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生性机灵,异马认主后,更是天地我最大,叫嚣要替二姐报仇。作为青青门暗使的司马腾这才定下杀马计划,偷偷将相善带到红沙岛。
提到司马腾相善一脸愤恨:“这畜生,枉我父王对他推心置腹。”
“这也是各为其主”阮二驴道。
“不,他是叛徒。”相善反驳。
阮二驴与九圣呆得久了,最厌恶这种争王称霸,涂炭生灵的事情,也懒得和相善争论。
半天时间,船到了天涯海角。
乡亲们奔走相告:阮二驴除妖归来,还带了一位美貌婢女和双头神驹。乡亲们齐聚,自是一番热闹。
只是把堂堂三公主看成婢女,相善老大不高兴,嘴噘得老高。阮二驴赶紧跟乡亲们解释,还把杀妖的功劳推给相善,说相善穿成这样是因为宫装在与妖精的打斗中被撕坏了。
这话又引起村里青年人的一阵口哨,说二驴有福,衣服都撕烂了。
相善再怎么样也是二八佳人,面皮子薄,愤怒地一脚把阮二驴踹倒,喝道:“让你胡说。”转身带着异马回船了。又引得村里人一阵起哄。
叔公和阮二驴商量立碑之事。
在阮二驴的极力劝说下决定在天涯海角为相善建庙立碑,宣扬相善除妖救民的功绩。
相善倒不乐意,说自己没除妖。阮二驴道:“那妖是谁除的,我是唯一在现场的人,我说是你,谁能反驳。”
相善无言。
过了一段时间,碑立庙成,异马也恢复大半,在一个庙里集中祭祀的日子,相善阮二驴骑马踏飞燕,凌空而去。
民众高呼真神。
异马堂座落在异马城,或者说是异马城是因异马堂而建。自从异马认主之后,异马堂实力大增,异马城也规模渐大,奇Qīsūu。сom书直逼青青门的青城,且大有超越之势。
阮二驴可不敢让异马城的人看到自己坐在他们的神——异马——身上,在离异马城一百多里的山麓有一片树林,他在此下了异马走路进城。
相善临走前,嘱咐阮二驴以红沙岛主的身份执她的令牌住城中神驹客栈,用钱可随时在客栈中支取。
阮二驴知道相善的心思,看到自己可以让异马在法力枯竭后不陷入昏迷,肯定想让自己给异马王治病。
阮二驴倒无所谓,素女传他歧黄之术,就是让他救死扶伤。
第三章 立石不语
阮二驴走上官道碰到了异马镖局的镖队。异马镖局是异马堂的产业,这个镖队由镖头林风南和七名镖师三名趟子手十几辆大车组成。林风南和镖师都骑虎,八只老虎威风凛凛。
在旗云阵中被剃了光头的阮二驴,现在头发已长到耳垂,盘不起来,只有披散着,而身上的衣服却是从青青门大船上换来的贵公子服饰,不伦不类的样子招来镖师们的议论。
林风南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大汉,听到兄弟们的嘲讽议论,觉得很失礼,就主动搭讪,邀请同路。
阮二驴生性淡泊,不在意金钱权势形象面子,对林风南这样的耿直汉子更是欣赏有加。双方互通姓名。当听到阮二驴自称临海域红沙岛主阮二驴时,镖队爆笑一片,林风南赶紧制止,但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阮二驴也不恼怒,也无法恼怒,摊上这样的名字就要做好迎接别人取笑的准备。
双方很快熟络起来。
林风南请阮二驴坐在镖车副驾的位置上,省了他赶路的劳顿。八位镖师前后左右围着镖车与他闲聊海外风光,小岛风情,当得知他是一名郎中,顿时有了敬意。
阮二驴暗想素女倒给了自己一个吃饭的营生。
异马城依山而建,城西就是绵延不尽的弥涞山,不见人烟,平时打猎也很少有人深入。弥涞山山高林密覆盖了整个南域和部分东南域、小半西南域。传言所谓:“弥涞山林,妖气冲天,谁敢进入,魂飞魄散。”异马堂和山里的妖精有几次大战,各有胜负,最后两家商定互不往来,互不侵犯。今天不知是阮二驴给镖队带来恶运,还是镖队连累了他,山里的妖精竟然绕道城东来劫车了。
镖队离异马城还有几十里路,按经验来说已经算平安到达,镖师都松懈下来,一起聊着异马城哪家菜好,哪家姑娘俏,哪家酒香,哪家赌场赔得高。就这时妖精来了,带着妖风兴致勃勃地来了。林风南这个镖队都是长期合作的弟兄,经验丰富,迅速以林风南为中心结成雁行阵护住镖车,八只老虎咆哮如雷。
林风南在虎上挂枪抱拳:“不知是弥涞山哪位当家驾临,有何见教?”
来的三个妖精中间的一个从头到脚通身雪白的妖精说:“这位大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我小弟赌气出走,我怕他出事,想把他带回去。”
“你找兄弟跟我们镖队有什么关系?”林风南道。
“是啊,原本跟你们没关系,可是他现在正坐你们镖车上。”中间的妖精道。
阮二驴懵了,自己咋成了妖精的弟弟。
林风南的雁行阵登时大乱,七位虎战士都离镖车远远的,车夫连滚带爬钻进了官道旁边的沟里。想想阮二驴是从山林出来,打扮怪异,多数镖师都信了妖精的话。
林风南大喝一声:“整队。”
训练有素的镖师迅速归拢队形,虽然有对阮二驴的怀疑,但多年的合作和服从命令的责任,还是让他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林风南提枪指着妖精道:“信口雌黄,我林风南虽道行浅薄,但还能分得出是人是妖。”这句话与其是说给妖精听,不如说是提醒镖师:战虎见妖和见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白妖精道:“我真不想动手,你们……。哎……”一副见着了不争气孩子的感觉。叹息声音未落,一大蓬白花花分不清是什么的宝物罩向八位镖师。
林风南挥枪一带,纵虎跃开。白色宝物长了眼似的跟踪而至,林风南挺枪与之周旋。七位镖师没有他的道行,都被连人带虎绑倒在地上。
白妖精到了阮二驴的跟前,笑眯眯地道:“走吧,兄弟,跟哥哥回家。”伸手就来抓他。
阮二驴闪无可闪,避无可避,闭眼束手。老大一会,没感觉被白妖精抓住,睁眼一看:不是我们反应慢,是世界变化太快。
一个道人,白面无须,发髻上戴着一朵拳头大鲜红的花,手持一把宝剑架在妖精的脖子上。
两只小妖没了,地上躺着两只牛犊一样大的狐狸。镖师还被捆在地上,林风南还在战斗。
带花的道士说:“收回你的尾巴。”
八位镖师解脱了。
道士左手突起,一串水珠打入白妖精的天灵。
白妖精的脸上精光顿失,变成了一只毛驴大的白狐狸。白妖精有云仙的境界,而道士只是随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这道士不会是天仙吧?
林风南带着七位镖师向带花的道士行礼:“多谢开花道长相救。”
道士说道:“罢了。”转而对阮二驴说:“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呀?”
阮二驴躬身抱拳:“海外红沙岛主阮二驴多谢开花道长救命。”
开花道长说:“阮兄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都怪我那相善妹妹粗心,怎么能将你这样的贵客独自丢在野外呢?”
阮二驴道:“不怪相善公主,是我坚持要徒步进城的。”
开花道长也没说什么,向众人拱手:“后会有期。”脚下白云涌起,飘然而去,风吹起道袍露出白白的大腿。这人没穿裤子,阮二驴暗想。
林风南走过来拍拍阮二驴的肩膀说:“别嘀咕了,开花道长是从不穿裤子的。”
“这开花道长什么来头,修为很高啊。”阮二驴问。
“没听过‘立石不语笑开花’这句话吗?”林风南反问。
两人聊着,镖师已经招呼趟子手、车夫整理车队,只是毛驴大的白狐狸怎么处理。
林风南招呼众人,要都把右手伸出来,大家的右手都没变化,只有阮二驴的右手掌心多了一点水珠的图形。
林风南道:“阮兄,开花道长把这畜生送给你当坐骑了,”
阮二驴不明。
林风南道:“你先骑上,慢慢给你解释。”
阮二驴骑上白狐狸,拍拍它的头道:“走了,白兄弟。”
果然白狐狸很听话,只是林风南他们的八只老虎不敢靠得太近,有点戒备,有点害怕。
“‘立石不语笑开花’这句话是说东南域四大天仙境界高手。要知道,云仙只能乘风驾云,而天仙可是长生的境界,到了天仙后期,过了天劫,即可登天成为大罗金仙。当然,若渡劫失败,形神俱灭,连再次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立石,是号称南王的李石,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何门何派,有人说他在东南,有人说在西南甚至南域,传说此人可能达到了天仙的后期,更甚者说他已历劫登天,成为金仙。不语,是景福寺的不语和尚,木讷沉稳,迷恋修行。笑是指青青门的供奉秦笑笑,二八妙龄少女,身披七彩丝带似霓似虹;秦笑笑做了青青门几百年的供奉,应该已是天仙后期,只是不知为何天不降劫。”
“开花,当然是指开花道长,春水门出身,剑仙,放荡不羁,留恋风花雪月之地,但嫉恶如仇,在百姓心中是救星一般的存在。开花的修为在四人中是最低的,但名声却是最响亮。白狐狸被他用春水门的秘技春水流封住妖魂,除非能达到天仙境界,否则永不得脱。云仙到天仙何止天堑般遥远,更何况妖魂被封。”
阮二驴不尽有些可怜白狐狸,毕竟修为不易呀。
至于白狐狸为什么来劫阮二驴,还要从逃回的袁蟹一行人说起。
青王死,旗云丢,精锐死伤几十人,青青门可谓元气大伤。袁蟹回来后在四大护法支持下成为新一代青王,但没有旗云阵的青王就像没牙的老虎,想保青青门的地位可就难了。
袁蟹登基之后听秦笑笑的建议立即传出一幅告示,明言袁流死于异马和诛仙合力一击之下,并附阮二驴的画像,说就是此人可以舞动诛仙剑。
整个修界炸锅了。诛仙奇宝五百年前现世,各门竟相争夺。后突现石碑明示非上仙不可舞动,这等于说抢来也是废物。上仙是仅次于九圣的存在,人间哪有,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谁知五百年后,诛仙剑落在异马堂手中,而且有了可以舞动的人。这可比五百年前那场事情热闹。
各门纷纷传书异马王,有询问,有威胁,异马王又联系不道司马腾和相善,遂生一计。也传出告示向各派说明。说诛仙乃通天圣人的奇宝,异马堂不敢居之,约请各派论道,强者持诛仙。
当然异马王也有自己的计较,能舞动诛仙的小子和相善一起,如果能留住这小子,即使丢了诛仙又何防。
各派岂不知异马王的诡计,都暗中较劲先抢到这个能舞动诛仙的小子。所以阮二驴刚现身弥涞山麓,各派已闻风而动。离得最近的麒麟寨捷足先登,总护法白昭率队出劫,只是不知道开花护住了阮二驴。白昭遭擒,令麒麟寨主又羞又恨,发誓要杀开花祖宗八辈,但也自知非开花敌手,只是暗中谋划,一时也没好主意。
开花的出手使得阮二驴有了个大大的安全保障。况且白昭也是云仙高手,中了开花的春水流,命绑在了阮二驴的身上,若阮二驴遭袭,白昭肯定是舍命相拼,战胜一个云仙高手是很不容易的事,除非你是天仙境界。
现在唯一乐的是袁蟹。
袁蟹本以为自己算完了,准备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供奉秦笑笑仅一张告示,就把危机推给了死对头。这个登徒子瞅现在的机会天天往秦笑笑洞中跑,缠着要她去找回旗云阵。旗云阵其实只是青青门旗云大法的攻击载体,相当于剑仙的剑,即使重新炼制也不难,只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材料。而别人得到也等于是废物。
秦笑笑不急于找回旗云阵也不讨厌袁蟹,反而对这个帅气、嘴甜、聪明、温柔的后辈颇有好感。老谋深算的她一直在思虑一个能得到更大利益的计划。她催促袁蟹多多修炼,把旗云大法提到云仙境界。
袁蟹也知道已是危机重重,刻意去修炼,却又舍不得秦笑笑这个漂亮的老祖宗,最后,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秦笑笑居然同意他在自己洞中修炼,门中事务一概托给四大长老。
秦笑笑也有难言之隐,虽已达长生的天仙境界,但天不降罚,修为始终无法前进,金仙之梦遥遥无期,渐渐生了懈怠,天界金仙又怎样,不如在人间享乐称王。青王身死,让百年未进红尘的她蠢蠢欲动。
痛苦的异马王相严看着这个令自己心烦又是唯一凭借的女儿不知如何是好。恨可恶的司马腾,辜负自己、背叛自己;怨无知的相善竟然偷偷带走诛仙捅了天大的漏子;更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早把诛仙的秘密告诉她。
而现在相严最气的是相善这蠢丫头竟然把阮二驴这个至宝轻易的丢在了弥涞山麓。
“你有脑子吗?”相严对相善喝道。
“他不想让异马堂的人看到自己坐在异马上,怕惹来埋怨,又不会飞,我只好……”相善低着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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