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爸的傻呀。”方青身子前探,伸手就在她脸上抽了一嘴巴子,高声骂道:“别说爷们儿没有那心思,就算真想靠你也不会挑在这种生死关头上吧,干嘛,让外面的狼们参观学习呀。”说着也懒得再解释,顺手揪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举扛在肩膀上就跑进内洞去。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背着一百十斤的女人在坑洼的洞里,奔行三十多米是怎样的感受,来到石台下面时方青已经有点手脚酸软、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一劲的往下滴。勉力将她放下来,方青弯下腰来凝视着她,拍了拍她满是恐惧的脸颊,道:“当我把你举起来的时候,就往上爬,行吗?”
见她点了点头,方青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她抱了起来,结果这傻老娘们居然死活不伸手拔石台的边缘,急得方青破口大骂她是头猪,同时命令齐玉拉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了上去,看看洞外不远处的荧荧绿光,心里塌实了不少,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和汗水混合后的血水,低声咒骂着来到洞口。
“靠,怎么着,未遂让人家给抓了。”张大山的嘴里就没有什么好话,一眼就看到了方青脸上的伤痕和鲜血,顿时就做起了文章。而胡豪辉那个煞笔竟然用愤怒的目光看方青。靠,要不是外面有群狼环伺,这孙子绝对又得跟方青单挑,靠你妹,人家又不喜欢你,就算劳资真奸了她俩你又着的哪门子急呀。
“滚你的吧。”正满心不爽的方青听了这话,登时怒不可遏,狠狠的擂了他一拳头,指指里头的平台道:“那俩在台子上躲着呢,你们也去吧,我先在这里守会。”话音未落,胡豪辉就已经站起了身,匆忙地往里面走。
“靠你妹,这个菘包,贪生怕死,真不给爷们长脸。”张大山看着胡豪辉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用力捏了捏方青的肩膀也走了进去。
“谁不怕死呀。”方青低声问,将张大山先前搬过来的柴火扔了几根进火堆里,篝火的势头顿时大涨,将方青的脸灼的热辣辣的,方青摸了摸鬓角上的伤,发现已经不流血了。
看着洞外的绿光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军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塌实,把绿光数了数,居然有七对之多,看来我们还算是幸运没有遇到庞大的家族,尽管如此七只也足以把我们几个撕的粉碎。
“你怎么又回来了?”方青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竟然是叼着一根烟的张大山,晃晃悠悠朝方青走过来。
“没地儿了,所以就过来陪着你烤火。”说着他已经坐到了对面,伸了个懒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么大的一堆火方青怎么放心让你一人霸占了。”这话一听就瞎,那台子方青在下面看过了,至少也有三米见方,放上三四个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得了吧,张大山,我知道你想陪兄弟同生共死,可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方青拿木柴拨了拨眼前的火堆,道:“那石台足够放下咱们五个人,你先上去,我随后跟上,别煞笔似的蹲在烤着火等着被狼咪西。”
方青真的好想一个人去弄死那些狼,在人前总是不好乱来的。
“靠,你不早说。”张大山狠吸了一口烟,容光焕发,站起身来但随即又坐下了,面色凝重地道:“可不管怎么说,也得你先上去哥哥跟着,这叫长幼有序,懂吗?”
“滚你的吧。”方青骂道,“我现在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了,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怎么了?整个一死心眼子。”
“靠,你不早说。”张大山知道劝不动方青,也就听从了,向洞内走去,但是等了没多久又溜达了回来,搔了搔头,道:“我上去看了看那上面还只能待一个人,我想了想,与其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过来陪着一起烤火,也许这柴火能坚持到天亮呢。”
“天亮。”方青反问了一句,大声道:“你就自欺欺人吧,能到凌晨4点方青就阿弥陀佛了。”在火堆周围了转了一圈道:“张大山,你他爸的到底在想什么呢,一人死总比俩人哏屁强吧,都他爸上去了,你还下来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英雄?呸,你他爸的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煞笔。”
“就算是有人要死也该是我而不是你。”张大山也不理会方青的怒骂,道:“一来比较肥,那些狼应该啃了我就差不多三分饱了。”
“这二来,我是当哥哥的,本来就该吃苦受难,我也明白劝不动你,那就只好留下来陪你了。”说着张大山将香烟一口抽尽扔入火堆里,要过方青的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随手就把火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方青虽看见了,但这种情况下也懒得跟他多计较。
指着外面的绿光道:“你说怎么着吧,勇者斗恶狼?”
“尽量少烧点柴火,火不要太大,只要它们不敢靠的太近就行。”张大山拔出了几根正燃烧得木柴踩熄了,火光登时暗淡了许多,而周围的群狼似乎感到了什么似的,低声咆哮着缓缓靠近,不过动物害怕火光的天性还是战胜了对食物的渴望,在距离洞口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于是方青有幸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起了野生狼,乍看之下跟人养的狼犬倒真的有几分相象,只不过毛皮的颜色呈现灰褐色,也许是因为暴雨冲刷之后的缘故,油光水滑的贴在身上,最靠前的一只格外强壮一些,右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缺失了一块,碧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方青看,不时的低声咆哮。
“兄弟,这头狼时不时看上你了,要跟你回去看家护院?”张大山也察觉到了那狼看方青的眼神,不禁打趣道。
“滚吧你。”说真的,被一只杀气腾腾的狼凝视着感觉,就好象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里似的,不爽到了极点,更糟糕的是心灵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就象烟雾一样的,瞬息之间弥散看来。虽然方青还在习惯性的跟张大山贫嘴,但声音却微微颤抖。
为了克服恐惧和示威,方青握紧了手中的军刀缓缓拔了一截出来,然后邪气的朝那狼微笑起来。也许微笑真的能克服恐惧,又或者恐惧能够激发人的勇气,但不管怎样,但方青的笑容维持了十秒钟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却是懒懒的无所谓。
依靠张大山的做法,方青俩轮流往篝火堆里填柴,既不让它燃烧的太旺也不让它熄灭,而方青和张大山则天上地下的海侃一通,方青说到小蓝教练暴揍方青的时候他竟然拍手叫好,说什么终于有人能管教你了,还是一女的,真他爸的大快人心。
要不是环境不合适,方青铁定得扁他一顿,尽管如此方青仍然咬牙切齿到道:“幸灾乐祸是吧,你等着吧,看咱回去了怎么收拾你,小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反了你了。”
“呵,被一女娃揍了一顿长脾气了。”张大山笑嘻嘻地道:“哥哥等着呢,不把你修理的伏伏帖帖,我跟你一姓。”
“靠,我可不想要个亲戚。”方青笑骂了一声,“你信不信,我一个人就能搞死外头那群狼?”说实话,方青真的很有把握的。
“切,你要是真的办到,我把这打火机输给你。”说着张大山摸出了刚才顺手牵走的打火机赌咒发誓。
“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打火机好象本来就是我的吧。”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当然还是我的,咱兄弟谁跟谁呀。”
“我跟你。”方青冷哼一声道。
时间就在这种没有什么营养的闲扯中慢悠悠的流走,当火堆的光再次暗淡下来,方青伸手想拿木柴往里续却摸了个空,意识到柴火即将告罄方青的登时脸色大变,赶忙四处搜罗柴草,也不过十来根,手忙脚乱的续进火堆里看着火焰重新燃起,方青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大山同学,你还是上去吧。”方青平静地劝他,“柴火没了,看来咱们逃不过去了。”心中方青在碎碎念着,混蛋小子,快点走人吧,劳资好大开杀戒干掉这些色迷迷的狼。
“没柴火了不会烧衣服呀。”说着张大山已经把身上的羽绒服扒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看了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道:“五点了,再坚持一会天就亮了,我就不信这群狼能跟咱们耗到那时候。”
“也不知道研究生学院那帮人有没有发现少了咱几个?”
“废话,说不定救援人员正往咱这走呢。”张大山拍了拍方青的肩膀鼓励道,“兄弟,别灰心,不就是一群狼吗,跟咱家里的狗差不多,就算一会它们进来咱往死里整它们就行了。”
方青琢磨着,是不是揍晕张大山这小子算了,自己好出去杀狼玩。
真不是方青不肯卖力啊,实在是张大山这家伙看的严实,生怕方青啥时候就一个人跑出去跟狼火拼了的,搞得方青一直没找到揍晕张大山的机会。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找到,只是方青也觉得能拖就拖下去好了,免得等一会儿还得费心解释。
屠狼跟屠龙,都是牛人加猛人的特权。。。。
第二卷骑龙弄凤第二四四节狼生难得几回死
突然,洞穴中传来一声青翠欲滴的女子尖叫声
“靠,怕什么来什么,这不裹乱吗?”方青骂了一句,把身上的厚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刀子塞给张大山匆匆忙忙的跑进洞里,却看见悬空的平台上几近于半裸的胡豪辉正对齐玉上下其手,而齐玉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所剩无几,更糟的是已经在拉扯中撕破,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这更使得胡豪辉兽性大发。
“靠你靠你妹,胡豪辉,你丫再不住手,我要你下辈子不能做男人。”瞅见这情景方青忍不住暴跳如雷。靠你妹,什么都想到了,惟独忘记把一狼跟俩羊放一块会是什么情景了。
本来胡豪辉就对齐玉有意思,何况又在这种生死关头,什么礼仪廉耻乃至法律条文都扔脑后去了,心里有的只是**。“靠你妹,还真是衣冠禽兽呀。”方青低声骂道。从地上拣了一石头,冷冷的看着胡豪辉等他悬崖勒马或者泥足深陷。
“住你靠你妹手,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齐玉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既然你夺了她的心我就要了她的身体。”胡豪辉红着眼珠子瞪着方青,吼道:“我知道下面的柴火不多了,你们不是要烧衣服吗,我俩早就已经脱好了等你过来拿。”说着把平台上的散落的衣服扔了下来。
又狞笑道:“不过就算把衣服烧完,你们也坚持不到天亮了,到时候群狼涌进来,你小子就是再他爸的勇猛再他爸的能打,也得被啃成骨头渣子,回头等救援队来了,我会帮你收尸的,至于这俩对你念念不忘的美女就留给我享用好了。想跟我斗,下辈子吧。”说着嘿嘿笑了起来,靠你妹,难道这就是丑陋的人性。
“齐玉,趴下。”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狂笑之时,方青暴喝一声,出于对方青的信赖齐玉毫不犹豫的趴在了并不宽敞的平台上,于是方青手里的石头也甩了出去,小时候在农村里没有什么游戏,所有的男孩子们都喜欢打坷拉仗,而方青凭借着过人的手感几乎是百发百中,更因此在小学的运动会上被选去投垒球。
虽然多年不曾用过,但手却没有生疏,鸡蛋大的石头流星般飞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胡豪辉的裤裆里,要害特别是正处于亢奋期的要害中招那感觉一定不好,起码胡豪辉当即就弯下腰来,趴在石台的边缘翻着白眼痛苦呻吟,要不是齐玉好心拉他一把,估计就得从上面出溜下来。(希望这牲口不知道俺这么糟蹋他……)
“活该。”方青拣起了地上的衣服,看着齐玉道:“这孙子要是再敢跟你动手动脚的,就把他给推下来,摔死了活该,有我们给你作证,没事的。”说着匆匆回来,而地上的衣服已经少了一件,羽绒和衣料燃烧发出的古怪气味熏的方青头昏眼花的。
“怎么办?”张大山拿刀子把衣服割成碎片往火里添道。
“不行咱俩也到台上去。”方青冷冷地道:“胡豪辉这种垃圾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粮食,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叠罗汉,能站稳脚跟熬到狼走就行。”
“靠,你不早说,让我白提心吊胆了半天,差点把遗书都写好了。”张大山长出了一口气。还遗书,要是有纸早靠你妹烧了。
“你先走,上去了以后叫我。”说着方青推了他一把,抢过刀子,把刚弄来的衣服飞快的割成了碎片,随即扔进火堆,惊恐不安地看着洞外缓缓挪过来的狼群,暗想:“倘若我死这了,不知道爸妈会伤心成什么样,老姐呢,唐缘呢,可人呢?又有多少人能够记住我。”
胡思乱想了没多久,张大山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兄弟,过来吧,哥哥上来了。”一听这话,方青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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