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和秋雨也泣声扑来,不过她们哭的较有节制,不必用到什么丝巾,衣袖就够了。
小勾又叫赶快赶快,将秋寒、秋雨手中的丝巾揪过来,全抓给秋水,让她哭个够,擦个够。
这举止反倒把那些男士逗得欲笑不能自制,又得忍下,表情甚是怪异,也冲淡了不少愁情。
秋夫人则含泪安慰三女儿,她终也拋去心中重石,重拥儿女亲情。
秋封侯含泪地瞧着离别多日而又突然返回的夫人,他自是欣喜欲泪,只是他乃一派之尊,怎可失态,只能以目光迎着夫人,脸容却由悲渐渐转为喜色。
小勾则不停注视着秋水的丝巾,不停数着一条、二条、三条……“哎呀,哭湿了四条毛巾,太严重啦,请自制,哭声到此为止,请分开。”
他将秋寒和秋雨拉开,两人被小勾这么一逗扯,窘困立即上心头,却也不好意思再扑母亲怀中,怔在那里,很是尴尬,只有秋水仍死命抵抗:“走开,我要哭不行吗?你管不着。”
小勾急道:“四条毛巾了,再哭下去,你会泪水流尽而瞎眼。”
“要你管,我就是要哭。”
小勾无奈:“好啊,你哭,我看你能哭出什么名堂。”
他立即如裁判般,脖子伸得长长,想瞧清秋水到底如何哭法?
秋水被他这么一拉扯,现在想继续哭,哪来这种分段哭法?呜了两声,眼泪再也挤不出,她猝而窘红着脸而恼羞成怒斥向小勾:“都是你。”
她窘屈带羞地斥笑起来,立即追打小勾,但觉笑得太失态,又掩起脸面,直叫一声羞死了,赶忙往大庭奔去。
这可又逗得众人淡笑不已。
小勾则弄叫着:“别忘了四条泪水毛巾啊,这可破了古今记录,前无古人,后不见来者啦!”
秋水更窘,一闪地躲入内庭,咬着舌头,也免又笑出声来。
小勾本想再消遣,忽见门内母亲和神剑老人已走近了百丈,立即面向秋封侯道:“宫主注意啦,大礼物又来了,请笑纳,送上我爷爷一个。”
秋封侯甚惊诧夫人回来,他已够惊心了,现在还有大礼?未免叫他更紧张,和众人一起瞅着大门不放。
神剑老人已然不再让女儿背着,自行缓缓行来,他虽失去武功,气度仍在,凛凛生威地踏向门前石阶,步入大门。
小勾恭敬拱手:“欢迎爷爷光临。”
里头除了秋封侯,只有神偷李花老一辈者还认得这位一代奇人之外,秋家儿女只不过从上次武则天入侵时,曾见过这么样的人一面而己,而那假扮三人的气度,要比现在的神剑老人气度又差了一大截。
秋封侯一眼瞧来,甚是惊骇:“师父!”
一时忍不住,他已下跪,他一跪,秋家和轩辕兄弟也跟着下跪。
这未免太突然了,神剑老人早该受人暗算身亡,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神偷李花惊心中亦感高兴,也拱手拜礼恭敬问礼。
神剑老人立即爽朗道:“起来起来,封侯,只有你在此吗?”
秋封侯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恩师在旁情景,立即欣喜回答:“二弟,三弟都另有事业,四妹已隐居了……”
他不敢说出莫邪谷四妹玉茹茵已死之事,免得一见面就让师父伤心。
神偷了解他心'情,并未加以说明。
神剑老人含笑道:“都过得还好吧?快起来。”
他已扶起秋封侯来,并要那些小徒孙也起来。
秋封侯连连说道都过得去,急忙道:“师父请到庭中坐,秋寒、秋雨快为师公准备茶水。”
秋寒、秋雨感受一股喜气,立即拜礼行去。
神剑老人直道不必客气,也被请向大庭去了。
而躲在大庭的秋水,见着人来了,可没脸见人,赶忙也随姐姐溜到后院去了。
神剑老人入庭坐正之后,秋封侯和夫人正式行大礼,并要儿子和轩辕兄弟拜礼。神剑老人一一问清,直道孙子辈都那么大了,实让他高兴,他也将二女儿和小勾介绍给秋封侯知道,另有方神医。
秋封侯这才明白小勾所说的第三代掌门人由来,于是一一拜礼,一时显得无比融洽,天伦之乐隐隐泛生其间。
对于他娶的竟是师父的大女儿,秋封侯更是高兴万分,终也替师父尽了些许心愿,替他照顾了女儿一段日子。
小勾则在找秋水,含带捉笑道:“秋家小妹子呢?我正在等她跟我磕头呢!”
慕容星星淡声道:“不得无礼。”
小勾可不放过:“娘可别误会,孩儿就是懂礼,才要她出来拜礼啊,算算,我还是第三代掌门继承人呢!”
慕容星星想笑,却又不得不责言:“你爷爷都没决定谁接掌第二代掌门,哪轮到你这第三代?”
“孩儿可不管你们第二代的事,孩儿只管第三代的事,只要管秋水一个就行了,呵呵,做候补的也没关系。”
慕容星星仍想责言,神剑老人已开口轻笑:“好个只管第三代之事,小勾,爷爷看准你掌门位置,谁也不敢跟你抢啦!”
这分明已奠定小勾非第三代掌门莫属,如此一来也没人放说话了。
秋封候立即拜礼:“师父选的其佳,小勾灵巧精明,实让众人望尘莫及。”
神剑老人轻笑道:“师父的眼光还差得了闷?你就管第二代之事就可以啦!”
“徒儿尊命!”
秋封候立即传令,将秋家三女儿给唤出来。她们上了香茗,秋封候立即要三人向小勾拜礼,秋寒、秋雨倒也无所渭。甚至还有些好玩,只有秋水,窘困中带不甘:“爹,他是……为何要女儿拜见他?”
秋封候道:“他是神剑门的嫡传,你们当然要遵守门规,私底下你们可以如兄弟姐妹,但论及辈分,可不能超越犯上,暂时以师兄相称好了。”
算入门,除了秋封侯及南宫太极、轩辕烈之外,谁也没有人比小勾早,他当大师兄,足足有余。
秋水虽不甘心,可是长辈一大堆,她只好拜礼一二,心不甘心情不愿地说道:“师兄在上,请受师妹一拜。”
小勾实是受用无穷:“起来吧,你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我了解你的心情,哭湿四条毛巾的人,通常情绪都不大太好的。”
又提起丑事,秋水满脸飞红,斥叫着:“你敢!”
“我哪敢抢你的饭碗,好好哭啊!毛巾不够还有……不过别忘了哭完要洗干净啊,下次还可以用。”
众人想笑,却又不便笑出声音,憋忍着。
秋水实在窘得无处容身,骂声可恶,再也待不了现场,溜地又钻入后院去了。
小勾这才战胜地耸耸肩直笑:“老是爱跟我唱反凋,现在可有得她叩头敬礼了。”
慕容星星道:“勾儿,不得对人家太过分。”
小勾笑道:“不会啦!反正她迟早要嫁走,也管不了多久了。”
秋夫人含笑:“就由你多多代劳,秋水也着实野了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保证她柔情似水。”
小勾大拍胸脯,那模样又引来众人一串笑意。
随后他们开始闲聊,二十年,有太多可聊了。
为了秋夫人,他们总保留了些秘密史但说及铁追命狠毒阴谋,则众人全是愤恨难消。
秋封侯决定把轩辕烈及南宫太极找来,一方面拜见师父,一方面却做个防范,也好共同商讨大计。南宫太极也许会心不甘情不愿,但在神剑老人面前,他可不敢抗命。
似乎四大剑派统合有望,倒也让秋封侯松了一口气。
随后神偷说道:“宝剑有三把在我手中,就藏在附近,夫人既然回来,自该交还你手中了。”
他知道武则天可能随时来犯,先练好四大剑阵也是一种保障,他起身先行告退。小竹似也想跟他聊聊,遂也跟出去。
秋夫人为不让神剑老人知道其师兄已变成杀人工具,遂把他引向后山那驱云楼,也好让他静养。由方神医陪着,倒也暂时让神剑老人得以恢复宁静,有机会解去近日来奔波之劳累。
秋家上下可不敢对铁追命掉以轻心。
秋夫人道:“我了解铁追命,他必定会去皇帝门,引出武则天,对咱们攻击,我们不得不防。”
小勾笑道:“他能扮神剑老人,我们也能,像上次一样不也照样摆他一道。”
秋大人道:“还是练好剑阵,未必要伤他,却可喝阻他,那才是长久之计。”
小勾也没意见。
于是秋夫人重新分配,她和妹妹及丈夫再加上小勾,也算是最强搭配,小勾总觉得跟母亲和大娘这班长辈练起,实在别手别脚,希望以神偷代替,或是再召来的轩辕烈候补,他只要参加年轻组,那才可为所欲为。
慕容星星也不忍小勾憋死在这,征得秋夫人及秋封侯的同意后,也就让小勾走了。
于是小勾加入年轻战圈,气势立即不凡。
他来了,秋寒也落个轻松,在旁督战,目光却是瞅着小勾不放,越看越爱,恨不得立即奔向前拥吻他呢,她幻想着不禁痴醉起来。
剑阵中除了小勾,另有秋剑梧及轩辕书绝和书羽,四人并未特别认真练功,头一天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旁的秋雨终于逮到机会,说出憋得甚久的心中事,她欣叫着:“小勾,天鹅长大了!”
小勾不解,问道:“什么天鹅?你家池塘的鹅?长大了就杀啊!”
秋雨慎笑:“不是啦,是我孵的天鹅长大了。”
小勾怔诧,也忘了练功耍招,顿向秋雨捉笑着:“你会孵蛋,这可是新鲜了,呵呵,你是母鸡是不是?还是母鹅?”
秋雨窘困地说不出话,直叫着不是不是。
秋寒则笑着代为回答:“是你在她出嫁时,要她孵的那颗天鹅蛋。”
小勾这才想起来这档事,促狭直笑:“原来如此,我真是鸡婆啦?怎可忘记此事,实在罪过!”
秋雨瞄眼:“都是你,走了一半就开溜,害我们到了干将堡,眼看天鹅孵出来了,婚礼却不知道如何进行,窘死人了。”
秋寒掩口而笑:“他们不知你的规矩是什么,不知能否把天鹅放下?左等右等你不来,他们只好抱着天鹅行大礼,那天鹅咯咯叫着,弄得礼队又新鲜又好笑,可把新郎新娘给整得窘羞起来。”
在旁的轩辕书绝想起这档事,耳根仍热热地。
小勾则捧腹大笑:“你们真的那么宝?我只是要你们把天鹅孵出来,看看是公的或是母的,不必抱着它拜堂啊!”
秋雨斥笑:“可是你说用了秘咒!我们怕临时放开就不灵了,只好如此啦!”
小勾快笑出眼泪:“算啦算啦,都窘过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笑你们笨,呵呵,祝你的婚礼光彩顺利。”
秋剑梧笑道:“他们当然光彩了,走到哪里,就是一阵掌声,笑声连连,好象鞭炮连连放声,风光得很。”
秋雨窘笑道:“当时实在很窘,不过现在想起来却很好,永远都难忘怀,我还是要感谢你。”
轩辕书绝亦拜礼:“师兄出奇招,让小弟一辈子都风光,实在感激不尽。”
小勾频频畅笑:“出奇方能制胜嘛!要是死死板板,过完了就没了,多没意恩,你弟弟意下如何?有没有意中人,要不要我主持婚礼?”
轩辕书羽窘笑:“我还没有对象。”
轩辕书绝道:“弟弟也决定把婚事交给师兄去办,他也想尝尝从未尝过的滋味,不只是他,连剑梧也搭上啦!”
小勾登时鼓掌叫好:“不怕死的尽管来,我还有三百六十招侍侯你们,呵呵,下次不只是生鹅蛋,连狮子都会生蛋呢!”
他把在弦月洞,猪八爷骗猴仙的招式给用上了,哄得他们又怕又爱,笑声连连。
秋雨又道:“婚礼完了,事情可还没结束啊!”
小勾皱眉逗笑:“怎么?有人想吃天鹅肉?把你的天鹅给宰了吃了?”
秋雨窘羞又直叫不是不是啦:“你说我孵出天鹅是公的或母的,就知道生男或生女?”
“没错啊!”
“可是我实在看不出它们是公是母。”
小勾道:“鼻子有小瘤的就是公的啦!”
秋寒轻笑:“她和妹夫各人孵一只,一只有瘤,另一只无瘤,那怎么算?”
秋雨道:“我的有小瘤。”
“那就是男的啦!”
“可是书绝他的没瘤,也有可能生女的……”
小勾捉笑:“那你叫他生啊!”
说完他哈哈大笑。
这话也引来笑声,连轩辕书绝也觉得想笑而轻笑着。
秋雨窘困中,终也了了心愿:“好吧!女的叫他生,我只顾生男的就是。”
小勾笑道:“等他生出女的,我再拜他为师,男人生女人可是千古大奇迹啊,不学可惜。”
秋雨这才想到男人是不会生小孩,不禁窘斥着小勾坏,斥了几声,也跟着笑起来。
小勾则频频故作认真,向轩辕书绝讨教本事,倒也弄得他干窘着,不得不胡扯几下。
惹得更多笑声。
直到进食午餐,他们才收敛心情,先吃饱再说。
而神偷和小竹也赶回来,将鱼肠、莫邪、干将交给了秋封侯,宝剑又重回手中,秋封侯不胜唏嘘,一番往事又一一浮现,不过他亦有再世为人之感觉。抓着鱼肠剑,耍了几招果然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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