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相当于钦差,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当然了这份特权也是乱用的,要是被查出事情来,九州巡捕可是要掉脑袋的。就算九州巡捕不行使自己先斩后奏的特权,对那些官员来说也是有着极大的震慑。要是惹恼他们,他们随便往上头递一份奏报,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九州巡捕的恐怖程度在那些官员压力不要与明朝的锦衣卫,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了。
“哎呀呀……误会,误会……巡捕大人实一场误会啊!去去去……还不退下!巡捕大人,本官公务缠身,来迟一步,让巡捕大人受惊了,实在是最该万死啊。”在三姨太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之后县太爷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听了自家大人呵斥,那些衙役只好乖乖的推开,让县太爷直接和钱扬面对面。一看到钱扬,那县太爷那被酒精刺激一些麻木的大脑顿时疯狂的运转起来,全国二百一十七个九州巡捕的情报在他脑海飞速的流了一遍。九州巡捕身份特殊,饶是玉梨王朝地域广阔比元朝时的领土还要大上一半
“原来是钱扬贤侄啊!一直听说钱兄生了一个好儿子,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与众不同啊!来人啊……快去备一桌上好的宴席,本官要给我钱扬贤侄接风洗尘。”这个县太爷和钱林的同榜的进士,依着规矩他和钱林也算是同窗了,叫钱扬一声‘贤侄’也是合情合理。一见面就比人家矮了一辈,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其他年轻才俊的身上一定会非常的不爽。钱扬却不同,什么辈分不辈分,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一直坚持是管你是谁,只要挡了本少爷的路,照样给吃拳头的理念。只要别人出乎他的称号中没有侮辱他的意味在里头他是不会计较的。
“郑大人,钱扬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公务。钱扬前些日子追逐一个江洋大盗来到贵地,在深山中于那恶贼纠缠了数月,昨日才将他击杀。钱扬当日走的匆忙也没和亲近之人打声招呼。为了避免他们的担心,钱扬想请郑大人帮钱扬送几封信,报一下平安。”钱扬和那县太爷并肩而走,一边走一边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那郑大人正心中惴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太岁登门到底是想干什么。一听钱扬只是想要他帮着送几封信,心中不禁送了一口气。这郑大人可不是那种刻板的人,公器私用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九州巡捕身份特殊,绝对是值得大力拉拢的人物。原本他还愁没机会向钱扬示好呢,现在钱扬主动把机会放在他面前他那里还不满口子答应。
“贤侄,宴席准备也需要一些时间,不如先欣赏一下舞蹈如何。”
有钱人家都会在家里养一群舞姬,以供平日里自己消遣娱乐,以及招待客人之用。不过一个七品的知县一年的俸禄可养不起舞姬。看来这个知县大人贪得不少啊。其实以钱家的财力想要养舞姬也是做得到的,不过有钱夫人在,这舞姬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钱扬他们府上。钱林以往宴请客人的时候,都是花钱去请水工月城专门训练舞姬的清水教坊的舞姬来充场面的。当然钱林去请她们的时候都是给了很大的优惠的,因为钱林平日里对清水教坊多有庇护。没有钱林的庇护清水教坊的生意可不得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
和钱扬身前透过电视这种传媒工具看到的舞蹈相比玉梨王朝流行的舞蹈又是另一种风情。因为玉梨王朝的舞姬都是武艺在身的。许多在钱扬前世所处的世界要借助各种道具才能完成的动作,那些舞姬却能不借助任何道具完成。这一样一来,舞蹈的观赏性和视觉冲击力就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钱扬对这种唯美的舞蹈还是相当喜欢。
PS:写书是有惯性,我几天没写了,有些松懈了,各为童鞋见谅,今天就这样了。我一定尽快恢复。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云蒙奶香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郑大人也是一个妙人,知道钱扬这些九州巡捕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因此他安排的歌舞,并非是酒宴上常见的绕指柔肠的靡靡之音,而是唱了一曲前朝太素真人所做的《水调歌头》。此曲虽没有李太白的《侠客行》写尽了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但那一份乘风破浪的潇洒、逍遥还是让许多人推崇的。江湖争斗不休,但大家向往自由自在的愿望却不会因此而消失。
“贤侄,以为如何?”
一场歌舞罢了,酒菜也已经上齐。那郑大人向钱扬举杯问道。钱扬不喜饮酒情报,郑大人收集的资料中也是有,因此端到钱扬面前的一股芳香四溢的牛奶。达官贵人之家的夫人,小姐都有以牛奶沐浴的爱好。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养上一脸头奶牛,要给钱扬搞来牛奶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中原人却是没有饮用牛奶的习惯,这端上来的牛奶却如此的精致。钱扬浅尝一口,感觉到纯正的草原风味,由此钱扬不禁大奇,这郑大人府上莫不是还养了一个云蒙的厨子。
细细回味了牛奶的醇香之后,钱扬意犹未尽的放下瓷碗说道:“舞美,奶香,郑大人真是好福气啊。不过钱扬有一事不明,还想向郑大人请教一番。”钱扬的夸奖那郑大人不禁得意,一听有事要向他请教他就更得意了,‘哈哈’大笑道:“贤侄,有什么事但问无妨。”钱扬就把自己心中疑问给道了出来。要知道云蒙离黄徽的道路何止千里万里,就算云蒙人想要到我中原来讨生活也不会到黄徽来。要去也是去京都,不但离云蒙要近,而且也要比黄徽要繁荣许多。京都贵胄都喜欢在自家厨房养几个云蒙,北疆,南疆、吐蕃的厨子,来丰富自家的宴席。这些来自异域的厨子在京都不会找不到活干。何必千里迢迢的来这黄徽讨生活,路途中的凶险足够让他们万劫不复。
听了钱扬提问那郑大人笑得更加的得意。只见他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须道:“贤侄,有所不知,此时还要从本官前年到京城去给恩师内阁大学士李昌陵李阁老送年货说起……”钱扬耐心的听着,郑大人带着几分自吹自擂之意的往事,渐渐明白其中的缘由。原来这郑大人前年到李阁老送年货,尽孝心。这李阁老,钱扬到也知道,他是钱林那年恩科的主考,算起来也是钱林的恩师。每年钱林都要派人去给他老人家送年货。这李昌陵也不是清贫之官,钱林每次送的礼可都不轻啊。钱林是派亲信去送钱,而这个郑大人居然是自己亲自去京都。果然是上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有人上门来送礼,那李昌陵自然要宴请一番,那山珍海味,珍馐美食简直堪比御膳。为了这一顿美食,钱扬他们府上的奴才都要争执一番,力争抢到这个一年一次的机会。不过这样盛宴虽好,但也是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高风险。刺客什么的是每年宴席上必定会出现的。这样的宴会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贪官污吏的聚会。要是哪个猛人能够冲进去大开杀戒一番,就是端一个庞大的贪官污吏的利益集团。钱林从来不去亲自去给李昌陵送年货就是看出了其中的风险。钱林虽然你继承他父亲,钱扬的爷爷的商人天赋,但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把自己的小命的看得比钱扬重要,这就没有吃过可的富二代和艰辛创业的父辈的区别。
每年都会上演的刺客戏码,前年的宴席上自然也上演了。刺客的身份是一伙云蒙的反贼。云蒙早在前朝句已经被我中原并入版图。不过几百年来妄图把云蒙重新分裂出去的势力却从来没有灭绝过。云蒙的发贼就像是草原上的草,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敢做反贼的家伙,自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些反贼以供二十来人都乔装打扮,化整为零,潜伏在那些前来送礼的官员的仆从之中。那些官员会带在身边的仆从大都是亲信,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由此可见这伙反贼的隐忍。
而且这回刺客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其中一个表面身份是一个普通小县令的长随的刺客一身武功更是足以跻身一流高手之流。那个刺客暴起直扑李昌陵,一步之间他那双血红一片的血尸手离李昌陵的脖子就差一寸。要不是李昌陵身边那员兵部将领,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李昌陵早就化作一团血水了。西域血尸手,狠辣歹毒,伤人伤己,比神龙岛的化骨绵掌还要邪气三分,中掌之人顷刻间就会化为一滩血水,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在他的发源地西域也是禁忌武学。
亲信之人的突然成了刺客,那些官员还没回过味来被送去见了阎罗王。除了那二十个识人不清的倒霉官员被杀死之外,也有不少官员被杀死或被砍杀。其中级别最高是一个三品大员,杀了他这二十人的刺客队伍的刺杀行动也算是成功了。郑知县在提到那三品大员之时言语中多有不屑。也是亏那人做到三品大员的位子,真的是一旦识人之明也无,身边的护卫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之徒。让他们欺负一下老实的小老百姓还可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他们就是一群草包。这个三品大员能够成为继那二十个识人不清,引狼入室的官员之外第一死的官员也全是拜他们所赐。由此可见,做贪官犹可活,做昏官不可活啊。
二十刺客在历年来也算是豪华的阵容了。不过在数倍于他们的官兵一围,任他们人再多,武功再高强也插翅难逃。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那伙刺客就被或杀或擒。一场热闹的全武行大戏就那么落幕了,死了老爷的悲悲切切,安然无恙的在嘲笑那些倒霉鬼的是也暗暗警惕。会不会我身边人之中也有这样的间隙。一想到自己的身边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时刻要咬自己一口的狼崽子。那些官员就如梗在咽,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一个个纷纷告退,回去清查自己的属下。自然郑知县也不会例外,不过他一通排查下来,发现自己的属下都是身家清白,几代在本县生养的土著。自己身边没有奸细让郑知县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没等他安生几天,就让他遇到一件烦心事。
话说云蒙刺客刺杀了二十几员朝廷官员的事情惊动了皇帝。震怒之下的皇帝大笔一挥要清查京都所有的可疑的云蒙人。京都的捕快倾巢而出,把整个京都的云门人全都给揪了出来,上到富商,下到云蒙奴隶一个不少。京都的捕快可不是好东西,那里不会从中给自己的捞点好处。随便给那些身价清白的云蒙人按个可疑的最罪名就把他们往大牢里送。
有一日郑知县出门正好遇上这么一出。一伙五大三粗的捕快正拳打脚踢的从一个云蒙女人手里抢一个四五岁的小号。郑知县听了那些捕快的话都觉得好笑,他们居然说那个小孩是云蒙的刺客。一个小孩子那里有可能是刺客,就是给把刀他,他也杀不了人。说道这里,那郑知县顿顿适时的拍了钱扬一个马屁。说钱扬是天上的神人下凡,天赋异禀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马屁什么的听听也就算了,钱扬可不会拿他当真的。要是钱扬要是当真了他就离那个惨死的三品大员不远了。
为官之道,有一点非常之重要,就是你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断了人家的财路。那些捕快在干什么郑知县在清楚不过。不就是想那云蒙女人拿钱去赎那个小孩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此郑知县虽然觉得那些捕快做得荒谬了一些也不打算出手制止。不过当他看见那个云蒙女人的样子的时候,他就改变主意了。那个云蒙女人灰头土脸的而且身材偏瘦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热人的地方。可看在郑知县眼里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一下就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男人是容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生物。没错郑知县对那个云蒙女人一见钟情了。
郑知县也算是花丛老手了,这时候那里还不知道,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当然郑知县不是那些仗剑走天涯的游侠儿是不可能和那些捕快展开惊天动地的厮杀的。他摆平那些捕快的手段就是自己手里厚厚一打银票。为了在自己的梦中情人面前留个好印象,郑知县不惜一掷千金,给那几个捕快一人甩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样的大手笔就算是那些京都的公子哥,纨绔子弟都不一定做得出来。
幼稚的女人看你有多少钱,成熟的女人看你愿意为他花多少钱。郑知县的手段虽然没有所谓的罗曼蒂克,但实实在在的告诉那个云蒙女人,他有什么的在乎她。那个云蒙女人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独自一个人带孩子的寡妇。没有那些生活优裕的贵妇人,大小姐的chun梦。眼前这个人有权有势,又在乎她,于是她顺理成章的出了郑知县的三姨太。而钱扬喝的牛奶真是这个三姨太亲手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