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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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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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片沉默。



慕容方巾侧身问石枣乞道:“元大哥真的很厉害吗?”



石枣乞哼了一声,没说。



慕容方巾又问子筋:“子筋哥,你看出来了吗?”



子筋摇头道:“应该是吧。”



红善接道:“方儿,你说,什么样的笑是让人感到最厉害的?”



慕容方巾略思会儿,道:“不知道,善姐知道?”



红善道:“莫过于真诚的微笑!”



慕容方巾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



红善道:“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始终也抵不住一片真心实意。我想,席下的那些话就是这意思。”



慕容方巾似懂非懂点着头。听她又道:“小枣子,你怎么可以说元大哥是笑面虎呢?”



石枣乞走至靳娘面前,半跪道:“师娘,我先回去了。”



没等靳娘回语,石枣乞就已窜了去。



靳娘看了看这黄昏,对艺娘道:“婆婆,靳娘先回屋去看看静儿。”



艺娘道:“嗯,我和你一起去。爱儿,你们有事就聊吧。”



慕容方巾和子筋也跟着去了。



检魂一见,忙道:“善儿,我们也走吧。别破坏他俩……”



红善听道:“你划伤了安意的脸?”



检魂怔住不语。



红善道:“她是来找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让我感激你?”



检魂听道:“她要伤害你,我就不允许!”



红善怒叱一声,道:“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检魂却把指头挥向连习,道:“是不是因为他?”



爱巾愣住。



红善切齿狠瞪。



检魂道:“好!今天没打个痛快,你我来分个胜负吧!”



说着,就要出鞘。



红善见道:“你走不走?”



检魂道:“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如他?就因为他身份离奇,出语不凡,还是武功不如他?”



红善道:“懒得理你!”跑出院去。



检魂负气追了去。



堂中,就只剩下爱巾和连习。



爱巾开口道:“连儿,善儿喜欢……你。”



连习道:“可是……对她只有友谊,兄妹之心。她是姐姐和静姐的义妹,她想为姐姐报仇,可能还想……做一件性命攸关的事。劝过她,却根本无济于事。姐,该……该怎么办?”



爱巾低声道:“连儿,别担心了,连儿,连儿,别多想。”



连习整理好心绪,道:“姐,我们去找邮堡吧!”



爱巾道:“到哪里去找啊?”



连习道:“嗯,先别说这个,我们去看看静姐。”



公蝉房间。



戈己和戈静一块失踪了。而站在外头盯守的十五人却完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这怎么回事呢?



除非这房间有暗道或秘室。



听艺娘道:“这是谁的房间?”



慕容方巾回道:“是蝉姐的。”



话落之时,爱巾和连习进来了。



爱巾问道:“怎么回事?静姐,和姐夫呢?”



没人回复。



只听子筋道:“二姐,公姑娘还在吗?”



爱巾道:“可能回荆姨房间了。”



子筋接道:“我去找她来。”去了。



爱巾轻问妹妹:“方儿,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方巾回道:“我们一进来的时候,静姐和姐夫都已不见了。”



爱巾愣了愣,道:“这房间……有暗道?”



慕容方巾道:“嗯。”



在场人陷入了等待,一片沉寂,



没过多久,子筋便叫来了公蝉和上官荆。



艺娘问道:“蝉儿,你房间里是不是有暗道?”



公蝉点了点头。



艺娘道:“怎么打开?”



公蝉犹豫了会儿,道:“对不起,婆婆,我不能说。我答应过老爷爷。”



艺娘道:“什么爷爷?”



爱巾接道:“婆婆,蝉姐有难言之隐。”



慕容方巾也道:“婆婆,蝉姐不能说,我们就别逼她了。”



艺娘欲语时,上官荆接道:“蝉儿,你就说出来吧。”



第廿二章 生死之事



 廿二



公蝉陷入了苦恼。



靳娘开口道:“算了,尽随天意吧!”



公蝉听后,道:“好,我起开。”走向床,扯了扯床前一角的琉饰。立时,在床边的空墙处出现了一扇洞门。从黑白度来看,洞门传来的是灰色之光。仿佛那是一个尘封已久的岁月之库,里面珍藏着的正是那遥远的故事。淡淡空痕,尽刻从前的梦迹。



众人走了进去。



从洞门而进,就是四十七步阶,每一阶都比较窄。直到最后一步,才显开朗。



但并非那桃源之色,而是荒寂的岩石屋筑。不过从布局、格调等建筑学理来看,这儿以前应该很辉煌。



连习一见此景,不由注意了那些残翎败羽。他弯下身,去拾。哪知一碰,就立即散去成灰。



他起身,自言自语:“这儿……是邮堡。”



爱巾就在他身边,一听这话,惊道:“连儿,你刚才说什么?”



公蝉接道:“他说的没错,这儿便是----邮堡。”



慕容方巾听道:“蝉姐,这儿真的是……”



公蝉道:“江湖都知道有邮堡,但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多少年去,就已渐渐湮没,无人问津。不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艺娘听道:“邮堡之兴,邮堡之亡,我也略有所知。据说,是一群**中人将丈夫击落山崖,妻子终日伴岩而泣,撒信而尽。”



靳娘道:“邮堡兴起至今已约百年,却又如此迅速的消亡于世,和剑脉山庄……同样。”



艺娘接道:“说来剑脉山庄还真和邮堡同时而兴。想当初戈脉大哥以一柄是非剑奠基江湖,山庄那时气势就已为鼎盛,邮堡也是。”



上官荆此时问道:“蝉儿,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公蝉低着头,不说话。



上官荆又道:“蝉儿,快说啊!”



公蝉还是不愿说。



爱巾过去安慰道:“蝉姐,不想说,就不说吧。荆姨,你别逼蝉姐了。”



公蝉摇了摇头,道:“娘,您一定要知道的话……只是您别难过,那时侯是因为……”没说下去。



上官荆道:“你说吧,娘不会。”



公蝉道:“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您和……二叔吵起了架。二叔一生气,把全桌饭菜掀了。我哭着跑了出去,跑到了岩边。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要在我生日这一天打我……巴掌,为什么那么厌恨我。于是,我……想到了跳崖。在跳下醒来后,一位白发苍苍的盘膝老人就对我……安详地笑。他就是十九姻缘老人。他苦心婆口地开导我,还教我轻功。学会后,他就让我上崖来,并告诉了我这里。”



上官荆自责起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公蝉忍不住扑向母亲怀里,道:“娘,是我不好,您别这样!”



上官荆紧紧,紧紧抱着呢喃:“傻丫头,傻……傻丫……”



艺娘叹道:“因祸得福,就都别自责了。”



慕容方巾道:“是呀,蝉姐是因祸得福。荆姨,您就别难过了。”



上官荆却道:“恐怕又将卷入一场是非中。蝉儿,你是不是还答应了老人什么?”



公蝉点了点头,道:“嗯,我要找到邮堡后人。”



上官荆陷入了忧愁中。



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嚷音,是息魄。



众人闻声赶去,就见到了一间石室。几根一尺来长的的混金铁条间隔着一盏油灯的光。



顺着光看去,靳娘叫了一声:“魄儿!”



息魄听得师娘慈音,寂静下来了。



靳娘又道:“魄儿,你在里面吗?”



息魄没有回应。



靳娘欲再叫时,爱巾道:“大娘,我们先找开关吧。”



艺娘接道:“嗯,爱儿说得对。”



大家纷纷寻找起来。



子筋试着移动油灯。果然,石室门开了。里面顿时亮堂了许多。全身邋遢的息魄别过身去,不愿被众人看见。



靳娘伤心道:“魄……儿,谁把你关在这里?”



息魄不说话。



靳娘道:“魄儿,让……让师娘好好看看你。”



说着,伸手去拉他。息魄脸上早已流着泪水,但他始终不说话,一句话。



靳娘怎么问,都无奈何。



靳娘最后道:“我们先出去,啊!”



虽然息魄不情不愿,但还是被靳娘、爱巾、慕容方巾三人拉了出来。



听艺娘道:“这儿太沉浊了!到外头去吧。”



爱巾接道:“嗯,婆婆。大娘,你们先出去吧。姐夫和静姐有我和……”没说完,是因为连习已不见。



公蝉见道:“我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爱巾听道:“蝉姐,你和荆姨也上去吧。外头天色不早了。婆婆,我去叫连儿。”



艺娘点点头。子筋走过去,搀扶老人。



目送所有人上去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朝那迂廊喊去。



转了许久,却始终没见着他人。



而此时光线也变得很暗。她只觉那前面诡异得很。心中不禁有些寒颤,却又极力想看清。当她此念一生,头间稻穗立时绽放金光,耀明了前面的一切。她看到了那远处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夜空吗?



她迟疑了一下,唤了起来:“连儿,连儿,连儿!”



仍没有回应。她走向前去,发现这又是一处崖边。



往下看去,瘴气重重,看不清什么。



她越来越焦心。究竟他会去哪儿呢?



来回的踱步,让那穗不禁黯淡下来了。



坐下来,守望夜空,却又无星可视,不禁拿出了笛,静静吹来。



当《银无痕》传彻石崖,那明月便被呼现来!



一个脚步声悄悄传近。



爱巾立即转身,疑声:“谁?”



是公蝉----还没找到连习吗?



爱巾收好笛,低声道:“没。”



公蝉道:“别待在那里。”爱巾太靠近崖边了。



爱巾退开来,道:“蝉姐,他会去哪儿?”



公蝉接道:“巾妹,你们……真的相爱?”



爱巾沉默起来。



公蝉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先上去吧。”



爱巾却不放心道:“可是……还没找到他啊!”



公蝉微笑道:“不知为什么,在刚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会这样。巾妹,虽然你们将会遇到许多的困扰和坎坷,但我衷心祝福你俩,永远,永远。愿你们-----相亲相爱,幸福永远。”



爱巾轻轻道:“蝉姐,谢谢你。”



公蝉道:“他不会有事的,先上去吧。”



爱巾微微点头,与她边走边道:“蝉姐,略子他到底在做什么?”



公蝉想了想,才道:“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受人所托。”



爱巾道:“受人所托?”



公蝉道:“嗯,他和我成亲是顺……我爹之命。”



爱巾道:“若这事让贞妹知道了,不知……”



公蝉道:“也许……这世上真正最懂他心的便是她了。”



爱巾道:“这一下子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真搞不清哪头是哪头了。”



公蝉道:“总会一清二楚的。哎,巾妹,你刚才的笛声可真美!音起月出,那当真是唤月曲吗?”



爱巾微笑道:“蝉姐,这怎么可能!”



公蝉道:“总之,在你身上,我看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就说你头上这束穗子吧。非金非银,更不是真实秋穗,却又偏偏散发着醉醉穗香,解人心肠。”



爱巾道:“经蝉姐这么一说,我这才觉得它的含义越来越深奥,几乎包罗万象!”



公蝉道:“那之前你以为它象征什么?”



爱巾道:“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就以为它是一个头饰。”



公蝉笑了:“反正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点。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爱巾道:“啊?嗯,我想想……就叫恒穗,永恒的穗!”



公蝉道:“恒穗?好美!”



这话一落,恒穗立时闪了闪。



公蝉讶住了,不禁道:“巾妹,它……会回应!”



爱巾道:“真的?”



公蝉却笑而不语了。



爱巾道:“蝉姐,你别这么看我。”



公蝉道:“好,我们快上去吧。”



爱巾道:“嗯。蝉姐,你有见到我姐夫和静姐吗?”



公蝉摇了摇头。



爱巾陷入了思绪。



两人走出洞门时,就听到了阵阵拳脚声,还有靳娘的焦心。



原来息魄要走,可靳娘不让。



于是十五人就和息魄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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