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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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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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情一见,朗声喝道:“这个老怪物还不用惊动各位,让纪某一个人打发他上路。”十二血鹰的手下功夫究竟如何,纪无情并没见过。

十二血鹰用的是软刀,对付铁伞如同螳臂挡车。

十二血鹰加入围攻,灭了纪无情的威风,形成了群殴群牛。

十二血鹰人多,把本来不宽的院落,挤在一起,对郑当时更加有利。

因此,纪无情接着叫道:“郑老怪物,有种的跟纪某到南门外乱坟岗比划比划,让纪少爷伸量伸量你怪招绝学,我先去了,来不来在于你的胆量。”

他不等辣手判官郑当时回答,人已一溜烟的窜出顺风庄,径奔南门而去。

辣手判官郑当时铁伞既已出手,焉能就此作罢,他本是三十年前的魔头,为人在善善恶恶之间,而听纪无情吆喝之声,不由叫道:“小辈,竟然也有些我的脾气。不喜欢群打滥仗。好!道爷看首你有多大的能耐,就全当舒散舒散筋骨。”说着,连铁伞也不收,尾随着纪无情,半点也不放松。

此时,街头已人潮如鲫。

然而纪无情几个冈跃,快如飞矢般在前,郑当时舞动铁伞,如同一个大年轮紧跟在后,不免引起一阵骚动,路人也纷纷走避。

乱坟岗就在南门外两箭之地,平时极少有人来往。

纪无情选定一个稍微平坦的洼地,立在块大石碑之上,朗卢道:“郑当时,有什么奇招绝学,你就尽管连压底的玩艺都亮出来吧,”

辣手判官郑当时闷声不响,舞动铁伞,疯了一般出招连人带伞,滚卷如潮,硬生生向纪无情立身之处扑去,势同惊涛拍岸。

纪无情一路飞奔,心中却在盘算郑当时的招式,尤其是揣摸着漆黑一片的伞招。

竟然被想出一套妙着。

伞势席地卷未,不妨凌空飞跃。

伞势平面推来,专门侧跳斜腾。

伞面当头压下,立刻矮身游走。

因此,他眼见郑当时人伞合一滚腾而至,长啸一声,提气上拔,猛然穿过郑当时的头顶,无情刀下削带刺,认定郑当时戮去。

郑当时人在地上,几乎是不断滚动,这种滚动之势,一时怎能收势停身。

幸而他对敌经验老到,急切之间,人在地上,双臂来个急转弯,硬将旋动之中的铁伞倒转过来,“叭吐!”一声,因旋势太急,一大半伞骨,竟刺进身后的一个坟墓堆中。

纪无情原本要下扑连人带刀奋力一搏,忽然顺鼓的劲风猛然一旋,心知不妙,眼前金风刺来,几乎近在眉睫,一股凉意起自心底,吓得大呼一声:“不好!”折着全身之力,将整个人卷成一团,连翻带滚,就在毫厘之差,滚到一个坟堆之后。

这时,辣手判官郑当时,也是额上吓出冷汗,茫然呆立在三丈之外。

两人彼此都满面惊吓,彼此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就这么相对巡视着,像两只斗鸡。

辣手判官郑当时心想:“这个纪无情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凶狠。

比他老子纪飞虎要高明许多,我苦练了十来年岂不是白练了!隐姓埋名为的是什么,就等重出江湖一举成名,而个……”

纪无情也在想:“难怪他当年与爹爹力拼多日没有分出胜负来,看来不可轻视,我这等挖空心思,计对他创出来的绝招,不但没能奏效,而且几乎被他反击成功,要是被他的精钢伞骨砸个正着,虽然不是被切成两段,恐怕也是多了十余个血扎,还有命吗?”

足有盏茶时分。

两人像是不约而同,齐的发声吼,双双腾身而起,伞风似海,刀光如山,凌空中义换了一招。

“铮!”火星四溅,两股劲风相击,发出声闷响,又是不分上下。

纪无情愉偷看了一下了上的断魂刀,幸而用的是刀背,因此并无损伤。

郑当时也在抽招之时瞄了自己的铁伞一眼,却没有被纪无情的刀背砸坏。

就在两人换招之后。

从乱葬岗外的小路上,一群人快步如飞跑米,为首的正是昆仑一派现任掌门人西门怀德。

西门怀德的人在老远,人声嚷道:“当时兄,千万不要动手。纪贤侄,快快退下。”

他的喊叫声中,人已到了乱葬岗的草坪之丘,拱手向辣手判官郑当时含笑道:“郑兄,你老久来出山,今天能重出武林之初,第一次就肯来参加本门大会,乃是小弟的光彩,何必与纪少侠斗气。”

说完之后,回头向纪无情道:“纪少侠,别来无恙,我来引见……”他的话尚未落音,纪无情抢着吼道:“不必!哦!原来这个老怪是你请来的。”

西门怀德闻言,不由奇怪的道:“纪少侠,难道你生老夫的气?”纪无情不怒不吼,反而冷冷的一笑道:“一点也不错,西门怀德,你少装蒜,纪无情找的就是你。”

“找我?”西门怀德莫名其妙的茫然道:“是为了来参加本门的大会?”

纪无情的脸色一沉道:“呸!少在脸上贴金,狐群狗党,开的什么大会。”

此刻,十余昆仑弟子已到了当场,闻言个个怒形于色,但是碍着本派的掌门在此,弟于们不便多言。

西门怀德算是修养有紊,虽然脸色一红,但强自按耐下来,缓缓的道:“少侠此言差矣,昆仑开山数百年来乔列八大门派之一,我不敢说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不是你所说的狐群狗党。”

这时,辣手判官郑当时道:“西门兄,这真的是纪飞虎的儿子吗,为何如此狂妄?”

西门怀德点头道:“飞虎兄少年之际,也是个性情刚烈的人,个过,他是理字当头,义字为重。”

纪无情闻言,更加火上加油,暴吼道:“你们也懂得什么叫做理,什么叫做义?”

四门怀德朗声道:“不敢说全懂,但是老夫的为人武林自有评论。少侠,近十年米,本门弟子因为人数过多,良莠不齐在所难免,若有得罪之处,只要你指出名来,三日之后的大会上,我一定按门规处治,给你南阳世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纪无情咬牙发出一个无声的冷笑道:“真的?”

两门怀德忙道:“老大身为掌门,别的不敢夸口,这一点自信还办得到!”

纪无情又追问一句道:“真的?”

西门怀德道:“只要你点出名来,举出事实,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郑老可以做证。”

纪无情将干中无情刀举起,遥指着西门怀德,沉声大声道:“就是西门怀德!”

在场之人全是一阵愕然。

一众昆仑弟子,互望一眼之后,不由鼓噪起来,三五个已再不能忍耐的急性议子,已高声嚷道:“掌门,这纪无情是存心找碴挑事来的……”

西门怀德苦苦一笑,一只手掌虚空轻轻按了两下,阻止了门下弟子,却又向纪无情道:“纪世兄,老夫适才说过,要举出真凭实据,你的真凭实据在哪里,老夫又做了什么开罪你南阳世家的错事?”

纪无情怒气冲冲的道:“错事?何止错事。你心狠手辣,杀了我一家二十一口,放火烧了纪家的基业,难道是假的吗?”

郑当时闻言,不由身子一震,瞪起双大眼睛,望着西门怀德。

西门怀德反而朗笑声道:“少侠,你的玩笑未免开的忒大了吧!”

纪无情道:“个少侠哪有心情与你开玩笑。西门怀德,依我的性子,现在就要向你讨回这笔不共戴天的血债。可是,哼哼!少侠我忍耐三天,三天之后,我要在东岳庙当众揭开你凶恶的面目,当众要你血染七步,割下你的六阳魁首,血祭我纪家二十一口的在天之灵!”

他越说越气,脸色铁肯,一双虎眼几乎要从眼眶内暴出来,然后冷哼一声又道:“你尽管邀人保镖,纪无情若是不能报父母血仇,哪算我学艺下精,从此,江湖之上,再没有南阳世家这一号!”

两门怀德是既急又气,逼得说不出话来。

纪无情又道:“你为何不说话?”

西门怀德这时才透过一口气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未免血口喷人!”

纪无情道:“我的话已说完,咱们三天之后在东岳庙见!”他说完之后,反手还刀入鞘,一个弹身,就待离去。

西门怀德弹腿叠腰追踪而起,朗声道:“且慢!纪少侠,你所说的事,是亲眼所见吗?”

纪无情爽朗的道:“没有!”

西门怀德道:“听了别人的话?”

“对!”纪无情双拳紧握道,“你自为神不知鬼不觉,没算到有人亲眼目睹吧。”

西门怀德道:“此人是谁?老夫愿意与他三当六面的对质。”

纪无情冷漠的摇摇头道:“我发誓不说出此人,他才肯将实情相告,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西门怀德,你心中明白就好。咱们三天之后见,我不怕你一走了之,哼哼!一派一门的大会,总不会见不到掌门人吧!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纪无情的人已平地跃起,衣袂连振,像一缕黑烟已在十四五丈之外。

西门怀德大叫道:“纪少侠!纪无情!”

然而,黑衣无情刀的纪无情三几个起落,已没入荒烟蔓草之屯看小到影子。

两门怀德喟然一叹道:“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辣手判官郑当时皱了皱旧头,低声道:“西门兄,这姓纪的娃娃所说的话……”他说到此处,优豫了一下,才又道:“我想不会吧。你与南阳世家向有交往,毫无芥蒂,更没何利害冲突,怎能下此毒手杀人灭门?”

西门怀德连连摇头道:“郑兄,你该知道昆仑一门口渐没落,我日夜忧心忡忡,自顾尚且不暇,怎能惹事生非,哪有力量杀人放火。再说,小弟的个性,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辣手判官郑当时不由失声一笑:“噗!我想你是不会的,是否有人嫁祸江东?”

西门怀德道:“我两门怀德的才略不足是真,们从来没得罪过人,谁会陷害我?”

这时,昆仑弟子中一人道:“上禀掌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纪无情蛮横无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与他拼了!”

西门怀德道:“这不是昆仑一派的事,要是把近日江湖上一连串的事联起来,只怕一场暴风雨就将来临,血腥杀劫,是免不掉了。”

辣手判宫郑当时道:“久别中原,难道三十年前的热闹又要重演吗?”

西门怀德不住的叹息道:“先是血鹰重现,现在是出了“桃花血令’,看来这场杀劫耍比三十年前还要来得厉害。”

他这位老掌门一脸的悲天悯人之色,当然对于三天之后的大会更加担心。

因为纪无情临行的那股怨气、那份怒火、那深的恨。那凶的神色,分明是抱定不共戴天的决心,誓死相拼的架势,常言道: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再说,纪无情是有备而来,谅来个仅他一人,所知道的已有十二个来历不明的高手,齐集在顺风庄。

辣手判官郑当时眼见老友面色凝重,神情黯然,不由道:“西门兄,我郑当时算是真的当时,三十年不履江朋,再出道就碰上这场热闹,讲不得,只好认了,虽不是你昆仑中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西门怀德悠然一叹,拱手为礼道:“郑兄,但愿凭你的无上功力,震慑住这一次杀劫,昆仑门别无妄想,只想这次大会平安无事。唉!”他的一声长叹,凄凉至极。

乱坟岗在西斜的太阳光下,愈觉得肃杀、寂寥。

暮春季节。

北国的原野,麦浪迎风,大地翠绿。一望无垠的辽阔,是那样开朗豪迈。

然而彰德府却隐隐地有一重化不开的杀机。

出了北门,这股杀气腾腾的气氛。连一般人也感觉得出来,只是谁也不敢过问。

在八大门派之中,昆仑一派虽然像一个破落户,但在彰德府,却是叫得当当响的江湖字号。一则“拼命郎君”罗大文是地头蛇,上起官府,下到鸡鸣狗盗之徒,莫不知道有这一号,因此,人缘极佳。二则,昆仑门一年一度在彰德府举行,官府自问惹不起。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分舵中也早已从上至下的有了打点。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受到好处的官府不闻不同。百姓们谁敢多事。

因此,通往东岳庙的路上,公然的安了明桩,各站刀剑锤抓,其余的暗桩,也密密麻麻,把这短短的官塘大道守得水泄不通。而会场东岳庙,更加关防得严,像一个铁桶一般,没有昆仑门的信物,断难混得过去。

分舵之主“拼命郎君”罗大文,分为早、午、晚各一天三次自己亲自带了手下逡巡,平时,分舵的执事,轮流查察毫不懈息。

为了使大会做得热热闹闹,保留昆仑派的颜面,对于周近数百里来赶集逢会的买卖客商,昆仑门分别安慰,鼓励他们照旧参加来做生意,免得大会冷冷清清。所以,虽然是山雨欲来的危机四伏。但外弛内张,表面仍旧是升平景象,热烈异常。

昆仑掌门人西门怀德,是夜派出门人,四下延请各门各派的高干,专诚邀请他们参加大会,既想借着各方实力,做为震慑江湖的声势,必要时也可能多一些帮手,把自己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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