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听了叫声,却仍无反应,他早被突如其来的三胞胎,突又走个精光之事给弄得眼花缭乱,简直变成了呆子。
到底该听谁的?武则天还在苦恼。
忽而南墙又掠回一名白须翁,向武则天露嘴一笑:“冒充的都被我杀死了,师兄请回,四把宝剑,我改天立即送去。”
武则天终于有了笑容:“你是真的师弟?”
那人点头:“当然是真的,他们那种武功怎能当你的师弟?快回去接收宫殿,快盖好了。”
武则天立即点头:“一切由师弟决定即可,有空再来,师兄先走一步。”
他立即转身,喝叫着:“恶军师,打道回宫,嘿?恶军师在何处?”
那老翁说道:“我先借他去捧宝剑,随后就回去。”
“本王以为他还有胆子逃走?”
只要是师弟,武则天都好说活,也不再追究小勾去处,领着任青云及十二星相、三邪魔又返回皇帝门。
人一走,那名翁才嘘了一口气:“终于把这疯子骗走了。”
他想休息一下,秋封侯突然拱手拜礼:“师父,你还记得徒儿吗?”
那人一愣:“你叫我师父?”
“弟子是封候啊!”
那人干笑一声:“以后再相认吧,师父还忙得很。”
他即刻掠身,又奔往南墙,一闪逃开。
秋封侯兴奋中,犹带失落:“不知他是否真的是我恩师?”
他也想到另一名白须翁也有可能,可是这些都还待证明。
秋水说道:“师公真的长得这模样?”
秋封侯点头:“二十年来,一点儿都没变。”
“那师公还没死了?”
“爹也不清楚,唉!”
神偷李花道:“最让我担心的是,那武则天似乎是神剑老人的师兄,不知宫主以前在师门时,可曾见过他?”
秋封侯摇头:“若见过,我就不必忍受夫人被囚之苦了。”
如此一说,李花也不敢肯定了。
秋封梧说道:“爹,我看出那三名白须翁,有一名可能是丁少侠,就是揪下那名胡子的那位,他用的可能是天蚕勾。”
秋封侯道:“事关你师公,如此猜想并不好,若是丁少侠,他日后自会说明,咱还是把剑阵练好吧!”
叹息中,他有无数伤感。
而秋寒早在那老翁走时一眼瞧望过去,她肯定他是小勾装扮的,她稍惊喜,然而就这样一接目即走,她反而失落感更深,只有叹息中,再次等待着小勾的到来。
冷风中,已飘下淡淡的细雨。
白须老翁仍追着那冒充者。
然而冒充者被追得甚烦,终也在一竹林中停下来,准备制住白须翁。
当然,是他有意算帐,才能让白须翁前去引开武则天,再回来仍旧能找到他。
白须翁追的也不慢,前后脚之差,已掠进竹林,发现那斯正在等自己,他也捉笑地停下脚步。
“你好象很有自信,敢在这里等我?”
那人哈哈大笑:“丁小勾你本事不小,敢坏了老夫大事!”
“你怎知我叫丁小勾?”
“除了你那手功夫,天底下没人能揪掉老夫的胡子。”
“太抬举我啦,其实武则天照样能收拾你,不对吗?”
“他只不过是四肢发达的白痴。”
“铁追命,你怎会对他那么了解?你好象早知道他是神剑老人的师兄?”
那人忽而狞笑,伸手揪掉假长眉及白发,还抹去一脸画上去的皱纹,果然露出红光满面,一头儿半秃的容貌,正是铁追命。
“老夫也很奇怪,你为何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可没那本事,只是当时你要武则天攻击鱼肠宫,那就是我的敌人啦!我只好逼我现身。”
“你知道我不是神剑老人?”
“如果是,你怎忍心杀害自己门下弟子?”
铁追命狞笑不已:“可惜你拆穿老夫,并无多大好处,我会要你的命!”
小勾轻笑:“要得去尽管要,我只是想死得暝目,你还没告诉我,武则天当真是神剑老人的师兄?”
“不错,是他,天才白痴的师兄。”
“为何叫天才,又叫白痴?”
“因为他确实有学武天才,只要武功一上手就能变得出神入化,说他白痴,是因除了练功,他什么都不懂。”
铁追命鄙笑着,似乎能为玩弄武则天而感到得意。
小勾终也明白武则天脑袋确实是不怎么灵光,他轻笑:“白痴也会杀人,上次你不是差点儿死在他手中?”
铁追命为之咬怒:“这畜牲恩将仇报,老夫非讨回这比帐不可。”
“你对他有恩?”
铁追命瞪过来,满是怒火:“这是我的家务事,你管不着!”
小勾讪笑:“或许你害死神剑老人之后,冒充他,控制着武则天,想利用他独霸武林对不对?”
“名夫没空跟你说这些,纳命来!”
铁追命深怕再问下去,更多秘密都被揪出来,他喝吼一声,右爪探出,想扣住小勾肩头要穴。
小勾不想迎招,猛地退闪数尺,把竹枝扳弯,突地弹回,一时挡住铁追命去势,他手指一扣,腕大粗竹被扣个稀烂,他又自往前逼。
小勾讪笑问着:“你明明可以控制武则天,为何又让他跟你为敌?在下我可就百思莫解了。”
“去问阎王就知道了。”
铁追命攻势更猛,掌劲过处,竹枝东倒西歪,猝而一个探手,小勾翻身腾空,胡子却被揪掉,路出下巴。
他惊心一笑,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登时抽出背面长剑喝叫道:“看我神剑门厉害。”
突然使出一招“鱼游四海”,正是鱼肠宫精华。只见得剑尖如鱼,灵活灵动,这剑法特长即在灵巧,小勾反应更是轻灵,这一耍出,直如千百条灵鱼啄来,避开铁追命双掌劲风不说,全往他身躯啄去。
铁追命一时穷于应付,双掌掌劲就算打中小勾,仍被他深厚的内力给承担下来,而每次发掌无效,衣衫就被划出几道剑痕,甚至肌肤都受了伤。
几招下来,铁迫命已如乞丐,穿着一件破烂衣服,他咆哮厉吼不已。
小勾则是采取游斗,不让他近身,捉谑直笑:“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那么痛恨神剑老人,因为你的功力却被他的剑法克得死死,活该你要过得很痛苦。”
这话似乎刺中铁追命要害,他忽而疯狂厉吼,两眼布满血丝。
“是你逼我的。”
他不再使出九尊掌法,改成九龙爪,掌幻无数爪影,如猛龙探爪,发出嘶嘶啸声,几乎将他整个人给包围在爪影之中,威力非同小可。
然而小勾也学过九龙神功,甚至学得比他早,瞧他那模样,感觉上有若班门弄斧一般,不禁讪笑:“看我啦!”
长剑改成九龙剑法,专挑铁追命爪影刺去,心想如此必定能迫得他撤掌换招。
谁知铁追命狞厉大笑,手指竟然不避利剑,猛往剑身扣去,咯地一响,硬生生地把剑身给扣断。
小勾这一惊非同小可:“你练会了刀枪不入?”
然而却不对啊,自己方才明明划中他左胸,还见了剑痕,可是为何他手指有此威力?
只这么一犹豫,铁追命哈哈谑笑扑探过来,右爪猛扣小勾左大腿,他闪避不及,硬被连布带肉给抓出三道血痕,痛得他急忙跳开,手申半截短剑挡暗器射向铁追命门面,被他一爪又扣个四五段。
小勾眼看情势不妙,哪顾得再战?先溜为妙,一抽腿即已掠逃。
“哪里逃?”
铁追命自是不肯放过他,登时掠身追前,尚差十余丈,他突然逼出三道指劲,有若细长毒蛇般绞向小勾,叭地三数响,那无形的劲道竟然绞得小勾立足不稳,摔往前面,一转身,发现铁追命三根手指发出三道淡青气流,更是惊骇。
“你悟透了九龙分脉原理了?”
“不但悟透,还加了易筋经洗炼,你准备受罪吧。”
铁追命又再抽出强劲气流锁住小勾,将他拖起如圆球般回旋甩动,撞得方圆数丈竹枝全被折断,小勾痛叫个没完,什么假头发和白眉全掉光。他想打出天蚕勾定住身躯,谁知道铁追命已欺身上来,再加左手,六道劲流迫得小勾穷于随付。他再推一掌,打得小勾倒喷十余丈,杀出一排断竹,撞得他头晕脑涨。
铁追命抽掠而至,一连数指戳住他穴道,还运出吸功大法,想将小勾身上的功力给吸过来。
然而他却发现小勾身上两道劲流如牛皮糖般,就算被吸出体外,仍旧会弹回去,似乎已在小勾身上生根。
这即是黑白兰花汁液之功效,这汁液早溶入小勾四肢百骸,血肉脉络之中,想抽吸,除非将整个人给吃进肚子里去,而且未必会有效果。
铁追命不解,诧然道:“这是哪一招?内力怎会吸不出来了?”
小勾勉强捉谑道:“多吃壁虎肉,就能练吸力功,永远不怕人家吸光内力。”
“当真?”
“你抓几只吃吃看不就得了?”
“你敢撒谎,本盟主会把你剁来吃。”
铁追命半信半疑,然而这对他太重要了,他觉得试试也是值得,瞧及小勾被自己制住,他已欣喜非常,冷笑着:“只要把你除去,老夫障碍可以说是除了一半。”
“多谢你如此看中我,不过你别忘了我是皇帝门中的恶军师,你若不放我走,三天我若没回到皇帝门,武则天立即会出兵,把你给戳死。”
铁追命谑笑:“别拿他来唬我,老夫既然明白他对神剑老人言听计从,他来了岂不帮了我的忙,你死了这条心。”
小勾眼看这招不管用了,遂只好再想另一个理由:“不只这些,我还知道四把宝剑的下落,你杀了我,天下从此谁也找不到四把宝剑了。”
铁追命闻言哈哈大笑:“多谢你告诉老夫这些消息,其实不必说的那么多,老夫暂时根本没杀你的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方才那招吸不掉的功夫……”
“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老夫统一江湖,需要一大笔帐来兴风作浪,你这肥羊正好可以弥补老夫资金的不足。”
小勾闻言反而得意了:“你倒是说对了,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饯,你若要我捐款,别忘了对我如佳宾,我一爽,捐你十车金元宝,也不会皱眉头一下。”
“很好,这正是老夫对你的尊敬。”
铁追命突然欺前,抓起他的脖子,一提小狗般地给提起来,径自往北方向奔去,狂笑声却不断。
小勾眼看脖子被扣得疼痛难挨,却一点儿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有拼命叫骂:“臭老头,烂疯子,敢对我如此无礼,以后一毛钱也捐不到,想要我金钱相助?做梦,放手啊,抓久了会痛你知不知道?放手啊,臭老头!”
任由小勾鬼叫,铁追命就是不肯放手,而且有股虐待人家的快感,小勾叫的越大声,他觉得愈爽快。
铁追命把人带回九尊盟。
已是过了三天,小勾简直疲倦不堪,不过他想起还有袁百刀,也许可以救自己一命,遂又大叫:“袁盟主体快来啊,在下已落入你师兄手中,你不是要我找他算帐,这正是机会啊!”
铁追命厉叫:“你敢分化我们师兄弟?”
“是你先摆他一道,这怪不得别人。”
铁追命忽而笑的更谑:“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小勾怔诧:“他不在?”
“就是不在,老夫才敢回来,说真的,他的毒,我还忌讳几分,能避则避。”
“他去了哪里?”
“找灵药,恢复武功去了。其实他只要跟我说一声,我这为人师兄者,怎好意思让他失去武功?只是他脾气太坏,不得不先让他四处转转,等气消了我再帮他忙也不迟。”
小勾瞄眼:“原来你根本没离开九尊盟,或是躲在了附近,等袁百刀走了,你才敢出来?”
“老夫当时受重伤,又能走多远?”
“谁救了你?”
“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
话方说完,铁追阳狞笑地已从九尊塔走了出来:“风水轮流转,你终也落到我手中,我也要让你尝尝分经错脉的痛苦。”
小勾暗自叫苫,若落在他手中,要比脱层皮还辛苦,他冷笑:“凭你也想替人手术?你以为随便剖几刀就可以达到效果?还早得很,也该懂得分辨经脉,更要有手术要领,凭你不过是划我两刀而己,只要伤口好了,我什么伤也没有。”
铁追阳其实也瞧不着背面被手术情况,他岂能忍下这口气,慎怒大吼:“我接不了脉,就把你的肉给挖一块起来,照样让你痛苦万分。”
“挖啊,我补一块不就得了,仍比你轻松。”
“我剁烂你。”
铁追阳忍无可忍,欺身过去,拳脚猛落过来,小勾被打得唉唉叫痛,铁追阳自是收到了报复的狂谴快感。
小勾被揍痛了,不得不求救铁追命:“你再不叫他住手,我就死给你看。”
他准备咬断舌根自杀。
铁追命却不理会他这一套:“会叫的狗,多半没有死,你死啊,省得老夫还要花力气掐死你。”
小勾咬了咬舌头,实在也没勇气自杀,不禁破口大骂:“见死不救,你会有报应。”
铁追命谑笑着,纵容儿子揍人,铁追阳得到鼓励,大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