说着便向岸边划去。
……
邪飞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一张被子垫在身下,床沿还露出些许茅草。床边有盏油灯,火光只有点点,只照出巴掌大点的明亮。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家具。
“看样子我运气不错!”邪飞心底暗暗庆幸。动了下身子,一阵隐隐的肉痛从体内传来。咬了下刚牙,挣扎着坐了起来。
“呵呵!你醒了。来喝碗鱼汤,补补身子!”一个女儿家的声音传来。然后,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缓缓挪动的身姿,竟然有丝丝的灵气透出,邪飞不禁的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似要将她看个通透。直到女孩被他看的双颊绯红,才觉自己失态。
“我是被姑娘所救吧?救命之恩,来日一定相报!”邪飞说着便掀开被子,抬腿下床道谢。
“呵呵!我叫婉儿。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我和爹在江边看见你的,所以就把你救回来了。来先喝鱼汤,我做的鱼汤最好喝了,连我娘都夸我呢!”小女孩稚气的声音很好听,脸上嬉笑的表情更是惹人疼爱。对于邪飞的凝视,她早已习惯了,渔村的小伙子们都是这么看她的。
“谢谢姑娘了!我叫邪飞,你叫我飞大哥吧!”邪飞接过瓷碗,喝了一口对着满是期待的婉儿夸奖道:“嗯!味道真不错,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
“那是!他们都怎么说呢!飞哥哥,你快些喝,我再给你盛碗。”小姑娘听到赞许,兴高采烈地说道。
邪飞听道婉儿叫他“飞哥哥”心里也暖暖的,自己要有个妹妹该多好。所以又多喝了碗就没再喝了,虚弱的身体也暖哄哄的,气力也恢复了少许。自己被击落水的时候,他知道问题严重了,身体被打击得都快要支离破碎了般。于是,迅速的将惊神剑与剑鞘收到邪王牌里。
就在感到自己要死了,灵魂也要脱离肉体的时候,邪王牌一阵颤动,还在打着旋的墨绿色的能量立马分出一丝来,迅速修补好自己破败的身体。而落水不久,脑海里的漩涡已经不再旋转了,渐渐地形成了一颗青金色的圆珠。自己则被漩涡猛然停止旋转搞的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就像地球要是突然不转了,大家一定会不好受。
现在的身体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伤,休养个几日估计就能痊愈,毕竟自己还有块灵石不是。体内还有几股微弱的真气在游走,每多游动一圈便壮大一份,真气是青金色的。看来自己的紫阳功是彻底被废了。
神识也变得更强大,动念间就能扫出千米,也不再是直透物质本质那般恐怖。那天的情况估计是惊神剑与邪王牌冲突造成的。
于是便走出房门。这是个小四合院式的院落,院子里洋溢着淡淡的鱼腥味,还有几张渔网密密麻麻的横挂在绳索上。对面的一间屋子门没有关,里有些灯火闪着微光,应该是这院落的主人。
邪飞走进屋子里,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满脸病样的妇女闭着眼躺在床上。屋子中间有张八仙桌,桌旁摆了几把竹质的椅子。婉儿蹲在床对面的墙角,手持草扇对着一个冒着水气的药罐扇动着。眼睛也被不时冒出的烟灰迷着,滴出两滴眼泪,但模样里却充满倔强。
“婉儿姑娘开始给你娘熬药?”邪飞直接问道。这不是废话嘛?脑子没问题的人看着这场景都知道,可邪飞真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呀!镇子上的太夫说了只有坚持喝这药才能保住我娘的性命!”婉儿眼睛红红地说道。
邪飞不懂医术,也看不出来婉儿她娘得的是什么病,更不知道婉儿煎的是什么药。可是作为一个筑基期顶峰的修士,治点人间小病还是可以的。于是便对婉儿说道:“能叫我看看大婶的情况吗?”
“你会治病?你是太夫?”婉儿不敢相信地问道,一双美目更是扑闪扑闪的。
“我略知一点医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邪飞不敢说自己不懂,现在是不懂也要装点懂,毕竟真能救治的话,也不是用医药治。
“那你快看看,我娘她已经病了有三年了,镇里的太夫都说治不好,只能用些药维持着。”婉儿听到邪飞的解释后急切地说道。
邪飞也不不多,走的病床前,慢慢的从被子里将婉儿母亲的手臂移出,两指搭上。
第十九章施救
一股青金色的真气从指尖流出,缓缓渗进婉儿母亲手臂上的筋脉里。邪飞也闭上眼睛,神识指挥着真气迅速的在婉儿母亲身体内游走一圈,然后缓缓移开手指。
“能治吗?飞哥哥!”婉儿见邪飞收手,便很急切的问道。虽然不抱很大的希望,但是她还是很愿意相信母亲的病是能治好的。
“呵呵!你别急,应该是能治好的。不过现在不行,等过两天我的伤好点了我再给大婶治。”邪飞笑着说道。若不是现在体内真气太少,他现在就能治,她母亲得的并不是什么奇症。真气在她体内游走了一圈后,邪飞就发现了病根。是长期在潮湿的环境下,体内的肺叶和肝脏有些积水。只要用真气注入,使肝肺的能力恢复,然后配合真气将积水排出就行了。
说起来是很简单,但是现在邪飞还做不了。毕竟现在体内的真气就那么点,还不够支持需要长时间才能完成的治疗。
不过邪飞也暗暗奇怪:按理说,这里虽然潮湿了些,也不该会造成怎么严重的病恙才对啊!
“真的能治吗?飞哥哥。”婉儿听到邪飞说能治并没有雀跃而起,反而弱弱地问道。毕竟以前有很多骗子都说能治,但是等把钱拿到手就随意开药,到最后病没治好,反而加重。
“呵呵。放心吧,飞大哥保证把你娘治好!”邪飞站起身来,抚了下婉儿的头笑道。
婉儿知道不该怀疑邪飞,又被邪飞轻抚了下头发,顿时满脸红霞,小女儿的姿态又显露出来。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一个中年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爹!你回来了!呵呵!你知道吗?飞哥哥说他能治好娘的病!”听到声音后,婉儿迈开步子就冲了出去。
一会儿,婉儿胳膊挽着一个中年男子就进屋来了。中年男子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衣衫也是湿漉漉的。
“邪飞见过大叔!大叔的救命之恩,邪飞没齿难忘。”邪飞认真地抱拳道谢。
“客气了!小兄弟,我叫胡波,叫我胡大哥就行。来我们坐下说。婉儿,把饭菜端上来吧!”他见邪飞行的是江湖的礼仪,再加上他从未听说过有“邪”这个姓氏,更加肯定此子绝非一般人家,当下也不敢托大。
邪飞也知道刚才喝的鱼汤是婉儿给自己暖身用的,真正的饭菜是要等她爹回家一起吃的,不禁为这家的温馨所感动。
婉儿先给父亲和邪飞倒了杯热茶,然后就去端饭菜了。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一阵油香扑面,邪飞的食欲顷刻便给勾了上来,他已经好急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饭菜了。
邪飞也不客气,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只是些渔家小菜,但是婉儿的烹饪技术应该很不错,也或许是邪飞很久没吃过了,反正此刻邪飞吃的津津有味,使得婉儿一阵得意。
很快,饭局结束。婉儿收拾好碗筷就去厨房了。
“方才听婉儿说小兄弟能治好内子的疾病,不知能否给胡老哥说说?”胡波刚吃完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确认下。他也实在不忍看着自己老婆天天被病魔折磨,本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变成如七老八十的样子。
“不瞒胡大哥,嫂子的病,邪飞是能治的,只是要等上两天。”邪飞觉得胡波的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叫声胡大哥倒也贴切。至于婉儿,大家就各交各的。
“如此就有劳小兄弟在草舍多盘桓几天了。”胡波也不细问。毕竟有些事情别人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问了别人不在意倒好,要是在意的话反而会有反感。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明白些规矩的。
又聊了会胡波打渔及这个渔村的些许琐事,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邪飞这两天一直握着独孤傲天留给自己的那块乳白色的灵石打坐修炼。他发现,不管是自己吸收天地里的灵气,还是灵石传来的灵气,都会被先吸入邪王牌前面的那个青金色的珠子里面。
珠子讲灵气吸入后,经过一段时间便会再溢出些少量的青金色的真气。那真气游走全身后带着新进入身体的灵气继续进入珠子里面,然后就会从珠子里溢出稍微粗壮点的真气流……
待流出的青金色的真气如婴儿的小指粗时,便会流进丹田处积存起来。筋脉也越来越粗壮,肉体和骨骼也越来越强韧。
神识则一直研究着惊神剑诀。那沧江边的对战使他明白,虽然惊神剑诀只是独孤傲天创的武林功法,但是如果有强大的真气支持,照样是杀伤力强大的修真功法。自己的紫阳功被废,倒是可以钻研下惊神剑歌里面的心法。研究了两天才叹息道:“爷爷果然是惊世绝伦之辈!”
这两天婉儿并没有再给母亲煎药,只是按邪飞的吩咐喂些清单的鲜汤。到吃饭的时间就叫邪飞吃饭,邪飞也随意地吃了些,不吃饭实在会让普通人觉得有些“妖怪”。看到婉儿时,邪飞就忍不住多打量几下,她体内隐隐透出的灵气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邪飞虽然奇怪却也不好拉着人家检查,只好细细地打量。
胡波则是继续每天早晨起来就去江边打鱼,下午拉到镇上卖鱼换钱。回到家里偶尔也和邪飞聊聊天。邪飞也偶尔去探望下婉儿母亲,交待下好好休养等言语。从胡波的口中知道,婉儿的母亲名叫杨彩蛾,于十四年前经人说媒嫁给了胡波。
来到胡波家第三天时,邪飞的伤已经大好,丹田内的真气已经充盈无比,就招呼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